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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流泪时我会哭 by 暗夜行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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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哥我喜欢,豪爽。

  那个电影是个都市电影,我演男二号,是个警察,卧底。计划在两个月后开拍。这之前,在等最后的剧本。说实话,大致看了大纲,觉得是那种翻拍香港警察电影的感觉。不够特别,不够创意。

  川哥是个很健谈的人,天南海北的事他知道不少,而且,跟他在一块永远不会闷。他对我很照顾,让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还安排我去一个表演班进修一下。我觉得不管电影出来效果如何,起码我也算长了点学问。

  于是,日子过的有点忙。不像以前那么想几点起床几点起床了。

  于格格特别高兴,后来我才知道,她也在电影里混上了个角色,不过,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台词。按说,她跑到国外学了几年经济,不该回国后这么个起点,谁知道她,她只说想学习文化公司,和电影拍摄的运作。

  我们被这个班子里所有人看作一对儿。这跟于格格露骨的表现,还有骆淇的态度不无关系。我们到哪儿,于格格总是跟在我身边。

  于格格像一块膏药。

  我看得出来,川哥和骆淇的关系不错。他对骆淇也很照应。而且据说,这公司,现在川哥占的股份比骆淇多。

  后来,我偶然听到,其实,以前,川哥的合作伙伴,是张桥。

  我越来越觉得,我已经进入了一个圈子。原来,他们是好几个点,没想到,这些点之间,都有联系。

  拍摄班子逐渐组织起来了。川哥也忙碌着。其实,他是拿主意的,不用这么忙碌,不过,川哥说,他本来就是制片出身,干得高兴,也就干了。

  我从来没见过川哥发火。所以,大家都觉得摊上这么个制片主任特别走运。

  第一次看见川哥发脾气,居然是对骆淇。那是我不经意发现的。

  于格格让我问骆淇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回去的时候,门是半掩着。然后我听到川哥一声吼

  “骆淇!你这么做,也他妈的太过火了吧!你对得起桥子吗!”

  我没听到骆淇吱声。

  “再怎么着,庄哥是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樊宇躲出去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把他在哪儿的事这么沸沸扬扬往外传,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扔么?”

  “哼…”我听到骆淇冷笑“他会认为那是火坑么?”

  “张桥不是让你照顾他吗?”

  “桥哥疯了,被那人下了药了。不然,怎么这么不分是非!”

  “骆淇,当初是你把樊宇带到桥哥那儿的。”

  “对!是我!不然,我不会现在生不如死!”

  “骆淇…”

  “川哥,桥哥那么个死法,我难受。都是樊宇害的!桥哥那么喜欢他,为了他连文化公司都不要了,得罪庄哥,连自己的命都不保。他呢?为了几个臭钱,把桥哥害死了!从楼上跳下来?!桥哥那么帅一个人,就这么跳下来了…”我听到骆淇的声音哽咽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恨不得他一万种死法,他死一万次,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象那样。桥子那么一个人,怎么也不会喜欢这样的樊宇。还那么投入。”

  “错!他只是喜欢清澈的东西,他以为樊宇干净,他第一次看见樊宇就跟我说好久没有看见这么干净的人。你也知道,桥哥打拼到那个地步不容易,他见过太多污秽的东西,所以,他就喜欢上了樊宇,可是,他没有想到,樊宇干净的只有他伪装的外表而已!他太能骗人,我第一次看见他,他在那儿打架,因为别人欺负他姐姐,我也以为他是个倔强的小孩,懂得自尊,懂得珍惜。结果呢,根本不是!”

  我在门口慢慢听着,慢慢转回头,向门外走去。

  樊宇的过去,正一点一点展开。

  我渐渐了解,那个满脸纯真,带着爱人的狗生活的樊宇,是个为了金钱和享乐不顾一切的男孩。也许因为他不够成熟。但是,道德,与年龄没有关系!我该不该鄙视你,樊宇?靠着那么纯真的外表,你糟蹋别人的感情吗?

  可是,那样清澈的眼睛是如何藏住污浊的东西的?

  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了樊宇,他牵着东东往后面的护城河方向而去。我坐在出租车里,看到他的,他好像瘦了,脸有些瘦削了。他还是习惯地和东东说着话。东东摇着尾巴。

  我没打算理他。但是我突然看见他面前站了一个人。

  吕秋。

  怎么,每个人,都和他有关系?

  车子在胡同口被堵住,让着里面出来的车。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见樊宇在吕秋面前站着,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吕秋只是看着他。

  我交了车费下了车。车子倒车走了。

  我往回走去,在他们不远处,我听到吕秋开口说话

  “你会为一切付出代价!”

  我听不到樊宇说话,只听到他咳嗽。

  吕秋转身走了。

  樊宇牵着东东,继续向河边走去。我看见他坐在河边的草地上,东东在附近玩。我看见他支起了腿,双手抱着腿,把脸埋在了腿中间。

  当我转身准备走的瞬间,我忽然看见他的身子歪在了一边,慢慢的,歪在地上,胳膊不自然地伸着。

  这不像是他自己躺下的。我跑过去,将樊宇翻过来,看见他闭着眼睛,吐着粗重的气息。

  我叫他,樊宇樊宇。

  他的眉头有些皱,听到我的叫声,勉强而努力地睁开眼睛,有那么一刹那迷惑,他似乎看清了我,然后说“展晖哥…怎么是你…”然后,他就歪在我的怀里,软绵绵地像一团棉花。

  东东像感觉到了什么,跑过来,对着樊宇汪汪叫。

  5

  樊宇的额头上顶着一个冷毛巾。微张着嘴巴,睡得很沉重。他醒过一下,说他感冒发烧。于是,我给他找了退烧药,然后,敷了冷毛巾。他跟我说,麻烦你了。

  我没说话。

  东东一直在他床边转,要不就扒着爪子在床沿上,看着樊宇。

  我看着睡得昏沉的樊宇,和东东。

  想起了,这些天知道的真相。忽然觉得,也许那个深爱樊宇的张桥,附身到了东东身上。看着樊宇,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紧张。

  我在他屋子待了一会,然后回了自己房间。快睡觉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还在睡。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似乎,不那么烫了。东东卧在那里,我看见他饭盆里的狗粮,都没怎么动。

  我想他应该是感冒导致的发烧,烧慢慢在退就没事了。

  我回去睡觉。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樊宇蹦蹦跳跳地和东东一起敲我的门,说要不要去扔飞盘。

  早上被电话吵醒,是川哥,让我尽早过去,今天剧组人员要见面了。

  我收拾了一下,然后到了樊宇的屋子,看着他还在床上睡着。我伸手想去摸他额头,他似乎感觉到什么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看我。

  “你好点了吗?”

  他笑了一下“好多了。”

  “嗯。”

  手在半空中停住,他没有什么精神,对我又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走了出去。

  一天都很忙碌,我有点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总是樊宇晃啊晃的脸。我有点不放心他。而且,他连续两次跟我说‘麻烦你了’,这句话,很生疏,也许,我那天不由自主由着烦躁心情说出的‘滚’字,已经伤害了他,让他在后面的日子极力躲着我。

  不管樊宇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和他接触的生活里,他是一个懂事的男孩。

  川哥在午饭时忽然问我:“听说樊宇住你那儿呢。”

  是啊,我说。

  “他怎么样,还好吗?”

  “嗯。还行。就是最近感冒了。”

  “他感冒? 不容易,那孩子别看瘦,还正经挺结实的呢。流感那阵,比他壮的人都病倒了,他还到处跑着给人家抓中药呢。呵呵…。。”

  我扒了一口饭,跟着笑了一下。

  他这阵子应该好点了吧,估计也能给自己弄点吃的。

  回家的时候,我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从门口,就听到狗叫,东东从来不会这样狂吠。

  我三步并做两步地奔了过去,东东冲着我跑过来,咬我的裤腿。

  这个动作,我熟悉,樊宇有事!我闯进他的屋子里,看见他在床上正不停地发抖,抽搐。我扶着他的身体,竟然火一般烫。

  我叫他,樊宇!

  他的眼睛半睁着,不知道是看着我还是看着别处。我叫他。他也不应。只是我感到他的身体在不停发抖。

  我一下抱起他。向门外冲去,他在我力量有限的手臂中,还在发抖。

  可我听到他开始不住说话

  “桥哥,好冷…”

  “桥哥,抱我,我冷…”

  “我难受,桥哥…”

  “救救我…”

  随着这些话,眼泪从他眼里流出,顺着他的眼角,哗哗而下。

  我的心,像针扎一样。

  送进急诊室一个多小时后,医生出来,看到我说,你是他家人?

  我还没有说话。他又说,要有心理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我几乎一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急性肺炎。很危险。送来得太晚了。

  “啊”我不由得啊了一声。

  医生看我的表情,皱着眉头“这就是耽误的,早送来,就没事。现在…你做好思想准备吧!”

  “我…”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不是他家人。”

  “那赶紧通知!”

  我通知谁?我连他家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是因为太晚了吗?我为什么不昨天就把他送来,为什么不今天早上就把他送来?我想起于姐一个月以前跟我说他感冒,那个时候,他的病一直延续到现在,我一直都没理他!

  我觉得腿脚发软,我觉得悔恨无比。眼前晃悠的,是他那双纯真的眼睛,还有带着笑意看着我专心致志听我说话的表情。

  他说,展晖哥,你爱吃什么呀,我给你做。

  我说,我爱吃孜然羊肉。

  他就能把孜然羊肉摆在我面前。

  他会帮我洗衣服,挂在院子里,干了的时候,收起来,叠好放在我的床上,衣服上带着一股洗衣粉和太阳的香气。

  他甚至也帮我收拾过屋子。

  因为我让他和东东住下,所以,他在极力地报答。

  我对他说出滚字以后。他识趣地躲避着我。他连我讨厌他的原因都不知道,就那样努力地配合着。

  可我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他,因为我对他地置之不理,从小小的感冒,变成了致命的肺炎。甚至,还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

  医生给他用了药,送进了监护病房。医生说,他如果可以退烧,一切都好办。

  我坐立不安,我的心像在打鼓,我只盼着他的烧退下去。否则,我可能,不知道如何面对我自己。

  我看着病床上的他,稚气未脱的脸,微皱的眉头,高挺的鼻梁,那双清澈的眼睛我看不到,他的嘴紧闭着,但是嘴角还是往上翘,像是随时会笑。

  我记得他有一次很高兴的时候,跟我做过鬼脸,耸着鼻子,嘴角上扬。

  我真希望,这时他可以歪过头来,对我笑,和做鬼脸。

  我真的很害怕,和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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