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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么可能?
他又中毒了!
一路上他的鹰眼须臾不离她的手脚,没看见任何诡异呀!两人唯一接触的机会,是他使用蛮力拐她上旗竿,但参茶裹的解摇…ぉに非常肯定参茶内绝对加了解摇…ぉと词窃缇驼搴昧说摹!熬啤!彼匚实难酃獬渎同情。
“我的酒?”他才不信。她压根儿没动着他的酒!
“不,我的酒。”素问轻吻他的脸颊。“刚才我砸破酒坛的时候,一滴酒沫溅进你的杯子里。”
只有“一滴”酒沫?
而他居然中毒了!该死!仲修开始怀疑自己迎娶她之后,寿命还能维持多少年。
“喂!”朝云娇滴滴的叫声扬上云霄。“你们还要待在上头表演杂耍多久?”
※※※
朝云凝神注意黑龙池,几穿了秋水。
自昨日午时开始,兄弟俩与素问便齐齐浸入凉意直透脚底的寒池,为她袪除体内的残毒。直到此刻的未时,已经持续整整一天一夜。
她开始担心解毒的过程是否出了差错。当初三人明明说了十二个时辰之内必有斩获的,怎会延宕到过了午时仍然未能离开池子?
咕噜咕噜的异响从清池底端透上来。
她赶紧奔近池畔。
一股鲜艳奇诡的青蓝彩突然从池内浮出水面,笔直地绕着圆环。
青蓝彩的旋转速度越来越猛烈,最后竟然演变成漩涡。
漩心的转速渐渐加高、加大,直到整个池面全部成了轰隆轰隆激转的大漩涡,池水颜色搅和成浓浓的靛紫。
她目瞪口呆。
忽喇!急切的破水声交汇为一股巨音,直直响彻入天际。三道筋疲力尽的人影蓦地弹出水面。
“大捕头,仲修,素问!你们还好吧?”朝云赶紧抢上前,依循他们事前的指示,提起三桶预备妥当的清水,一一冲净三人身上的池水。
“成了……咳……我们成功了。”仲修暂且无法坐起来,湿漉漉的俊脸却写满兴奋的红光。
闻人独傲调匀了脉息,睁眼先投给妻子安抚的微笑,才探手搭向素问的脉门。
虽然微弱,劲跳却逐渐加强当中。
“真的成功了……”他累瘫在地上。
“池……池水有毒……别让人靠近……”素问有气无力的。三个人之中,她的功力最差,又承受了数十日的剧毒缠绕,因此元气回返的速度最是缓慢。
“没事了,没事了。”仲修勉强挨到她身畔,探手将心上人拉进怀中。
“我扶你们进去休息。”朝云搀持起委顿的丈夫。
四个人当中,本来应该属她这位孕妇最为娇弱、需要旁人照料,现下反倒成为其它三人的奶娘来着。
也好,乘机实习一下当娘的技巧,反正日后管派得上用场。
“老大,老二,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天外飞来一串清亮的大嗓门,人影却还没出现。典型的人未到,声先到。
封致虚!
两位哥哥虽然元气尚未恢复,但骂人的绵薄之力还是有的。
“你在搞什么鬼?”仲修率先开骂。
“怎会拖延到此刻才来?”闻人独傲攒着眉,自然也不太爽快。
“我和大哥已经做完一轮苦功了。”“你正好过来捡现成的便宜。”
畅快得意的欢笑一路刮进大门,通过正殿,卷入内院──“小弟我做爹了,你们瞧瞧。”众人连他的身形都还没瞄清楚,朝云手中忽然多出一副襁褓。“嫂子,帮我照顾一下,我去去就来。”
朝云呆呆望着大鹏鸟般的身影飞出围墙,他连儿子都不要了?
小娃娃似乎觉得爹爹来回穿梭的旅程非常有趣,咿咿呀呀地咯笑起来。
他才一个月大,就会耻笑别人了!嗯,孺子可教也。
“大家久等了。”转眼间,人影再度飞返,这回,怀中换成一个大宝贝──他甫坐完月子的老婆。“曾姑娘,你们叙叙旧。我再出去一趟就差不多了。”
这回轮到素问变成受托人。守静恬然倚坐在她身畔。
他好忙哦!
“这家伙又在胡搞什么把戏?”仲修忍不住喃喃自语。
距离虽然遥远,封致虚绝佳的耳力却捕捉到他的揣测。
“上个月我在野雁阁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发觉阁下陷入火烧屁股的困境,心里当然不多不少的给它有那么点焦急。”封致虚隔着偌大的庙殿,吼叙自己的事迹。“偏偏守静正在调养身子,我又不能拖着她立刻赶过来,只好趁着人还在长安城的时候,顺道帮你一点儿小忙。”
“小忙?”素问纳闷地望向守静。
“哎呀!不足挂齿啦!”守静爽朗地挥了挥柔荑。“反正这家伙闲着也是闲着,四处跑腿张罗一下也好。”
封致虚究竟做了什么?
余下的四个人交换着纳闷的视线。解答很快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封致虚第三度窜跳回他们面前,肩上仍然扛着一个人,而且块头比他老婆魁梧得多。
“喏!给你。”最后一款包袱扔给仲修。
哥儿俩原本只是疑惑而已,一旦看清俘虏的身分之后,“瞠目结舌”已经不足以描述他们的震惊。
素问与朝云也好不到哪里去。
逸王!叛贼头子。
“你……你你你……”仲修口吃。
天哪!他几乎无法承受横摆在眼前的事实。
致虚居然将八王爷擒来了!
“女人家坐月子的时候,男人总是很无聊的,你们应该了解吧?”封致虚耸了耸肩。
“所以啦!我一个人夜里没事干,在长安城晃来晃去,正巧闯到皇宫门口,心想,既然已经来了,干脆进去看看也好。一旦潜入宫后,我又思忖,既然已经进来,就顺道瞧瞧那位麻烦制造者八王爷也好……”
素问接口:“一旦见着八王爷,你又思及──”“干脆趁便请他出宫玩玩好了。”仲修结语。
“对啦!”封致虚笑咪咪的。“反正一切都顺道得很。”
要死了!
亏他们费尽心思地布置、钻研,盘算应该以何种方式与逸王面对面交锋,除非万不得已,杜绝让兄弟阋墙的风声走漏出去。
结果,困扰了众人几十个朝夕的大难关,封致虚居然随手就把它给“顺道”掉了!
旁听者简直不敢置信。
“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何有事没事总喜欢陷害他跑腿了吧?”半晌,闻人独傲和颜悦色地道。
因为有效,真的有效!
第十章
封致虚可能下手太重,八王爷直到隔日早上才恢复神智。
三双璧人围绕着床榻,静候逸王完全清醒过来。
“唔……”他轻轻,半晌,扶着刺痛的额角撑开沉重的眼睑。“皇兄?”
触目所及的眉宇着实骇着逸王大大一跳。
“参见圣上。”他忙不迭地跳下床被,咕咚跪倒在地上,诚惶诚恐。“微臣竟然不知陛下亲来臣的寝殿视访,兀自高卧不起,望请陛下恕罪。”
三兄弟交换着视线,同时瞥见彼此眼中的莫名其妙。
逸王确实如同他们意料之中的惊慌失措,但原因好象与大伙儿的揣测有所出入。
“你仔细打量四周,此刻咱们还在皇宫中吗?”仲修冷静地提醒他。
逸王心惊胆颤地仰首,登时又让陌生的环境弄愣了。
“这……这……微臣不明白。”他茫茫然迎视皇兄的眼眸。“此处是什么地方?皇兄,您为何将臣弟携来此处?”
他装傻!
封致虚耐性差,一脚便想踢翻他,却被仲修伸手拦阻。逸王的表情不似佯装,其中必然还有隐情。
“皇弟,你连黑龙寺也忘了?”
“黑龙寺?”逸王眨巴眼皮子。“最近雨水丰沛,并无祈雨的必要,皇兄率同臣弟前来黑龙寺做什么?”
素问心中一动,突然失声低叫出来。“啊!我懂了。”
“懂什么?”五、六双眼睛同时看向她。
她径自取出一根银针,飞快扎向逸王眉心的要穴,然后凑近鼻端嗅了一嗅。
迷魂花的甜气。
“八王爷,你还记得临睡前发生的事情吗?”她开始有些明白了。
倘若她所料不错,大法王着实痛痛快快地耍了众人一计。
换成平时,逸王当然不会理睬一位陌生民女的质问,但今天特殊的阵仗让他隐约有数,自己身上必定发生了某种难以解释的异象。
“当然记得。南河一带发生水患,我正漏夜监督官兵救赈灾民的工务,由于精神耗竭过度,便就近前往县衙的行馆歇息……”且慢!倘若他人在南河监督灾情,又怎么会存着在自家寝殿入睡的记忆?!
逸王自己也搞胡涂了。
其它人面面相觑。天下皆知,南河水患已经是二十天前的旧事,为何成为逸王最后的一抹记忆?!
仲修最先反应过来,沉着地扶起逸王──他才是整桩阴谋最无辜的被牵连者。“我也懂了,皇弟,平身,为兄的错怪了你。”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大伙儿却被他们的行止弄得一头雾水。
“八王爷中了大法王的迷魂大术。”素问叹息。
啥?既然八王爷便是大法王,他怎么会着了自己的道儿?莫非……“你们的意思是,逸王爷并非黑炎教大法王?”闻人独傲终于抓住重点。
“没错。”仲修忍不住暗骂。“该死,我一直以为皇弟精通阴阳五行之术,黑炎教后山的布置应该出自他的手笔,却忽略了一件事──八皇弟也是投师学习来的。”
“学自何人?”大伙异口同声追问。
从头到尾,只有逸王最莫名其妙,有如跌入奇幻仙境内。
“我……我的师爷,文经纶。”
“什么?”封致虚有种受骗的感觉。搞了半天,文经纶这号隐匿在幕后的大毛贼,才是黑炎教的正牌法王。他“顺道”抓错人了?“他奶奶的!老子进宫去摘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封大侠彻底被惹毛了。除去他老婆,任何人妄想愚弄聪敏机智、武功好的天机帮帮主,就是找死!
“封大侠,何必多此一举?老夫早已跟随在你身后三天了,哈哈哈──”一记悠远有力的长啸声蓦然从院外传来,随着疾梭般的身影挥掠过整座殿院,直直扑向众人所在的禅房门外。
是不是所有坏人出场之前,规定必须拉出一串难听兮兮的笑声搭配?
“这样也好,不用你去,人家自动送上门来。”仲修叹息。
满院侍卫被来人猖狂的嚣势惊动,纷纷涌出隐身的角落。
传讯的呼声从各个方位扬起,织就成紧密交错的网。
“有刺客!”
“护驾、护驾。”
然而,众人受了皇上的旨令,不得接近禅房一步,徒然守在院外待命。
禅房里的高手全部跃出门外。文经纶仍然穿戴着法王的面具和服饰,拒绝以真面目示人,但事情到了这等地步,反正也没多少差别了。
“曾素问,你的命底挺硬的,居然还能撑持到现在而不死。”大法王不知他的独门绝药已经被人破解了。
“你还有胆子来见我们!”素问龇牙咧嘴的。
“不来不行哪!”大法王一派轻松自若。“算你们狗运,竟然误打误撞地破坏我全盘计画。皇上既然躲过了刺客的暗杀,我徒儿前去迎抢富商闺女的好事又被撞破。现下我的权势地位受到动摇,主要财路又断了线,总不能再把制住神魂的傀儡奉送给你们。”
原来凤裕参与比武招亲的原因,便是觊觎她“娘子”的家产。
活该,不义之财不可取。
“众侍卫听命!”仲修鼓起真气,嗓音远远传进几千名将士的耳中。“逸王被奸人污陷,蒙受不白之免,副统领立即遗人护送八王爷回宫,朕若有何不测,即由八王爷继位。”
即使侍卫们纳闷八王爷何时降临了黑龙寺,他们也明智的懂得不能问出口。
“遵旨。”副统领率领七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