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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篱被他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只好在心里劝说自己不和这混蛋一般见识,大不了等到了他表弟那里治好病後,自己给这混蛋的身上下点药,接著一走了之,怎麽也得让他遭点儿罪,才能消自己心头怒气。这样想著,更大嚼起来。
司空揽月看见他一边吃,一边恶狠狠瞪著自己,心里好笑,暗道这位才子该不是将野鸡肉当成我的肉了吧?嚼的这样用力。
吃完了野鸡和野鸭,几人便仍回马车上歇息,第二天一早起来继续赶路,将近晌午的时候,终於来到了南宫远位於苏州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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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仆人穿过前厅,走过秀美雅致的园林,司空揽月就皱眉,心想这江南的水软,风也软,就连这庭院,都弄得秀秀气气的,虽然够美,却无法彰显大家风范,唉,远儿实非是做武林盟主的料子啊,非把他按在这个座位上,委实辛苦了他。
一边想著,早来到屋中,苏东篱见椅子中坐著一名少年,身体羸弱,头因为是垂著的关系,所以看不到面容,不过一看就给人一种死气沈沈的感觉,与意气风发的司空揽月相比起来,何止是云泥之别。因此将讨厌司空揽月的心思都转化为了同情。
司空揽月轻轻叫了一声“远儿”,那少年方慢慢抬起头来,看见是他,不由得苦笑道:“表哥来了,恕我病体沈重,不能远迎。”
一语未完,摇摇晃晃的站起,司空揽月忙上去扶住他,听旁边伺候的小丫鬟道:“公子这两天病的愈发重了,连床亦无法下,是听说王爷来了,才挣扎著下来的。”
司空揽月忙将南宫远扶到床上去,轻声道:“既然如此,何必多这些礼呢?你我兄弟还用得著这样吗?”言罢又抬头训斥那些丫鬟道:“真是混账糊涂,远儿病的这副样子,为什麽不去告诉我?还是近天前日回去我才知道的,你们……你们想眼看著他死吗?”
小丫鬟吓得连忙跪下。哭道:“王爷恕罪,实在是半个月前还没有这样的,後来近天侍卫带了王爷赐的灵药,吃了後也好了两天,近天侍卫走的时候,虽然药效过了,但也不是这样,就是从前儿夜里,也不知怎麽的,就忽然重起来,王管家已经打发人去通知王爷了,谁想到王爷今儿就来了。”
那边南宫远也说:“别怪他们,是我不让他们告诉表哥的。”
司空揽月只好暂时平息怒火,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对苏东篱拱手道:“有劳苏兄了,务必想个办法,只要是有办法,凭他什麽灵药,天涯海角我也要寻到的。”
苏东篱微微点头,只看南宫远的面色,心中已经有些数了。於是坐下来,细细的把了一会儿脉,接著收了手,又皱眉沈思了良久,方抬头对司空揽月道:“恩,我们出去说吧,病因大致已经找到了,这治疗嘛……”说到这里,沈吟不语。
司空揽月正要陪他出去,忽听南宫远在床上苦笑道:“大夫,就在我这里说吧,是死是活,给我个明白话儿,那些大夫有什麽结果都不肯告诉我,这样让我云山雾罩的,熬的很,还不如弄个明白,哪怕就要死了,也是个明白鬼,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也好给我点时间,让我可著劲儿的吃点爱吃的东西啊。如今天天稀粥咸菜,连点心都不让吃,说是吃的东西不许带油,我都快馋死了。”
司空揽月心中一痛,握著南宫远的手柔声道:“说什麽傻话呢,你知道哥哥请来的这是谁吗?天下第一才子,杏林国手,太後的顽疾都是被他治好的。你放心,只要你病好了,你要天上的龙,哥哥都给你去擒了来吃。”一边说,就给苏东篱使眼色,示意他说点安慰的好话。
苏东篱却坐下来,抬头悠然道:“不必瞒著他了,也不必安慰,他对自己的病心里早就有数了。安慰隐瞒现在都不顶用。刚才几句话说的虽然不多,但我听著,他却是个性子爽朗的人,都是让病磨成了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他要听实话,今儿我就说一句,这病,我治不了。”
司空揽月万没料到苏东篱竟然将话挑的这样明白,大惊之下不由得愣在了那里,忽听身边的南宫远低笑了几声,呵呵笑道:“爽快,总算让我明白了。这样也好,人生百年,谁还没有一死啊。来人,快让厨房给我做点儿好东西,挑我平日里爱吃的做,早死晚死都得死,我可不再受这个罪了。”
苏东篱摇摇头,微笑道:“公子切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说我治不了,可没说这病就得死人。”
此话一出,司空揽月不由得大喜,松了一口气,苦笑道:“苏兄,我知道你记恨我,但也不带这样耍我的啊,到底有什麽办法,你快点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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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篱站起身,慢慢道:“你们江湖中的事情我不懂,但是他这病是先天带出来的一种毒。毒是下在他父亲身上的一种慢性毒药,於他父亲本人无害,但是一旦他和女子交合,有了後代,便会祸及後代,这小孩一出生,身体便虚弱,要好好打理费尽心思,然而即便如此,毒却无法根除,因此病情会越来越重,最後过了弱冠,便药石罔效,必死无疑了。届时白发人送黑发人,中毒之人虽未毒发,却一样是痛不欲生。这下毒的人,心地十分歹毒啊。”
司空揽月和南宫远都愣住了,怎麽也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诡异的毒,比百花宫的穹窿之毒还要歹毒几分。忽然南宫远忍不住哈哈笑道:“那下毒之人打的真是好主意,但只怕他是怎麽也没想到,我爹还不等我活到二十岁就死了,总算可以不用忍受这份痛苦,哈哈哈……”
司空揽月心中凄凉,拍了拍南宫远的肩膀,柔声道:“放心吧表弟,苏兄不是说有办法吗?那不管是什麽办法,愚兄都要替你医治。”
“你当然要替我医治,不把我治好的话,这武林盟主的位子,我是非传给你不可了。”
南宫远一句话让司空揽月笑了出来,点著他的鼻子恨恨道:“都什麽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然後又抬头对苏东篱道:“行了,苏兄别卖关子,快说要怎麽治。”
苏东篱道:“你看到没有?这位公子面中带赤,说明他体内是一股热毒。而这种过毒之法,只有苗疆的红丝热毒能够做到,刚才我诊过他的脉象,和红丝之毒符合,这样想要治好他的病,就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找到下毒之人,跟他要解药。另外一种办法,就是找到苗疆冰洞的洞主,请他出手用独家的冰蟾替公子吸出热毒,除此二法外,再无别策。”
“冰蟾?恩,这个我知道,但是别的地方就没有了吗?”司空揽月皱眉,苗疆向来神秘,那个苗疆洞主的地位也十分超然,是与百花宫和魔宫齐名的所在,只是因为他们深居简出,只在苗疆范围内活动,所以中原人多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这位洞主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怎可能随便借出至宝冰蟾。
苏东篱摇头:“没有了,据我所知,天下只此一只冰蟾。此乃神物,恕我说句狂话,若非是苗疆洞主通晓天下毒物药物,能不能养活这只冰蟾还不一定呢。”
司空揽月转回身看南宫远:“你爹爹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肯定有大仇家,咱们一个个找,总能找出来。”看来心高气傲的司空宫主是宁肯找出这个大仇家,也不打算去和苗疆洞主借冰蟾了。话音刚落,却见苏东篱在旁边摇头,他不由得皱眉问道:“你怎麽婆婆妈妈的,有什麽话一次说完行不行?”
苏东篱眉尖一挑,冷笑一声道:“这便是过河拆桥吗?之前对我不知道多客气。如今见病诊完了。就立刻拿出这副嘴脸来。我实和你说了吧,在我看来,你除了去找苗疆洞主外,便没有第二条路走。”
这一次他不等司空揽月答言,就自顾自道:“他爹已经不在了,就算在的话,难道就敢保证把所有的仇人都记得?就算被你找到了,那仇人便是死不承认,你又有什麽办法?就算他承认了,但是拒不交出解药,你也只能干瞪眼睛,就算你能逼他交出解药,这其中也是需要费很多功夫的,只怕到时候,你的表弟早就等不及去投胎了。”
司空揽月气得青筋直迸,苏东篱怡然不惧的看著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摩擦出一阵火花。
半晌,司空揽月经过深思熟虑後,不得不愤恨的败下阵来,对南宫远道:“好,表弟,哥哥这就带你去找苗疆洞主,不管如何,一定要借出他的冰蟾,实在借不出来,用抢的我也要给抢过来。”
“哥,此去苗疆,路途实在遥远,且苗疆是个凶险之地,我们中原武林人士,若非迫不得已,都不肯踏足的。”南宫远犹豫劝说,却见司空揽月把大手一挥,一言不发的出去安排了。
因为南宫远病势已经沈重,就算快马加鞭昼夜疾行,去苗疆一来一回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实在怕表弟撑不过去,所以决定布置一辆十分舒适的马车,亲自带他前去,这样就算马车慢点儿走,一个月时间也够用了。
安排好回到房间,却见苏东篱已经开好了一张方子,递给丫鬟道:“这是安神的方子,你每日里给病人喝了,他便会睡过去,省的受马车颠簸辛劳之苦。”说完见司空揽月进来,於是便站起身道:“正好你回来了,我还想遣人去通知你一声呢。此间事完,我今日便要告辞了。希望你和病人的求医之路一帆风顺,病人也能够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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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走?”司空揽月冷笑一声:“没门。你是大夫,自然要在路上照看病人。哪有这样扔下病人让我们自己去求医的。”
其实苏东篱就算走了,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找到苗疆洞主,一切就都能解决,而这件事,对方可是帮不上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司空揽月就是不想让他走,他喜欢和这个时而骄傲时而别扭时而温柔的书生呆在一起。
“喂,你要讲点道理啊,我……我把所有该注意的事项都交代给病人的贴身丫鬟了,该开的方子也都开完,路上只要按时给他服药就行。我又不知道苗疆洞主是个什麽东西,你带我去是半点用都没有的,更何况,马车多载两个人,跑的就更慢了,而且你还要负责我和袖约的一日三餐,你这是白浪费银子知道吗?”
“我愿意。”司空揽月才不管这些呢,凑近了苏东篱邪邪一笑:“千金难买我愿意你知道吧?有你在身边,我和表弟都会觉得安心,不然到苗疆万里迢迢,一旦路上表弟再感染了风寒什麽的,我却去找谁。”呵呵,这人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菊花香呢,想是进园後染上的吧,别说,和他还真配,他叫苏东篱,菊花也总是和东篱相配的嘛。
“那……那你就带一个大夫去啊,天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大夫。”苏东篱气的真想去敲司空揽月那不开窍的脑袋,不过他不敢。这个人和病床上这个公子,不但是家世显赫,而且都是武林中人,武林中人都有那种特别厉害的武功,一旦他使蛮,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