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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息运气,练武之人,即便一夜未眠,又做了剧烈的运动,但只要吐纳调息一会儿,仍然可以精神饱满。
正运气间,忽觉腰身被搂住了,低头一看,原来苏东篱的睡相不好,此时把被子蹬开,一只胳膊伸出来搂住了他的腰。司空揽月一笑,替他将被子掖好,那只胳膊却没动,仍闭眼继续运气,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睁开眼来,只觉神清气爽,刚要活动下身子,就听身後“恩”的一声,回头去看,苏东篱长长的睫毛轻轻闪著,看来马上就要醒过来了。
好舒服温暖的被窝啊。苏东篱发出满足的叹息,他虽是天下名医,但因为一有了闲钱,就给穷苦的百姓买药了,所以并不是富有之人,只不过不那麽贫穷罢了,像冬天里这样温暖的锦缎被褥,他可是从未享受过。当下就想伸个懒腰,可一只胳膊刚刚抬起,便牵动了後庭的伤口,痛的他立刻就龇牙咧嘴,人也彻底的清醒过来。
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如潮水般涌上脑海,苏东篱也顾不上被窝温暖了,羞愤的就要跳起来找刀子,可身子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一转头,司空揽月笑的很欠扁的在看他,目光向下一瞄,一条雪白的胳膊横在那混蛋的腰上,不,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条胳膊好像是自己的。
怎麽可能?自己怎麽可能会把胳膊搭在那混蛋的腰上,而且……而且还是这样亲密的姿势。苏东篱羞怒之下,鸵鸟心态立刻就把这一切都归罪於司空揽月,抬起头怒叫道:“妈的你占了老子的便宜还要卖乖,竟然让老子做出这麽恶心的动作,你怎麽不去死?”话音未落,灵机一动之下,顺手一推,因为司空揽月是盘膝坐在床边的,猝不及防,就摔在了地上。
从没想到苏东篱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司空揽月讶异的眉眼都挑高了,看著苏东篱喃喃道:“东篱,你……你是才子,怎麽……怎麽还会讲粗话?再说了,明明是你把胳膊搭在我身上的,为了给你暖著这条胳膊,我可是一直运气不辍的啊。”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著什麽主意,但是这没有用的,你所有的一切,都只会让我更爱你罢了。
“哼,怎麽?不行啊,老子就讲粗话怎麽了?妈的便宜都被你占了十足十,我还有什麽必要去装狗屁清高才子。”苏东篱骂骂咧咧的起身,心想我看你这回还敢要我,哼,你以为我是青天之月呢,那我就露出个地面污泥的面目让你瞧瞧,行医了这麽多年,也算有一半时间是在市井里打滚儿,想装泼皮还不容易?
苏东篱打的倒的确是如意算盘。他想著司空揽月是慕自己的才子之名才会倾心,加上不管怎麽说吧,自己身上也的确有那麽丁点儿气质。只要露出彪悍的一面,把这点气质给搅散,他还怕司空揽月不拿八抬大轿抬自己出去吗?
恩,男人嘛,被做了这种事情,当时虽然恨不得想死,但既然过去了,可以当做被狗咬一口,只要能趁这个机会多讹这混蛋点金银,能用来救活几条人命,那就是功德无量,将来死了到阎王面前,他老人家也是不会把这个当做污点的。
要知道,苏东篱的经历注定他不可能是那些迂腐的读书人,他虽然才华横溢,个性却是坚韧,乐观,甚至是带点活泼的。当然,有时候也喜欢耍耍小性子,闹点别扭妖孽的事情。因此他现在不为了失节而寻死觅活的也纯属正常,但是他不知道,越是如此,司空揽月就越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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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正好,一直怕在你面前露了本性,这些天可都憋死爷爷了。哎,我说老婆大人,咱们昨晚上事儿都做了,我也不指望你给我生娃了,但是这和我出去给兄弟们敬杯酒总是要的吧?对了,敬完酒我带你去街上溜一圈儿,奶奶的让那些向来瞧不上爷爷的阿猫阿狗都看看,嘿嘿,爷如今也娶了个如花美眷,虽然是男人,但是天下第一才子啊,他们能吗他们能吗?”
呵呵,不是装粗鲁吗?没事儿,陪你玩了。司空揽月看见苏东篱惊吓得不轻的表情,笑的快中内伤了,过了好半天,他才拉起对方,微笑道:“怎麽样?比那个土匪还像土匪吧?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东篱,你和我斗,没有胜算的。”
苏东篱这才明白原来司空揽月是在装粗俗,这就说明他看破了自己的用意,气得一骨碌爬起来,於是身上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在他快要瘫坐在地上的时候,司空揽月将他一把抱起,接著把他放在背上,微笑道:“天还没大亮,人这时候都没起来呢,走,我和你去厨房找点儿好东西吃。”
苏东篱哪肯以这个姿势让他背著走,挣扎了一番,徒劳无功,又听对方笑道:“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你害羞也没有用了。趁这时候还没人,你可以再挣扎一会儿,出了门,这副情景可就落进所有人的眼睛里了。”
他这样一说,苏东篱果然没有动作了,於是将床旁衣架上的白裘披风取下,向後一甩,便将苏东篱整个人都包裹在披风里。然後两人就出了门。
正是隆冬时分,天气还十分的严寒,风却不大,苏东篱身上只穿著白色里衣,本以为要冻著了,却没想到这白裘披风竟然十分的温暖,人包裹在里面,就好像是在火堆旁一般,不由得奇道:“真怪,这是什麽毛皮,狐狸的不能这样暖和,雪貂似乎也不对。”
“这是当年我们跟著义父去极北苦寒之地时得的。那个地方离这里很远很远,我们用轻功奔驰两日两夜才允许休息一夜,一直奔驰了半年才到达那个地方,那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在咱们这边是看不到的,形状似熊,却是浑身雪白,生性凶猛,我们在那极北的地方呆了三个月,每人都打了几头,肉当时就吃了,皮毛则拿回来做纪念。从那以後,我再也没在别的地方看见过这种动物,且这毛皮也远比大多数的动物毛皮暖和。”
司空揽月说完,苏东篱更好奇了,转著头用脸去蹭毛皮,只觉得柔软异常,抬起头来仔细端详,那毛皮十分的光滑,且似闪闪发亮,他喃喃自语道:“哦,真是件好东西,只要有这张毛皮,冬天在大街上也不怕了呢。”
“那是自然。”司空揽月微笑:“你是不知道那极北苦寒之地的严寒,要怎麽形容呢?真的是一口口水吐出来,不等落到地上就会瞬间冻成冰,且它是常年严寒的,要在那地方生存,动物没有这样的一身毛皮怎麽行呢。”
他说著说著来了兴趣:“恩,不如瞅个时间,我也带你去那里玩一趟好不好?我们不但可以猎取那种凶猛野兽,剥皮吃肉。还能让你见见天地间最壮观的景色,你想象不到那万年的冰川是多麽的震撼人心。”
“真的吗?说话算话?”苏东篱一下子兴奋起来,他之所以不安分做才子,一方面固然是有行医济世之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喜欢到处游历,因此一听见司空揽月这麽说,不由高兴的一下直起身子。
“哎,你在我背上呢,趴下来趴下来……”司空揽月幸亏是练过武功的,否则苏东篱突然来了这一下子,换成别人非把他摔在地上不可。
苏东篱也吓了一跳,连忙趴到司空揽月的背上,想了想又咕哝道:“哼哼,让我以你的朋友的身份去还可以,以王妃的身份,你还是干脆就在这里找个地方把我活埋了吧。”
司空揽月偏过头去,蹭了蹭苏东篱趴在肩膀上的脸孔,呵呵笑道:“要是不能让你以王妃的名分前去,我就到那冰川里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了。”他嘴上这样说著,心中却十分的欣慰,暗道东篱一点儿都没让自己失望,本以为他醒来後,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战,自己还不定要怎麽低声下气的温存,或许会让对方回心转意呢。却没想到他如此豁达,唉,越是这样,越是让自己都不知怎麽爱他才好。
“咦?什麽香气?”背上的苏东篱会让又皱了皱鼻子,抬起头东张西望。
司空揽月虽然看不见,却也可以想象出他的可爱样子,不由得微笑道:“不能吧?人说馋猫的鼻子尖,莫非你是馋猫?还离厨房老远呢,就闻到了饭菜香气。”
“俗不可耐,这股清香沁人心脾,怎可能是饭菜之类的俗物可比。”苏东篱哼了一声,毕竟是才子,偶尔也是会清高的。又嗅了一嗅,他肯定道:“不是饭菜,恩,梅花,应该是梅花的香气,这样的清冽怡人。”
司空揽月经他提醒,方恍然道:“哦,想是弃豔园的梅花开了,你喜欢的话,我们下午去赏梅,可惜没有雪,若下了雪,那些梅花映衬著才好看。弃豔园里千余株梅树,红黄白三色都有,你是才子,一定会喜欢的……”
两人一路说著话来到了厨房,向里面一望,只见有几个烧火丫头在靠著灶台打盹儿,想是连夜熬著什麽补品,需要看火。於是司空揽月叫起她们,让她们去喊厨子头儿,准备几样精致饭菜,这里扶苏东篱轻轻坐在一张长登上,如此一来苏东篱的菊穴处可以空出来,这样疼痛就减轻了。
“我以前很喜欢来厨房吃东西的,虽然在偏厅里等著才符合身份,但是我总觉得来这里吃才有趣味。”司空揽月开心笑著,看苏东篱喝鸡粥喝的开心,他整个人也跟著温暖起来。
“我也是我也是啊。”苏东篱聊到了感兴趣的话题,十分兴奋的一边端著碗一边点头。
“我跟著师傅的时候,师傅总是让我在前厅等著,他做好饭端过来吃,後来我发现他老是打了猎物自己躲在厨房里先偷吃,吃剩下再给我,於是我就每次开饭都冲到厨房里,和他一起抢著吃,特别的有意思,而且抢著吃的东西最可口了。”
他说到这里,又有些黯然的放下了碗筷,叹气道:“虽然师傅对我很严厉,平日里也总是一副冷漠样子,但是他对我,其实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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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揽月点点头,拍拍苏东篱的手示意他继续喝粥,一边说道:“长辈们都是这个样子了,我爹和我师傅以前对我也很严厉,那个时候我老在心里偷偷说他们坏话,後来长大了,才知道这就是他们表现爱的方式。好了,不要感叹了,快喝粥吧,凉了发腥。”
苏东篱撇撇嘴:“明明是你先引起话题的。”说是这样说,却还是一口气将剩下的鸡粥喝完。又喝了一碗牛奶蛋花粥,配著吃了几样小菜,司空揽月又问他要吃什麽样的点心,然後交待给厨房里的人。就要接著背他出去。
苏东篱连忙退後了一步,面孔微微的发红,咳了一声道:“不用了,我可以慢慢的走回去。”
“走回去,那里不痛了吗?没有道理恢复的这麽快吧?”司空揽月疑惑的盯著苏东篱,却见他在听完这句话後,微红的面颊腾的烧了起来,还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喂,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好不好?这种话是能够大声说出来的吗?”苏东篱披上白裘,屁股和腰还是很痛,走起路来会很费劲,与其让下人们看著自己走路的姿势指指点点,倒不如让司空揽月背著自己,反正人已经丢到姥姥家了。
司空揽月微笑,将他背在背上,两人一路往回走,这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仆人们三三两两的行走在庭院里,看见这一幕,都深以为异,不约而同的停下来驻足观看这幕奇景。真是没想到啊,他们那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会在成婚後的第一天清晨,就背著王妃散步,果然新婚夫妻都是甜如蜜的啊。
因为太过羞窘了,所以苏东篱都不敢正眼去看那些仆人,这时候的他完全没有了刚才扮地痞无赖的那种气势。也因此他没有发现,他的书童袖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