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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点点头表示了解,续又问道:「你怎识得我?!」
那女子开了开口却什麽也说不出,一会儿才道:「你不认得我了?!」盈盈眼中既是期待又是伤感。
摇摇头,确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女子难掩失望怅然,垂下头去,几滴泪珠已经落下,过得一会儿才抬起头,眼里水雾朦胧,抽著鼻子咽声说道:「你自然记不得我了,是我…亲手喂你吃下”遗忘”…」
“遗忘”…东倏然张大了眼,原来自己的失忆竟与这美丽女子有关。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女子哭得呜呜咽咽,低声又道:「东,你别恨我,我一点不後悔,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一样会这麽做…」泪随著话语滚落脸颊,竟也无损她的美丽,反添几分娇美柔弱。
「…为什麽?!」东被那女子一席话说得浑浑噩噩,几乎不能思考,过了半天只能问出这句。
「我…我没办法见你如此痛苦,那人伤的你遍体鳞伤,哥哥自人口贩子手中救下你时,你…和活死人没什两样了,不只身体,连心也是…」
「那人?!那人是谁?!」东几乎是没有意识的喃道。他想知道答案,却又隐隐知道答案,更加知道答案揭晓时将会把他撕得粉碎…他突然捂起耳朵,低声喊道:「不要说,我不想知道…」
「那人?!那人是谁?!」东几乎是没有意识的喃道。他想知道答案,却又隐隐知道答案,更加知道答案揭晓时将会把他撕得粉碎…他突然捂起耳朵,低声喊道:「不要说,我不想知道…」
但那幽幽的话声仍是轻易穿透手掌直达耳膜…「日本三合会的会长,锦织一清。」
东倏然抬起头,盯著那女子,冷冷说道:「不是他,不可能是他。」这些日子以来,锦对他绝不可能是虚情假意。
那女子眼底突然涌起了无限的哀伤,怜悯的看著东,话声轻柔:「哥哥那时要替你报仇,你怎麽也不肯说出是谁,哥哥费了好大劲儿才查到是他,你却死活不肯哥哥替你报仇,我们实在没法见你这麽痛苦的生活下去,於是哥哥跟你谈条件,不动锦织一清的条件是你服下”遗忘”,忘了他,忘了所有的事重新开始,你同意了…葯是我亲手喂你吃下…」
「锦不可能伤我,你们一定搞错了…」这不可能是真的,如果连锦也欺骗他,世上还有谁是可信的呢?!
听到东的话,那女子突然激动起来:「你见过他了?!你被他找到了?!还是你记起什麽了?! 东,你千万别靠近他,他是个恶魔,他…」
「别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东截断女子的话语,神色已然恢复平静:「你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话落,东再没有一丝犹疑转身就走。
「锦织一清有个儿子,亲生儿子。」那女子的话一下钉住东的脚歩。
见东停下脚步,那女子接著又道:「他认识你五年,那孩子却才三岁,如果他真的爱你,那个孩子又是那里来的?!」
东仍是不语,却也没有再离去的意思,知道东的心已然动摇,那女子紧接又道:「锦织一清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你。三合会和香山集团向来是世仇,你掌权之後逼得三合会无路可走,於是锦隐瞒身份跟在你身边,刻意挑拨你和香山家关系。他故意让香山璃…也就是你的爱人误会你、伤害你、把你赶出香山集团,然後再假意收留照顾你,其实是想藉此套出有关香山集团的一切,但他的诡计後来被你识破,於是你将计就计反而偷了三合会的资料回到香山家。锦织一清不甘损失,明讨暗抢又把你带回三合会,怕你逃走还故意伤了你脚,让你连走路都有困难。後来他不知怎麽逼得你当上三合会的特助,在你替他把三合会打稳基础的同时,他也决定要和长川集团的千金京香小姐联姻扩充三合会的势力。他怕你碍事,藉口把你打发到国外,接著又派杀手斩草除根,不料那些人贪图钱财,抓到你之後又把你转卖给人口贩子,後来才被哥哥救下。」
细想半年多来与锦的相处,锦对以前的事提起不多,问起他来也是支支吾吾带过,但就东拚凑所知竟与那女子所言有大致相同,不过善恶立场完全相反罢了,饶是聪明如东,此刻也是难辩真伪。想起锦的殷殷爱护,再看看眼前女子的切切哀伤,到底谁在骗他?!到底谁说的才是事实?!
「如果他真要杀我、甩掉我,为何现在又要接近我、承认我?!」
「我不知道。」那女子摇摇头:「但他一定别有用心,或许现在拉拢你,他又能得什麽好处吧!
锦织一向如此,就像现在,他不知怎麽抓到罗伦斯那条大鱼,正好帮他在欧洲扩展势力。」
那女子只是随便举个例子,东却愈听愈是心寒,所以这是锦又接近自己的目的?!因为他需要罗伦斯的帮忙?!不会…老天不会这麽待他…那情真意切的眼眸怎麽可能是假?!那关怀呵护的情态又怎麽可能伪装?!但如果是真的,锦看著他时偶尔飘过的歉疚所为何来?!每每问到关键问题时的欲说还休又是为何?!
「东,随我回去吧! 哥哥会帮我们的。」
「我们?!」东的思绪一下被那女子奇怪的话打断,不禁疑惑的看著她。
女子低下头,脸上突然扑上绯红,不胜娇羞的说道:「你那时答应过我,忘了一切後,便以我…我…的未婚夫身份重新开始。」说到这里偷偷瞟了东一眼,见他全然没有反应,心不禁凉了半截,强装出笑却更显苦涩:「那时的玩笑话东也不必太在意,想来只有我一人当真…只要你…你过得快乐,便是一辈子…一辈子不记得我也无妨…」
强忍的泪水再止不住沿著她白皙光滑的脸颊而下,堪堪流到微弯的唇角连带冲垮了那强装的笑脸,掩住脸却掩不住微微抽动的双肩,轻轻的呜咽随著指缝流泄,搅得东胸口一阵闷疼,当下怜惜之心大起。
将那女子搂进怀里轻拍安慰,东柔声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玫妮…」
「玫妮…」东低声反覆念了两次,才又温声说道:「我记住你了,但你总不会要我记住一张爱哭脸吧?!」
玫妮原是愁肠百转愁思千回,此刻东这麽玩闹一句,不禁让她羞红了脸,闷笑出声。
「要笑便笑吧! 这麽小家子气的笑声,像只老鼠似的。」
嗔瞪东一眼,玫妮低下头来,腮边仍是晕红未退,低声说道:「那有把女人比做老鼠的?!」
「有什麽关系?!」东兀自笑道:「即便是老鼠,你也是我见过最美的老鼠。要是迪士尼先生先见过你,那只米妮老鼠可要改名叫玫妮了。」
这下似贬实赞可让玫妮更加答不出话来,睫上泪痕未乾,姣美的脸上含羞带笑,那样子实在楚楚动人。
东笑看一会儿,见她心情平复,便把她放开。玫妮却是大为不解,张著纯净的眼眸真看著他。
东突然认真说道:「你和锦说的都有理,不论错怪那一方我都要後悔一辈子,所以…这事我得弄清楚。」
「东…还是不相信我吗?!」听到这话玫妮不禁急了,急急捉起东的手,深怕下一瞬间他又要走。
东轻轻拉开她的手,淡声说道:「我现在谁都相信却也谁都不信。」话锋一转,东问道:「玫妮住这里吗?!」
玫妮点点头:「我和哥哥都住这里。」
「你也是法贝瑞尔家的人?!」
「是啊!」玫妮轻东一问才想起东刚才自树林里过来,树林的另一边…
「啊…」玫呢轻呼一声:「莫非你就是和也爷爷的娇客!」见东微笑不语却也不否认,玫妮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己:「老天果然有眼,竟让你又回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东却心里暗自好笑,原来自己曾离家这麽近,看来连老天都不愿让他回家,所以让他过门却不得其门而入。
锦能肯定是有人故意打击三合会,不但对手连番挑衅,连合作的夥伴也一个个出状况,大大小小不断的事情全是冲著三合会而来,这几个礼拜确是让他忙得焦头烂额、心烦不已。但最奇怪的是所有的事情看来均不致於损及三合会的根本,但却都棘手异常,与其说是要整垮三合会不如说是要拖著他让他无暇它顾,但,这又是为什麽?!
铃…铃…
锦看看手机的号码,疲惫的脸上突然化开一抹温柔的笑。
「东…想我吗?!难得你会打电话来。」
可不是?!一向都是他在追逐著东,这个令他牵肠挂肚却又心甘情愿的人,但这次,竟是东主动找他,怎不令他开怀。
「京香是谁?!」
话筒里传来是再熟悉不过却又陌生不过的森冷声音。锦一时间竟不能反应!
没有给锦迟疑的机会,冷冷问话又起:「小广又是谁?!」
知道了,东都知道了?!他是怎麽知道的?!又是谁告诉他的?!莫非与这次三合会的危机有关?!一瞬间锦的心里转过无数念头…
「没得解释了吗?!」一句没有感情的问话顿时把锦拉回现实。
「东,听我说。」
「你只需告诉我小广是不是你儿子,今年是不是三岁大,京香是不是他的母亲。」
「…是。」咬咬牙,锦承认了。
「好…那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东…」锦怕东收线,急急喊道:「听我说。」
「以前不说,现在又有什麽好说的?!」
「我只是找不到机会,要是存心瞒你,何必带你回日本?!」
「呵呵…」东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听来愉悦。
锦却最怕听到这笑声,那表示东什麽也不在乎了,急急又喊了声:「东…」
「带我回日本又怎麽样?!只要你掩饰的好,一样可以瞒我一辈子。反正我们的关系永远也上不了台面。只要安抚好你老婆,她一样能让你瞒一辈子。」
「我和京香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小孩又怎麽来的?!」东吃吃笑了起来:「难道她是圣母玛丽亚?!」
锦几乎都能想像到东笑谑的表情了,若是平时一定又要被他淘气的神色、不留情的恶毒话语给逗笑,但此刻他却只想哭。
「我能解释…」
打断锦的话,东的声音转为温柔,又轻又细:「锦,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初我的离去是因为京香吗?!」
「…是…」
「呵呵…」话筒那边又传来轻轻细细的笑声,但锦只觉那笑声比东的泪更让他难受。
「我能解释,你等我,我马上去找你。」锦急急说道。
「不用了。」东却回得悠然轻漫:「你来也找不到我了。」
「不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