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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愈像那个勾引你的贱男人…我要毁了他…我要毁了他…让你们两个後悔一辈子…不,不只一辈子…我要你们後悔生生世世…」
锦愈听愈是心寒,想不到香山润明对樱子与义朗的恨竟深到这种地步,宁愿牲牺自己儿子的性命也要报复东。
见香山润明神志半失,却愈走愈靠向东,脸色愈来愈狰狞可怖…锦一个横身挡在东身前。
「滚开。」
「他已经死了…」锦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你刚刚杀了他你忘了吗?!」
「胡说! 胡说!」香山润明爆烈的喊道。
锦让开一点,让他看到东几乎死了一般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你看…他再动不了,你安排了一场意外炸死他,炸死樱子的先生,义朗了。」
香山润明楞了楞,看看东再看看锦,问道:「孩子呢?!他们的孩子呢?!」
「他们的孩子也死了,你一起炸死了,二个人都死了。」
「都死了?!」
「是啊…」锦的声音愈见平和,轻柔得像在抚慰人的疑惑:「都死了,他们都死了,你的仇报了。」
「我的仇报了…忍…我们的仇报了…」香山润明不再看东,转过身喃喃念道,边往内室走去。
看著香山润明恍惚自语的离去背影,璃愈加不解:「你…知道父亲折磨东的真正原因?!」
锦摇摇头,不想多讲。将东打横抱起,准备离去。
璃拦在身前,迟疑了会儿,才问道:「刚才为什麽这麽对东?!是因为他离开你,所以你恨他?!」璃觉得自己必须解释清楚,她不想东再因误会而受苦。
锦瞪著璃,没有言语。
那凶恶的眼神、张扬的气势看得璃心中一跳,但想到刚才他对东的态度,又不得不解释:「他会离开你是因…」
「别说。」锦冷漠说道:「我不想自你口中听到解释,这是东欠我的。」低头看著怀抱里的东,冷然笑道:「我要他自己说。」
看著锦脸上令人发寒的冷笑,璃不禁自问,把东交给锦,真做对了吗?!璃咬咬唇,最终说出一句:「别怪他、别恨他…」
怎能不怪?! 怎能不恨?! 东,你好狠心,明知我爱你却让我如此对你,呵,既然这是你所求,那就如你所愿…
半年前东一身是伤的离开,半年後仍然一身是伤的回来。静静趴在床上的东脸色安详宁和,如果不是占据整半边脸的黑青指印,真要让人以为是熟睡中的天使。
被子只盖到臀部,露出整个背部,背上鞭痕纵横无数,血红泛紫的伤痕散在白皙的背上更显怵目惊心。
锦站得远远的,看著这张曾让他伤心、让他喜悦、让他怜惜、让他愤怒的绝美脸庞,即使只看的到的半边脸上还留著他造成的淤青,却无损东的俊美,甚至更多了一种让人不由自主要怜惜的脆弱感受。
东拥有的是天生的、极之诱惑的魔魅之美,用著最纯洁的姿态在无意间散发蛊惑人心的妖丽。但他却一点也不自觉,总在无意间伤害爱上他的人,让人不禁想狠狠撕裂他,看看他那颗心到底装了什麽。
锦慢慢走近东,看了半响,眼底载满了说也说不清的感情。是爱、是恨、是怨、是怒…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一件事,他绝不放手,再不放手。以前留不住东是因为爱、因为不忍、因为怜惜…但现在,锦知道要留下一个还没找到心的天使…或恶魔,光用爱是不够的…
一只温暖的手搭上锦的肩膀。没有转头,锦知道来人谁。
「奶奶…」
「小锦,」森光子不掩担忧的问道:「东的伤?!」
「没有大碍。还好这次没让香山润明折磨到最後,只挨了顿鞭子,休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森光子仔细巡睃东的伤势,最後停留在脖子上。她皱著眉道:「香山润明这麽狠心,竟想掐死他?!」
「是我弄的。」锦话声平淡。
森光子震动一下,她可以感觉到锦变了,但又说不出那里不同,以前的锦无论如何不可能这麽做。
「为什麽?!」
锦低低笑了起来:「奶奶,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连我的人都不能为我所用,那留著他又有何用?!」
「小锦,东不是…」
知道森光子想说什麽,锦截口道:「他是。他是我的人,不是法贝瑞尔家族的人,不是香山忍,是我买来的…东山纪之。」
「不行!
我要通知和也来接他走。」森光子不明白锦为何突然有这麽大的转变。但这孩子毕竟从小看到大,心里知道锦真真确确有些异样,为了不让东受到伤害,她只好用强制的手段。
「奶奶,小锦这次不能听您的话。东,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如果奶奶坚持要让法贝瑞尔家来,那他们只能带走一具尸体。」
森光子闻言心头一惊,不动声色的笑道:「小锦何必吓唬奶奶?!难道你真能舍得对东下手?!」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锦说道:「奶奶不妨仔细看看东脖子上的指痕,顺便问问医生,那样死不死得了人。璃要再晚半分钟出声,现在您就不是在这里看到东了。」
森光子脸色一变,知道锦不是玩笑,正色道:「锦,三合会何时拿人命当儿戏了?!何况,你也知道东与我关系不同。」
凝视著森光子,锦以从未有过的慎重和认真说道:「奶奶,我说过了,东是我的人,不是法贝瑞尔家族的人。而且,我绝不会拿他的命当儿戏,希望奶奶别让我用他的命证明给您看。」
一句话震得森光子退後一大歩,确实,锦不是儿戏,她看得出来。知道再劝也没用,森光子垮下了肩,脸上神采顿时消失,看来好似老了几岁。
「小锦,我知道劝不了你啦,奶奶老了也管不动你了,但是…奶奶求你一件事,别让我死後…无颜见你达也爷爷。」
达也是森光子的未婚夫,她终身未嫁早已把自己当成达也的妻子。东是达也的侄孙儿,等於是自己的侄孙儿,她不能不关心。
她对锦说的话算是十分重了,如果锦执意不听劝,听了这话,就算真要对东有什麽不利的举动也不得不顾虑。
看到自幼疼爱他的森光子这麽难过,锦当然不忍,但对东的事他绝不能让歩,好不容易做到这田地,如果一时心软就会前功尽弃。
他搂搂森光子,柔声道:「奶奶,我把东留下来不是为了折磨他,您放心吧! 」
沈沈叹了口气,森光子不舍又歉疚的看了东一眼,缓缓走了。
锦走到东面前,轻轻抚著被自己打得黑青的脸颊,拨拨他的头发,轻轻在他额角印下一吻,用轻得不能再轻声音说道:「东,等你懂得爱了,我会把你放在手心上疼,但在那之前,你…不值得…」
张开眼睛环顾四周,东心里无奈笑了笑,又回来了。当初以为会是他停泊一辈子的地方,但在他下定决心走了之後,竟又回来了。
没有变的摆设,一样的淡淡清香,纵然离开半年,这里仍然没有一处能证明他曾经离开过。
「东山少爷…」
是澄,如她名字一般清亮的悦耳声音。东没有回答却弯起唇瓣带出一个笑。
澄蹲在东面前,与他视线平齐,关心说道:「东山少爷,你终於醒了,澄好担心。」
那出自真心的喜悦和关怀也感染了东,他笑道:「这种时候我都希望能睡久一点。」
「为什麽?!」澄天真问道。
「少疼一点啊! 最好是睡个十天半个月,等伤都好了再醒来。」东不以为意的开著玩笑。
澄却一下红了眼眶,声里已略带哭音:「很疼吧! 那香山大老爷也太狠了,下手这麽重。」
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让澄这麽难过,东连忙道:「这次是最好的一次,不是很疼的。」
澄一听更是难过,虽然自她认识东後,东总在伤病中,但上次是枪伤,并非遭人凌虐,并没对她造成多大的心理影响。而这次的伤却是被人故意虐待伤害,她小小女孩几时见过这样的伤,几时想过会有这种事,遭受的还是自己极之喜欢的人,心中本已心疼难过,再想起她帮东换葯时,即使昏迷中他都痛到咬牙、冒冷汗,现在却轻描淡写的说是最轻微的一次,那以前到底受了多少罪?!想著,想著…泪不禁流了下来。
东皱皱眉头,哄女人他很拿手,但女孩儿就有点棘手了。当下夸张的叹口长气,索性耍赖道:「我一醒来澄就哭,那我再睡会儿好了。」说罢当真闭上眼睛要睡。
澄连忙抹了眼泪,说道:「不能再睡了,您二天没吃东西,再不吃身体那受得了。」
「澄苦著脸我可吃不下。」闭著眼,嘟著嘴道。
「谁说我苦著脸了?!你不张眼看看,怎知我苦著脸?!」
「嗯,那我张眼了,澄可得笑咪咪的,要不待会我吃不下饭,你可不能怪我。」
澄马上摆了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东张开眼看到澄装模做样的娇憨神态,不禁笑了出来。
「喂,不可爱吗?!人人都说我的笑容天下无敌,那里好笑了?」
「是天下无敌啊,我不看得都笑出来了吗?!」
澄想反驳却也不知道那里不对,忿忿转过头去,不再理东。
东也不劝,只淡淡一句:「啊,我可没胃口了。」
想到东刚才所言,澄真怕他耍赖待会儿当真不吃,只好转回来又是一张盈盈笑脸,可那眼里的凶光直直射向东一点也不掩藏。
东轻笑二声:「澄生气了?!」
「没有。」闷闷的赌著气。
「啊,没胃…」
澄还嘟著的嘴立时带上笑,假假的说道:「没有,我开心的很,那里生气了呢?!」
东又是”噗嗤”笑出声来。澄气得瞪人却又不得不笑著,那神情看来实在可爱,东忍悛不住,笑著笑著竟笑出泪来。忽然间东闷哼一声,原来笑得过头牵动伤势。
澄看了担心又不禁埋怨:「看您不小心的…」
东怕澄又要罗唆,假意哼哼几声,澄果然只顾著照看他的伤势不再多怪。在澄轻柔的照拂下,东昏昏沈沈又要睡去…
「东山少爷,东山少爷…」澄在东耳边轻轻喊著。
东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澄怕扰他休养又怕他两天没吃受不了,看完他背上的伤见他眼睛又已闭上,心里拿不定主意是叫醒他还是让他再睡,所以只轻轻叫著,如果真叫不醒只好让他休息。
东勉力张开眼,看见是澄,笑了笑又要闭上眼,澄见他张开眼那里还肯再让睡。
轻轻拍著东的脸,边轻声喊道:「醒醒,醒醒,您答应我要吃饭的。」
「嗯…」东喃喃说道:「你去拿饭吧,我不睡了。」
怕东又再睡去,澄执意先扶他坐起才去拿饭菜,东坐起後没了依靠也就没那麽倦怠。
澄一面喂他吃饭一面陪他聊天,澄一向能说,叨叨絮絮间竟也让东吃了二碗饭。
东的疏离冷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