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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往回走时,哥哥忽然开口说道:“呐,我跟你说过的握拍法记住了没?”他走上前捡起了先前被扔在地上的空罐子。
“什么?”披肩发转身怒吼。
“咣当!”准确地将空罐子扔进远处的垃圾箱,哥哥转头望向披肩发。“记不住的话,干脆我从头教你好了!”
“佐佐木,你在大赛里还有比赛呢,这样好吗?”
“我只用很少时间就会解决了。”
“你这人还真不听别人说呀,哈哈~”
网球场上,那几个高中生轻松地说笑着。那个披肩发一边用手弹着网球一边用阴沉的眼神望向场边的哥哥。
哥哥冷冷得扫了他一眼,凌厉的眼神立刻让他乖乖闭上了嘴。
“那个,不要比赛吧。”女孩儿担心地对坐在场边系着鞋带的哥哥说。
“我来都来了,没理由不扁个人顺口气就回家。”他头也不抬地说。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这孩子……
“唉?
系好鞋带,他站起身。拉开拉链,脱下外套,里面是白底红短袖的球衫。“帮我看着。”他看了我一眼,拿出球拍走向球场。
“我们自己判断,不需要裁判了吧?”披肩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无所谓。”哥哥两手握着球拍抖动脚腕做着准备动作。
我挑了挑眉梢,什么也没说。
虽然的确很不爽,但是——我的确理解为什么哥哥总是会受伤了。在美国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他连累结结实实的干了几十架——拜他唯我独尊的三角眼和不知客气为何物的语气。可是,我又确实不想让他改改这个骄傲的性子,自己有时还默默的认为很可爱。或许,不得不悲哀的承认,我所能做的,只是在干架的时候挺身而出挡在前面,外加他受伤时,默默递上常备的伤药而已。
还是拜他所赐,我现在无论去哪里,都会记得随身带上碘伏、棉签和创可贴了。
“呃?”披肩发看着对面矮小的少年忽地一笑。“不要担心,我会照顾点你的。看,下手发球,去你那里啦~”他发了个软绵绵的球。
哥哥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认真点打!”说着他甩手一挥。球“啪”地砸回场边的死角。
几个高中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包括那个披肩发。
“喔呀喔呀,原来你在这里呀。”一个看起来貌似于很年轻实则已经满脸皱纹年纪很有问题的奶奶抱着双臂出现在我身边。“看起来很有意思。”
终于出场了,龙崎教练。
“奶奶!别看了,赶快停止这场比赛吧,那个男孩子要和高中生比赛啊!”女孩儿惊慌得说。
“你说什么呢?没看见他的回击吗?有趣的事才开始呢。”龙崎奶奶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喂,佐佐木,看来你要打好一点才能赢呢。”场边的高中生嚷。
“罗嗦,我刚才只是玩一下而已。”披肩发说。
“很多人输的时候都会有借口。”哥哥用手指慢悠悠地理着网拍线,漫不经心地说。
“唔,死小鬼!”披肩发怒吼。“你好大的胆啊!有种就别逃!”他大力发球。
“来啦!佐佐木的子弹发球!”他的同伴大声叫好。
“太慢了!”哥哥挥拍反击。
“什么?”披肩发赶忙跑去接球。
“骗人的吧?”
“他回击了佐佐木的子弹发球?好厉害!”
“好快,他已到网前了!”场边的高中生大呼小叫。
哥哥冲到网前挥拍一击,球从对方的双腿间窜了出去,弹向他身后。
披肩发大张着嘴傻站了半天。
“厉害呀!”女该而惊叹道。
“好戏还在后头呢。”我弯唇一笑。太阳总有一天会发出耀眼的光芒,超出常人所能及的范围!
“那还只是冰山一角吧。”身边的龙崎奶奶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浮起得意的笑容。
“呃?奶奶你认识他吗?”女好儿奇怪的问道。
“唉?我没告诉过你吗?他就是网球王子啊。”
“网,网球王子?”我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什么世道!别告诉我她也是穿过来的!
——唐宛如式捧胸口:我受到了惊吓!
“越前龙马,12岁。在一年半内连续四次赢得美国各地少年网球赛的天才少年。他是我学生的儿子,他们全家长年住在国外。今年才回日本定居,在这里他还没那么出名。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他会参加这个大赛。他报的是16岁以下的那组哦,真是够有胆。”龙崎奶奶笑着对我说,“呐,对不对,跟着哥哥一起参加比赛的连续四次女单冠军,越前龙雅?”
“哎?”旁边的女孩儿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回过神来,我向她微微鞠躬:“龙崎老师,久仰大名,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咦?难为小辈们还记得。”她心情舒爽得哈哈大笑,“啊,真是青春啊!”
我不由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真不愧是教出老头子的老师,在各个方面上,看起来老头子都非常的……嗯,遗传师训啊。
不再说话,我注视着场中的战况。
披肩发的网球技术乏善可陈,耍赖功夫倒是一流。利用身高优势网前截击的企图被哥哥用底线高吊球粉碎后,他把哥哥的底线球都判为出界。
哥哥又岂是省油的灯?他改变策略加快回击速度,将球集中在披肩发的脚下,让他耍赖不能。
眼看要输,这家伙狗急跳墙,故意用力把球拍扔到哥哥脸上,还假惺惺地道歉说是不小心滑掉的,以为哥哥会哭着跑开吗?
看着鲜血顺着白玉般的脸庞蜿蜒而下,我眯起了眼睛,紧紧按住了旁边惊慌得想要冲上去的女孩儿。
对上她惊讶的双眸,我微微一笑:“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心底默默的叹口气,看样子我好像很早就习惯了流血流汗不牺牲的场面了。
这个行为终于激起了哥哥的怒火。一句:“你还为够格呢。”拽拽的甩出,他用接连不断的外旋发球在这家伙脸上盖了几个网球印,最后哭着跑开的是他。
暗自叹了口气,我转过身换上愤怒的表情:“真是太过分了!哪有把自己弄伤成这样的!”
“我又不是故意……”嘟嘟囔囔的话语在我凌厉的视线注视下悄悄低了下去,他拽拽的撇过脸。
……真是不可爱。很想一下子按他伤口上,可我怕我心疼得慌。
我怎么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会的
“正还是反?”
“正。”
“真可惜啊小丫头,是反呢~那,嘿嘿……”
“好啦好啦老头子,我知道啦!愿赌服输,我做!哥,过来!”
“……嗯。”
“别一幅要死的表情!我又不会怎么着你!”
嗯嗯,看到上面这种诡异的对话请各位大大千万不要想歪了,这只是经常性的,在越前家常常上演的剧目……
“吃你妹的意大利面,迟早有一天我要给你做成捞面条!……哼,吃,吃,吃,迟早有一天吃不死你!”我一边剁着肉一边愤愤地说。
“……”哥哥在一旁沉默的洗菜。这小家伙是绝对的家务白痴,自从有一次疏忽让他进了厨房后,我和妈妈都很有默契的只让他洗菜,禁止哥哥碰一切的刀具和碗具。按老头子的话说,这可都是钱哪!
伦子妈妈经常有事不在家,没了厨师的我们只好开始抛硬币猜输赢决胜负来看谁下厨。幸运的哥哥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如果他下厨的话我们就只好做好心理准备吃碗盘的碎片了。
“嗯,对了,小丫头,该上学了呢~有没有兴趣到我以前的学校去看看呢?”老头子搓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
“……为什么不先问哥哥呢?”我端着碗的手顿了一下,叉开了话题。
“不用问了~青少年难道不想到我成长的环境里去吗?那可是我动力的源泉啊~啊,对了,要是不敢想要逃避的话,尽管说啊~”南次郎诱惑加激将,一幅把哥哥吃得死死的样子。
看着哥哥瞬间瞪大的猫眼和愤怒如炸了毛儿的小猫的表情,我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性格这种东西啊……
老头子好像料到我会去青学似的,信心满满的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嗯,可以给老太婆带去看看喽~”
的确,在平时,我跟哥哥形影不离,从我踏进越前家门的那个时候。
“我去立海大。”我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菜,漫不经心的说。
“嗯,这就对啦……嗯?你,你再说一遍?”南次郎摸着下巴的手这时还兼起了支撑作用,拖着自己快要掉下来的下巴。
“我,去,立,海,大。”我一字一顿地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啊……”南次郎艰难的应了一声,一幅心肌梗塞的表情。
看了看旁边愣了一下,又低下头吃饭不说话的哥哥,我的抿起嘴角,还是有些歉意的垂下了眼睑。
我很喜欢青学,不管是冰山手冢还是腹黑不二,抑或是菊丸大石还有桃成海棠他们,都让人感觉到温馨和亲和。每次看着他们开开心心的闹剧,或是拼上信念不顾一切的奋斗,都让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触动。
可是我不能再跟在哥哥身旁了,因为这样,很难成就他。
有亲近的人在身边,很长时间,你就会开始下意识地依赖他,依赖着这种温暖,无法舍弃。久而久之,这就会成为习惯。当交往面从多方面变成单向之后,就很难适应失去生活。到底是想护他一辈子,还是放手,让他走向社会?
我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我一直在挣扎,该怎么办。如此耀眼的太阳,难道还有依赖的弱点?而我,只能是他的温室。
青学的上进和热情,青春又充满朝气的气氛,友谊互助的风气,对于哥哥而言是最好的。哥哥在青学,才会打开心扉,真正融入大家中,实现自身的超越。
那么,看起来只好让我挪位子咯~
离开,到一个可以仰望哥哥,而不会被哥哥仰望的地方。
因为,我们都是不懂得怎么掩盖自己光芒的人。而我,这颗启明星,即有可能在漆黑的天空中被误认为是太阳一样的存在。可我不是,太阳在我身后。
我不能让大家失去对太阳的信心。
听说我要去立海大之后,伦子妈妈很惊讶。
“你一个人去那儿,安全吗?”伦子妈妈一脸担心的表情凑过来,微微皱着眉头:“神奈川离这里很远呢,坐车要一个多小时,很不方便呢。小雅真的要去吗?妈妈会担心的。你要是照顾不好自己怎么办?”
“没事的,妈妈。就是因为妈妈对我太好了,所以才会什么事都不会做啊。所以,一定要学会怎么自己生活才行呢。”我不着痕迹的握住了妈妈的手,轻轻将她纠紧的手指一一掰开,“妈妈才不用担心呢。正是因为大家对我太好了,所以才会担心以后在社会上适应不了,所以才想要试着独立一次呢。”
“孩子都长大啦,早就过了你给她编辫子的年龄啦。真是瞎操心呢,妈妈。”南次郎看来已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吊儿郎当地说。
“怎么,阿娜达,看来……我关心孩子,你还有小小的不满?为什么呢?是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关心吗?看来我们应该好好交流一番了……”伦子妈妈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她的职业是律师),春风满面的靠近老头子。
“嗯?怎么会呢?伦子啊,你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说……”
“是么,又在想怎么骗我了是么?看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
“哎?不!别,别,伦子,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不必了!”
“咣!” “砰!”“噼里啪啦!”“铛!”
盘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