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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神识海沸腾的如被大火煮沸了,各种各样的片段,凌乱交织,如丝如茧相互织缠,最终交织成一朵金光灿灿的九瓣莲花。
那莲花只是成型片刻,又是被打的粉碎,瓣瓣莲瓣四下纷飞,如梦似幻……秦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逆着光线朝卿城夫人看去。
阳光下,她一脸明媚,倾国倾城!
第三百四十九章 我一直都很看得起你!
下午四点钟左右,蓝海至苏州高速公路的苏州段出口,一辆银灰色的沃尔沃,才刚刚出现在收费站路口,早先等候在那里的两辆商务奔驰的车门便先后打开,前后两辆车内,分别钻出两个人来。
走在前边的是纪连轩,他一脸的笑意,干净而无害,眉宇清晰却不显张扬,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
慢纪连轩一步的是付京源,付京源是专门从杭州赶过来的,脸上隐有风霜疲惫之色,只是眼中却不可抑制的闪耀着兴奋的神采,心情极为不错,看到沃尔沃车子之后,那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一些。
秦阳开着车子慢腾腾的过了收费站,一只手里拿着手机轻声细语的讲着电话,电话那头是唐明月微羞又微热的声音,偶尔被秦阳挑逗的情动或是生气,就是抿嘴一声娇嗔的嘤咛,弄的秦阳气血冲涨,好几次都几乎要将车子掉个头直接回去蓝海,先将这妖精收拾了一顿再说。
二人的关系突破之后,虽然未必如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激情四溢火花四溅,但偶尔的通话,却无不彰显出这个俏丽女人不同寻常一面的风情,常惹得秦阳心头火热一片。
用秦阳的话来讲,这正是恋奸情热的症状,当然,唐明月绝不会承认就是。
秦阳早就看到了纪连轩和付京源,慢慢的将车子挨靠了过去,车子一停下,本在纪连轩身后的付京源,猛然上前一步,厚实的身体挡在纪连轩的面前,弯腰伸手拉开了车门。
纪连轩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有些迷糊,但很快又是变得毫无两样,他推了推眼镜,看向付京源的眼神,颇感玩味了些。
电话一直没挂断,秦阳下了车来,朝付京源点了点头,付京源笑笑,退后一步,纪连轩则是上前,伸出手来和秦阳握了握。
“秦少,欢迎你来苏州。”纪连轩和善的道。
秦阳将电话移开一点,笑眯眯的道:“真心话?”
纪连轩点头:“真心话!”
“是真心话的话我就放心了。”秦阳模棱两口的回了一句,又是钻进车内,砰的一声,付京源关了车门,急急忙忙的跑回自己的车内,示意司机开车在前方引路。
三辆车子,排成一条直线,一块朝苏州市区方向行去。
秦阳在电话挂断之前,成功情挑唐明月,赢得一个飞吻,美滋滋的挂断电话,电话挂断之后,他侧头,往后视镜方向看了看,追随在沃尔沃车后的,是纪连轩所乘坐的奔驰轿车。
……
三辆车子刚刚离去不久,苏州市收费站的路口,又是一辆车子开了过来,车子是一辆黑色的大众辉腾,奢华而低调,开车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美艳的足以令绝大多数男人窒息的女人。
女人染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映衬的肤色白皙,眉目含情,一举一动,极具韵味,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手里却是捧着一本书看着,这一路从蓝海行来,始终不曾抬头多看她一眼。
车子出了收费站,放在仪表台的手机滴滴响了起来,女人接起,仔细的听了听,侧头问男人:“秦阳为什么会来苏州?”
男人将翻开的一页的内容看完,合上书本,随意丢在后排座位上,淡淡的道:“他不能来?”
女人想了想,说道:“纪连轩和他的关系应该还没好到这样的份上吧?”
“纪连轩那人我看不透,不过连付京源都从杭州赶来了苏州,秦阳为什么就不能来?”男人又问。
“我听说秦钟愈死的时候,纪连轩就在杭州。”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旁敲侧击的询问。
男人笑了笑,说道:“那又如何?”
女人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觉得奇怪,以秦阳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苏州?他到底想要干吗?纪连轩又想干吗?按道理说,他们不应该是朋友才对。”
“他们不是朋友。”男人轻哼一声,说道:“你怎么就能确定秦阳这次过来不是找纪连轩麻烦的?”
“会是这样子么?”秀眉微蹙,女人颇为不解的道。
“为什么不能是这样子?”男人又是反问了一句,语气奚落嘲讽。
女人妩媚轻笑,说道:“要真如此,苏州这次可就热闹了,不过纪连轩毕竟不是秦书白,苏州也不是杭州,秦阳就算真的有什么想法,也未必有那么容易吧?”
“不容易不是正好?”男人戏谑一笑,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
这二人,却是随秦阳后边而来的杜西海和谢芳菲。
……
纪连轩身为苏州第一公子,当之无愧的东道主,招待事宜早先安排好。
车子在君越酒店停下,早先接到通知的酒店经理已然等在一旁,等着秦阳一行人下车,立即邀请着往里边走,上了八楼。
酒店经理虽然并不认识秦阳是谁,但看秦阳一人当先,纪连轩和付京源紧随其后,从走路的先后顺序就知这位才是中心人物,不敢有任何轻怠,满脸堆笑的介绍着些酒店的情况。
秦阳随意听着,表明按照纪连轩的安排就好,酒店经理听秦阳直呼纪连轩的名字,内心又是重重一跳,情知这人该是身份大的有点可怕了,要知在苏州,甚或是偌大的长三角,各路人物见着了纪连轩,且不说身份辈分如何,谁不是客客气气称呼一声纪公子的?这样直接呼名道姓的,酒店经理不说没见过,基本上连听都没听说过。
招待事宜纪连轩早有吩咐,酒店经理不敢越俎代庖,更是省略了那些多余的推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的老老实实。
进入包厢,服务生暂先退下,付京源给秦阳倒了一杯茶,看了纪连轩一眼,问道:“纪公子喝不喝茶?”
纪连轩笑道:“我自己来就好。”
纪连轩知道付京源问这话的目的,不过他虽然算是个人物,也至多和付京源不分高下,没办法驱使付京源为他做任何事。
付京源既然问出这话,本意就没有给他倒茶的意思,问出来了,算是给他一个面子下台阶,要是什么都不说,直接将茶壶撂在一旁,虽说正常,但在这样的密闭空间内,怎么也算不上多么正常。
纪连轩嘴里说着自己来,却并没有去倒茶,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翻开视频播放目录,轻轻推过去递给秦阳。
秦阳摸起,点开看了看,视频的画面并不清晰,因为拍摄角度的缘故,一直不停的摇晃着,唯一可以看清楚的是秦书白死之前那张被特写了好几次的脸。
这是一场针对于秦书白的有预谋的狙杀,纪连轩做的很漂亮,还用手机拍摄了下来,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纪连轩也算是用心良苦。
“这个手机我收着。”秦阳笑吟吟的道。
纪连轩这才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说道:“画面有些血腥,让秦少见笑了。”
“我喜欢血腥的东西。”秦阳说道。
纪连轩微微一愣,也不知道秦阳这话是真是假,或许还有其他的含义,他低着头,凝视着杯子里的茶水,望着倒映在浑浊的茶水中的那张脸,迅速调整了一下眼神,说道:“秦少,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问你。”
“你说。”秦阳随口说道。
“为什么要杀秦书白?”纪连轩斟酌着问道。
“他不能杀?还是说他不该死?”秦阳问道。
“秦书白是可以有利用价值的。”纪连轩说道。
秦阳笑了笑,饶有深意的道:“那要看被谁利用了!”
纪连轩眼皮子重重一跳,说道:“秦少可真幽默,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
秦阳似笑非笑的道:“我可没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本事,我看纪公子你就行……我这人又不是一个特别有自信的人,所以为了避免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还是让他死了的好,这样一来,大家都省了麻烦。”
纪连轩神色微变,说道:“秦少可真是太看的起我了。”
“我一直都很看得起你,就是不知道你是否看得起我了。”秦阳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越来越不明白秦少这话的意思了。”被秦阳这么一看,纪连轩有些不自在,干巴巴的说道。
“迟早会明白的,我不着急,所以,你也别太着急。”秦阳哈哈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无谈话的心思。
第三百五十章 喜欢男人的男人!
秦阳和纪连轩付京源一起在君越吃了晚餐,纪连轩先行告辞离开,秦阳则是去了早先预定好的套房内。
付京源跟着秦阳一起,细致的向秦阳汇报了一些杭州那边的情况。
自秦钟愈和秦书白父子死后,杭州局势大动荡,政治经济双重波折,不知牵扯了多少人的注意力。
付家在杭州虽说屈居第二,一直被秦家强压一头,但自有底蕴在,又有庄少同的暗中协助,悄无声息间,成为这一事件中最大的获益者。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这种效益在短期内并不能看出多大的效果,付京源是个聪明人,蛰伏多年,野心勃勃,放长线钓大鱼这种事情玩的异常娴熟,长达半个小时的谈话中,其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不时让秦阳叹为观止。
秦阳不习惯外行人插手内行人,并没有太多的建设性的建议,但正因为如此,付京源更是为之满足。
当日在鸿雁楼,付京源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最终狠下心来枪杀秦钟愈,将自身和付家一同绑在秦阳这艘大船上,做狗的决心明确而坚定,可这并不表示他不想拥有自由的权利。
秦阳不插手不干涉,摆明了是任由他自己大展拳脚,能做到什么份上就做到什么份上,这焉能让付京源不感激,同时愈发庆幸当初做下了这个英明的决定,不然哪里会有今时今日的意气风发?
只怕非但没有,在秦家和庄少同的前后夹击下,付家早已风雨飘摇,任人宰割。
弱肉强食的道理,付京源一直都懂,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懂得如此深刻而透彻。
他说了好些动人肺腑的良心话,离开房间之后,当即出了酒店,赶往杭州。
杭州,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虽说他已经赌赢了,还赢的很漂亮,但从来没有人会嫌自己手里的筹码多的烫手。
就在付京源乘车返回杭州的时候,几乎是同一时间,苏州市市中心,一栋园林式的老宅院内,一颗棒球,被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用力抽飞,高高抛起,落在远方的一个水池中,溅起一片水花。
“再来。”鸭舌帽男人说道。
伺候在旁边的,也是一个男人,这男人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生了一张尖尖的瓜子脸,大大的桃色眼睛,长相干净乖巧,身高不高,大概一米六的样子,身材羸弱,同样羸弱的还有他的长相,一头飘逸的秀发柔顺黑亮,因为太过白皙而致使看上去有些苍白的皮肤因此而少了点血色,但毋庸置疑这是一个美男子。
相比较而言,挥动球杆的鸭舌帽男人,则是要粗犷许多,浓眉大眼,满脸是青春痘留下来的坑坑洼洼的痕迹,整张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甚而因为某些地方的疙瘩太多的缘故,而使得原本还算周正的五官有些失调,加上皮肤很黑的缘故,看着就像是一个被随手捏出来的粗糙泥制品。
这样的男人,本身的长相虽然不能称之为丑,但因为有羸弱男人的衬托对比的缘故,就是有些不堪入目。
但这世上有一种人,就算是他长的再抽象,依旧能让人从他的脸上找出动人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