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多心了。”封戎笑了笑。
“那我去看她。”心茹说着,就打算下躺椅。
“别去。”封戎的手轻轻的一拉,把她给拉住,“姊姊现在已经睡了,你就别再去吵她了。”
“真是如此吗?”
封戎肯定的点点头。
“好吧!既然你如此说。”心茹点点头,相信了他的话。
封戎陪着心茹用膳,用膳后,与她一起缓步走向门外已经等待着的马车。
“你要说话算话。”心茹看着封戎,“十天后,你得来。”
封戎点点头,“知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有。”心茹看着他,又把目光移到他身后站立的下人,虽然以一个晚辈的身分不敢祈盼封家两老会出来送行,但也不至于连封震夫妇都未出现,“姊姊的事你就骗我,她有事,对不对?”
“她只是受了点风寒,”封戎轻捏着她的脸颊,“别想那么多,姊姊会好的。你自己在路上小心点才是最重要,等我到京城的时候,别让我看到你伤了自己。”
心茹点点头,感到眼眶开始凝聚水气,不过她强忍着,因为她清楚封戎害怕她的眼泪。
“走吧!”封戎退了一步,手一挥,指示马车离去。
“记得,你一定得来!”心茹大声的说道。
封戎点点头,目送着心茹离去。
※※※
“你该上京了。”仙儿看着一脸担忧的封戎,不由叹道,“迟了不好。”
封戎微低下头,他又何尝不想赶往京城?但偏偏……他看着一脸惨白的姊姊,压下自己的情感,“还是等姊姊病情转好吧!”
“别等了。”仙儿抬起头直视着他,“我知道你想去找小茹,但却放不下我,你别理会我,我想……我过不了这个年了,何必让一个将死之人拖了你的大好前程呢?”
“姊姊……”
“别反驳我的话,”仙儿轻推了封戎一把,“大丈夫岂能将妻子拱手让人?小茹生性刚烈,若抵死不事二夫,到时就算你赶往京城也已经来不及了,姊姊不想害你至此。”
“姊姊……”
“别再多言了。”仙儿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去京城把小茹带回来,小茹是公主,你是驸马爷,别论夫凭妻贵否,只要幸福一生。”
“姊……”
“你上京吧!”封戎的身后蓦然响起封震的声音,“仙儿的事自有家里人照料着。”
“大哥?!”封戎吃惊的转过头。
“大哥。”仙儿微坐起身。
“你躺着,”封震和悦的扶她躺下,“大哥有事跟封戎谈,你休息会儿。”
仙儿点点头。
封震对封戎使了个眼色,封戎便意会的跟在他的身后。
“若真为仙儿好,”一踏出“娟云楼”,封震背对着封戎便道,“就上京找回自己的妻子。”
封戎考虑了会儿,才道:“等仙儿姊姊好些,我自然会上京接小茹回来。”
“来不及,”封震转头看着封戎,“从京城里来的消息,下个月底,朝明公主朱心茹将下嫁给平定瓦剌有功的袁敬磊,你若快马赶至北京需七天,还有一段长日子让你想个两全其美的对策,别等到迫在眉睫之际赶去,到时只会坏事。”
“我何尝不愿赶去,”封戎摇摇头,深吸了口气,“但是姊姊……”
“仙儿撑不过这个年了。”封震打断封戎的话,狠心的说道,“这点你、我甚至仙儿可能都心知肚明,让她走得无牵无挂吧!算我这个当大哥的求你。”
“为什么要这么说?”封戎气愤的看着自己的亲大哥,“姊姊会好,她曾说过,她会活着看到我与小茹未来的孩子。”
“何苦自欺欺人?”封震指着仙儿的房门,“大夫曾说过,仙儿不能再受风寒,不论我们再怎么小心翼翼,她还是病了,病得比她二十几年来更加严重,她下不了床,以往精神奕奕的双眸已经失去了光彩,你没发现吗?她与你是孪生姊弟,你绝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说的是事实,她过不了这个年了。”
“少、少爷!”原本待在仙儿房内的珂儿突然由内往外冲,死拉着封戎的衣襟,“小、小姐,吐血……喘不过气。”
封戎闻言,甩开珂儿的手,冲进房里。
封震连忙尾随于后,一看到房里的情形,连忙吼道:“我去找大夫!珂儿去通知老爷、夫人。”
“姊?!”封戎紧张得绷着一张脸,轻拍着仙儿,“你没事吧?!”
“我……”仙儿握住封戎的手,不停的咳嗽,每每都咳出血来,“好累,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姊姊,你现在……”封戎看着仙儿的表情说不出话,终于承认,或许仙儿死了对她自己而言,真是种解脱。
“来世……”仙儿一双迷茫的眼直视着封戎,“再做我弟弟,好不好?”
封戎紧握着仙儿的手,点点头,不发一言,他不相信自己的声音。仙儿躺在床上,脸上惨白无血色,以往有神的双眸已经失去了光彩。
“去京城找小茹,”仙儿声音益发虚弱,“答应我,立刻去……”她缓缓的阖上眼,还没讲完就断气了,神情安详,手指松了开来,结束了二十几年的短暂生命。
“姊姊!”封戎难以置信的嘶声大嚷,“姊姊!”
仙儿在死后的一个月后下葬,墓园选择在杭州城外一处风景怡人之处,封戎相信自己的孪生姊姊一定会喜欢这个长眠之地。
葬礼过后第二天,封戎便单枪匹马,独自一人赴京城,他也迟了太久了,这次管他什么王法不王法,他势必夺回他的妻。
第十章
“大胆!”心茹忿忿地看着站在房门口的人,“本宫已经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入。”她背对着来人,指了指门,“给我滚出去,不然把你拖下去砍了。”
“不过才数月不见,你的脾气还是没什么改变。”
心茹听到这等熟悉的声音,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转过身,有点迟疑的唤道:“封戎?!”
“正是在下。”封戎露出一个笑容,吃力的把装在头上的头套给拆下。
这可是他向个梨园子弟高价买下的,他揉了猱有些发麻的头皮,一大把真发便给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不过他随即把手给放下来,因为他的手只顾着向他跑来的美人儿。
“你怎么现在才来?”心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若你再不来,下个月我就得跟袁将军成亲了。”
封戎看到她的模样,不由心生不舍,他紧搂着自己熟悉的身躯,“对不起,家里有事耽搁了。”
“你骗人!”心茹这一阵子的愁苦霎时宣泄,“你明明答应过你会随后赶到的,你骗人!”
“对不起。”封戎喃喃低语,深吸了一口气,“姊姊已在上个月过世了。”
心茹震惊得双眼大睁,一时之间忘了眼中的泪,愣愣的说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封戎黯然的摇摇头,“之所以这么迟才到,便是因为仙儿姊姊的丧事。”
心茹难以置信的眨着眼睛,才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在她的脸上奔腾。
“别哭了,”封戎弯下身体,逗着她,“姊姊说你笑的时候最美,现在哭了,我可不爱了。”
心茹压根没把封戎的话给听进去,只是一头埋进他的怀里,放声的大哭。
“为什么?”心茹忍不住的问道,“她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年轻就死?”
“很多事都没有为什么。”封戎轻抚着她的后背,“别哭了。”接着他扶着她坐在床沿。
心茹擤了擤鼻子,开口说道:“回京城之后,才发现事情似乎没有我们想的如此简单。若我离去,势必是皇室一大丑事,到时所牵连之人更多,我不愿如此,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她一双泪眼看向封戎,“我相信你也不会乐见事情如此发展。我不想留在这里,只想与你一起离去,但我们得想办法,想一个能令我们安全而且不会害到无辜之人的方法。”
封戎叹了口气,虽然希望将所有事情简单化,把人带了便回杭州去,但他也深知心茹心中的顾忌。
心茹伸出手拉拉封戎的衣袖,“你就委屈一点,待在宫中一阵奇书网子可好?我也想回杭州,想看姊姊。”
“别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封戎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别忘了,咱们拜过天地,我爱你,绝对不会弃你而去。”
心茹闻言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头轻搁在封戎的颈项,“可是我真不知什么才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总会想到的。”封戎的手抚上了她的脸,“毕竟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
“公主,午膳你都没动,我特地请御膳房帮你做了几道杭州的……”小兰将手上的托盘放下,转过头,看到自个儿的主子被个宫女打扮的女人抱坐在床上,她嘴巴不由大张,久久难发一言。
“不过个把月不见,你的小宫女都把我给忘了。”封戎见状,打趣的看着心茹,“看到我也不知打声招呼。”
“小兰,他是二少爷。”心茹好心的告知。
小兰一惊,愣愣的把嘴巴给闭上,唤了声:“驸……驸马?!”
“叫我驸马?”封戎听到小兰给他的称谓,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看向怀中的心茹,“这头衔可叫得我全身不自在。”
“就叫二少爷吧!”心茹看向小兰说道。
“是。”小兰看着封戎,对他女装的扮相实在是难以将这与男装时的他画上等号,“公主,二少爷不能留在这。”小兰纵使吃惊,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公主寝宫若被发现藏了个男人,这可非同小可。”
“可是……”心茹看着封戎,纵使小兰言之有理,但她仍不在乎的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见着他,我才不要他走。”
“公主,你别任性。”小兰苦了张脸,准备苦口婆心的劝阻。
“你们都放宽心吧!”封戎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小兰,“我就这么一副女装打扮,我相信只要你家公主下令,未经许可之人,不得擅入这寝宫,我也不出寝宫,被人发现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你认为这样如何?”
“是啊!”心茹也一脸急切的看向小兰,“这样可好?”
小兰看着坐在床上的两个人,觉得好笑,“好像你们才是主子吧!怎么会一直问我意见?”
“是啊!”心茹转头,与封戎相视一笑。
封戎轻搂着心茹的肩膀,“咱们似乎是急胡涂了。”
小兰看着欢笑重回自己主子的脸上,心中也松了口气,“公主已经好几餐没用了,不如我再去御膳房给你和二少爷准备点心。”
“我……”
“去吧!”封戎打断心茹的话,径自说道,待小兰退出去后,他又问:“怎么不吃饭?”他轻捏了捏心茹的脸颊,“这么不听话。”
“我……”
“公主,不好了!”小兰突然匆忙的跑了进来,打断了正要开口的心茹,匆促的说道:“太、太子朝这儿来了!”
“皇兄?!”心茹将封戎给推开,飞快的下床,伸出手拉着封戎,“不能让他看到你在这,不然可就惨了。”
“我想你皇兄应当不会擅入你寝宫吧!”封戎一副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表情,“你别紧张。”
“算我服了你了。”心茹拉他不动,只好放弃,“你快点将自己给装扮好,别让人看出你是个男人。”心茹丢下话后便匆匆的赶到前厅,正好看到朱瞻基踏进玄关,“皇兄。”
“别多礼了。”朱瞻基拉起行礼的胞妹,“听宫中太监说,你最近似乎心情不佳?”
“没有的事。”心茹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没想到皇兄还真是会挑时间。
“是这样吗?”朱瞻基疑惑的目光探索着心茹安静的寝宫,“来这的一路上,怎么不见太监与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