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哭呢?
因为她爱他……
为什么心痛如绞呢?
因为她爱他……
为什么生不如死呢?
因为她爱他……
爱情就是这样吗?不能争不能求,甚至连说出口的权利也没有?
她为什么要爱上他?爱上的若是个平平凡凡的大学生,就不会有那么多让她哭泣的事情吧?
她不能怪,不能怨,冰川介夫和荻原小姐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她自己总是妄想着他的爱,不是吗?
傻瓜!真正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忘了他,忘了这里的一切!她必须离开,头也不回的走开。
想着,她像夜里的游魂般一步步走下石阶,没有意识的往山下走。
山麓底,那繁华似锦的“只园”宛如古代的宫殿般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昔日的花街柳巷,今日的艺妓们依然风韵犹存,站在不远处便可听见街头巷尾内的歌音嫋嫋,仿佛,还可看见艺妓们在男客面前展现的风流绝活、缠绵舞色。
是这样莺莺燕燕、活色生香的街景让日本男人总是趋之若骛吧?
“女人,永远是日本男人的附属品,不管她是妓女还是千金名嫒。”
是谁说过这句话的?
蓝士英苦苦一笑,突然听见肚子传来咕噜的响声。
是饿了……
“士英?你怎么在这里?”
看见蓝士英,一手搂着艺妓的亚伦想也不想的便松开了怀中的女人,大踏步朝她走去。
第7 章
她,看起来就像是只落难的小猫咪。
一件单薄的及腰白衫,牛仔七分裤,被风吹得散乱的长发,还有那一脸我见犹怜的泪。
亚伦皱起眉,高大的身影替她挡去山麓底奇書網下的冷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肩上。
“穿上,别着凉了。”他催促着呆愣愣的蓝士英,见她还是不动,只好动手将她的手给穿进外套里。
蓝士英咬着唇没说话,连谢谢也没说,她怕自己一开口,泪水又会不听话的一直掉下来。
“这么晚了,你跑下山做什么?”他的话才问完,就听见她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蓝士英也听见了,脸不由得一红,瞥了一眼想笨又不敢笑出声的亚伦,他正努力的憋着气呢,看上去真的很有趣。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似乎理所当然的牵起她的手,那冷冰冰的温度让他的眉又挑了一下。
才走几步,她回过神来想将手抽回,他却假装不知情,拉着她就往前走。
“亚伦,那个女人……”
“没事,看我走了,她会识相的自己走回去的。”“可是……”
“她是妓女。”亚伦见她又要没完没了,不由得回眸看了她一眼,“你不必担心她,我走了,她一点都不会难过的,因为她钱拿了却什么事都还没做,算是赚到了,懂吗?傻丫头。”
钱拿了却什么事都还没做?蓝士英一愣,过了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脸一下于又烧红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你可以回去……继续……”她不知该怎么说,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地,脸是越来越红、越来越热,像快要熟透的小番茄。
“你要在外头等我办完事?”瞅着她一脸的困窘,亚伦好玩的继续开口逗弄她,“还是你也想要插一脚,来个三人游戏?”
“什么!”脑子“轰”的一声像被炸开似的,蓝士英又羞又气的抬起脚使力踩上他的。
哇哇啦一声——
亚伦痛得龇牙咧嘴的大叫,嗓音之大,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引来街头巷尾男男女女的注目。
“你小声点行不行?大家都在看我们!”蓝士英被看得全身上下不自在,拉着他的手改用跑的。
“慢点慢点,要办事也不必那么急嘛!”亚伦被她拖着跑,一路还是不忘大声嚷嚷的亏她一亏。
“亚伦。安德森!”蓝士英气得想要尖叫,面红耳赤的甩开他的手,“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再也不理你!”
这个男人,总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走到哪都满嘴的色性!
“你不理我,我的心会痛的。”再次抓住她的手牢牢搁在掌心里,他朝她朗朗一笑。
他的笑容太灿烂,灿烂得让人看不出真心,冰川介夫的笑太内敛,一样让人看不出真心。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别开眼,她又想起了此刻还在大床上与荻原美奈翻云覆雨的冰川介夫。
“喂,看着我别想着别的男人。”
“我没有。”才怪。
“没有最好,否则我会把你拉到偏僻的地方强吻,吻到你的眼里只看得见我为止。”
蓝士英抬起头来瞪他,气得又要把手给抽回。
“好好好,逗你的啦,小美人,别那么会生气,想吃什么?日本的手工拉面怎么样?我知道有一间妓院里的手工拉面做得很好吃。”
“妓院里?”脚步顿住了,蓝士英不可思议的望住他。
“是啊,怎么了?有人规定妓院里不能吃东西吗?”亚伦眨了眨迷人的蓝眸,一脸的天真无邪。
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她当真了,吓得转身就走。
“要去你自己去。”她才不要跟这个男人胡闹呢!去妓院吃好吃的手工拉面?亏他想得出来!
是被冰川介天气得神志不清了吧?才会相信亚伦今晚特别的温柔,仿佛上帝派来怜惜她的使者,现在证明,他老爱戏弄人的本事从来没有变过,就算此刻的她狼狈不堪,他还是半点同情心也没有。
“喂——‘亚伦很快地追上拉住她,笑得阖不拢嘴。
“干什么?放开你的手!”
“我逗你的啦,我的车停那边,不往那头走,咱们怎么上岚山?”
“岚山?”蓝士英蓦地停下了脚步,双眼有些闪闪发亮,“你要开车带我去岚山玩?现在?”
听说那儿美得让人一去就不想再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去填饱你的肚子,大小姐。”亚伦拍拍她咕噜咕噜响的肚子,“唉,可怜的肚子,你家主人只。想着要玩,根本忘了你正需要满足呢。”
噗哧——
蓝士英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打掉他落在她腹部的手,“神经病!跟你在一起,再正经的人都会变成疯子。”
“是吗?我看那个酷哥哥可不会。”
“酷哥哥?谁?”
“你们家的大少爷啊。”他已经让人查过了,那个跑到校园里警告他不要对她轻举妄动的家伙。就是冰川家的大少爷冰川介夫。
看过冰川介夫一眼的人,就绝对不会忘了他那冷漠无情却又优雅自信得叫人气闷的天成气势,他亚伦。安德森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还差一点以为那个酷哥会朝他一拳揍过来呢。
“他啊……”蓝士英的眼神一黯,讪讪地笑着。
亚伦陡地停下脚步,伸手抬起她闪避的小脸,“让我猜猜,今晚你那满脸的泪……是为了他吧?”
“为什么?”柔弱无比的坐在大床边缘,荻原美奈不能理解的拿着一双哀怨的眼眸,幽幽地望着冰川介夫站在窗前的背影。
“对不起。”
淡淡的一声对不起,却像是把最利的刀剑,一刀刺中她的胸口,让她的心汩汩的渗出了血。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竟然向她说对不起?一向不懂得什么叫做错的男人,竟然轻易的开口跟她说对不起?
呵,她一点都不觉得荣幸,只替自己感到可悲。
他在紧要关头把她给推开了,然后跟她说对不起,这里头所包含的意思只有一个——
他不要她。
“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如果是,请你告诉我。”
“你很好,只是今天晚上我有点累了,所以……”
“如果你真的累了,就不会有那个开始。”是他像个情欲得不到满足的男人,一把将她拉到房间压在身下,是他像只猛狮一样,充满侵略性的想要占有她的身体和唇瓣,不是吗?
“我已经说对不起了。”冰川介夫有些不耐的重复。
他的心神此刻已不在这里,满心满怀的担忧让他想立刻丢下身旁的女子,去找他想找的那个人。
“是因为士英,对吗?”
她是女人,女人都有先天敏锐的直觉,她当然知道他的情欲不是因为看见她,但是她乐于承受他狂野热情的占有。
她是他未来的妻,就算他对别的女人有想望,她也希望她是满足他欲火的惟一,永远的惟一。
可,太难了吧?她以为冰川介夫不会和冰川泽明一样,他是那么的稳重、尊贵、内敛,不容人亵渎,她以为他只会爱她一个——就算现在不爱,以后也会爱上她的,因为她是他的妻。
闻言,冰川介夫僵硬了背脊,像是有人从身后狠狠的播了他一刀。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沉了脸,回过头来看她。
“难道不是?”她幽幽地回视着他,不像往日一般的温顺、听话,默不作声。
“当然不是。”他心虚的别开眼,走到床边拿起上衣穿上。
“介夫,你不是非娶我不可。”
扣着纽扣的手一顿,“你别说了,我现在不想谈话。”
“但是我非你不嫁,你也知道我从一出生就被爸爸训练如何当冰川家的媳妇,这辈子我认定的男人只有你。”
“我叫你别再说了,既然你从小便被训练如何当冰川家的媳妇,你就该明白我不想谈话的时候你就不应该开口说话,就算你有一千一万个委屈也一样。别再胡思乱想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荻原美奈蓦地扑上前去抱住他的大腿,“介夫,你不要讨厌我!不可以不要我!好吗?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你也知道我一定会是个好妻子的,对不?”
“美奈……”
“我好爱你,真的。”她仰起一张带泪的小脸,无助的望着他,“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求求你。”
“美奈……”冰川介夫叹口气,伸手把她拉起,轻轻地拥进怀中,“没有人会丢下你,别哭了。”
“那就抱我,好吗?”她紧紧的拥住他,止不住的泪水不一会便沾满了他的胸膛。
她有什么错呢?错在他。
是他未尽到一个男人的义务,让自己一向平稳的心在走进结婚礼堂前意外的出了轨,不只伤了一个女人的心,也没有胆识与气魄去拥有自己想要拥有的另一个女人。
俯下身覆上她带泪的唇瓣,他深深的吻住她,也封住她的泣诉与哀怨。
没有人知道他是胆怯地,面对他不能全然控制的事物,面对会一再困扰他的事物,他通常会当机立断的舍弃,不去强求。
这就是他十分羡慕泽明的最大原因,因为泽明勇于追求他想要的一切,就算摔得遍体鳞伤也不能把他打倒。
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惜毁去自己的未来,是他认为最愚蠢不智的事,但是他羡慕他曾经这样狂热的追求他所要的,不管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他都敬佩他的勇气。
他自己呢?看起来一切都是成功的,学业、事业、婚姻全都在既定的轨道上走,他却活得像个木乃伊,对一切失去了感觉,直到遇见蓝士英……
她轻易的拨动了他生命中的浪花,撩动了他潜藏在很深很深的内心对爱情的渴望与憧憬。
谁错呢?
错在他一个二十七岁成熟的大男人不该对一个芳龄才十九的小女孩动了心,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想抓又不敢抓,想放又放不下。
是了,就是这样,他痛恨这样的自己,想着另一个女人,吻着的却是怀中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
他究竟在做什么?
蓦地放开她,冰川介夫转身就走,身后的女子不住的哭喊声进不了他的耳,不一会,他已开车冲下山,远离那个在肩上一背就背负了二十多年责任的宅第,奔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