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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强子愕然看见那片白色羽毛落在了自己的车前盖上,他双目圆睁,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竟然是一个长发女人!
“鬼啊!”强子尖声怪叫,右脚下意识踩了急刹车,急忙打方向盘,整部车由于过猛而侧翻。
事出突然,刚才还在探出窗外射击的小平头已经被远远甩出了车外,残肢断臂,没了声息。
而强子被压在车里最后看见的场景是,凯美瑞停在了路边,那片白色羽毛安然无恙走了过去。
真的是女鬼吧?
血流不止奄奄一息的强子意识模糊地想着,最后眼皮一搭,脑子里一片空白,永远空白。
第六十一章 水库
深夜里,雪花飘落的声音宁静而柔情,不知会不会吵醒别人的美梦。
不孤独,不忧伤,不贪玩,也不啼哭,洁白的雪花就这样降落人间,将这片沃土点缀成天堂。
萧云下了高速之后,一路马不停蹄地往南京九龙山水库赶,速度极快,车轮溅起一朵朵雪花,甚至在转弯的时候出现过轮胎打滑,好在他整体都能控制得住,没有发生大的意外,只是有几处刮蹭擦花。对于这次林紫竹的被绑架,他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对方的意图,也没有心情去部署万无一失的安排,只是让公子党在宁州所有四处黑骑与五处鬼影的人马奔赴南京,作为后援,而他则以最快速度赶到九龙山水库。
其实,萧云不清楚,更精确地来说,他之所以乱了方寸,是因为林紫竹的失踪使他惯有的所有思路陷入了紊乱,原来这位有名无实的妻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烙在了他心中,而直到此时,他也终于理解了端木子路的选择,换作宋木木是他的老婆,可能他也会这样选择吧。爱真的很奇怪,什么都介意,最后又什么都能原谅,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打着伞。
而在高速公路上对他纠缠不休的那8辆奥迪早就在进入南京前,被李佛印单枪匹马给搞掉。
此刻,李佛印汇合了一个多小时前到达南京的公子党四处与五处的50号人马,前往九龙山。
当萧云根据导航的指引按图索骥,驶到九龙山水库时,这里万籁俱寂,只有坝上的灯光亮着。
大坝已到不惑之年,其实是不获之年,难得能获得维护保留,憔悴得让人踏在上面不敢打嚏。
萧云把车停在了坝前,推开门,风飕飕,雪簌簌,他举目四望了一下,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须臾,大坝上远远出现了四个黑点,缓缓向这边走来,越走越近,黑点的速度反而越来越慢。
原来是四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高大男子,手里各自端着一把消声枪,前后左右把萧云围起来。
“就你们几个?”萧云随意地扫了他们一眼,像极了去接新兵蛋子入营的那些老兵棍的眼神。
“对付你一个,绰绰有余。”一个类似4个人的头领开口道,模样不算凶神恶煞,招人待见。
“钱我带来了,人呢?”萧云吐出一个醉人烟圈,淡淡地望了一眼站在他跟前的那高大头领。
“你跟我们走就是了。”那个高大头领也不知是冷的缘故,还是紧张的缘故,竟然有些颤抖。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走?”萧云神情平静道。
“你似乎没得选择吧?”面前的那个高大头领稳住心神,扬了扬手中的那把枪,进而威胁道。
“是吗?”萧云瞥了他一眼,指间的那根烟静静燃烧,缭绕起几缕烟雾,没存在多久就消散。
“妈个巴子,叫你走你就走,把老子惹毛了,一枪毙了你!”围在左边的高大男子骂骂咧咧。
萧云闻言,嘴角忽然翘起一个妖孽的弧度,再次吐出了一口烟雾后,随手丢了那根刚抽到一半的烟,将其深深踩入雪中,然后毫无征兆的,干净空灵的黑亮双眸一凛,突然发难,右手迅速一扬,一颗光滑圆润的小石子就如子弹一般,直奔跟前那个高大男子面门而去,他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击中了鼻梁,整个人一阵眩晕倒在了雪地上,鼻梁处鲜血横流,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萧云以左脚作为支撑点站定,右脚猛然一伸,已将右边那名反应稍慢的男子踢飞。而他的上身早在伸脚时就已后仰,电光火石间,躲过了左边那名男子下意识射出来的一枪,右手恰好一夹,控制住了后面那名男子握枪的手,对准左边那名男子,食指强行扣动扳机,左边那个刚还在吵吵嚷嚷一枪毙了萧云的男子不幸被射中,轰然倒地。
没有任何停顿,萧云左手手肘已经狠狠击向了后面那名男子的腹腔,使他疼得弓起了腰,接着右手五指一挫,那把枪便到了他手,砰,他转身就给了后面那名男子心脏一枪,然后看都不看,举枪的左手猛地向左平移,迅速扣动了扳机,被踢飞刚站起来的那名男子运气背到了极点,再次倒地,不过这一次他没能再站起来。
所有的动作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完成,行云流水,速度快得肉眼根本看不清,令人咂舌。
萧云拿枪的手轻拍着大腿,走到那名被小石子击中头领跟前,蹲下,微笑道:“我有选择吗?”
“有……”那个高大头领看着这个年轻人脸上那抹温暖和善的笑意,却感觉到身体更冷了。
“抽烟吗?”萧云掏出第二根烟,放到嘴里叼着,随意问道,以降低对方的戒备心理。
“抽……”那个高大头领用衣袖抹了一把鲜血,眩晕的感觉已经弱化了很多,但仍没敢起来。
萧云递给了他一根,自己点着火之后,把打火机抛给他,轻声道:“聊会儿天,我问,你答。”
“您说……”那个高大头领这个时候是没了主见,盘腿坐着,战战兢兢点着烟,还给了萧云。
“东北人?”萧云听着他的口音有股大碴子味。
“丹东,辽宁丹东人。”那个高大头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鼻子塌了之后,模样很丑。
“叫什么?”萧云问道。
“陈耳东。”高大头领老实道。
“耳东陈,陈耳东?你爸够有文化的,你认识我吗?”萧云吐了口烟雾问道。
“不认识。”陈耳东茫然地摇头。
“混哪里的?”萧云吐着浓雾,小心打量着四周,他停车的地位没有充足光线,比较难发现。
“宁州小刀会。”陈耳东胆怯道,这个魔头一眨眼就杀了他三个弟兄,真tm变态,是人咩?
“啥?宁州小刀会?我怎么完全没听说过?”萧云错愕道。
“因为我们总共才80个人,平时也只在舶来区那一带混,您没听过也正常。”陈耳东尴尬道。
“就你们这样的,也敢开口要1个亿?我看你的智商需要回炉重造了。”萧云哑然失笑道。
“真没骗您!这次我们老大说绑到了一条大鱼,就使劲儿往上报价。”陈耳东如实道。
“看来是我的智商要回炉重造了。”萧云摸摸鼻子,又问道,“为什么会把人绑到南京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大下了命令,我们照执行就是。”陈耳东抽了口烟,紧张感降了不少。
“你们老大叫什么?”萧云问道。
“赵二虎。”陈耳东老实道。
“他为什么点名要让我来送钱?”这是困扰萧云最大的一个问题,赵二虎此人他是闻所未闻。
“我也不清楚……”陈耳东口震震道,生怕这个大魔头一个兴起,一枪就结果了他。
好在废物还是有其利用价值的。
“具体位置在哪?”萧云没为难他,转移话题,往大坝的远处,也就是四个人来的地方望去。
“就在对面那个杂物库那里,呢,就是门前有个探照灯那里。”陈耳东指了指大坝的那头。
“里面有多少人?”萧云已经隐隐约约看见那幢其貌不扬的建筑了,甩了甩手枪。
“我们四个出来了,里面还有26个。”陈耳东看着晃悠的手枪,忙不迭回答道,烟都掉了。
萧云皱了皱眉头,猜不准这个人的话里头水分有多少,不过既然来了,怎么着还得走一趟,不是有一句俗语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么?呃,好像不大恰当,应该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流氓。如果真的只是一伙散客在瞎闹腾,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怕就怕这个人的嘴里没一句真话。
对方既然点名让他来,必然有其用意,见步行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萧云微微叹了口气,弯腰捡起了其余的三把枪,插在后背腰间,走到10米开外,拿枪指着那个陈耳东,给还在全速赶过来的李佛印打了一个电话,把基本情况通气了一遍,让他等下来到之后,带着人先在大坝外围扫清可能潜在的障碍,再寻机攻进杂物库。
随后,萧云让陈耳东在前头带路,他拿枪亦步亦趋隐藏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
大坝在这样的冬夜显得空旷而寂寥,风声大得像鬼哭狼嚎,四只脚踩在雪上,发出轻微声响。
走到杂物库的时候,大门是关着的,萧云用枪口点了点陈耳东的后背,示意他去敲门。
笃笃笃。
“谁啊?”屋里头的人警惕问道。
“陈耳东。”陈耳东尽量以平常的语气回答道。
“草,你丫怎么去那么久?老大都骂好几回了。人带来了吗?”里面的人问道。
“带来了,你快开门,外面冷死了!”陈耳东催促道,他实在是没辙,后面那支枪又捅了下。
“催催催个屁啊。”搭话的人嘴里骂着开了门,见到只有陈耳东一个,愣了下,“其他人呢?”
陈耳东只得耸肩苦笑,而他将近1米9的庞大身躯恰好如一堵墙,天衣无缝地遮住了萧云。
“我擦,你鼻子咋了?”搭话的人见陈耳东的鼻子塌得一塌糊涂,吃了一惊,手已放到腰间。
“我弄的。”忽然,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人从陈东身后探出身来,那和蔼可亲的模样很顺眼。
但搭话的那人却像见到了厉鬼一般,大叫了一声,立即从腰间拔枪,但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咻!
一颗子弹无声地穿过了他的头颅。
“走。”萧云又闪回了陈耳东的身后,拿枪指着他往前走,顺利进入了杂物库。
这个杂物库很大,接近1000平米,堆放着各类杂物,还有很多废弃的发电机器,杂七杂八。
当萧云一枪结果了门口搭话那人之后,杂物库里面的绑匪个个如惊弓之鸟,纷纷举枪戒备。
“给你们老大喊话。”萧云见到那些在喝酒打牌的绑匪瞎猫抓鼠一样,各处乱窜,不禁冷笑。
“虎哥,萧先生把票子都带来了,就在大坝那辆车上,千万不要开枪啊。”陈耳东大声喊道。
“陈东,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狗子他们呢?”一个粗犷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掩体后面响起。
“他们,他们……”陈耳东一时不知该怎么作答,总不能坦白说他们已经去了西天见如来吧?
“就说他们在外面看着车子。”萧云小声提醒道,眼神已经锁定了一个废弃发动机的后面。
“他们在外面看着车子呢。”陈耳东鹦鹉学舌地回答道,别看他人高马大,胆子其实很小。
“萧先生,既然来了,又不肯露个脸,太不够意思了吧?”赵二虎躲在废弃发动机后揶揄道。
“我跟你素不相识,你却绑了我老婆,不够意思的是你吧?”萧云道,还是以陈耳东为屏障。
“妈个巴子,弟兄们,人家萧先生单枪匹马就敢来,咱还躲个球?都出来。”赵二虎大吼道。
须臾,20几个神态各异的绑匪陆陆续续从掩体走出来,每个人都有枪,可谓武装到了牙齿。
直到这时,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