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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贵家公子领着萧云一行人来到了码头附近的一家露天大排档吃海鲜,在这里,既可以观赏到海上那些渔船的繁忙,又闻着带点腥味的海风,那感觉别有滋味。坐下来后,经过一番简单的介绍,魏铜雀才知道这个贵家公子竟然是新义安龙头向花强的儿子,向左,不由得再次惊诧地望向一脸平静的萧云。
菜是由向左点的,清蒸红鱼、椒盐濑尿虾、辣酒海螺等等七八个菜,上菜前又来了一个人。
而向左之所以选择长洲岛的这家大排档吃饭,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他表舅,陈信生。
陈信生,53年出生于香港,72年加入香港警队,任职见习督察,曾出任警队内多个不同职位,包括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主管及警察机动部队副校长及校长,1990年至1992年期间借调至英国多塞特郡出任警司。96年晋升为总警司,98年晋升为香港警务处助理处长,02年晋升为香港警务处高级助理处长,并担任监管处处长,03年调任行动处处长,07年1月16日至今任香港警务处副处长。
新义安能独树一帜,背景深如大海。
陈信生是很典型的香港人,平时忙忙碌碌,却喜欢来长洲岛度假,因为这里有着石屎森林里所没有的朴实与静谧。在向左的巧妙周旋下,他与萧云这个素未平生的年轻人迅速熟稔起来,在得知他竟是黄达人的干外孙,而且与京城那几个位高权重的老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时,向来与中央保持高调一致的陈信生更是如获至宝,频频与萧云推杯换盏,心里也对表侄向左的这个安排赞赏有加。
纵横捭阖。
这就是萧云今天辗转各处的目的。
在回程的船上,萧云依然选择站在船舷上吹风,魏铜雀照样站在他旁边,一语不发陪伴着。
她心里很感慨,换作一般的男人,在26岁这个年纪,可能大多数刚刚从大学这座象牙塔里走出社会,不是眼高手低找不到工作而一片茫然,就是干的都是脏活累活而意气消沉。即便是名牌大学出来的金凤凰,靠着那张镀了金的文凭出入高级写字楼,也还是在别人的白眼下干着与智力不相符的打杂活,这无可厚非,毕竟有哪个老板愿意将重任降于一个雏鸟身上呢?
但身边的这个年轻人,从一穷二白中慢慢起步,走得筚路蓝缕,可硬是凭借着自身会当凌绝顶的能力、闻鸡起舞的勤奋以及恰到好处的运气,再加上幕后贵人画龙点睛的推波助澜,仅仅是26岁的光景,已然成为了一家拥有数十家子公司的亿元企业老总,同时也是控制了数十万虎狼之师、与黑龙团陶黑石比肩而立的黑_道枭雄。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会怀瑾握瑜,也会声色犬马,会宠辱不惊,也会张扬跋扈,很多时候,他看上去总是一副三天打鱼两日晒网的懒散样,让你觉得可能只是衣架饭囊吴下阿蒙,可就在你轻视他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他就完成了行兵布阵,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你成为瓮中之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样凤毛麟角的男人,散发出的魅力,哪个女人能挡得住?
你能吗?
魏铜雀在心里叩问着自己,但其实已经不需要回答了,她望向他时浮起的微笑,已是答案。
*****
(周末愉快。)
第十七章 细嗅蔷薇
下午从长洲岛出来,萧云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香港深水湾,富有人家的聚居地之一。
这里有一家叫香港深水湾高尔夫俱乐部,香港首富李嘉诚经常开着车来这里挥杆洒汗。
蓝天白云,绿草如茵,新鲜空气,这便是高尔夫。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击打声,白色的高尔夫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漂亮而准确地落到了果岭上。一次完美的挥杆,一次精确地击球,周围响起了一片掌声,击球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1米7左右的个子,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头戴有檐的白色帽子,身穿半袖T衅和咖啡色短裤。
显然,中年人对于自己的这一球也是很满意的,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带着一群人往果岭爬去。
萧云就跟在中年人的身边,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路聊着,似乎是一对相交了十好几年的朋旧友。
魏铜雀带着李佛印保卫小组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心里很纳闷,怎么这个年轻人遍地都是朋友?
由于中年人身边周围本身就有着5个高手保镖护着,李佛印不用担心萧云的安全,倒也自在。
“佛印,你说那5个保镖跟你们比起来,谁更厉害?”魏铜雀踩在柔软的草地,随口问道。
“他们应该是退伍军人,学的是根红苗正的搏击,我们野路子,没可比性。”李佛印轻声道。
“要真打起来,那你们能打得过他们吗?”魏铜雀不甘心半途而废,继续盘问道。
“他们也许武功没我们高,但军人讲究以命搏命,而我们会有回旋余地。”李佛印避重就轻。
“那是不是就代表,要真打起来,他们可能会占据上风?因为他们命都不要。”魏铜雀问道。
“如果大公子身处险境,我们一样也会命都不要。”李佛印淡淡道,就是不肯正面回答问题。
“……”魏铜雀意兴阑珊,跟这块木头聊天,真是一点劲儿都没有,还是大老板那厮有趣点。
不过,好像大老板那厮遇到点问题了,魏铜雀远远望去前面,清美的脸庞不由地露出了担忧。
今天陪着那个中年人来这里打球的,全都是香港有头有脸的人物,政界商界都有,也参杂了不少富二代,其中一个二十三岁左右的富家小姐尤为抢眼。她有着一张极动人心魄的美人瓜子脸,细嫩肌肤白里透红,一双水眸清澈灵透,一头卷发如瀑布般披在肩头,时尚而性感。但最让人难以释怀的,还是她盛气凌人的气质,有这种气质必须有足够的资本,要么家世傲人,要么本身绝美,而这个女人似乎两者兼备。
她对萧云这个不明身份的人贸然介入显得很不满,一开始良好的家教使得她还竭力隐忍着,但见到中年人对那个年轻人的态度竟是似是故人来一般,聊起来就滔滔不绝,压根没有看茶送客的意思,她脸上的寒霜就藏不住了,如同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而她也将这股不满发泄在了高尔夫球上,她本是业余玩家里能在18洞打出76杆成绩的牛人,但现在她只是用那根价值两千英镑的昂贵石墨杆不断地挥击,白色小球却远远偏离轨道,如同地方政府的施政纲领一样,不着边际。
“梓棋,你怎么回事?”中年人看出她情绪的不对,但为了照顾萧云,他没有将怒气现出来。
“偕哥,今日系我地会员聚会,裹d闲杂人等唔应该出现。”叫梓棋的女人用粤语冷冷回道。
萧云虽然粤语说得不好,但这句他听懂了:我们今天是会员聚会,那些闲杂人等不应该出现。
中年人被梓棋这么一说,好像被抓住命门一样,无奈一笑,只好带着抱歉的眼神望向了萧云。
萧云笑着摆摆手,示意没关系,跟中年人耳语几句,又跟其他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萧云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对他还在横眉冷视的女人,露出个孩子般调皮的笑容。这个情景还真是熟悉啊,去年在宁州颐和高尔夫球场初识沐小青的时候,自己的遭遇就跟今天差不多,同样是被当作非我同族其心必异的另类而遭到排斥,萧云甚至在想,自己在其他场合与女人的周旋都挺游刃有余的,为啥屡次折戟高尔夫球场?是不是高尔夫球场专克自己的桃花呢?
想到这,萧云的笑容更苦了。
“梓棋,你平时都是知书达礼的,怎么今天却……”中年人背着手看着萧云一行走远。
“却这么不近人情是吧?偕哥,我们蔷薇会是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体,首任会长定下的规矩‘吾等万众一心,以素色之烈焰革新这陈旧的世界’,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一群会员今天难得聚首,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在场?”梓棋理直气壮道,她虽然没见过蔷薇会的首任会长,也不知道这位从未露过面的会长究竟是男是女,但这并不阻碍她对这个传奇人物的爱戴与敬意。
原因无他,是因为5年前,也就是2006年,蔷薇会这个由华裔富豪组成的神秘组织,将一笔6500亿美元的巨款从瑞士秘密通过外汇交易和其它渠道进入美国的银行间交易结算系统,却被美国政府半路“劫持”,打进了美国财政部在高盛、花旗和美国银行的账号上。原因是这笔巨款是在苏联解体后的几年中,美国金融战争的高级专家们与前苏联内部的腐败势力里应外合,大肆洗劫了前苏联的国家财富攒下来的,高达4。5万亿之巨。美国政府从来就把这笔不记在任何美国官方账目上的海外巨款当做自己随意支配的“小金库”,虽然蔷薇会的这6500亿只是那笔价值4。5万亿巨款中的九牛一毛,但毕竟是肉沫,理所当然就下嘴了。
令人好奇的是,为什么一个华裔富豪组成的组织,会拥有这笔本属于美国政府的巨额款项。
而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蔷薇会这个神秘组织在被美国政府横刀夺爱之后,并没有缩头认命,而是随即向美国政府提出2006年5月31日为最后期限,如果蔷薇会的账号上还收不到钱的话,将可能向最高法院起诉联邦政府,金融市场都摒住了呼吸,美国政府是否遵守法律成为了美元信用的试金石。但5月31日过去,整个美国政府、国会、新闻媒体全部鸦雀无声,就像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一般。
美国政府在全世界众目睽睽之下出现了赖账,美元和美国国债的国际信誉也就随之化为乌有。
一个法制社会的民选政府如果拒绝执行法律,这在整个西方社会看来,无异于信用彻底破产。
蔷薇会痛打落水狗,继续以美国政府债权人的身份通知世界主要银行,停止对美国政府1亿美元以上的资金结算,除德国中央银行之外,其它金融机构表示同意。美元在国际金融市场开始出现剧烈震荡,美元的信心从此进入了高危时期。由此,也直接导致了2006年5、6月份横扫世界的股票市场和大宗商品市场(包括黄金和白银)的暴跌。
而蔷薇会也在这次全球金融震荡中趁火打劫,掠夺了将近100亿美金,成为一只隐藏在暗处却噬血到饱的蝙蝠,令人胆寒心惊。不久,就有人开始疯传,这一次的债权信用危机,完全是蔷薇会故意洒下的钓饵,从而令美国信用受损,经济受害,从中中饱私囊。经历了这样大手笔的惨痛教训,美国人也就是从那年起深刻认识到了,蔷薇会这个华人组织是一个不啻于耶鲁大学骷髅会的一个吸血鬼。
萧云的离去,让深水湾高尔夫球场剑拔弩张的氛围为之一松。
中年人见无法说服梓棋,只好暗自神伤,就像曹孟德眼睁睁看着青袍美髯的关公骑马南去。
而梓棋则是弯起一抹狐狸笑容,帅气挥杆,完美展现了一种运动女性美,曲线,自信,底蕴。
一杆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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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魏铜雀从没想过香港的黄昏会如此美,暮色渐临,天空发着淡淡的青光,有些雾蒙蒙的;夕阳把黑色的山峦,勾上一条金色的边线,把天际与之清晰地分开;举目四望,高耸如云的座座大厦沐浴在夕阳残光下,反射出粼粼金光,如一支支端立于金銮殿龙架上的乾黄御笔;斜阳余光铺洒下来,就笼罩在魏铜雀脚上的这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让魏铜雀不忍心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