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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计划去淮阴一行也不得不无限期推迟。
而报复行动首当其冲的,是银狐堂三家地下赌场被宁州警方突击横扫,而且同一时间的统一行动,事前没有任何的空穴来风,其中包括两个月前刚从青蛇会接收的那一家,抓捕了一批赌徒和没收了一大笔赌款。钱没了是小事,但要是给那些不赌三天就手痒的赌鬼们留下一种已经被警察盯上的恶劣印象,估计即便赌场重开,也没有什么回头客了。
随后,宁州警方并不打算像以往那样走过场讲形式,行动接二连三,接连一个星期突击检查银狐堂的两棵金牌摇钱树,天堂人间及在水一方。每一次都是劳师动众,警车成行,装备整齐,并邀请电视媒体全程参与录制,拍下了那些小姐蹲在角落接受盘问的场面,也拍下了搜出一包包摇_头丸等毒品的场面,新闻播出后,群众百姓无一不是拍手称好的。
白道频频出手,黑_道也不甘寂寞。
迟随笔的四指堂联合跛老九,再争取到了黑龙团的默许,开始在银狐堂的各个地盘滋事生非。
一时间,刀光剑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宁州不再宁静,陷入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博弈之中。
而宁州警方显然得到了某些指示,在场面失控前,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壁上观。
银狐堂一开始还能跟四指堂旗鼓相当,但随着黑龙团的加入,局面一下子倾斜了。银狐堂除了伤亡人数直线上升之外,多个黑暗产业,譬如走私,赌博,组织偷渡等等,全都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为此,一直主张谁赏我一个巴掌我就还谁一个拳头的萧云不得不低头,做出了战略调整,决定韬光养晦,避其锋芒,关闭了旗下的所有产业,手下们也不再露面。
整个银狐堂就像一艘潜艇,为了避开海面的滔天巨浪,潜下了黑不见光的未知海底。
找不到打击目标,黑龙团与四指堂也就意兴阑珊了,分了一些既得利益之后,就偃旗息鼓了。
萧云跟美狐狸、眼镜狐、高仰止及狐四等银狐堂扛把子交待好了事情之后,这才有空去淮阴。
杭州。
西湖畔的一幢小建筑,门前大石上龙飞凤舞刻着的四个大字夺人眼球:永啸长吟。
纳兰锦玉正坐在檀木书桌前,批阅着二处飞鸽呈上来的一大批信息内幕,神情冰冷剔透。
谢翘楚这个不折不扣的枪迷在窗前擦拭着自己的那些宝贝,而韩小窗这个活宝依然逗着锦鲤。
“少爷,谢少爷,韩少爷好。”忽然,一位管家类的人物幽灵一般出现在房间门口,微笑道。
“尚叔,你老那么客气,我会骄傲的。”韩小窗一本正经道,那几尾锦鲤闻声倏地沉了下去。
尚叔笑而不语,在得到了纳兰锦玉的允许后,轻步走过去,递过一张纸条后,又悄然退出去。
韩小窗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来无声去无息的背影,嘴角扯了扯,自语道:“怪人。”
纳兰锦玉可没韩小窗那样的闲工夫,拿着那个“怪人”递来的纸条,紧锁眉头,沉思良久。
“锦玉,怎么了?”韩小窗看出了一些异样的端倪,大发慈悲地没有再调戏那几尾锦鲤。
“看来我们要去趟宁州了。”纳兰锦玉微笑道,慢慢折上那张纸条,用打火机点燃焚烧。
“去宁州干嘛?”韩小窗愣了一下。
“帮萧云出一口恶气。”纳兰锦玉淡淡道。
“呃,你之前不是说要袖手旁观的吗?怎么又变了?”韩小窗无语道。
“锦上添花的事情,留给别人做,我只做雪中送炭的事情。”纳兰锦玉笑若桃花。
“那张纸谁写的?”韩小窗似乎猜到了什么。
“大公子。”纳兰锦玉没有隐瞒。
“他下命令要我们帮萧云?”韩小窗讶异道。
“嗯。”纳兰锦玉点点头,面如冠玉,似乎他也不能理解大公子为什么会下这个命令。
“进黑龙团的老巢闹事,恐怕不大好吧?”谢翘楚开口道,已经藏好了那几支宝贝手枪。
“短兵相接是迟早的事,提前闹一闹,看看我们的实力去到哪,不是坏事。”纳兰锦玉笑道。
“我们马上就要拿下广东了,现在抽掉一部分中坚力量回来,值得么?”谢翘楚质疑道。
“大公子有他的高屋建瓴,我们只管执行,别忘了,萧云也是我们的人。”纳兰锦玉轻声道。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再争就了,谢翘楚与韩小窗互相对视了一眼,默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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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现称淮安,但在萧云的心中,还是觉得“淮阴”这个古称更加韵味悠长。
萧云一行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天黑前赶到淮阴,落脚点在世纪皇廷大酒店。
这几天,淮阴一直在下着绵绵阴雨,氤氲,湿冷,将冬天的寒气均匀地撒在这片土地上。
萧云这次来淮阴,目的很明确,就是协助周长恨打压谢鸳鸯,同时巩固谢小狐在康乾盛世的地位。有趣的是,他好像天生就是担任救火队员的角色,银狐说银狐堂的涅槃重生要靠他,纳兰锦玉说纳兰葬花的终生幸福要靠他,苏子夜坐牢江山要靠他,现在谢小狐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妮子也要靠他来争权夺位,有时候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同时也很无奈。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
这是母亲教给他的处世之道,可他未能完全付诸实践,因为他诺虽不轻信,但却要广许。
周长恨让市机关事务局给萧云开了四间房,一间总统套房,三间豪华单人房,费用当然是从三公经费出。萧云当仁不让地住了总统套房,剩下的三间分别被赵八斗、何琉璃以及弘历给霸占了。由于赵八斗这厮好兔子就吃窝边草这一口,凭借着树不要皮人不要脸的韧劲,还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犟劲,竟然打动了眼光极高挑三拣四的何琉璃,两人迅速掉入爱河,让江山实业的高层们大跌眼镜,所以本来这一次萧云只是让何琉璃跟着过来,但赵八斗恬不知耻地求了萧云好几天,萧云也念着他们这对小情侣刚刚好上没多久,正处于如胶似漆的阶段,心一软就给批准了。
安顿好了之后,萧云打了个房间电话给弘历,只叫上他到二楼咖啡厅坐坐,没惊动那小俩口。
“我擦嘞,这杯东西要七十块钱?抢银行呢?!”弘历瞪大着眼,指着面前的拿铁咖啡。
那个侍应生显得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在萧云作了回和平使者,挥手让他离开。
“七少爷,这两杯玩意加起来还不足250ml,咱俩就成了250啦。”弘历哭丧着脸道。
“你个一毛不拔的守财奴。”萧云骂了一句,就随手拿起一本时尚杂志,走马观花地浏览着。
“我又没你那么有钱。”弘历扁着嘴,死命往拿铁里面加糖,似乎想用加糖来赚回心理平衡。
“待会儿我埋单,爱吃什么尽管点,总行了吧?”萧云没好气道。
“早说呀!”弘历喜上眉梢,叫住一位过路的侍应生,吩咐道,“给我来十份八份点心。”
萧云只能边翻着白眼,边翻着杂志。
“哎,七少爷,你能不能跟你那个老相好谈一谈啊,她也太狠了,不弄死咱银狐堂誓不罢休啊。”弘历点完东西之后,回过头来用勺子搅着拿铁,嘟囔道。这一个星期以来,是他来到宁州之后最郁闷也是最痛苦的日子,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弟兄永垂不朽却爱莫能助,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产业关门大吉却无能为力,被迟随笔的四指堂压着透不过气。
“要去你去。”萧云轻声道。
“她又不是我的老相好。”弘历尝了一口咖啡,立即吐了出来,后悔道,“太他妈甜了。”
萧云抬头,笑了笑,轻声道:“风水轮流转,四指堂现在风光无限,不代表永远这样。”
“那咱就甘心当缩头乌龟啊?”弘历拿着纸巾擦拭着,对于银狐堂的全面退缩很不理解。
“这不叫缩头乌龟,叫战略撤退,与红军长征异曲同工,懂不?”萧云耐心解释道。
“同个屁工,说到底就是逃跑。”弘历撇撇嘴,想想,又问道,“为啥公子党不帮咱?”
“你想怎样帮?”萧云微笑道,把自己那杯拿铁推给了他,跟侍应生要了一杯柠檬冰水。
“派主力过来,与黑龙团、四指堂一决高下啊,咱可以给他们打先锋。”弘历敲着桌面道。
“你以为公子党是我家开的?”萧云无语道。
“啧啧,你不是五处的头目吗?自家人受欺负了,他们还会不帮?”弘历眨着眼道。
“如果公子党会为了一个小小头目而去给黑龙团死拼,那它就不是公子党了。”萧云轻声道。
“这组织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干脆退了得了。”弘历扬扬手道。
“……”萧云汗颜无语。
弘历还想往下说,侍应生刚好端来了几碟贵而精的点心,他立即缄口不言了,开始风卷残云。
“你慢慢吃,我先上去洗个澡。”萧云掏出几张百元红钞,扔到台面,然后就独自离开了。
电梯停在了16楼。
萧云掏出钥匙,开门进去,随手脱掉了上衣。
劳累了一天,冲个热水澡再好不过,等下还要去谢家做客,先精神一下。
吱呀。
萧云刚推开浴室的房门,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见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啊!”
眼前的场景令一向波澜不惊的萧云也有些手足无措,因为谢小狐正一丝不挂地在花洒下洗澡。
雪白的胴体,修长的身材,姣好的容颜,活脱脱一棵没有任何瑕疵的水灵白菜,多香艳!
“看什么看!滚出去!”谢小狐双手死死捂着关键部位,见萧云还站在那里发愣,花容盛怒。
“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萧云连忙捂着眼睛,拼死解释道。
“滚!”谢小狐快被气疯了。
“对不起,对不起。”萧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退了出去,关好门,但心脏还在扑扑跳跃。
这小妮子怎么会在这里洗澡?
萧云很纳闷,咽了咽口水,回忆起刚才的场景,呢喃了一句:“这小妮子难道隆胸了?”
随后,从浴室里传出了谢小狐竭斯底里的一句怒吼:“萧云,你个没鸟的乌龟王八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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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门徒龙年快乐,龙马精神,龙凤呈祥,龙飞九天!)
第五十七章 聪明人
十一月尾的纤月,仅仅是一钩白色,像玻璃窗上的霜花,也像婚纱拖尾的镂丝。
一辆豪华版卡迪拉克行驶在淮阴的大街上,速度不紧不慢,夜色下宛如一尾无拘无束的游鱼。
“还生气呢?”萧云坐在后排,嬉皮笑脸地望着旁边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的谢大小姐。
谢小狐满脸寒霜掩不住,维持了10多年的清白之身,竟然被一头牲口看了个遍,能不气吗?
“我贸贸然闯进去是不对,但你也有一定责任吧?谁知道你会在里面,对吧?”萧云中肯道。
“对什么对!全都是你的错!你长这么大,没人教过你进屋前要敲门啊?”谢小狐发飙道,她现在心里懊悔极了,早知道就不答应老妈过来接他了。她下午上了一节体育课,跟同学打了几场羽毛球,满身臭汗,按照老妈的指令去到他的房间,敲门却没有人在,就让前台上来开门,先冲个热水澡,结果就发生了本年度最杯具的春光乍泄事件,郁闷啊,作为当事人的黄花大闺女谢童鞋欲哭无泪。
“你进你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啊?”萧云摸着鼻子。
“当然敲,必须敲,进谁的房间都要敲!”谢小狐怒目圆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