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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的伤根本没有好,甚至还上着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府中呆不下去,必须要走在外面,这心绪才能平静下来,一看到主父偃,却是什么心思都消除干净了。
主父偃打量着张汤的脸色,指着他笑道:“我看张大人最近是时运不齐的啊,这命途多舛,啧啧……”
“要喝便喝,废话毋多。”
张汤噎了他一句。
主父偃眼神怪怪地,“我听说夫人把推恩令……嗯……那个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
其实一点也不想理会主父偃,可是主父偃似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又补充道:“推恩令下篇在你那里?”
张汤摇头,“被茶水泼了——”
“噗——”
主父偃喷了,他呛住了,“咳咳咳……”
“你说什么?!被茶水泼了?!”
主父偃完全不能相信,他差点站起来拽张汤的衣服,可是看到张汤那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就不敢伸手出去了,他几乎是憋了一口老血在喉间,看着张汤那死人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主父偃都快哭了:“你没忽悠我吧?”
忽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张汤是知道的,他抬眼看了主父偃一眼,“夫人……现在还好么……”
“夫人自然是好的,最近没事儿就在那里下棋,我说你无缘无故被陛下关了进去,这心里就没什么想法?我看我们夫人最后还是要回宫的,你怎么打算啊?”
主父偃坏笑着问他,张汤却拂袖而去了。
楼上主父偃打了个呵欠,摇着头感叹,“迂腐。”
当夜,陈阿娇接到了赵婉画递过来的一只竹筒,在灯下展开看了,然后默默地递到灯火上烧尽了,却对赵婉画说:“起风了,去关窗吧。”
作者有话要说:被补分的姑娘感动坏了,文下刷负的估计还要闹几天,我尽量调整好心态,依旧努力更新,最近几章会回宫复仇的,请不要着急,因为一开始的节奏就比较慢,要紧的过渡段不想写毁,希望小伙伴们体谅一下。
我换个文写换个心情╭(╯3╰)╮我还是爱你们的,短小君献上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何人孕一更
春日的气候便这样慢慢地去了;夏日,越来越近,陈阿娇的日子却开始难熬起来,人说为人父母;便是这样难熬。
她看着陶氏;却让她在前面坐下;陶氏却只敢站在那里。
“不知陶夫人此来何事,”
张汤不是已经放出来了吗,
陶氏还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阿娇有些不明白,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对陶氏的印象还不错,不过自从上次陶氏来告知张汤被刘彻关下大狱的时候;她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了,从那个时候她便感觉出来了,陶氏对自己的态度很微妙。
她的确是个聪明人,可是现在她又来了。
面对陈阿娇的提问,陶氏低头回道:“好歹也是夫人解救了张汤,他因为养伤不来,便只有妾身能够代为答谢,还请夫人不要介意……”
不能来?
陈阿娇已经不知道怎么说陶氏好了,张汤不来那才是真聪明,她与皇帝手谈了一局说定了胜负,可是难保刘彻心底不猜疑,张汤大约是为了避嫌,至于别的——却不是很清楚。
“无妨的,张大人需要静养,本来便没我乔姝什么事情,陶夫人何必挂怀?”
可是陶氏看上去还有带着几分忐忑,“多谢夫人宽宏大量。”
陈阿娇最终还是让她走了,之后主父偃走上来,笑嘻嘻地刮着自己的鼻梁,“张汤并不是不能走啊……”
“哦?你又知道什么?”
陈阿娇挑眉,看着他。
主父偃一耸肩,“我只是昨天更张汤一起喝了酒,他看上去也就是那样子,不觉得因为这件事消沉过,也不觉得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大的影响,看上去还是那油盐不进死人脸,没意思。”
“听你这么说,似乎还是不怎么看得惯他。”陈阿娇现在算是知道了主父偃的脾性,他没事儿就爱撩拨一下谁,不过最喜欢的还是撩拨美女。
主父偃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真的知道了一件大事啊,不过我先问问——昨天张汤跟我说……那推恩令……被茶水给……”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陈阿娇的脸色的,看到陈阿娇那表情一冷,便停了下来。
陈阿娇冷冷问道:“你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张汤说的。”主父偃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我只是一问,他就说了,其实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
奇怪么?
怎么可能不奇怪?之前说伴君如伴虎,谁不知道?
“他当时跟你说的时候是什么表现?”陈阿娇隐约觉得能够窥见什么的蛛丝马迹了。
“当时我只是问他,推恩令是不是给了他,他就跟我说已经被茶水泼了,这不就是毁了么……其实今天来找夫人,说的事情就是跟推恩令有关的。”说到这里,主父偃顿了一下,然后握紧了自己的双手,眼神有些异样地灼烫,然后他缓缓说道,“夫人,您知道张汤托我告诉您什么吗?”
“要说便说,不要卖关子。”陈阿娇皱着眉,心里有些不痛快,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腹部,孩子很乖,都不会乱动,这个时候却觉出了几分不安来。
因为主父偃此刻的神情很奇怪,他似乎是颇为踌躇满志,可是又像是在犹豫不决,更多的则是一种期待,他在等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其实不谈是不会知道的,张汤这种酷吏竟然也跟我有志同道合的时候。我试探了一下,他言语虽然不多,但是绝对不会喜欢东方朔——他昨日来酒楼,只是让我转告您,陛下要在淮南王处先行推恩令。”
“啪嗒”一声,陈阿娇正在把玩着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滚了一圈,最后倒在桌沿边,竟然还没掉下去。
她听到要实行推恩令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了,最近生活太清闲,她都快忘了。虽然早就考虑过这件事情的得失,但是万万没有想过会这么快,以前张汤说,刘彻不需要推恩令一样能够解决郡国势力,只是如今——太突兀!
张汤与刘陵有私,这件事情张汤到底会怎么选择?
推恩令,推恩令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实施啊,外有匈奴之患,内里这窦太后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所知道的刘彻,应当不会这么急功近利才对……
尤其是淮南王刘安早就有不臣之心,他有一个野心堪比男儿的女儿,心机深沉,便是连张汤都有被她拿捏住的征召,这样的女人,有何处不能与男子相比?
他实行推恩令,要从淮南王开始……还真是……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淮南王一直忠君,还是早就有了准备,专要挑硬骨头啃了。
“夫人似乎对这件事有看法?”主父偃又是那种试探的口气,让陈阿娇觉得很厌恶。
“算了,你出去吧。”
直接下了逐客令,她觉得自己可能没耐心再跟主父偃瞎说了。
直接进门将赵婉画找来,可是找来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她大着个肚子能够干什么?
刘彻要解决淮南王的事情,是自己无法阻拦的。
淮南王要谋反叛乱,最后长安不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只是掐指一算,自己的产期也快近了,很多事情怎么就堆着堆着向着这边来呢?
重新坐回自己的榻上,陈阿娇拉出了赵婉画她们给孩子做的小小的衣服,就那样轻轻地看着,最后却又慢慢地放回去。
赵婉画看着她这动作,很是不解:“夫人到底在烦心什么?”
陈阿娇倒是也不避讳赵婉画,很干脆地说道:“我的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如今我在做一些害人的事情,说我心机深沉也好,阴险狡诈也罢,这世上总归还是有那么几口气是咽不下去的。”
这话让赵婉画直接想起了昨晚到陈阿娇手里的竹筒,那一封被陈阿娇烧掉的书信到底是什么?
陈阿娇却拉着赵婉画的手,“最近事情可能会有些多,酒楼那边你尽管交给主父偃处理,我最近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赵婉画愣住了,“夫人你这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别人若是想要凌驾到我的头上,并且时刻威胁着我的安全,如同悬颈之剑,我便也只有——取下此剑了。”
卫子夫以为她死了,才敢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昨日那消息传过来,她便更确定了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只要刘彻还注意着自己一日,危险便一日没有离开自己。
待在长安,这里是个灯下黑的地方,说安全也安全,说危险也危险,只要小心翼翼一些,别的似乎都还好。
她让赵婉画坐下来,开始给她讲述自己以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将自己的目前的境况告知了赵婉画,只有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她是原原本本相信的,她说了刘彻,也说了卫子夫。
讲完了,看着赵婉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吗?”
“婉画会忠于夫人的。”赵婉画没有什么花巧,也不会这些。
很多人的相处是看气场和第一印象的,赵婉画和陈阿娇之间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好的。
陈阿娇抬头,看着门口处的屏风隔断,最后慢慢站了起来,到案边写了一封帛书,让赵婉画带去给张汤。
只是下午的时候,便看到李氏哭哭啼啼进来了,“夫人,不好了,宫里头卫娘娘偏说要见见妍儿,我怕出事,特来告诉您一声……”
陈阿娇早就料到有今天,昨夜便开始盘算着这件事了,她叹口气,将李氏拉起来:“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夫人,是宫里头的人转告我夫君的,说是陛下去探望过他府上,也让人来关心关心,可是说着说着便说妍儿如何如何,妖巧可爱让人心生怜惜什么的,说卫娘娘也想来看看,卫娘娘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李氏越说越着急,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抹眼泪。
陈阿娇却笑了一声,她开始发现别人的生死已经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能够想到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成为她的棋子,她是在算计,如何能够下赢这一盘棋。
如今自己手上的资源不多,本来相较于卫子夫有很大的弱势,可是自己在暗,卫子夫在明,自己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把柄落在卫子夫的身上,如今她已经孑然一身,馆陶公主更是帮助刘彻登基的大恩人,刘彻不会说馆陶公主什么的,卫子夫也对付不到馆陶公主的身上去。
有卫子夫在一日,自己的安慰便有一日的问题,只是让卫子夫失宠容易,让她失去地位却很困难。
“妍儿恐怕还是被我连累,不过无妨,卫子夫是不会去看比自己丑的女人的,你且让妍儿装扮得丑些,言语落拓一些,先降低卫子夫的警惕便好——不过最简单的事情是,将此事告诉陛下。”
这才是真的杀手锏,她最起码应当先让卫子夫失宠——她顾及着自己的荣辱,也就暂时不会在她的事情上多做纠缠。
至少,让她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
生下这个孩子,调养一阵,然后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虽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她走远了,也就远离了长安的是是非非了。
只是希望,淮南王叛乱一事迟一些,这样自己就能够将事情圆满地安排好了。
她之前跟主父偃说的办个商会的事情,始终没有得到解决。
现在这个情况很困难,商会票号,开通钱币汇兑,本来是钱生钱利滚利的事情,但是因为这个时期铸币的权力是开放的,众多豪强私铸钱币,半两钱没有半两,甚至薄得能够一掰就断裂,可想而知,此刻汉朝的铸币制度是如何地混乱,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发展钱庄票号这种需要很高信誉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