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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或许她不该老在外头奔波,让那么多人识得她。
“难道你不是?”
她干笑两声,道:“不知道这位公子能不能先拉奴家起身?”等等!让她再找个十至十美的借口搪塞。
继迅闻言立即拉她起身,眸光跟着她移动。“前几日我上凤呈洋行,听闻日洋行千金在端阳那日失踪了,遂凤家上下全都甩下生意不做,派人加强找寻千金的下落。”
她侧眼睨向龙颛予,见他眯起黑眸彷若在警告她不得多言,她不禁吐吐舌头,装个鬼脸吓吓他。
啧!她也不想要让自个儿的行踪露馅儿,他甭瞪她。
“这事儿我不知道,我只是龙府里的丫环,今儿个铺子生意繁忙,天气又热,许多伙计们都吃不消,我们家少爷便差我到这儿帮忙递茶水手巾,算是尽点心力。”她不疾不徐地道,杏眸笑弯成一线。
都怪爹和大哥,没事丢下生意找她作啥?她也常常到外头晃个十天半个月才回府,怎么就不见他们紧张来着?
一旦休业多日,损失可惨重了。
他们两家洋行卖的货物大同小异,首重南北货和西域各式香料,就连进贡的龙涎香亦是两家洋行争相抢购的上等货物;先前她好不容易替自家的洋行拉好了线,谁知她前脚一走,父兄居然这般不争气……
罢了,凤呈洋行输给他,她勉强可以接受。
“丫环?”继迅眯起眼。
不像,她一点都不像!而且他和凤家千金曾有几面之缘,虽说她现下的装扮确实像极了丫环,然一个丫环不该有这般沉稳的气度,更不可能应对如流。听闻龙家和凤家向来是死对头,一直在争取龙头之位,会不会是龙公子蓄意将她囚禁于此,抑或者是她为了要探敌情所以潜入其中?
“若说得再贴切一点,该说我是他的妾。”她大言不惭似的,放任自个儿羞红了粉脸,也不管一旁的龙颛予双眼瞪若铜钤,彷若想把她给吞了。
“妾?”继迅一愣,难道一切都只是他多想了?
“只因我家少爷救了我,遂我决定以身相许,终生伺候他……”她娇羞道,身子不由得往龙颛予倚去。“少爷,我这么说,可显得太过厚颜无耻了?”
龙颛予僵直地瞅着她嫣然的笑脸,嘴角微微抽动,额际青筋跳颤着。“不,你说的是……”就算她是想要脱身,也不该这么说啊!
委身当他的妾……他何德何能?
看来若是再把她留在身边,便是自找麻烦了,但要他怎么甘心毫无招架之力地被她耍弄?
“人家的脚好疼…!”以他的胸膛为枕一点也不舒服,稍嫌太硬,但若是用脸靠近……她轻回身,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粉脸也毫不避讳地贴上他的胸膛,心满意足地低吟了一声。
“你!”龙颛予怒目欲皆,不敢相信她竟像个淫妇般在他身上磨蹭,难道她真是吃定他了?“到一边歇着吧!”
无妨,她再造次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待他带她回府里……倘若不教她加倍奉还,他就不叫龙颛予!
“少爷,你待我真好。”她紧挽着他的手臂,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防他再次拐倒她,顺道一饱私欲。
私欲啊……呵呵!她从不知道自个儿居然会对一个男人的身躯藏有私欲。
“应该的。”龙颛予眯眼笑得和蔼可亲,然而声音却是自牙缝中迸出的,暗藏在眸底的怒火更是在在警告着她别再动手动脚。
凤舞阳不以为意地笑笑,目送他回身,笑容不变地招呼客人。
唉!看来要“日久生情”,一年肯定是不够的。
若真要感化他,她推算至少也要三、五年才成……她哪有本事等他三、五年?到那时候,她早成了老姑娘了,谁要?
况且,她也想要早一日将他占为己有,省得她老是看着他对其它姑娘献殷勤,笑得温文儒雅。
就因为她是凤呈洋行的千金,他便拿这种态度待她,会不会有失公平?
然而他这个人八股得要命,同他说理也行不通,倒不如……来个霸王硬上弓,只是这得要从长计议,才能让他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里。
该怎么霸王硬上弓呢?可真是有点难了…………还是干脆先想个法子赖上他,要他非迎娶她不可吧!
凤舞阳无聊地左看右看,突地见着元禄充当伙计,从里头搬了一箱货物出来,一样打着赤膊,结实的古铜色胸膛满是汗水,瞧得人眼都直了。
对了,她可以如法炮制。
元禄把货物堆放到外头的马车上,一接到龙颛予的示意,立即拐弯走到她的身旁。“凤姑娘,到后头歇着吧!”
她眨了眨眼,笑道:“元护卫,那一次龙舟大赛,当鼓手的是不是你?”
元禄一愣。“是……凤姑娘,咱们到后头去吧!”
“可我脚犯疼。”她说着,双眼不住地往他的胸膛瞟去。
男人的胸膛是不值钱,然而姑娘家的“胸”可就值钱了!这可是关系到姑娘家的清白哩!用清白来逼他,对他这种老八股最实用了。
可不是?她根本不需要假戏真作,只消想个法子让他坏她清白,而且得要在众人面前坏她清白,他就百口莫辩了。
“要我搀你吗?”元禄有点为难地皱起眉。
“那就得要麻烦元护卫了。”她挑唇轻笑着,探出葱白似的白晰手臂。
元禄犹豫了一下,回头想请示主子,却见主子正忙着,只得探出手轻轻将她拉起,然而她却是顺势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来。
“凤姑娘?”元禄把眉皱得更紧了。
“元护卫力气太大,把我的脚震得更疼了。”她拧起眉…说得好不委屈。
奇怪!元禄明明记得自个儿没使上多大的劲道,怎么可能弄疼她?况且,她的脚疼归疼,也不需要直贴着他不放吧?“凤姑娘请自重。”
“喂!你说这是什么话?”她扁起嘴,小小撒泼。“是你弄疼了我,还要我自重,我要自重什么?你是拐个弯骂我是不懂妇德的吗?分明就是你占我便宜,却还要我自重,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吗?
“我……”元禄被她一张利嘴堵得无言以对。
“什么事?铺子前头嚷嚷成这模样,是要触我霉头?”龙颛予冷着脸娣着贴在元禄身上的凤舞阳,被她气得青筋直颤。
她分明是要把他气死,是不?.
早知道带她上铺子会惹来这么多麻烦,他倒宁可把她丢在府子里,由她爱怎么调戏府内的下人都成。
“我脚疼!”她扁起嘴来,小声撒娇着:“可是元禄拉我拉得好用力,让我的脚更犯疼不打紧,害得我直贴上他的身躯…还说要我自重,我好歹也是姑娘家,难道我会不懂吗?倘若我不知羞,坏的可是我的清白,况且我的心都在少爷身上,我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少爷的事来?”
龙颛予别过眼,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知道了,元禄,你赶紧扶她进去吧!”该死,惹得他头都犯疼了。
他这是在自找麻烦。谁不招惹,竟招惹上她!
然而是她先对不起他,暗地里使用诡计,害得他输了龙舟大赛,如今他要她待在府里当一年丫环,一点都不过分;唯一错的地方,便是将她带到此地,无端惹他心烦,
“我脚疼走不动了。”她索性往地上一坐,像个娃儿般执拗。
龙颛予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感觉颤跳的青筋仿若快要爆断了。“那你说,要如何是好?”他暗吸口气,力持平稳。
这找碴的女人,她非得要逼得他破口大骂不可?
“抱我……”她怯怯地道。
他蓦然一笑,笑得阴沉而诡谲,彷若恶鬼般。“成!”好样的,今天这一口气他绝对会加倍索回!
凤舞阳乖巧地探出手…等待着他将她抱起,目光越过他的背睇着门口,笑得得意,仿若事已得逞。嗯!门口的人够多了,继公子和刘总管也在,倘若他日有人真发现她是凤呈洋行千金,她便可以打蛇随棍上,搬出众多人证,让她想赖也赖不成。
第一步便到此为止,至于第二步……嘿嘿!她会好生斟酌。
第五章
这丫头,究竟上哪儿去了?
难不成是因为他差使了她一个早上,她便找地方偷闲了?
龙颛子手执摇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坐在跨云台的亭子里头,正等着凤舞阳替他端来消暑的凉水,然而都已经过了一刻钟了,却依旧等不着人。
昨儿个她大闹龙腾洋行,今天他特地跟爹告假,为的就是要待在府里和她好好地磨上一夭,然而未及晌午…她人便不见了……好大的胆子,倘若让他找着了,非得要她再劳动个三两天不可。
唰的一声全起了扇子,他立即起身.
就不准又是在哪儿调戏下人而忘了时间……他真是想不透,天底下为何会有她这般放浪形骸的女子?
风流的男子再怎么戏求姑娘也不过是点到为止而不下流,纯粹是两相情愿,绝不强求;她呢?女子调戏男人不算,竟还手来脚来,嘴里更是不饶人:!他无以理解,也不指望教好她,只盼她别在他府子里掀起风浪。
罢了,压根儿不需要把这些杂事揽到自个儿身上徒增困扰,他只消把她给揪出来,好生训诫她便成。
心意一定,他方下楼阶,却听见细微的戏水声;他不解地循声往左手边探去,竟见着柳树边一抹窈窕的身影背对着他,长发如瀑,衣袖挽起,裙摆撩起,坐在池子边,双脚浸入沁凉的池水中……
“凤舞阳?”他低叫着。
“少爷?”凤舞阳微诧地回眼险着他,慌张神色一闪即逝,她随即不慌不忙,甚至还挑起甜美的笑意道:“少爷,这池水好凉呢!”
凉耶!凉得让她情不自禁地泡起水来,倘若不是这府里男了众多,说不准她还打算宽衣解带跳下去洗个澡,除去一身暑气和汗水。
“我当然知道这池水凉得很…”他一步步走近她,“但到底是谁准你在这儿泡脚来着一.难道你忘了我要你去替我备上凉水?”
“我没忘,只是……”她干笑两声。“我脚疼嘛!走了一个早上又更疼了,泡泡水会舒服些。”
唉!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昨儿个不过是要他从铺子前把她抱进后院罢了,然而才转进铺子里头,他便狠狠地将她丢在地上,压根儿不管他的力道之大,几乎快要拆散她的骨头。而今儿个一早用过早膳后,一天的苦难随之而来,现在好不容易偷个空,也让他逮着……她还以为躲在柳树后头可以多玩一会儿的呢!
看来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起来”龙颛予命令道。
她以为自个是千金大小姐吗?她现在只是个丫环,专供他差使的丫环,没要她动作,她便得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候差遣!
“哦!”她轻回了声,顺手把裙摆拉得更高些,露出一截玉白长腿。
龙颛予见状忙别开眼,“无耻!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这么不守妇道
他的心竟定不下来,教他恼极了。
不过是女人的腿罢了,他何须如此大惊小怪?况且是她自个儿不知耻,他压根儿不需要恪守礼教。
“少爷何必这么吃惊?”她笑得妖媚,“我落水蒙少爷救起时可是一身湿透呢!而你替我换了衣裳,该是都瞧光了,如今再瞧,我一点都不在意,横竖我早已经决心要以身相许了。”
早日把话说明白也好,反正她这个人也不管什么礼教不礼教的,况且老是她奇+shu网收集整理一个人唱独脚戏,也是挺寂寞的。
“那时你衣裳湿了,可不是我换的!”龙颛于暴怒地吼着,气恼她的不知羞耻。“我不管你到底是抱着什么想法,横竖我是绝对不可能要你这种女人,尽管是身为妾,我也绝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