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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伺候着他解开纽扣,没有看见,头顶之上,那个男笑容里没有一丝温情,幽深的眼中暗藏着冷漠疏离。
寝室中门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喜乐喧嚣,黑暗中有两个相互依偎着,没有出声,却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散发出的和谐亲密,没有能够插足的间隙。
吱嘎——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影钻了进来,随着动作房门立刻又被关上了。
“四阿哥,您吩咐的小的都办妥了。”一道有些尖细的轻声唤着,只站门口不敢再往前。
“过来吧”沉稳的男音房中响起,等待着来的接近。
噗嗤——
火折子亮起,那准确的找到位置,走了过来。
“把东西放下。”
将手中的食盒与包裹放下,站到一旁举着火折子照明。
弘历站起身,打开食盒的盖子,取出里面的碗碟,一一摆桌子上,再将食盒放到地上。拆开包裹,把里面的两支龙凤喜烛插好,接过那只火折子点亮龙凤喜烛,又拎着包裹走到床边,窸窸窣窣的一阵,又回来了。
“吴书来”
接到命令,吴书来清了清嗓子,叫道“一拜天地”
弘历牵着琉璃站紧闭的窗前,盈盈一拜。
又叫“二拜高堂”
弘历牵着琉璃面向皇宫的方向,盈盈一拜。
再叫“夫妻对拜”
侧过身,两双含情的眼眸盈盈相望,无声的默契让他们同一时刻弯下腰,行完了这一生一次的喜礼。
“礼——成——”
弘历满眼都是掩不住的喜色,他伸出压抑不了颤抖的手牵住琉璃的双手,“琉璃,是唯一的妻。”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里却满是欢喜。
琉璃柔柔一笑,翠绿的眼底氤氲着秋水般的潋滟流光。那一瞬间她的柔美可,让心痒难耐,恨不能把她紧紧地禁锢怀中,摄取她的美好甘甜。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紧紧的将她拥到怀中,吻上那张甜美红唇,追逐着,纠缠着那柔软的舌尖,令她发出甜蜜的声音。
吴书来弘历搂住琉璃的时候就低下了头,倒退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深深吐了口气,有些沉重又有些安慰的苦笑。
他是四阿哥的心腹,自然是一心希望主子凤凰腾达,对其可以说的上忠心不二。他被四皇子郑重的告知琉璃的存的时候简直就是不敢置信,甚至有些怀疑四阿哥是不是梦魇了说胡话,再得知这些是真的,被四皇子要求对琉璃报以相同的忠诚时,既感动自己被主子信赖,又有些担心四阿哥是不是被妖精迷惑了心智,然而看到琉璃的那一刻,他就放心了。
风姿绰约、出尘若仙,秋波流转间那双异色的眼中,如秋水般的深情,只消一眼就能让沉溺其中。两眉宇顾盼之间,琴瑟和谐、伉俪情深,没有谁能质疑他们的感情。
只是吴书来有些担忧,看来四阿哥果真不是池中物,总有一天会直冲九霄,跟着这样的主子的确让自豪,然而这背后的黑暗时期,恐怕是极为艰难的。
叹了口气,吴书来又想着房内的两,这算什么。旁不论怎样,成亲都有花轿喜服,数不清的亲朋好友送礼庆贺,每一句祝福的话都要想破头,这对相爱至深,互许生命的爱却只能偷偷摸摸买来喜烛一对,小酒两杯,连红盖头都没有,只有他为他们鉴证婚姻,拜个高堂都只能遥拜皇宫。
吴书来守门口,一边四周巡视一边感叹着。
唉……这世间怎么都是好事多磨啊……
作者有话要说:开V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我会更加努力更新的!
我知道会失去一些读者,但是只要还有读者喜欢这文,我都会继续学习怎样写出更好的文!
42第42章 花蔓抖擞龙蛇动
新纳两月;颇受宠爱的格格高氏,站书房门外;由侍卫通报后,缓步走进书房。
虽说她容貌仅是秀气;但身姿婀娜袅娜;如杨柳清风拂面;屈身行了个礼,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的男“爷;奴婢听闻近日爷为了皇上布置的公事劳心劳力,忙的饮食不定;休息不足;奴婢特地炖了冰糖燕窝;给爷降降火气。”
弘历手下未停,眼皮不抬的说“知道了,搁这吧。”
淑珍笑容一顿,有些难堪,勉笑着将手中端着的汤碗搁了小几上。她不甘心就此离去,笑容温婉的上前两步柔声说道“爷,您歇歇吧,奴婢看着爷这样辛苦的样子真是心疼极了。”
弘历闻言,手中的笔停了,抬头看去。淑珍见此更是被激励了一样,脸上更是摆出关心的表情。
却见弘历面色沉着,冷冷的说“若能安分守己的待自己的屋子里,爷也能少忙一会儿。”说罢,也不管她听完后僵住了身子脸色苍白,自顾自的将找到的资料誊写下来。
淑珍咬紧了牙龈,暗自恼怒,面上却不敢露出什么还得强笑着说“看来奴婢打扰爷的正事了,那奴婢就回房了,奴婢告退。”
弘历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动也不动,淑珍抬眼看来一下,不甘的退出书房。
“格格”婢女绿柳接过淑珍手上的托盘,跟淑珍身后往住处走,她小心的瞥了眼淑珍铁青的脸色,心中顿时拎紧,举止越发谨慎,唯恐招来迁怒。
回到房内,淑珍咬牙切齿的来回踱步,一个气愤之极将卧榻上的软枕甩地上,“该死的该死的!若不是那个福晋身份高又被爷亲近宠信,至于这么费尽心思吗!不早日站稳脚,不等成为娘娘就要先埋骨地下了!”重重的踢了一脚地上的软枕,淑珍愤恨的咒骂着。
那个富察氏看起来贤惠温婉,似乎对她们这些格格侍妾一流的一视同仁从不亏待什么,可哪个女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宠爱别的女呢?谁知道她光鲜靓丽的皮下面那颗心究竟谋算着什么,若是不占据爷最宠爱的女的位置,她对她还不是想搓扁揉圆就搓扁揉圆?
淑珍就得意的想,身份高贵又怎样,等生下爷的长子,淑珍自然是水涨船高,到时候别说庶福晋了,侧福晋都会手到擒来。想到这,她有些懊恼又期待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肚子啊肚子,争气点,让尽快为爷生下长子吧”
绿柳缩角落里小心翼翼的看着淑珍渐渐平静下来,才慢慢走过来,轻声说“格格,您别急,您跟四爷满打满算也才三个月,富察福晋一年都还未传过喜讯,怕也是个不易有的身子,四爷对您也是有心的,还怕小世子不来吗?”
高氏听着绿柳的话,渐渐冷静了些,叹了口气说“也是,太心急了点,只盼着这些日子吃得补身的药有用就好。”高氏虽然听着绿柳说的话有些自得,但心底还是有点怪怪的。虽然爷来她屋里次数多,也爱跟她谈谈诗词,听她弹琴奏乐,可是她总觉得爷温和宠爱的笑容之下,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却很冷漠,好像她的心思都被看穿了一样。
想到那泠然洞彻的眼神,高氏打了个冷颤,摇头暗念‘不不’,爷是喜爱的,不然为何总是对她特别宽容呢?今日定是爷心烦意乱,迁怒到她而已。
所谓心烦意乱,迁怒她的弘历,此刻正温情款款的搂着琉璃手握手的带她给资料做批注呢。
从被削除宗藉的胤禩、胤禟被改名圈禁,先后因腹泻、呕病卒了之后,日子就像是流水一样,平淡无波,不知不觉的,转眼就过去了一年。
这年里福晋因为失足跌跤早产诞下了位小格格,然而由于天生不足,未出月就殇了。
同月,格格富察氏为弘历诞下了长子,取名永璜。
旁本以为四皇子初为父,应该对长子寄满期望,慈爱挂怀,都担心着富察格格会不会母以子贵得以升迁的时候,弘历却表现平平,仅是赏了该赏的东西,也没提出要提富察氏为庶福晋。
于是内院里就流传着大世子永璜天生命硬,克死了自己的姐姐这一说法,然而这谣言尚未兴起,四皇子就逮住几个散播流言的宫女太监杖责了五十大板,死活不论。自这之后,再没敢就此事多说什么了。
岁岁年年,不同。
几年间四皇子陆陆续续的添了几个骨血,殇了个二格格。
福晋两年间先后诞了一子一女,次子永琏以及三格格,三格格生来身体强健,出生时啼哭声激昂连绵。福晋因早殇了个格格,对此女甚为关爱,亲自挑选了好的乳母和保姆。
雍正十一年,四皇子弘历被封为和硕宝亲王,开始公开参与军国要务。同时,五皇子弘昼被封为和亲王,单从封号便能看出四皇子的得天独厚,备受雍正的宠信。
正逢阳春三月,处处皆鸟语花香,美景繁多。江南之地更是美如仙境,令流连忘返。
刚被封为和硕宝亲王的弘历,也与爱琉璃来到了这里。
明里虽说是暗访,但弘历自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这几年凭借着琉璃的偶术,弘历与琉璃已经多次秘密外出,全国各地寻找有用的才。
虽然雍正之后为了提高才资源而逐步开始废除了贱籍,但皇权之下仍有许多阴私之事,弘历原本偷溜出皇城,本是怜惜琉璃终日隐匿于暗处,想带她出去游山玩水散散心,谁知这一出行,却为他赢得了一个很大的助力,对他今后的事业获益良多。
蒋力原本是个奴仆,奴仆是贱籍中最多的一种,凡是达官贵,商贾士,但凡有闲钱的总会花个几两银子买个奴仆。身为被卖了终生的贱仆,是没有自由和自主的,做主子的是想打便打想骂便骂,就是打死了也只是拿张破草席卷一卷扔乱葬岗,乱葬岗上的白骨也不知有多少是被主子折磨枉死的奴仆。
而这种奴才,不仅仅是自己遭殃,自己的子孙后代也是世世为奴为婢。穷苦家的孩子还能指望着十年寒窗,有朝一日考得功名。然而贱籍的却是连读书都不许的,更别指望着能考功名脱离苦海了。
蒋力就是个家奴,江南蒋家的奴仆。蒋力本来不姓蒋,他祖父因从小时侍奉主,后来病重时主感慨他的勤劳,赐了主的蒋姓,于是他便姓蒋了。
蒋力从小就是伺候二公子的,二公子的娘只是个不受宠的侍妾,上有大夫所生的大公子,下有受宠妾室所生的幼子,所以二公子一向不受父亲倚重。不甘嫉妒他心中生更发芽,旁的讥讽嘲笑更是滋养了仇恨,每次受了气,他便关起门来折磨蒋力。
蒋力跟二公子身边,多多少少偷学了些东西,也正因此,他无法像旁一样麻木度日。终日忍饥挨饿,还受尽□,他不甘心自己的一辈子就葬送这里,更不忍心自己的子孙也是如此的命运。
于是趁着蒋家设宴,他偷了二公子房中的二两银子揣怀里,假借为主子买糕点逃出了府,偷偷买了干粮匆匆出了城。
但因每晚露宿野外,昼夜温差大,衣衫单薄,意外得了风寒,体力不支晕倒了野外。本以为就此葬送了生命,却幸运的被正前往江南的弘历等所救。
蒋力病愈后非常感激弘历等的恩情,见弘历等衣着华美,气度不凡,显然不是普通。犹豫之间不知该不该说出自己的遭遇,弘历见他相貌稳重,胸怀抱负,有心收为己用,便劝他说出遭遇。
听了他的遭遇后,他灵机一动,便将他收留了,为他更换了身份,用心培养他,蒋力踌躇满志,得此机遇更是如鱼得水,只盼着能出头地、大展宏图。
从那之后,但凡有空闲时间,弘历与琉璃常常微服到处游玩。每到一地便会寻到当地的伢子,挑选资质优秀的孤儿买下,送到蒋力那里接受各种栽培。
到了这时候,他所收养的孤儿□的部下已经多达2000余了,这么多的的日常生活,吃穿用处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单凭他的俸禄和月钱私房是完全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