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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而令人心动。
光是看着他没有墨镜遮掩的眼,那专注有神的目光已教她芳心乱颤。
咚咚——咚咚——她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不是鼓声,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体内一股莫名的骚动,令她惴惴不安。
想到两人结了婚,对方等于是取得了占有她的通行证,她就无法平静。
“我……”她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干涩,想吐出一个字都很困难。
沙亦臣缓缓走向她,身上的清爽气息也扑鼻而来。
“你要出门?”
他的声音意外地温和,低低哑哑的,轻拨着她紧绷的心弦。
“我肚子饿,婚礼上没吃饱,所以想出去买个宵夜什么的……”
她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平日一张伶俐的嘴突然失灵了,连最基本的谎都不会掰,这借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蠢。
“要出去的话,应该走正门才对,除非你想用飞的?”
他可恶的促狭眼神,令她又糗又羞又怒。
“我要用走的用飞的,都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这话说得不对。”他突然将脸庞移近,令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包括你的安全,别忘了,我们结婚了,就在今天。”他低哑磁性地强调,手臂很自然地圈住她的腰,让两人的身体亲密贴近。
她只能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保持距离,但可想而知,没什么效果,反而还摸到人家热呼呼的胸肌,烫了手,炙了心。
虽然隔着衣服,她依然清楚地感觉到他下半身的灼热正抵着她双腿间的柔软,害她无法正视他的眼,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他。
一定是心理作祟,她竟然觉得此刻的他十分有魅力,几乎教人无从招架。
沙亦臣从容地欣赏着她难得的慌张无措,毫不掩饰想要她的欲望,原来这么做可以把小魔女变成羞怯女,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还在硬撑,真是顽强得可爱哪!
“你不能连我出去买个东西也要限制我吧,法律可没规定丈夫有权限制妻子的行动!”她试图辩赢他,希望他不要现在就把她给拉上床。
她还没准备好……不!是她根本不想把自己交给任何男人!
“这是当然,但是保护妻子的安全,也是丈夫的责任,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不如我陪你出去。”
别闹了,有他在她逃个屁啊!对方摆明了是宣告,在他的地盘上,她插翅也难飞。
“不用了,我改变主意,不吃宵夜了,我……我去洗澡!”说完,像逃难似地跑回卧房,抓了浴衣冲进浴室。
见她鸵鸟心态地落跑后,他嘴边的笑意扩大到全身,笑到整个人抖动不已。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就算把皮肤搓破,她也不可能洗一整晚的澡呀~~
她在浴室里干着急,用龟速的动作沐浴过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来,期待他已经等得不耐烦而梦周公去。
想也知道,当然是不可能!
她站在房间的一角,抓着领口衣襟,一脸怒红地瞪着他。
“过来。”他对她伸出手,唇角勾着邪气的笑,如一头健美慵懒的野豹,横躺在床上等她。
到头来还是得面对现实,她鼓起勇气开口:“我……不要跟你睡!”
“夫妻有同床共枕的义务。”
“我不是你妻子!”话才出口,她马上噤声,知道这话惹怒了他。
他半眯起眼睛时,就是一种危险的征兆,这时候,她最好乖乖听话。
“过来。”他又命令了第二次,语气依然轻柔得……令人发毛。
犹豫了一会儿后,她终于挫败地走向他,因为她实在没勇气耍什么花招,这男人比她更坏。
她认命地上床,但还不放弃地想找些事来拖延时间。
“我……我要看电视。”她抓紧遥控器,按下电源。
“啊~~啊~~啊~~”
萤幕打开,劈头就是一幕真枪实弹的男女床戏,吓得她遥控器掉下来,慌乱中赶紧转台。
“Oh~~Baby~~Yes~~Yes~~”
心肌差点梗塞!快转!
“呀妹ㄉㄟ~~呀妹ㄉㄟ~~”
血液直冲脑门!再转!
不管她如何转台,电视活似跟她作对一样,每台尽是血脉债张的激情床戏,从金丝猫到东洋妹,从大鹏展翅到冰火五重天,各种姿势应有尽有,吓得她满脸通红,脸颊烫得可以煮开水外加煎鸡蛋。
沙亦臣忍笑到脸皮快抽筋,她越慌张,只会越暴露出她刁蛮性情下不为人知的纯真。
他爱死了她这一面,没有伪装,毫无矫揉造作,只有出自真性情的单纯反应。她这样,比电视里那些脱光光的性感女郎还要令他热血沸腾。
喀!
电源关掉,室内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她几可听闻的紊乱呼吸声。
“不看了?”
“我要睡了,晚安!”她丢下遥控器,躲进棉被里,用被子闷住头,有够没种。
叫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跟男人睡觉,实在不习惯。她双手抱着自己,侧躺着背对他,不想看到那令人心律不整的俊脸。
身旁的人很自动地将她纳入臂弯里,用被子盖住两人,搂着她的腰一块入眠。
“晚安。”低沉的嗓音温柔入耳,然后,再无动静。
出乎意料的,他什么都没做,只单纯地搂着她。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存心让她带着忐忑不安入眠吗?
她怕他,但说真的,她内心又矛盾地很相信他,因为他不会打女人,就算她很过分的对他恶作剧,他也绝不会打她,这一点,跟翡家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卧房里一盏夜灯没关,仿彿是刻意为她留的,不让她处在黑暗之中。
数着心跳,感受着他臂膀的温度,她担心得睡不着,也或许,是紧张得没睡意,不知撑了多久,她听到身旁响起沉稳的呼吸声。
这人竟然睡着了?
她悄悄张开眼,缓缓转回头偷看他,观察了许久许久……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
为什么?
她仍然疑惑,为什么他没有碰她?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作风呀!因为他是如此地恶劣,婚前就把她全看光光,如今结了婚,他更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把她欺负个够呀!
但他没有。严格说来,他今天展现了无比的温柔和包容,以往逃跑被他抓回来,他一定会想出新点子惩罚她,但已成为她丈夫的他,却反而没有恶整她。
温柔地为她留一盏夜灯,该不会是最新的戏弄伎俩吧?
哼!这人睡着了还抱她那么紧,应该是装睡的吧?
她全神戒备地等待着,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现出原形。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在撑。
墙上时钟秒针的滴答声清楚可闻,有如马拉松的漫长等待。
……又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在继续撑,眼睛撑出了血丝,疑心丝毫不减。
“……”沙亦臣心下叹气,他是装睡没错,不过是打算让她放心休息,才特意装睡的。
偏偏这女人的固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沙亦臣很明白她的性子,如果他不先装睡,小妻子是绝对会支撑到天方大白的。不过他低估了她,事实上,他就算真的睡着了,她也还是会睡不暝目地撑到天亮。
他故意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睛;而在他睁开前,她则赶快闭上眼假装睡着,同时暗叫好险,他果真没睡着!
小妻子紧绷的身子,哪里逃得过他敏锐的感觉,她真睡、假睡,瞒不过他。
他没碰她,并非他不想要,而是时机未到。
他在等,等她习惯两个人的床,习惯有他陪睡。像刺猬的女人碰了没意思,他很了解她对男人的敌意和不信任。
为了驯服这只带着利爪的小野猫,费了他不少功夫,别看他处处刁难她、欺负她,她不明白,如果他真的坏,她不会到现在还白白嫩嫩完好如初,他可是连她一根寒毛都没伤害。
好吧,既然她这么顽固,他也不打算拆穿她,决定改变策略,如她所愿地逗她玩。
搂着她腰的手,改为轻轻拂过她粉嫩的脸颊,她的肌肤好滑,摸起来真是一大享受。
指腹顺着她的脸往下,在漂亮的耳垂上逗留,她没穿耳洞,令他感到意外。尽管她偶尔表现得冶艳性感、作风大胆;但实际上,她是朴素的,不搞怪、不化浓妆,不刺青,始终维持一张素颜。
抚着她的颈项,她身上每一个毛细孔都在备战状态。
长夜漫漫,够他细细摸索她每一寸肌肤。掌心继续往下探索,慢慢滑向她胸部之间美丽的山谷,他察觉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嫣红,隔着衣料,隐隐见着那山峰上的蓓蕾,在他大拇指的逗弄下,更为挺立。
顺着丝质睡衣下的曲线前进,他的手掌改而平放在她腿上,既轻且柔地移动着,怀中人儿的呼吸也跟着不规律。
裙角被缓缓往上撩起,已露出一小块底裤,只要再往上,他的手,就会触及她最神秘柔软的地方……
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着火的是他。
本来只想逗逗她,结果烧起来的是自己,惨的是还无法灭火,这算不算自找苦吃?
他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把被子盖好,重新搂住她。
看来,今夜会失眠的人,是他自己。
第九章
不知从何时开始,翡湘蓝每天都一觉睡到天亮。
她踢被的习惯长大后一直改不掉,自从有沙亦臣陪睡后,被子每晚都好好地盖在她身上。
过去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流浪中度过,为了生存,她随时随地都在防备。
虽然表面上老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总在夜深人静时,忧愁布满心头,寂寞是最可怕的杀手,它会腐蚀人心,掏空人的坚强,把脆弱暴露在外。
流浪已久的她,许久不曾在同一个地方、同一张床,待上这么多天了。
她没发现自己的变化,但现在,她已经渐渐不再感到孤独。
何故?因为她很忙。
忙什么?忙着跟沙亦臣斗智,白天斗,晚上也斗,光是对付他,就已经让她忙不过来了,偏偏每次对阵,她总是输的那一个。
就这样,她每天要负责准备三餐,洗衣、煮饭、擦地,一堆家事让她累得半死。
除此之外,姓沙的家伙根本存心不让她好过,管她的规则多如牛毛,不准她骂脏话,不准粗鲁,不准撒谎,出门一定要向他“请假”,门禁时间前一定得回家。白天把她当佣人使唤,晚上把她当抱枕暖床,如果她造反,他就会用限制级的方式折磨她,让她在脸红气喘的求饶中得到救赎。
偶尔她乖乖听话,他则会表现得异常温柔、眷宠,这时候她会不知所措,温柔根本不适合大黑熊好不好!她情愿他冷漠一点,这样……这样才不会……被他瞧见自己的窘态。
他会如此温柔,一定是存心看她出糗。
到头来,她不敢说不,也不敢跟他上演全武行,只有这样才能保平安。
现在,她成了最乖的小孩,晚上定时上床,与他同床共枕,不敢玩把戏。
她这辈子还没这么安分过,这么久没兴风作浪了,想想实在不甘心哪!
但是,纵使有再多恶咒埋怨,奇怪的是她仍然乖乖照做,还会努力去完成任务。
如果他嫌她炒的菜不够好吃,她就会努力不懈地研究,直到把菜炒得堪比五星级大厨的成品,直到他承认她的手艺没话说为止。
如果他嫌她家事做得不够完美,她会再接再厉,精益求精,直到他心服口服,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知不觉地,她开始在乎他,纵然她从小就鬼灵精怪,恶作剧的主意特多,但“在乎一个男人”的感觉,对她而言非常的陌生。
到今天为止,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