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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燕看向他们刚站立的位置,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和当初说定的步骤不一样,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庄嬷嬷很担心,“姑娘也太放心那位太爷了,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
“嬷嬷不用担心,这件事我和庄管事说定时候,庄管事说了,父亲以前曾拜访过两位爷爷,三人还成了忘年交,而且庄胜也查了他们的事情,就算您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也应当相信我父亲看人的本事吧?”
“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婢只是觉得姑娘做这个决定也太草率了,王家并没有您想的这么坏,要是您拿出耐心,再忍耐一年半,出了孝期再好好经营,未必需要过继出去。”
“嬷嬷忘了之前佑哥儿的事了吗?”
“那是我们一时疏忽,以后断不会如此了,而且那件事族里的人已经知道了,金氏会有所收敛的。”
“可嬷嬷,我只有七岁,而佑哥儿已经六岁了,他又要常年吃药,王家这边太复杂,我没有把握可以护得住佑哥儿,不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
庄嬷嬷顿时闭嘴了,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叹了一声,没有再阻止。
金氏很快就在过继文书上盖上王子腾的章印,这章印还是她当年和王子腾你侬我侬的时候她缠着王子腾给她复刻的,其实当年她只是看上了那块玉罢了,谁知道多年之后它会有这样的功效。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说,太晚更新不利于读者的身心健康,所以昨天空了一章放到今天,以后的更新会固定下来,只要没有大的变故,每天下午六点都会有更新
☆、第十二章
照着金氏的计划,过年后就让王咏岩带王熙燕姐弟离开,到时大家正忙着走亲戚,王熙燕姐弟又有孝在身,一时不出现也不会有人在意,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再公布。
即使族里恼怒她,为了不传出丑闻,几个老家伙也会想着帮忙的,她再拿出一些钱就是了,而三老爷给俩姐弟留下的那些东西自然会被还回来。
只是金氏没想到王咏岩会提出马上带走俩姐弟,三十那天要祭祖,王家的孩子都是要出现的,金氏自然不会同意。
所以,王咏岩想也没想,直接找上了三叔婆和四叔婆,当时,族里的长辈们正聚在一起商议祭祖的事,外头突然冒出一个叔叔来,族里的人面面相觑。
京城王家,辈分最高的就是三叔婆和四叔婆了,而王咏岩的辈分和她们一样,虽然他年纪比她们小,可好在他是男子,京城和姑苏还在三服之内,那么多人看着,王家的人自然是毕恭毕敬的迎接王咏岩。
王咏岩拍下那道文书,冷着脸道:“你们说话到底算数不算数?大老远的把我请来难道是耍我?你们不开祠堂我也就认了,可现在我要带孩子们走,你们竟然连面都不让我见,是欺我姑苏王家没人吗?”王咏岩冷哼一声,“我和三哥虽然辞官在家,可在朝中还有两分面子,你们要是不认,我们就上达天听,让圣上给我们做主。”
族人面面相觑,三叔婆的儿子六叔犹豫道:“不知六叔说的是何事?”
王咏岩脸上怒气更盛,双眼喷火的指着六叔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他自己看。
等六叔看完纸上所写,脸色大变,躬身道:“六叔恕罪,这件事实在太大,侄儿做不了主,这就去请母亲出来,这文书可否先让小侄带进去?”
王咏岩嘲笑道:“带吧,这不过是手抄,盖了族长印章的文书我给收起来了。”
六叔讪讪而笑,和几个兄弟使了一个眼色,大家一起往内院而去。
三叔婆看完手上的文书,忍不住晕了过去,好容易醒过来,就叫道:“子腾这是要做什么?他不要仕途了,不要名声了吗?”三叔婆咳得受不了。
六叔担心的拍着她的背,“母亲,这件事不像是大哥做的,更何况他现任江苏知府,要是他有心瞒过我们过继燕姐儿和佑哥儿,在江苏就可将事情办妥,到时将燕姐儿和佑哥儿接过去就是了,何苦还要回到京城,只怕是……”
六叔看了看伯府的后院。
三叔婆马上领悟到儿子的未尽之言,叫道:“去,去把金氏给我叫来,你去好好招待你六叔。”
“是。”
三叔婆面沉如水,四叔婆也闻声赶了过来,纵是她向来好脾气也不由的发怒,满府上下顿时战战兢兢。
金氏听到传告,微微诧异,但也没多想,收拾停当就过去了。
而王化的人也才收到消息飞快的告诉他,当时客厅里不仅有族里的老爷,还有伺候的丫鬟,来往的管事小厮,大家都不是耳聋的,加上三叔婆和四叔婆发怒,一打听之下,在三叔婆还来不及下封口令的时候,一些在族里有耳目的人都知道了,一时王氏族中人面面相觑。
这几年王家的确过得不如从前了,京城王家通过几代的繁衍,生了不少的孩子,更别说其中又有依附的旁支,要说王家最显赫的时候当属老伯爷在的时候,那时候王家光市舶司的收入就不知凡几,但这十几年来,朝廷海禁,一下子将王家大半的收入来源给封了,而子弟早就养成了骄奢淫逸的生活,加上早年接驾留下的亏空,可以说,现在王家的人看见银子就觉得看到了命根子一样。
可就算王家算计钱财无耻了一些,他们还是会保持着世家的矜持,外面披着华丽的外衣,他们以后的子孙还要做官,做官就要名声。
可现在竟然出来一个更狠的金氏,她竟然连衣服也不穿了。
王家族人和他们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金氏没想到失败,白着脸跪在三叔婆和四叔婆的面前,心里流血,嘴上哭道:“我这也是听说三叔和六叔日子过得苦,想着燕姐儿和佑哥儿两个孩子也日夜啼哭,我底下要照顾好几个孩子,难免疏忽,姑苏王家和我们京城王家又同属一脉,燕姐儿和佑哥儿过继过去也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实在不知道侄媳妇哪里做错了。”
三叔婆指着金氏说不错话来,“你们伯府是出不了养孩子的钱吗?巴巴的要过继出去?就算是要过继,也得族里做决定,你竟然问也不问族里一声就自作主张,还有,子腾的印章怎么会在你手上?我竟不知我王氏家族什么时候要一个女人来当家了?”
大家吵吵闹闹的吵起来,前面王咏岩也等得不耐烦,直接就要抬脚走,大家纷纷拦住。
三叔婆和四叔婆无奈的对视一眼,她们就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金氏见她们走了,心里微松,看着周围鄙视的看着她的人小声的哭道:“我这也是为大家想,如今皇恩浩荡,圣上念着老伯爷的情分没说什么,可咱家的亏空却是实打实的,而且族里子弟要上学,要科举,做官的要走门路,哪一样不用钱?老爷现在在南边,就是有赚钱的法子也没本金哪,我是想着燕姐儿手上有钱,先和她借一些,可燕姐儿却是心心念念的带着那些嫁妆离开,我也这也是为大家着想啊。”
这一番无耻的话下来,大家对金氏更是鄙视,可大家也都不由的想到王熙燕的财产,虽然三老爷把大部分的钱都给了王子腾,可他母亲和妻子留下的嫁妆也不少,不少人都心动了。
金氏微微撇嘴,大家老二不说老大,不过他们惯会做皮罢了。
三叔婆满脸愁苦的对王咏岩道:“我也不骗六弟,这件事是金氏自作主张,族里都无人知道,六弟要是想过继一个孩子过去,我可以和族里的人说说,你再在从里面过继一个孩子如何?实在是燕姐儿和佑哥儿情况特殊啊,庄妹妹和子飞只有这两个后代,要是把两个孩子过继过去,那以后他们的香火……”
王咏岩通情达理的道:“这有何难?直接把子飞过继过来就是了,王子飞是我儿子,那燕姐儿和佑哥儿就是我孙女和孙子了,一样是过继,至于庄氏,我听说那老家伙不是把她埋在岷山,而是想将她埋到武湖,好在我那好儿子将她带回姑苏,埋在了祖辈所在的祖坟里了,巧的很,我们姑苏王家的祖坟一直未改,都聚在那里,以后两个孩子给他们的祖母上香更是近便。”
三叔婆脸色微变。
底下的一众小辈都面面相觑,眼中还有一些听了长辈八卦的兴奋。
三叔婆一直觉得对不起庄氏,就是因为当年是三叔婆给老伯爷和庄氏做媒的。老伯爷一直对原配念念不忘,说来这在王家也算是一个奇迹,他多年不再娶,可孩子们要说亲就得要一个当家主母,他要求很多,既要女方贤惠大方,善良温婉,又要女方娘家不显赫,要是没有兄弟姐妹那就更好了,父亲的官职最好也不高。
这都是为了他的四个孩子,三叔婆当时无比的感动,兴冲冲的给他选了良久,终于选中了庄氏。
庄氏的父亲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但庄家是书香门第,教养很好,庄氏也素有贤名,她父亲做官不成,可经商却是一把好手,多年下来积了不少钱财,从庄氏母亲亡后,他也没有再娶,一心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独生女儿,三叔婆见过庄氏,觉得她很好,而庄氏的父亲觉得老伯爷对发妻的态度像他,这样的人有情有义,他觉得女儿嫁给他,他也放心,一门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只是庄父没想到老伯爷的有情有义只是对他的原配和原配所出的子女,对庄氏一直爱理不理,加上几个子女对庄氏的不喜,对庄氏更是厌恶,直到四个孩子都成亲后,老伯爷才允许庄氏生下王子飞。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从头看下来才发现好多的错别字啊,努力的改吧
☆、第十三章
三叔婆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一时拿不出更好的话回王咏岩。
王咏岩手上的信和文书都盖有族长的印章,他们只能尽量将事情推到金氏头上,可如果王咏岩不依不饶,少不得要迁出王家几辈前的往事,那些事情在圈子里争议极大,但三叔婆可以肯定圣上对王家的那些往事并不喜欢,甚至为此斥责过老伯爷,要不是看在打小的情谊上……
三叔婆一震,笑着拖延时间。
王咏岩也不敢逼得太紧,冷笑一声,自己离开王家,去下榻的客栈。
只是王咏岩很快就从客栈里离开,收拾东西去了一个翰林家中居住,三叔婆听到后脸色微变,几个晚辈不明所以。
四叔婆只好叹息的解说道:“当今太后乃是继后……”
除了两个比较聪明神情一凛,其他人都表情迷糊。
当今太后是继后,先皇并不喜欢她,要不是太后一直透明般的存在,又有做姑姑的太后在一旁撑腰,也没有犯错,先帝早就让继后让贤了,即使如此,先帝临终前还是下了遗诏,他的左右两边埋葬的是元后和最宠爱的董贵妃,而继后的陵墓却是另选了一处地方。
太后心性简单,好恶却很明显,先帝过后,她因没有子嗣,扶持了母家地位低下的圣上上位,之后更是诚恳对待西太后,所以圣上对她非常孝顺,当年她听说了王家先祖的事就对王家印象不好,到老伯爷的事情传出,太后更是表现出了厌恶,圣上曾因此斥责过王家,如今王家已大不如从前,太后虽然不会亲自对他们如何,但是太后的一个态度也对他们至关重要,王咏岩怕是也想到了这点,才住到老友家中以示威胁。
三叔婆头疼的道:“写信给子腾,这件事是金氏惹出来的,要怎么做,还得问过他的意见。”
三叔婆不知道,从京城到江苏的道上都埋上了庄管事的人,每一封信件都被庄管事的人调出然后换上他们准备好的信件。
王熙燕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