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放开她!”厉拓皱起了眉头。他原本的第一目标就是要把繁星救走,可是马万扬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繁星,让他连一点救人的机会也没有。
“是吗?她可是我的护身符。别再逼我,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杀一个是一个,你不想要你的女人受到一点的伤吧!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你要什么?”厉拓也是个明白人,干脆把话说开来。
“我要什么你会不知道?”
马万扬一手抓住繁星,一手拿着枪对他们挥动,要他们全部的人都让出一条路。他由屋里押着繁星一直向屋外走,入眼的是他的手下昏的昏、倒的倒,那群没用的东西令他气煞了,也教他体认这一次他是真的输了。
“你带着她跑不远的,把她放了。”厉拓对着已上了车的马万扬说。
他不是怕抓不到马万扬,他怕的是马万扬现在等于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他会做出什么事,实在很难预料。想到这一点,他的心一下子就缩了起来,连血液都隐隐发冷。
“我会把她放了,你好好接着。”发动了车子的马万扬大声地笑。虽然他是输了,可是看到厉拓脸上戒慎恐惧的样子,让他感到平衡了许多。
他一把将繁星推出了车外,举枪对着繁星就是一枪,然后放开煞车,也不看结果,飞车冲了出去。
“这是我送你的回礼。”马万扬在空气中留下这句话。
“不!”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厉拓大喊一声,整个人扑向了繁星,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繁星。
“你没事吧?”厉拓急急问着脸色发白的繁星,深怕她受了伤。
繁星只是猛摇头,她整个人让厉拓护着,连个擦伤都没有,反倒是护着她的他让人担心。马万扬那一枪一定落在他的身上,所以她急着想查看厉拓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我不是说有我这个神枪手在,什么事也不会有吗?”只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罗亦焱,正帅气地对冒着烟的枪吹了一口气。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罗亦晶拿出他身为国际反恐怖组织机动组“焰”的拿手绝活,一枪打偏了马万扬所射出的子弹,所以厉拓和繁星才会什么事也没有。
“你的枪法……”
这时厉拓才想起,身为武馆副总教练的罗亦晶本身也是一个用枪高手。而罗亦焱足她的四哥,会有这么出神入化的枪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很难相信这个看起来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的身手。
“晶晶的枪法是我教她的。”罗亦焱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
他从厉拓的眼中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他一向就给人一种除了追女人之外什么都不会的感觉,再加上他又不随便透露自己是反恐怖组织的“焰”,也难怪在场所有的人都要用那种看到猪在天空飞的眼光看他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出手?”厉拓接过罗亦焱伸过来的手,将自己和繁星从地上拉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转身面对罗亦焱。
“我太早出手,你就没有机会英雄救美了。”罗亦焱笑笑说。
他根本是故意的,否则以他的身手,马万扬拿支枪在那儿晃啊晃的同时,早就被他打成了蜂窝,哪还有机会在那耀武扬威?
“你就为了这个理由让马万扬跑了?”厉拓不敢相信地说。他真不知道这个罗亦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么可笑的事他也做得出来?
“至少现在你不能否认,你的小美人对你来说是很特别的吧!”罗亦焱突然俯身在厉拓的耳旁小声地说。
厉拓对繁星的感情任谁都看得出来,可是?他还死硬着把他的在乎说成是责任。
真是见鬼了!罗亦焱好笑地想。要是厉拓对繁星真的只是责任关系,那他这个超级情圣自愿把头剁下来。
所以,他才故意顺着情势发展,因为往往在最危险的那一刻,真心才会明明白白地被揭露出来。
到时,这小子不承认也不行了。再加上组织交代的任务只是瓦解“巨蛇”的交易通道,又没要他抓人,而现在失了后盾的马万扬就像一只丧家之犬,自然有人会抓到他,他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你害她被吓哭了!所以不要打脸是吧!”厉拓作势要给罗亦焱的肚子一拳。
不会吧!罗亦焱整个脸都皱了起来。他肚子上的淤青都还没好耶!他真是鸡婆,没事来招惹这个暴力男干什么?
“等一……”
罗亦焱的话还没有说完,厉拓的拳头已经到了,但是他的拳头只是停在罗亦焱腹部,然后换他在罗亦焱的耳边说:“给你一个机会。我和星儿有话要说,这里交给你,我们就算抵销。”
罗亦焱先是讶异地看了厉拓一眼,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这个小子不是块顽石,一点就通。
“成交了!”罗亦焱与厉拓击了个掌。
※※※※※※※※※
“你要带我到哪儿去?”
不知道厉拓对那个叫罗亦焱的男人说了些什么话后,就带着她上车离开了,可是他开的路又不像是回武馆的,问他,他又什么也不回答,搞得繁星只能频频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他是不是因为她害他要大费周章地来救她而生气?这是她在车子上想了半天惟一想得出来的答案。
这不是不可能。想想,自从她出现在他身边,不知给他带来多少的麻烦。要不是那个叫罗亦焱的男人及时出现,那他现在搞不好已经躺在医院。
“我知道我又给你带来麻烦,你一定很烦,我想……反正我的脚也好了,而厉爷爷的生日也过了……”繁星一想到要离开他,心中竟然浮起一片酸涩。可是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她总不能死赖着人家不放吧?
“你不能走。”厉拓猛地踩住了煞车,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天杀的!这个女人竟然在他终于承认自己爱上她的时候,说要离开他?!是的!他再也没有办法否认他对她的感觉。就在马万扬对着她开枪的那一刻,他那几乎要蹦出的心让他清楚地知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已全然地攻占那颗他早以为已封闭的心。
“我知道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可是你也知道我好像总是和麻烦缠在一起,你会受不了是当然的,我不会硬要留在——”
繁星的话被厉拓突然把她拥进怀中的动作中断,因为这不像是一向冷漠的他会做的动作。他抱得那么紧,紧得让她觉得他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子里去似的,可是.她却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些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如果真要追究,反而是因为我才让你遇上这些事的……你一定很害怕吧!”
“我最怕的是你会真的像那个坏人说的去赴约,然后……”一想到这,繁星的心又落入早先的恐惧之中,“你知道吗?我一直祈祷,希望你不要去。”
“我一定会救你的。”厉拓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你曾答应我姐姐要好好照顾我,你就一定会完完整整地把我送还给我姐姐的。”
想到自己只是他的责任,繁星是既落寞却又庆幸。
落寞的是,他对她这样的好全为了原则问题,今天换作是别人,他还是一样会拼了命地去救人,她在他的眼中,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庆幸的是,她对他只是个意外,他不必如她一样陷在这个没有一点希望的爱情泥淖中。
“我不想把你送还给你姐姐。”
“什么?”繁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她直觉认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在他的脸上,却找不到任何开玩笑的感觉。
“我爱你。”厉拓坚定的声音没有一丝的犹疑。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有任何花俏的文饰,也不曾有一点事前预告,就是这样,明明白白地表达他的心事。
他就是这样一个实在的男人。
“你爱我?为什么是我?”繁星真的呆了,不可置信地问。
她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他到底是喜欢上她哪一点?
“不为什么。”厉拓一路上也反复问过自己千百回,可是他也找不出一个答案。他惟一知道(奇*书*网。整*理*提*供)的是,除了她以外,他什么人也不要。
如果爱情能够说出为什么,那么爱情也就不是爱情了,不是吗?
“你爱我?”繁星只能喃喃地一再重复这令她实在难以承受的事情。
她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沉默却温柔的男人,而她也早已决定将这样的感觉深深地埋藏在心中,可是他却突然对她说爱她……
“不行!你不能爱我!”繁星大声地喊了出来。
静静等待繁星回应的厉拓,没有想到他等到的会是这样的回答,他饱含柔情的眸子刹那间降到了冰点以下。
“为什么?”
“因为……”繁星欲言又止。
“到底因为什么?”
厉拓知道自己的口气太过严厉,可是急于知道原因的他已经顾不得这砦了。他只想知道,为什么他不能爱她?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就算活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机会看到你,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她想大声地喊出来,可是话一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她早就决定独自面对这件事,反正说了也是白说,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你违约了!”繁星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地说。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违约?”厉拓一时间有些无法反应。
“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不能爱上彼此,然后给对方带来麻烦的吗?还说如果有一方违约爱上对方,另一方有权终止这项约定。”
纵然繁星的心已经在淌血,可是她还是装作无动于衷,毕竟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知道真相陪她一起痛苦,倒不如让他恨她。时间久了,自然会有一个比她好上千百倍而且健康的女孩出现在他的生命由……
这是最正确的决定,可是为什么她的心痛得像是快死掉了?
“这是你要的?”
如果厉拓够仔细的话,他会看得出繁星紧咬的下唇正不住地颤抖,眼中的波光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泛滥。
他的心正因为繁星的话而一片紊乱,他什么都看不到,那痛苦像是森林的迷雾一般层层地笼罩着他,将他和整个世界隔离。
而划开迷雾,让他和这个痛苦的世界再次相连的是繁星的回答——
“对不起!”
第八章
窗外的鸟叫声让厉拓惊觉天已破晓.而他又这样无眠地过了一夜。
繁星离开厉家武馆搬回家住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而他的心也在这几天反反复复、起起落落了不知多少回。
他起身走向落地窗,推开窗子,吸了一口早晨特有的沁凉空气,希望能驱走些许他胸中的躁郁之气和悲哀。
到现在,他还记得自己的告白被繁星狠狠地丢回时,他心中所感到的气愤。气她如果对他真的没有意思,又何必来招惹他?在强占他早决定封闭的心之后,才又任意丢弃。
不过,经过了这几天的时间洗礼,现在的他已不再感到气愤,剩下的是心中挥不去的悲伤和失落。
既然不爱他,那她为何又要来撩拨他的心弦呢?
他从来不知道,少了一个人对他来说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孤独地存在这个世界,那为什么只是耳边不再响起她的笑声,眼前没有她飘逸的身影,会让他感觉这世界如此寂静?
她离开他离开得如此决然,他不该再想她的,可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或许是因为这屋子里有太多属于她的记忆吧!
那落地窗前因晨风清脆作响的风铃是她亲手挂上的,茶几上的秋海棠是她摆的,墙上的黄金葛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