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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店,陆茉优立即接到欧阳炽打来的电话,他又急切又忧心的声音在彼端响起。
“茉优,你见到禇医师了吗?”
“嗯。”陆茉优点头,刻意露出笑意,“他同意为小康开刀了。”要是欧阳炽知道她竟是这样说服禇全真的,他一定会内疚死的。
“真的?太好了!”顿了顿,他遂又担心的追问,“可是,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她维持如常的声看,疲惫的拿下耳环,“你快回马来西亚去准备吧,我想,我们这几天就会飞过去,确定了日期,我会再与你联络,帮我跟小康说声加油,我爱他。”
挂掉电话,她的大哥大却又响了起来。
“茉优,那小子没把你拒于门外吧?”方雅浦笑嘻嘻的声音传来,“我打赌你见到他了,而他也给你难堪了,是不是?”
她笑了笑,“雅浦,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原谅他。”方雅浦由衷的说,“他从小就是这么别扭,越喜欢的东西,就越是粗鲁的对待,口是心非,对你更是如此。”
她温柔的说:“我知道了,我不会怪他。”她确实没有怪过他,即使是在他早上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之后,她对他还是没有一丝恨意。
“那么,给他机会。”方雅浦建议。
“但愿他也同样给我机会。”陆茉优这是肺腑之言,这段感情纠结至此,已分不清楚谁对谁错了。
“祝你们幸运!”方雅浦笑着切断了电话。
于是,两天过去,这两天来,陆茉忧没出饭店一步,她把自认识禇全真以来的点点滴滴回想一遍,全都详细的写了下来。
跟随着笔记,她突然发现自己多么的傻,白白浪费了这许多时间,五年来,若她心中没有他,她何苦将自己困在工作中,何苦每一听见他的名字,她都会在心里悄声叹息……夜晚,她沐浴过,换上一身丝绸洋装,独自来到禇全真的住所。
在她心中,她并不是为小康而来献身,她爱他!爱了许久,她承认了心底的声音,今夜,她想被他的怀抱环绕,即使是交易也无妨。
禇宅没有半点灯火,黑幽幽的有股神秘之气,她推门而入就像上次一样容易。
客厅只余一小盏壁灯,沙发里,吟哦的声音令她浑身一僵,她本能的止住了脚步。
“谁?”禇全真的声音懒洋洋的从沙发里传出来。
“是我,茉优,”她要自己镇定,这没什么,他有权要任何一个女人。
“哦?你来了,我都忘了你要来这回事。”他流露出调笑姿态,“过来这里,让我看看你。”
陆茉优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楚沙发里是怎样的活色生香。
沙发里,那女人趴在禇全真的身上,她酥胸半露,胸衣的扣子已经解掉,春光一览无遗,下半身则穿着一副性感的营丝吊带袜,红艳的唇正在亲吻他的胸肌,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只着一条内裤而已。
抱着女人,他在女人双峰之间用力一吻,打发似的拍拍女人的丰臀,“你可以走了。”
女人很听话,半句呷唆的废话也没有,她柔顺的起身,柔顺的穿好衣服,再柔顺的离开了屋子。
“看到没有?这才叫女人。”他手一伸,把站在沙发旁的陆茉优拉进了怀里,双手粗暴的在她身上游走。
陆茉优轻蹙起秀眉,“你喝酒下?”他浑身沾满了酒味,地上的空酒瓶有十来支之多。
“不喝点酒怎么和你圆房?”禇全真笑得轻挑,左手固定住她腰际,右手摸索进了她裙里。
“你一定要这样吗?”她的心在淌血,他怎能在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来抱她?
“你不懂吗,这是情趣!”他邪恶的说。
寻找到她的嘴唇,他毫不客气的覆盖上去,他强吻着她,令自己下体紧绷的欲望更加强烈。
他像野兽似的汲取她辱中的芳泽,阴骛的吸吮她的舌,十足煽情的热吻,他挑着、逗着,不肯稍加放松。
“喜欢吗?”禇全真促狭低笑,还咬着她的唇不放。
陆茉优喘着气说不出话来,酥软的意志力像随时会晕厥。
他满意的轻笑一声,又开始贪婪的吻她了,这次扩大了范围,不再局限于唇,他在她的鼻尖流连徘徊,又亲吻了她的眼皮,最后在她耳畔呵气。
“茉优…我心爱的茉优……”
他亲吮着陆茉优的耳垂,勾起她情欲弥漫,他的手,在她白皙优美的颈项来回抚摸,舌尖在适度的时候,又回到了她唇中。
他吻着,抱起了她,一步一步走向阶梯。
黑幽的房中亮起了一盏大灯,禇全具将陆茉优平放在床中央,灯光可以让她看清楚她每个反应和表情,他要牢牢的记在心中,永远的记在心中!
他将自己身上仅着的一件衣物脱掉,对她露出一个伪装的邪笑。
“希望我们可以配合得很好,否则的话,我可没兴致再睡你三十天。”说着,他又吻住了她的唇,不过这次他并没有久吻,当他的唇由她的下巴移到她的脖子时,他已扯开了她的洋装。
裸露使她浑身一阵战栗,她哀求的看着他,那眼光中包含了太多东西和太多情感。
在陆茉优那对澄澈的眼光注视下,禇全真恼怒了,“你和欧阳小子不是早就玩过了,别故作纯洁,我不会有丝毫的罪恶感,也别用这种眼光看我,那只会令我更想要你!”
想必她和欧阳炽上床的时候一定表现得热情如火,绝不会像现在一样死板。
他拉掉她的胸衣,恶意的说:“对了,别期望我会为你做避孕措施,你最好自求多福!”
陆茉优苦涩的垂下眼睫,如果她的身体真能受孕,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但这机会是多么的微小呵!
在他灵活的手指下,她衣衫尽褪,一副女性成熟的们体展现在他眼前,她发育的与五年前青涩的她全然不同,禇全真瞪直了眼睛,几乎快要发狂。
嘴硬的说:“不愧是让男人滋润过的身体,现在的你,比当年的你有味道多了。”
她的身体因地的触碰而敏感了起来,陆茉优如蚊般轻哼了一声,他却像是再也把持不住,将她搂进了怀中。
陆茉优闭上了眼睛,体会他难得的温柔片刻。
“睁开眼!”禇全真忽而对她命令,“不准你把我想象成欧阳炽!”
然后他不再温柔了,他不住的抚摸她,摸遍了她全身,他纵容十指在她身上肆虐,用种种的技巧使她兴奋,然后他紧贴着她的腹部,让她感受到他深切的渴望。
“全真…”陆茉优的脉搏加速,她的身体颤抖着,不自禁的呻吟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我要你,茉优……”禇全真眼中绽出欲火,忍不住又给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再也忍耐不了了,一个急速的动作,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使陆茉优秀眉紧蹙,她忍耐着不叫喊出声,这是必经的过程,她愿意在他身下变成女人。
然而她痛楚的表情却令他一震,他狐疑的瞪视着她,却一点也没有放缓身下的力道,依旧猛烈朝她进攻。
“喜欢吗?”他以强烈的颤动挑逗她的热情,不忘在她起伏有致的胸线上游移,随时亲吮她美丽的蓓蕾。
陆茉优被他的激情骇到了,也痛得答不出话来。
她痛楚的模样丝毫没影响他,他继续阳刚的朝她推进,小腹间闷烧的那团火越来越撩人,他不住的亲吻着她发鬓,蠕动的肢体惨烈焰灼烧,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因承受不住而死去的时候,一阵战栗,他拥着她到达了快乐的巅峰!
激情过后,禇全真立即离开了她体内,可是,当他的视线被床单上的血清所吸引时,眼光立即变得又古怪又复杂。
他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明天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说完,他走进了浴室,甩上门后他却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她是第一次!他的茉优竟然是第一次!
哗啦啦的水声替代了他心底那源源不绝、欢唱的声音!
第九章
梦里,是一片水蓝色的世界,那样澄净,那样无邪,陆茉忧心满意足的躺着,丝毫不愿移动她的身体,她紧紧依靠着禇全真,发出满足的叹息。
昨夜是个不可思议的经验。
她像熔炉似的与禇全真结合了,虽然他一点都不温柔,但是他爱抚着她的感觉却是那么鲜明,每一个吻都令她悸动,她从未料到她会体验如此狂野又猛烈的激清。
扣除掉这夜,他们还有三十天的相处时间,她会好好的向他解释当年她对他造成的愚昧误会,希望这一切不会太晚,他了解吗?昨晚足以证明她对他的爱……有人在轻拍她的肩,她动了动,依然缠着床单被褥不愿稍加移动。
那人不死心,又拍了拍她,这次加重了力道,似乎在心要将她吵醒。
“全真……”她呓语一声。
“看来她还舍不得离开你呢?”咯咯笑语流泄在室内。
女人的娇笑声惊扰了陆茉优,她倏然睁开眼睛,有丝慌乱,禇全真不知何时已离开了床,他优闲的坐在沙发里,手中拿着一只玻璃杯,抽了一半的烟搁在烟灰缸里,袅袅上升着烟雾,见她睁眼,禇全真扬起嘴角微笑,“睡得还真沉,才一夜,就眷上我的床了吗?”
‘你真坏呀,有谁舍得离开你的床嘛!”一个白皙白皙的女郎从床沿起身,婀娜的朝禇全真怀中坐去。
陆茉优倒抽了口气,她呆愕的撑起身子,拥着薄被坐起来,刚才拍她的是这个女人……他是什么意思?
禇全真笑了笑,他揉揉女郎的面颊,轻咬了她下唇一下,这才把眼光调回陆茉优身上。
“你看起来好迷惘。”禇全真愉悦的、邪恶的说:“昨夜你满足吗?意犹未尽?所以赖着不走,期待我再一次与你翻云覆雨?”
她的心倏然抽紧,他在说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在她决定对他坦率真情之后,他反倒变成一个陌生人,昨夜的恩爱何处寻觅,会是一场虚构的梦境吗?
“你要我离开?”陆茉优憋着气。
“当然。”禇全真咧嘴一笑,跟着,他的手不安分的抚摸着女郎颈中锁骨,“你也看到了,你占据了我们即将恩爱的地方。”
她在心痛吗?
他嗓饮一口白兰地,含有酒精的液体可以分化他,使他不再那么在意她的反应。
经过昨夜,他几乎可以断定她是属于他的,可是她那么矜持呵,五年前她莫名其妙的一再将他推给汪祭蔷,她的拒绝历历在目,难不保在上了他的床后,她就不会拒绝他。
他不能向她说爱,那只会吓退她,交易关系最起码还可以使他们相处三十天,他会用这些时间让她相信他对她始终不变的爱,他没有另一个五年可以让彼此再跨防下去。
不能再想了,她的影响力简直令他疯狂!
“我马上走。”陆茉优用薄被包裹着自己,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到浴室穿好,走出来时,脸色更加苍白。
禇全真盯着她,她不舒服吗?她脸色白得像张白纸。
“明天早上机场见,别忘了通知你的情郎来接机。”说完,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妈的!为什么他天生就这么嘴硬,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冲口而出的话却是如此伤人。
“我知道了。”陆茉优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径自打开房门离去。
在陆茉优走后,女郎从他身上滑了下去,对他摇了摇头,“禇医师,你是我见过最别扭的男人。”
禇全真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也看见她多伤心了。”女郎叹了口气,不忍再苛责他了,“永远别试图伤害你最爱的人,因为,那同时也会伤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