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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搞的,她的胸口竟然微微发烫,人跟着有点呆呆痴痴的。
杨明雪和方品睿见状,连忙加把劲游说。抢先出声的是方品睿——“关于范修罗这个男人,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他出自肺腑的说,“他们家从爷爷那一代开始,每一个都是医学院出身的,是个标准的医生世家,只有他例外,这并不是说他不如他的兄弟姐妹,相反的,他非常高竿,在大学联考的时候,不但考上了台大医学系,同时还由第三类组跨组起第一类组的科系,而且他在第一类组的成绩,绝对够得上第一志愿的台大财金系,他最令人折服的地方就在这儿。”方品睿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他并没有去上台大医学系,也没有去念台大财金系对吧?”方芷云等不及他说就自己接续下去。
“答对了,那个男人对人人称羡、梦寐以求的全台最高学府,第一名校一点也不心动,而依照自己的兴趣,进了政大大传系,只因为政大大传系的师资和教学方式,最合他的胃口。”
方品睿停顿片刻才又接口,“你是知道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为了自己的兴趣和志向而舍弃进入第一名校就读的机会的勇气和决心的。”
“但是他却毫不犹豫的做了对自己最忠实的选择。”方芷云动容的说道,她愈来愈欣赏范修罗这个男人了。
“没错,可想而知,范家的人一定大为震惊,但他根本不管家人反对和阻挠,全心全力的为自己的理想打拼冲刺,才大一就开始毛遂自荐到各个电视台和广播电台,以及广告公司去打工,实地实习,磨练自己的现场经验,再和学校所学加以融会贯通,也就是说,他从事影视传播和商业广告这一行,完全没有什么背景可言,全是凭自己的实力和努力闯出一片天来的,现在,他虽然已是个炙手可热的名制作人,但他从不因此而自满,依然不停的寻求突破,不但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别人也一样,非常的敬业,所以圈内人都很佩服他。”方品睿俨然是把范修罗当成偶像崇拜。
“我说品睿,你怎么会对范修罗的事这么清楚!连妈这个标准的电视电影迷都没你知道的多。”杨明雪听儿子这么一说,对这个未曾真正看过他本人的准女婿更加爱不释手,志在必得。
“当!当!当!”方品睿神气活现的跳上沙发,趾高气扬,居高临下的公布正确答案,“这正是我刚才进门时想跟你们宣布的人事,”他更得意了,“那就是——从明天开始,我要到范修罗所属的『飞讯影视传播暨商业广告公司』去打工了!”
“吶!?”杨明雪和方芷云同感惊讶。
“什么吶!这个工作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心血去争取来的呢!怎么,你们不恭禧我吗?”他很跩的往下睥睨她们。
杨明云母女俩挺合作的,又是鼓掌又是赞不绝口。
方品睿自负的下巴翘得几层楼高。
约莫是跩够了,脖子也举酸了,方品睿才从沙发上跳下来,又把话题绕回方芷云身上,“所以老姐更不用担心了,有我这个小叔在姐夫身旁替你观察他的为人,随时提供你最新的第一手消息,还可以适时替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这么一来,你还怕会不了解范修罗的为人吗?”
“我——”方芷云被他说得胸口更烫。
“你说的确实是个好主意,但可能没办法实现。”杨明雪并非故意泼他冷水,“因为范修罗已经在昨天带着工作人员飞去莫斯科,展开一个多月的外景工作,等他回来时,就是你们结婚典礼当天了。”
“这太离谱了吧!”方芷云吃惊的从坐位上跳起来,“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一个素未谋面,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交谈过的男人结婚!?”
就算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就算她对他的好感正在急遽的窜升,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就这么草率的嫁给他!
方品睿的反应比她平和许多,只是吹了一声口哨,接着用手指弹出一记响声助阵,“这招够酷,我喜欢,真不愧是我崇拜的范修罗,连面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作风都与众不同!”
“死品睿,你这是在替谁说话?”方芷云朝他大吼,才刚刚觉得得重新评估这个成天只会气她的死老弟而已,他马上就死性复燃啦!
方品睿这回可不是在逗着她玩,态度格外正经,“我不是在帮谁说话,我只是站在客观的立场说句公道话。”
“客观的公道话?”方芷云几乎是用鼻子嗤哼。
杨明雪适时阻止了方芷云,“让品睿说完。”
方芷云在母亲大人脸上看到从末有过的认真和严肃,不禁乖乖的闭上嘴,洗耳恭听老弟的旷世高论。
方品睿把握住母亲大人为他保驾得来的发言权,继缠发表自家论调——“老姐啊,你冷静的、用心的想想看,像范修罗这么难得一见,女人争相追求的”高岭之草“,对别的女人都不屑一顾,独独对你情有独钟,以独到的慧眼选中了你,并且毫不犹豫的说娶就娶,我并不是说你得深感荣幸,磕头答谢他的恩罢什么的,那岂不太贬低自己的身价,我压根就不赞同,我想强调的是,咱们辜且不论范修罗之前究竟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看过你,暗中观察你多久,光是他敢凭这些片面的个人感觉就向你提出结婚的要求就很特别了,或许你会觉得他是太过莽撞,但我却不是这么想,反而认为他是对自己的眼光和自己挑中的另一半深具信心。”
他最后那句话让方芷云双颊不能自己的染上两片绯红。“可是——”
“老姐,你可别忘了,这个婚姻对你而言或许是一个很大的冒险和赌注,但对范修罗何尝不是?虽然是他挑中你,自己决定这椿婚事的,但这和他所担负的风险及赌注是两回事,你应该知道。”方品睿说得头头是道,条理分明。
方芷云几乎要被他说服了,然而,她的心中总是有那么一点不踏实的不安定感,“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
“难道你也有那种结婚之前,一定要经过一段时间交往才保险的八股观念?”方品睿一猜就中她的心事。
“这也无可厚非啊!你想想看,现在又不是古代,明明就有机会可以多认识对方,为什么要放弃观察对方的权利呢?”方芷云就事论事。
“按照你的说法,那古代人不就全都不该结婚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古代人是因为没有自由恋爱的机会,所以只能全凭媒妁之言,现在就不同了,两者的时代背景完全不同,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她自有自己的一套见解。
“OK,OK,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就先别提古代人,继续来谈谈可以自由恋爱的现代吧!?根据你的说法是,婚前的适度交往可以帮助你了解对方适不适合你,对不对?”
“对!”
“OK!那么我反问你,如果你坚持你的说法,那么为什么有很多人交往了七、八年,甚至十几年才结婚,却不到三个月就离婚,相反的,有些人才认识不久,甚至只凭相亲的一面之缘就步上结婚礼堂,却反而恩恩爱爱一辈子,这些现象你又该如何自圆其说。”方品睿把在学校辩论社所学的东西,一股脑儿的搬上台面来壮大自己的声势。
“感情这档事本来就会因人而异,怎能一概而论。”
“这不就结了吗?”他等的就是套她这句话,“既然你都认为感情的事会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你又何必执着于莫须有的主观想法,而白白断送摆在眼前的美好婚姻呢?除非你觉得和范修罗结婚是件不值得冒险的事,那我就无话可说了。”方品睿真佩服自己,在这个重要的关头,竟然能舌灿莲花,畅言无碍。
“我——”方芷云真的被问住了,如果她对范修罗没有丝毫好感和期待,现在也就不会这么举棋不定的挣扎不已。
杨明雪偷偷的投给儿子一个赞许的眼光,接棒说道:“芷云,你静静的听妈说,没错,或许品睿说的不尽然都对,但是妈却很赞同他的话,或许在完全没有见过面,交谈过的情况下就轻言结婚是鲁莽了一些,但你不妨把自己想象成是生在古代的女子,把婚姻交由媒妁之言决定,让真正的感情经营从婚后才真正开始,这不也很好?不是有句话说:『中国人古代的婚姻就如同酿一壶好酒,愈陈愈香,愈久愈显其隽永之味。』你爸爸和妈都有同样的想法,而范志成夫妇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否则就算他们再求媳心切,也不可能随便接纳一个他们无法认同的儿媳妇,相信妈。”她温柔慈爱的抚触着女儿滑顺性感的长发。
方芷云明知不该问这样的话,依然忍不住启齿,“妈,你和爸爸是不是怕我会因为这副长相将来嫁不出去,所以现在有个不错的机会,就急着把我嫁出去?”
“芷云!”
杨明雪严厉的喝了一声,她一直是个温柔的慈母,很少声严色厉的对待他们,足见方芷云这回真的把她惹火了。
方芷云也深深明白自己的错误,视死如归的闭上双眸,等待母亲给她的巨灵之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杨明雪并未动手打她,反而紧紧的抱住她。
“妈?”方芷云不免讶然。
“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卑,对自己的长相这么没有自信?你这个傻孩子,在爸妈心目中,你永远是最俸最好的女儿呀!”阳明雪哽咽的诉说。
“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并不是——”方芷云眼眶红热起来,咽喉像被烈火灼烧般烫热,令她无法再接续未竟的话语。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妈明白,妈什么都明白。”杨明雪控制住自己过分激动的情绪,小心翼翼的捧起女儿的脸,认真恳切的说:“好了,该说的妈都说了,妈不逼你,但妈希望你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思考这桩婚事,三天内给妈答案,好吗?”
“嗯!”方芷云含泪点点头,有母如此,她何其幸运啊!
“好了——”
叮当!叮当!叮当!
“芷云,芷云,我知道你在家,快来开门!茱莉亚的叫喊声和急急的敲门声和着门铃声交错合呜。
茱莉亚进门的第一句话便是个惊天动地的宣言——“我要结婚了!”
方芷云接收到这个讯息的第一个反应是,从容不迫的挨近她,搀扶她小心翼翼的到沙发坐着,倒了一杯自制的冰凉酸梅汁给她,对她绽放圣母般光辉慈悲的神情道:“茱莉亚,这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不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或刺激都不要气馁,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品睿也会,你说对不对,品睿?”
她转向老弟想寻求他的声援,却看到奇怪的情景,“你没事躲到餐桌底下做什么?”那古怪的样子看得她既好气又好笑。
“嘘!别叫我,大地震即将发生了,不要把我拖下水。”方品书煞有介事的对她发出夸张又滑稽的“危机通告”。
“喂!你们姐弟俩是什么意思,我说我要结婚了,你们不但不恭禧我,还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反应,到底是何居心,好歹来句中听的话啊!”茱莉亚发出不平之吼,不过她已经把方芷云特制的可口酸梅汁喝光光。
“你是在开玩笑吧!”嘿!姐弟俩挺有默契的合奏。
“这是那门子的好话,你们不会是存心气我吧?”茱莉亚迫力十足的走到餐桌边,力大无穷的把方品睿从餐桌底下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