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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等等,范制作!”方品睿想追上去、无奈天不从人愿,范修罗已经进了电梯下楼去了。
他只好准备回去通风报信,顺便当可怜的“炮灰”。
楼慕羽分秒不差的赶到学校门口,顺利的接到了俏佳人,两人甜甜蜜蜜的吃饭去。
在一家装饰典雅的法国餐厅吃到剩下餐后甜点时,楼慕羽凝视着眼中佳人片刻,才说:“芷云,我明天一早要和公司一个制作群到东欧出外景,”他停顿了一下才又说:“同行的有茱莉亚,但请相信我,我和她会只有共事的关系——”
方芷云这才知道他为何从到学校接她就一直心神不宁,善解人意的安抚他,“我相信你。”
“谢谢!”楼慕羽深情的凝视着她。
方芷云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下头,假意用咖啡匙搅拌着黑色液体,“去几天?”
“十天,下个月四号我一定会赶回来,所以希望你把五号空下来。”这是他今天要说的第二个重要目的。
“下个月五号?”那不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吗?她霎时会意了什么,猛然抬眼,双眸立即迎上他毫不掩饰的深情,弄得她胸口烫热,好生不由自在,再一次避开他的热情道:“谢谢你,我会把那天空下来的。”
他是那么诚心诚意让她不忍心也没理由拒绝他。
楼慕羽的唇满意的露出一个好看醉人的弧形,心中坚定的想着:下个月的五号,他一定要完成他的心愿!
方芷云不想继续在满室深情里待下去,她知道他对她好,可是她——,唉!
“对了,你明天早上就要出发,那我们得去超级市场买一些随身携带的用品才行。”不管他赞不赞成立刻走人,她自己就率先起身。
“嗯!”楼慕羽很配合,为她的体贴窝心极了。
而方芷云则更心生歉疚,对不起,慕羽,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再过一些时候我就……范修罗从办公室逃出来后,一直漫无目的开着车在街上乱幌,心情比外头正乌云密布的天空还糟。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想见芷云一面,好想好想——芷云?他呆滞的眼睛兀然扫到对街一张熟悉冷艳的娇容,正是他现在最想见到的可人儿丽颜!不会错的,他的视力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资产呢!
他连忙在路边找了个空隙泊车,也不管那个地方可不可以停车,随便一丢、人就火烧屁股似的横过车水马龙的大街,兴奋的高举右手,大叫:“芷——”
然而,他才拉开嗓门起了个音,笑容便僵在嘴边,叫不出声——“抱歉,车子不好停所以慢了一点。”楼慕羽赫然跃入他兴奋的眼帘,一副理所当然的挽抱住方芷云的腰。
方芷云对他展露出温柔的笑靥,“我了解。”
两人双双走进百货公司地下楼的大型超市,一点也没注意到失魄落魄的范修罗。
范修罗觉得自己的心好象被人蛮横的一切为二,好痛好痛,他好想逃开那令他憎恶痛心的一幕,对!快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们两个卿卿我我了!
他转身就想逃开,方芷云的俏颜却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硬是让他停住想拔足而奔的脚步。
该死!他垂头丧气的改变主意,走进超市,追踪他们去也。
进入超市后,凭着他那双“一目千里”的“神眼”,他很快就捕捉到楼慕羽和方芷云如胶似漆的身影,他强忍心痛,躲到他们隔壁那一条采购道去,利用挡在双方中间的一大条商品架藏身,透过商品架上的间缝窥视他们,和他们保持等速前进。
他再一次感叹自己没有“破坏狂”李承烈那样的“神耳”,也没有“偏执狂”杜希文厉害的“读唇术”否则他就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或“读”得一清二楚,不像现在,只能眼巴巴看他们眉来眼去,笑容粲然的演“默剧”。
看着芷云那生动的一频一笑,范修罗既心动又心痛,和她在一起的那三个月,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她的笑容是那么甜、那么美,比茱莉亚那张天使容颜更令他迷醉,更令他目眩?
张妈说对了,他是个不知惜福的傻瓜!
老爸、老妈和修平说的没错,放弃芷云这样贤慧的老婆,他将来一定会后悔!
真的全被他们说中了,不必等到将来,他现在就后悔了,和芷云分开还不到两个月的现在,他已经后悔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但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话?
望着陪伴在芷云身边,满面幸福的楼慕羽,他更是痛恨自己,他不得不承认,慕羽看女人比他强多了,虽然是他自己葬送掉到手的幸福,把它拱手让给慕羽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怨妒他、羡慕他——站在芷云身边,幸福的陪伴芷云的人原本应该是他啊!
他后悔莫及,却哭无泪——离开超市后,范修罗继续带着碎成片片的心,开车跟踪楼慕羽和方芷云,幸好街上正下着倾盆大雨,因此他一直跟踪到楼慕羽家,他们两人进了家门还是都没发现有部车子在跟踪他们。
范修罗从车窗凝望屋内,那幅被温柔的灯光亲吻,而投影在紧闭的白色窗帘上的那对幸福的人影,时而分开、时而亲密的碰触在一起,让他坠入更加痛苦的深渊。
两势愈加磅砖,他恍恍惚惚的打开车门走出来,呆呆的伫立在大雨中,继续凝视白色窗帘内甜甜蜜蜜的人影。
他只觉得眼睛四周又热又酸痛,才赫然惊觉,他悔不当初的热泪,早已决堤而下,融入无情的大雨之中,选他倍感孤单——不!他不要再看了,否则他会发疯!
他像逃命似的逃回车里,迅速发动车子,从令他痛苦得几乎发疯窒息的景象逃走。但是他要去那里?他该去那里呢?回自己的家有张妈,可能还有茱莉亚,更有芷云的气息会更令他疯狂。回老爸老妈那边的话,一定会被他们冷嘲热讽,骂他活该,他会更痛不欲生。那么,他该去那里呢?风谷!
对,回风谷去找承烈诉苦!
“破坏狂”李承烈是他们“狂党”五个人当中,最佳的倾听者,所以每每他们四人有什么心事想找个人倾诉,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李承烈。
先到“逍遥居”去打理一些行囊,然后就回风谷去!
好!就这么办!
范修罗在张狂的雨势中全速奔驰。
自从上一次放长假回来,躲到这个“逍遥居”来补眠之后直到现在,他是第一次为了私事再度躲到这儿来,也就是他这段期间来的时候,都是为了公事,原来这间密不通风全靠空调系统维持空气流畅的“逍遥居”,是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舒适小天地,不但有最上进而完整设备的工作室,还有起居间、两间卧室、小吧台、冰箱、浴厕等等,外加一架演表式的白色钢琴。
这架钢琴是为了现在正待在“风谷”里,那个“破坏狂”李承烈而特别买的,虽然他本身不会弹钢琴,但却很喜欢听音乐,尤其是欣赏李承烈那超高水平的演出,更是人间一大享受。
最近一年来,因为公司的“大头们”有意跨行搞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他又被指派为主要执行总监,所以在一年前又购进了大批的音乐设备和CD等等,加强音乐方面的专业知识的恶补。
他虽然在影视制作和广告制作方面有傲人的卓越成就,但是对音乐方面却一窍不通,虽然他喜欢听音乐但就仅止于纯粹欣赏,从来深入去探索它。
然而,公司的“大头们”却不是这么想,他们和一般人想法一样,咸认为——既然在影视圈和广告圈里,只要被他看上的演员和模特儿一定会红,那么,依此类推,跨足音乐界自然也应是如此,再加上他对工作的执着,办事能力又强,所以“大头们”才会对他委以重任。
真的是“能者多劳”啊!
幸好他有李承烈这个一个足以抵上百万雄兵的“死人”军师助阵,这一年来全靠李承烈的鼎力相助,他才能进行得这么顺利。
除了秘密进行跨足音乐界的事时,他会躲到这儿来之外,遇有工作繁忙,不想被人干扰时,他也会躲到这儿来赶工,还有想一个人独处静思时,他也会到这儿来。
当室内亮起一片光亮,照亮了一室的孤寂时,范修罗突然一阵茫然,全身湿淋淋的瘫倒在沙发中。
“怎么了?”
怪怪!他是不是打击太大,引起幻听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在他最想听到承烈的声音的现在就真的听到他的声音了?
“怎么了?修罗。”李承烈一派温和的坐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凝视着地。
“承烈?真的是你?”范修罗疲倦茫然的眸子顿时泛起光彩。
“当然是我。”
“你什么时候来的?”范修罗用手抓了抓李承烈的手,想藉此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在作梦。
真好,手是温暖的,他真的不是在作梦。他的精神又好转一些。
“比你早到二两个小时,好了,先别管这个,发生什么事了?”李承烈起身替他煮了一杯热咖啡,改坐到他身边的位子。
瞧他那副熟练自然的行径,好象他才是这个“逍遥居”的“居主”呢!
范修罗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小啜一口,顿时一股暖意袭上心头。
“好香!”
不是因为咖啡,而是因为李承烈带给他的温暖。
他又啜了几口,才缓缓的道出他和楼慕羽之间的两段姻缘纠葛,和他心中的苦和闷。满杯咖啡见底时,他的话也“吐”得差不多了。
“我真的不想伤害慕羽,也不想因为自己当初盲目的无知和错误而和慕羽起冲突,我更没有资格说我爱芷云,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忘不了芷云,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已经无声无息的、一点一滴的侵入我的生命、我的心、我的呼吸、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我真的不知道,等我赫然发现时,她的倩影已经占领了全部的我,我实在割舍不掉啊——我爱芷云——我真的好爱好爱芷云——你知不知道——”
他说到最后声音都哑了、彻底的哑了,可是还是无法诉尽地满腔的爱意。
他真的不想失去楼慕羽这个好兄弟。
楼慕羽和“狂党”对他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只不过意义不同,不能放在同一天平上量秤,究竟是孰轻孰重,他自己也说不清两者之间的异同。
若真要硬说出个所以然,大概可以这么说:楼慕羽是他从穿开档裤开始,就玩在一起、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背叛双方家长期待的“叛徒”。是他在“现实世界”里,情同血亲的好兄弟。
而狂党的同伴则是他的死党,拥有共同的旧思、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桃花源、以及共同的心之梦田,志同道合。属于他“理想世界”中的死忠兼换帖。
兄弟和死党,“现实”和“理想”,基本本质就不同,谁能真个说出孰轻孰重?
但是,他就是无法割舍掉对芷云的深爱,那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感情啊!
兄弟、死党、老婆如何能相提并论?
或许别人可以排出三者之间优先级,但那绝不是他范修罗。
“说完了吗?”
“呃?”
“我是说你说完了吗?”李承烈神色怡人的重复一遍。
范修罗不解他为何如此问,但还是点点头。
“很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该怎么做——”
呼——!
李承烈的拳头扎扎实实的吻上范修罗的左颊和那个奇怪的向声几乎是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