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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哥,小弟知错了,也已经说过了对不起,现在还要再次道歉,请大哥原谅。不过,今晚没说瞎话,该交待地也都交待了。”除了苦笑,我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更好看。
但说话总比闷着好。
“你说的那个[痕消]真的存在吗?”他避而不再提这个问题。
“当然。”我肯定地回答,“这从头到尾都不是假话。”
除了不能说的,我还真没有隐瞒什么,都已经做了更正,[痕消]的问题更不假。
常式余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可信,抛开前面的事情不提,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在为[瑞辉]做事。”
“当然不是。”我再次肯定的回答。
“这么说你想办药厂是确有其事啦。”
“那当然。”我的回答仍然是肯定的。
“好吧,我相信你。那么那个叫罗颂的小姑娘真的是罗辉耀的女儿?”
点头。
“你说不是为[瑞辉]做事,那么这个小姑娘出现在你身边又作何解释?”
我再次申明观点:“碰巧而已,我跟罗先生也就认识,只能算普通朋友。与他女儿的关系更好些,她也真的是个上初中的小姑娘。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代表个人观点,与任何机构和个人无关。”
常式余继续摇头,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并不能解除他的疑问。
“我是真的想做点事情,不仅为了证明个人,也希望有机会为我们的民族做点有益的事情。”想获得他的认同,不得不从各方面诠释。
“域先生,你的想法没错,但你的做法让我感到非常难过。”他的称呼冷的让我难受。
“常大哥,也许并不是这样。我的出现不过是个表相。据小弟的猜测,让你陷入困境的不是我,而恰恰是你本人。”
常式余晃着杯子,抬头看着我,似乎觉得说的太牵强,需要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常大哥,从一接触,我就觉察到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更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而我,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这次换成了他苦笑:“域兄弟,我发现你是一个可怕的人,你好象比我还了解自己。”
称呼的改变,是个好现象:“常大哥,这不是兄弟可怕。说起来原因很简单,其实你很了解自己,只是有时不敢去直面而已。”
“好吧,兄弟你说的诚恳,我承认被这番说辞打动了。能够谈谈你想做和在做的事情吗?包括来这儿的打算,如果没有记错,你应该还在京念大学。放心,你说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经过几次的角色互换,我们终于就问题达成了共识,气氛回归友好。
“常大哥,你外表虽然看似有些冷漠,其实是个非常有思想的人,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和对事情的执着。”
常式余一根手指弹弹了手里的杯子:“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非常清楚自己何是等样人。我现在混得确实不好,其实从一年前[蔚然]就开始出现问题了,大概情况那天我也说过……。”
我打断他的话:“小弟并非谬赞,确实非常钦佩大哥的为人才这样说,否则今晚也不可能把一切都如实袒露。希望常大哥也能了解小弟一片良苦用心……”
常式余同样打断了我:“错了,该由我来佩服你的胆识才对。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也是在赌了一把吧,想套出我的底细来吧。”
天地良心,我是绝无此意,就是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这么简单。做了决定的,我不想再阴他。
“常大哥千万别认为我那是胡言乱语,以我真心换君真心,希望大哥也能坦诚相见。我确实想有人能帮小弟一把,实现小小的心愿。这样的合作,大概也会让大哥脱离困境。”
常式余又苦笑了:“你这还算小小心愿,那我真想不出来兄弟的志向到底有多大了。如果真的跟你合作,我才是要陷入有万覆不劫之地了,以后还有面目见人。”
“常大哥此言差矣,既然一年前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就应该早做决断才对。事情的原委你都清楚,[蔚然]的做法是在损害我们国民的利益,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会有更多的平民百姓受到伤害。”
常式余叹了口气:“我拿着薪水替人做事,这些不该考虑太多的。”
本来就想把心里话好好说说,对他帮忙的事,也没再抱什么希望。
听到这里,我却有些不高兴了,虽然常式余这种愚忠并无可厚非,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还值得褒奖,但置民族大义于什么地方了?
虽说全球一体话,但也不是敞开我们的家园,任别人随意地采摘、践踏。
到了这时,我不想跟他讲太多,还是从个人的私心说起吧:“常大哥,[蔚然]已然处于困顿之中了,我现在又很需要一家工厂,能够把药品推广开来,让更多的人从中受益。”
“谈何容易。”常式余埋头喝了一口,并没注意到我的情绪激动起来。
“实话实说,我手头资金缺口很大,自然无法跟[蔚然]这样家大业大的跨国公司相提并论。看中他的分厂,就是因为不仅可以找到合适的生产地点,而且能够把对民众的损害降到最小,打击一下这种不顾我们国民身体健康的恶劣行径,以免总是小瞧我们。”
“你有些一厢情愿。”常式余给予简短的评语。
“但我还是努力在做,因为我的做法不仅代表着个人,更反映着民族气节。我要揭穿[蔚然]在国内的不良行径,要彰扬我们民族的志气。要告诉全世界,我们绝不是劣等民族,一样能够做的很好。”
这下他不说话了,又低下头默默喝酒,看来受到的触动挺大。
“常大哥,”我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你不愿意过来帮我吗?”
他仍在沉默,我却变得越来越冲动:“常大哥![蔚然]出现这样的失误不是第一次了。凭什么欧美国家的患者都能够得到赔偿,而我们就只能退药了事,而且打开包装的还不能够退换,这说明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感到义愤吗?”
“兄弟,”常式余的手动了动,轻轻地抓住我,旧调重弹,“我不是冷血动物,这些情况也都清楚。可是我拿着人家的薪水,就得替人家做事。”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为自己人做点事情呢?”
常式余摇摇头:“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可大形势就是这样的,不是凭着一、两个人的努力能够一下改善的。”
“可如果你不做,我也不做,那么想等到那一天就遥遥无期了。常大哥,何不从你我做起呢?“”
常式余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道真挚的目光。
我开始时不想说这些大道理,自己兴冲冲地跑到南辰来,不就是想把握遇到的机会吗?
我以后的路还很长,还可以慢慢等下去。
也许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生产[痕消]这样的产品,可是我们民族、国家也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不可否认,我怀有私心,拉拢他的目的不排除为了能够以最少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利益。
在商言利,我也不能免俗。但现在,我感到自己比常大哥考虑的周到,也热血的多。
他这副样子,怎能不激起我的愤慨?
端起杯子,我一口气把半杯酒倒进了肚子里:“服务生,再来一杯。”
大概是酒精刺激的作用,我的眼里不期然有泪光在闪动。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错,我的出发点是为了赚钱,达成小小的心愿,但同样是个热血沸腾的男儿。
如果还有什么能出来说服他,不是钱,是大义。
半天之后,常式余终于说话了。我发现,他的眼里也有点点泪光。
“逸诚兄弟,约你出来,是因为心里苦闷,又恨你想利用我。这样给我的感觉,是你很看不起我。叫你喝酒,是想发泄一下心中愤懑,如果可能,还想痛斥一顿的卑鄙行径,才能心里好受。想不到坐在这里,却是听了一个大学生讲的爱国教育。不过,你这一说,我心里倒好受一些了。”
讲出了这段话,常式余竟然笑了出来。
说实话,一个大男人破涕为笑,真是非常难看。
但这时我却不觉得了,如果他觉醒,能够揭露[蔚然]的不良行径,就算做成事情的不是我,那我心里也会感到很幸福。
我固执地不说话,因为他还没有表明自己的观点。现在的焦点之争,已不在他能不能、肯不肯帮我了。
偏偏他也陷入沉默之中,似乎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在这沉默的功夫,每人又喝了两杯下去。
第二十三章得偿所愿
“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免得吵了别人。”沉默了一会之后,常式余忽然这样说道。
“好的,这现在觉得这干红酸溜溜,甜丝丝的,味道不怎么样。不如我们弄上一打啤酒到没人地方喝去。”我也不想逼得太紧。
“呵呵,同感。”
拎上一打啤酒,我们就信步出了酒吧,走向附近的一个广常
在里面喝的真不少了,可愣是没有一点醉意,真是异数。
碰到酒吧女郎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奇怪之处就在于我们在这儿吵吵了半天,就没有一个火爆的异性来搭讪。
也许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太多,人都觉得我们的“生意”不好做吧。
可等到冷风一吹,感觉就蛮不是那么回事了,脑袋突然就觉得晕乎乎地难受。不知不觉间脚步就开始踉踉跄跄,我和常式余不自觉地就勾肩搭背,相偕着走路。
状态虽然影响酒量,但决不会没有原则地超水平发挥。
“好了,就在这儿坐吧。”到了广场,我就感到举步惟艰,拉住他在一块长条石上坐下。
“好,我们喝、喝。”常式余热情地替我打开了一罐啤酒,却手脚不听使唤,每人的身上都被溅上了泡沫。
我浑不介意,接过来就灌了几口。啤酒却不听话地从鼻子里进去了一点,咳嗽了半天才停祝
常式余一阵大笑:“兄弟,你的酒量太差了,还得跟我多学着点埃”
我指着他身上淌下的液体,也是忍不住的笑:“哈哈,还不知道谁不行呢。”
掏出手绢想替他擦擦身上,却一下子抹在了身边的石头上。
“真喝多了!”我们两人同声感慨。
“咱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来着?”常式余问道。
“呵呵,我也忘了。”我也无法接上出来前的话题了,按着脑袋想半天,才隐约有了一点记忆,“常大哥,你别在半死不活的[蔚然]干了,出来帮小弟吧。”
“也好,离开那破地方也无所谓,反正早晚会呆不下去。”大概酒精的作用,常式余的态度也转变了。
“好,痛快!我们再干。”我举起易拉罐跟他相触,也不知道酒是灌进了脖子还是嘴里,反正从里到外都是凉凉的。
“不过,我看你年龄不大,有这个实力吗?不管[蔚然]怎么样,要想拿下这个厂子资金都得以千万计,你行不行啊?”常式余问的都是些现实的问题。
“我也没数。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只要有可能,就要想法子筹集嘛。这点老哥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他反问一句,“如果我从[蔚然]出来,而你又办不成事情,那我的饭碗也就砸了。以后想在这个行当里混饭吃也就难了,这关系到哥哥一辈子的大事,哪能儿戏?”
“没什么好怕的,以大哥的资历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弟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退一步说,[瑞辉]不久就将在北方办厂,到时跟罗先生说一说,加上罗颂帮助,从那儿找饭碗不会成问题。”
听到我这番带着酒意的说辞,常式余显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