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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巴郎大叔,到他完全康复,也就成了她义不容辞的责任。在长期的接触中,柳阿姨为巴郎大叔的风采和人品所感动,对他产生了浓厚的感情。长成之后,柳阿姨毅然要求做巴郎大叔的妻子。
开始时巴郎大叔是坚决不同意的,一个是因为两人的年龄差距比较大,再一个原因她没说,但我也能猜得出来,就算是现在,柳阿姨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万种风情,年轻时肯定是个少见的美女。
从巴郎大叔身上,柳阿姨看到了人性的光辉,更不想回到让自己伤心的故乡,不愿再见到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柳阿姨心意已决,不再仅仅是报恩那么简单,就这样跟巴郎大叔耗了几年。
她的真情一片感动了很多人,而巴郎大叔恰恰不是个拘小节的人,又因为故老相传的民族传统,最终接受了下来。
虽不能朝夕相处,柳阿姨还是一直默默期待,多年来始终如一。
是这样!难怪巴郎大叔会有残疾,难怪他们的年龄看上去相差那么多,也难怪他们会这般的恩爱。
蒋婷婷、易雪茜听柳阿姨说至动情处,早已潸然泪下。
柳阿姨也不住地揉着眼睛,线条动人的脸上不由自主滚下泪来。
“患难见真情,太让人感动了。”回到我们的帐蓬,蒋婷婷似乎还沉浸在这动人的爱情故事中。
易雪茜则说道:“看看人家的爱情,多么完美。哪象某些人,简直一个花心大萝卜。”
不知道蒋婷婷都对她讲过多少,关于我她又知道了多少,但对于这冷嘲热讽,确实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她的话只是让我想起在远方期待着的爱人,我为她们做了些什么呢?
草原上通讯不便利,跟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联系。心里其实也从未忘记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但相比柳阿姨跟巴郎大叔的传奇爱情,就显得逊色了许多。
什么都没说,我默默地躺着,蒋婷婷和易雪茜难得没了睡意,讨论得非常热烈。
第二天,柳阿姨叫上我,说要去一个小山包找那种能治烫伤的草药,一路上我都很少说话,只有她问到的时候,才会简短地回上一句。
“怎么了,小伙子,今天这么沉默。”柳阿姨说的很多,看我的反应不是很热烈,感到有些好奇。因为此前每次出来,我都会有很多的东西要问。
虽说故土没给她留下多少值得回忆的东西,但过去了这么多年,见到我们几个算是来自家乡的人,能讲以前熟悉的语言,她还是显得很兴奋。
从她讲了昨晚的事儿,显得对我们更亲近了
“噢,没、没什么,还在想你昨天讲的呢。”失神之下,随口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是啊,你可能不太容易接受。对了,小域,我看这两个小姑娘很漂亮、性格也好,又都对你不错,可千万别错过了噢。”她含笑看着我。
有些害怕柳阿姨眼睛中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妩媚了,颇有点动人心魄的意思。
蒋婷婷,我学相信多少是有点的,因为有时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她都会流露出对我的维护。
要说易雪茜,那就没什么可信度了。很少有友好的表现,再听了蒋婷婷说到她有些变态的做法,更不敢恭维了。
“柳阿姨,您就别逗我了。”
“我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她似乎非常肯定。
我摇摇头。
“非常人行非常事,这没什么不好的,喜欢就大胆的说出来。就说我吧,如果不是当时坚决,你巴大叔也不一定能接受。”她对嫁与巴郎大叔始终没有一丝后悔,从昨天讲出了心里话,似乎更放得开了。
想着她的话,默默地跟在后面,柳阿姨指着前面的一座小山包道:“看,就是那儿了。”
草原上难得看到这种长有乔木的小山,我的注意很快被转移,兴奋地四处观赏。
山上的小径并不明显,显然没有多少人走过。我们就这样一路攀升,开始时我还能跟上,后来竟然渐渐拉开了距离。
心里有些不服气,柳阿姨虽然长得年轻,但怎么说也是人过中年了,我一个小伙子怎么追起来还这么费劲?
想到这里,我快步追赶。但见柳阿姨婀娜的身子在前面缓步而行,却是说不出的轻盈,竟似毫不费力气,不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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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静听花开第二十六章转机突现
花落花开总属春,开时休羡落休嗔;
好知青草骷髅冢,就是红楼掩面人。
山屐已教休泛蜡,柴车从此不须巾;
仙尘佛劫同归尽,坠处何须论侧茵?
柳阿姨不时地拿起手里的小锄,拨开一边的杂草寻找想要的药材。她随意把收获丢进携带的筐子里,动作娴熟而轻盈。
背影说不出的优美多姿,陌生又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我不由有些看呆,竟忘了要追上去。
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她的一举一动,明明白白地显示了出来。突然心里一动:为什么这样,难道故意想让我知道吗?
就在思考的这一小会儿功夫,前方突然失去了柳阿姨的影子,我快步向上跑去。
转过一个小弯,她正坐在一根枯树干上,笑眯眯地等着。
“小域,你个大小伙子,怎么这么慢呀?”
她在试探我,感觉又一次这样告诉我,就这速度恐怕常人都难以赶上吧。
我嘿嘿傻笑,没说话。
“累了吧,坐下歇会儿。”柳阿姨柔声道。
我依言在她身旁坐下,也笑着回道:“好厉害,逸诚觉得体力还算不错呢,追了柳阿姨好半天,竟然越来越远。”
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还得多锻练呀,有好本钱,也不能不思上进。”
这话里别有意味!我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柳阿姨,您一定是个特别的人,对不对?”
柳阿姨沉默着没有回答我的询问,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说道:“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咱们继续。”
渐渐转过了山包的一侧,我在一边的小洼里看到一些植物有些眼熟:“柳阿姨,那几株就是咱们要找的东西了吧。”
“对,就是它,小心点,别把根弄断了,药效会打折扣的。”
我也蹲下去刨了几株出来,顺手放进她的小筐里。
柳阿姨忽然说道:“小域,有个事儿我一直不清楚。大家都说你那天救小央宗的时候很表现很特殊,连你巴大叔回去也很跟我夸了一通,很少听到他夸奖什么人呢。”
这时才知道了那天救下小孩子的名字:“柳阿姨,是小央宗命大才对。人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当时就顾着救人,什么都没想,事后自己也觉得表现很奇怪呢。”
柳阿姨忽然笑了:“小家伙,你就就别跟我捉迷藏了,有些事不是着急就能做到的。你一定学过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吧。”
抬起头看着她,那对眸子透亮,眼神之中蕴含的是一片真诚,这一瞬间,我做了决定,要对她实话实说:“柳阿姨,您也不是外人,就不隐瞒了。逸诚确实修习过先天功法,不过水平不值一提。我猜您一定身怀绝技,造诣肯定还很深,刚才我就觉察到了。”
柳阿姨又笑了起来:“看来猜的没错,你这几天的一些行为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同。懂先天功法,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呢。”
她说完也不忙着采药了:“走,咱们到那边说去,也吃点干粮。”
“刚才爬山,我故意看你能不能发现,想不到真让我猜中了。开始虽有些怀疑,但觉得又不太象,你的表现也太差了点。”她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了我。
似乎有一股细细的气流,沿着我腕部的经脉慢慢向上流动。
“您说的没错。”我心里更加佩服她,段老知道我会先天功法,是事先听了林锋大哥的讲述。
而我跟林大哥学了那么长时间,他能发现异常自然毫不奇怪,而短短相处,柳阿姨是凭着些蛛丝马迹就察到了端倪,似乎还要厉害。
如果今天不是她故意露出来,我这两下子,根本就发觉不了有她什么不同,看来同样是先天功法,也是有高下之分的。高人面前我也不隐瞒,把自己的际遇大略地讲给了她听。
那细细的一丝气息仍被柳阿姨驱使着,隐约感到它在我体内的经络中活动。
柳阿姨慢慢地收回了手:“你练这个叫什么?”
“[清心吟]―――”她继续思考着,“嗯,听名字,看你的表现,这个功法是以修心养性为主。”
“那您练的叫什么呢?”还有这么多分别,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练的叫做[水龙吟],是小时候开始练的。我总觉得自己很多地方跟别人不一样,能看到、听到别人感受不出来的东西。
那年只有九岁,意外碰到了一位前辈,把[水龙吟]传给了我,并给了很多指导。后来老人家离开了,我就一直就靠自己修习。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来到大草原,除了你巴大叔,还没有别人知道呢!见你似乎也有先天功法,想起卖弄一番,想不到我这么老了,还有跟年轻人一样的心思,真是的。
听着柳阿姨娓娓道来,[水龙吟],这不是一首词牌的名字吗,不过倒很上口,听起来就比[清心吟]霸气的多。
柳阿姨的介绍,让我对先天功法又有了深一步的了解,姬老给的那本[清心吟]不是原本。是他的老师凭印象,加上自己的理解写出来的,上面介绍的相关知识太少,姬老又不很了解。
想不到先天功法也分了好多种,比如这[水龙吟],就是强身健体为主的,攻击性比[清心吟]要多些,但听来也不是很强。
那就是说还有先天功法以技击为主了。
总之,各个派别之间有很多的分别。柳阿姨只是听师傅简单提过,也根据自己的理解推测。看来古人传下来的东西,有很多是值得好好体会的。
如能象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就好了,古代的大侠整日四处飘泊,过着游侠生活,想学什么也容易。山野之中,偶尔奇遇,就可能得到名师。
可惜这一切在当今社会已不现实,每个修习功法的人都无法再全心全意。
她既然以诚相待,我也不隐瞒什么,把那些前因后果,无论奇遇还是遭遇,都如实讲给了她听。
本想向柳阿姨请教一下,杭海生的功法可能属于哪一类呢?想想没什么意思,就忍住了。
“小域,你运气很不错,误打误撞的能有今天。当然如果不是两位前辈相助指点,那次受伤后,这辈子也别想再练什么先天功法了。”
她这一说,我更感苦恼,怕就怕这种不上不下。如果真的断了念头,也就不用再那么多烦恼:“唉,还是没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说完这几句,我呆呆地愣起神,手里抓着干粮也忘了送到嘴边。
“年轻人不该这样沮丧。”柳阿姨看我的样子,温声相慰。
我轻轻摇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虽然一直不曾放弃,可哪有一丝要恢复的迹象呀。
柳阿姨默默地陪着,也不再出声打扰。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柳阿姨我没事了,时间不早,咱们还是快去采药吧。”我不愿再想,过去的时光,已经考虑的太多了,也苦恼的太多,还是现实点吧。
柳阿姨看我在努力振作:“小域,也许我可以帮你,跟你巴大叔这么多年了,对医术也有些心得呢。”
“柳阿姨,谢谢您。”我的心里很感激,对一个认识没多长时间的人肯这样,足见她的心地善良。
“不过,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