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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起来。”抽抽腮帮子,揉着笑痛的挂钩,她的表情是异常的难看,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果真至理名言,和蘅舟这样的流氓匪头拼倔强,真他妈是种愚蠢透顶的想法,真见鬼的猪!
“别抽抽个脸,给点笑模样,看你那丑样!”
“啊!”
她大大声应一句,冲着他猛翻眼皮,管天,管地,他还管大小便,简直比她那个无良的老爸更像她爹!半响,耳畔传来蘅舟漫不经心的问话:“丫头,你昨天生日吧?”
“是呀!”
才想起来。。。。。。
“收到生日礼物了?”
“恩!”
两份大礼,可惜出自乔家兄弟,个比个的不纯粹,鬼才知道他们的处心积虑到底有什么龌龊的目的?尤其那个乔未歌,和她有仇有恨,有游戏规则,偏扮副痴情酷爸的德行,害的她的心越来越脱轨。至于那个乔未央,看着大屏幕时,她对他的排斥早减半,每次听着他的琴声便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哎,人的感情很复杂。
食五谷杂粮养成一副隐藏的性子。
像她这样吊儿郎当,看似缺心眼的粗神经女,活的倒逍遥,他们爱怎么玩花样怎么玩,她就不信她的心能沦陷?
呸!
她偏要学那蔷薇,来个倔强的姿态!“可惜我有一份礼,等到睡着也没收到,真没料到有人抠门抠到这种地步。”
“你说我呢?”
“我没有,说谁谁知道。”
“切,我才懒得和你玩高情调,有那么礼物,我送什么都是狗屁!”话落,蘅舟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啪”撇上她脑门,粗鲁道:“拆开看看!”
“哇!”
破天慌呀!
野蛮人散金呀,激动的孟琴五指颤抖,艰难拆开那个红色小包包,向里一瞧,当即翻个大白眼。“蘅舟,你给我500块现大洋干屁?”
“买衣服不知道尺寸,买鞋子不知道脚码,买帽子你有都是,买首饰老子不会挑,买什么音乐盒,奶油蛋糕太幼稚,买什么玫瑰花,我不会,我最擅长买菊花,送给棺材里的那个鬼,你要不要?”
“不要!”满嘴没一句善茬,孟琴撇撇嘴,缩着肩瞟向红包中的5张大钞,估摸半响,倒是填补了溜干净的兜儿。和蘅舟这样的野蛮者聊情趣,好比对牛弹琴,有500块那就是恩赐……
“少罗嗦,前面有两辆车,让我试试你的身手有没有退步!”
“你干嘛?”
她猛一惊,看着那两辆电动三轮车,听着他那句谋杀的命令。“我们搭免费车……如果你跳不上去,那就撵着车轱辘被拖着,正好扫墓时,替你超度,来年的今日,我送菊花到你坟前悼念!”
“你个乌鸦嘴。”
“来呀。。。。。。”
“来就来,谁怕谁?”孟琴右腿跨上前,鍪足劲身体一跃,看着蘅舟如鱼梭似冲跑的动作,她也不甘示弱,拖着疲惫的身体,几个敏捷的点脚,伴着呼啸的风,惊人的速度令尘土和头发疯狂飞舞。
“快!”
蘅舟说!
“我很快了,你根本没落我两步。”
“那是我让你。”
他长腿一攀,便像个蜘蛛侠似爬上车,转身暴吼一声。“妈的,我让你快,你这速度,逃跑时等着被剁成肉酱吧!”
“。。。。。。”
“你个笨鸵鸟!”
“。。。。。。”
“快!”
他暴躁的一声,震的开车的师傅猛一惊,转过身看到像壁虎似爬上他车的两个陌生人,牙齿跟着打颤。“你、你们做什么?”
“搭便车!”
“谁让你们上来的?赶、赶紧下去,我是康村村长的儿子。”
“我找的就是康村的车!”
蘅舟摆明一副蛮横到底的模样,拳头一攥,粗眉一耸,粗犷的俊脸上青筋仿佛有节奏地动呀动,吓的他噤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再吭。妈呀,世人日下,人心不古,有抢钱,抢金,抢包,抢人的,这还有抢便车的,看着蘅舟“啪”一下劈折粗横木,他顿时老老实实开他的车,免得被喀嚓掉。。。。。。
辗转,已是中午!
来到康村,走向那片如烈士林苑的林木区。
水泥的布置,城市的熏陶,却依旧维持难得的和谐静谧,那个21年前便埋葬于此的女人叫“冷婵”。
墓碑上,清晰刻下这两个字,拨拨上面的尘土,蘅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嘶哑喊着那句令他心碎的名字:“妈。。。。。。”
“呃。。。。。。”
师傅的母亲?
冷婵?
半响,脑海中搜索到一则信息,她7岁时,黑道一场拼杀中,素有“血冥”之称的黑道皇后曾被同伴暗算,据传凶手是从法国偷渡的囚徒……GOD,没错,那个曾经令她崇拜到喷鼻血的“血冥”就叫作“冷婵”。娘呀,事情哪有那么凑巧,黑道皇后的儿子,恰恰是蘅舟?是她师傅?是这个野蛮人?
半响,她拖拖下巴,瞠目结舌地看着蘅舟,从他的眸底,她似乎看到一滴不属于野兽的清澈泪珠,凝视着墓碑,蘅舟的表情带着隐隐的无助和愤恨。“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替你扫墓,因为,我不想再卷入那场噩梦!”话落,他从怀中掏出那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取出一粒类似夜明珠的宝物,拨开墓碑前的尘土,将其匆匆地埋入,一下下填着土,粗犷的脸上也滑下一滴滴的泪。
他是神!
他是魔!
他是神魔畏惧的野蛮死士,他的泪比那颗夜明珠愈珍贵,看着他脆弱的表情,孟琴不由倾身从背后拥住了他。“舟,不伤心,你世上还有我这个徒弟!”
他斜睇她!
微微转过眉,推开她,从盒底取出一件神秘的东西,仔细瞟了几眼,便含恨地攥在手心中,撕碎,化作漫天的碎片。
“啪”
将红盒子摔上墓碑,打火机一拨,炽红的火焰便将所有的证据燃烧殆尽,他颤着粗糙的指抚向墓碑,说:“我不需要他,我也永远不会找他!”
他又说:“我不需要一个高傲的,高贵的男人,我照样活着!”
他接着说:“你的烂摊子,我不会接,黑道和我蘅舟注定此生无缘!”
他再说:“我带你的徒孙看看你,你看清楚,我不是一个人孤单活在世上。”
他最后说:“让一切结束吧!”
他不再躲避!
不再过逃亡的日子!
他有多心狠,他就有多无情,倘若有黑道恳请他坐上那“地下皇帝”的宝座,那就让他们见鬼吧,他不稀罕!
倘若那个杀死她母亲的王八蛋再回头找他相认,那就让他尝尝,“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血缘算个屁!
拍拍膝盖的尘土,他粗鲁扯住孟琴的手腕,匆忙离开令他窒息的墓地,他生于衡州,于是他叫“蘅舟”,不需要任何施舍的“高贵头衔”。。。。。。
“舟。。。。。。”
“恩?”
蘅舟懒洋洋回一句。
“你当真当年黑道皇后的儿子?”
“是,又怎样?”
算个屁,黑道没有他老娘,就是一盘散沙,看看那群没有本领穷咋呼的菜鸟,他真想踹他们进太平洋。
“那你爸是谁?”
“我没有!”
他说!
眼神带着恨的血色,粗犷的面颜布满冰霜,看着他的表情,她忙缩肩,嘴角抽搐的很夸张,鬼才晓得蘅舟另一层身份到底有多神秘?
真强!
黑道皇后的儿子,再来个贵族总统的遗孤,挖卡卡,那他简直就是神和魔的结合,诞生的妖孽呀!孟琴翻着眼皮无限幻想中,此时,“啪”一个暴栗,打的她晕头转向,蘅舟满脸铁青地剜向她,命令道:“给我抓两条鱼填饱肚皮,老子饿的咕隆咕隆叫。”
“好!”
“那条河不深,跳进去扑腾两下,抓两条再烤了。”蘅舟边倒向河边,边懒洋洋命令一句,双臂抻直,头枕其上,再双腿半弓,一腿搭上另一腿上,微微的春风拂过小村的柳树,几片落叶打上粗犷英俊的面颊,合上的眼皮时而瞄向河边,边吹着口哨,边看着那小妮子笨拙地用刀叉鱼。
平日飞刀倒准的连他都佩服,可偏偏戳鱼便百戳不中,烦的孟琴直揉头发,弄的梳好的长发乱蓬蓬,刘海遮的眼睛几乎看不清河中雀跃的鱼儿。
“TMD!”
她低咒,狠狠一掷飞刀,可惜却功亏一篑。“啊……”她撕喊,像匹暴性的母狼,刚淌进河边,忽然传来酣酣的粗喘声,接着,蘅舟边“扑腾”从地上爬起,烦躁扯开西服的纽扣,将衣服脱下来往地上一抛。
“笨鸟,抓个鱼都费劲。”他埋怨,将大鞋一脱,便潇洒趟进河中,常年捕鱼的本领,早练的炉火纯青,可这小妮子跟他学10年,只会用网子网鱼,笨兮!“你躲开,看着你就碍我的事。”
“有本事,你抓!”
她挑衅!
“抓就抓,老子也没打算用个破刀子一个劲乱戳,看你那傻样,折射角的区别,看准了也扎不着,没有扎实的功底,你就干瞪眼吧!”
他捋高衬衣袖子,便将粗壮的胳膊探进河中,不需片刻,肥美的鱼自动上钩,被乖乖抓入他粗糙的大掌中。
“接着!”
他“啪”撇向她怀中,再从头发上扯下一根头发,顺着鱼腮将鱼头勒掉。“哇靠,你狠,头发比钢丝尖利!”
“你的鱼。。。。。。”
“生吃?”
孟琴一怔,捩开嘴迷糊地瞟向他,生忽忽的鱼吞进去不坏肚子才有鬼!“没有本事,就生吞吧!”
“呃?”
“自行解决!”蘅舟耸肩一哼,将鱼拖入掌心,从怀中掏出打火机,敛根几根小树枝摆高,再横架起鱼,小火在下,手掌在上,下面轰着,上面内功推火,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底子醇厚的程度,能流着汗将鱼烤熟,简直恐怖的要命。狠狠咬下贝齿,嫣红的唇瓣捩开不和谐的弧度,可那冉冉的小火却根本烤不熟血淋淋的鱼身子,她有的只有是外家功夫,所谓内功狗屁不通,只有练几下耍把势的份。半响,嗅着那香喷喷的烤鱼味,看着蘅舟陶醉地将将鱼放在嘴边。“真香啊!”看着眼巴巴眼馋的孟琴,他狠心地咬上一口,说:“怎么?打算学原始人类生吃?”
“你到底是不是我师傅?”
她天真问道。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我自认为我良心大大的好。”这小妮子本领有待提高,将来没有他在身边,遇到各种劫难,不磨练的炉火纯青老油条,怎样抵御外界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
鬼才晓得有个不错的身手,能否真正在这茫茫的宇宙中生存,要学他,不论何事,必须有个御敌的能耐。
“切!”
“想吃?烤呀!”
“你。。。。。。”
孟琴恨恨地剜向他,赌气似将生鱼递到嘴边,嗅了嗅,腥味很重,有种作呕的冲动,却倔强地伸开粉舌舔了舔。“臭丫头,你还真敢下嘴!”蘅舟“啪”将她的鱼抢过来,依旧不忍心地将烤熟的香鱼塞入她小嘴衔住个尾。“啃吧,啃吧,老子心情好,再帮你烤一下,等我过几天带着那群兔崽子参加全国武术大赛,我看你能指望谁?”
“。。。。。。”
“吃呀!”
他命令,一副野蛮的模样,不是好脸色地边烤边瞪眼,虽然他这副模样很讨嫌,可同样令她依赖和眷恋,下周他离开,她大概,或许,应该会想他吧?边嚼想香喷喷的鱼,孟琴边不由自主地想着。。。。。。
。。。。。。。。。。。。。。。。。。。。。。。。
乔氏公寓中:
傍晚的夕阳,斜映入窗中,静静站在淡蓝色的帘边,瞥向窗外藤条秋千,眸子沁入那波澜的池水中。纤长的背影,冷漠而疏离,像冻结的冰雕,便那样矗立,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谁也猜不透他的情绪。
长款双排口风衣,袖口蜷卷,似湛蓝的大海,颜色有着吸引人的魔力,两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