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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些人练习练习的时候了……”
原本,他是没那个兴趣杀他的商业对手的,毕竟,对手是制造他乐趣的来源之一;只是,罗烈说什么都不愿将他看中的大楼卖给他。凡是阻碍他得到他所想要的人、事物,下场就只有一个--
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安若兰这女人起先找上他的原因,是要联合他吃下罗氏。老实说,曾经有那么一阵子,他或许会对她所提的建议感到兴趣,不过,罗氏是他的好对手,他可不希望让这家企业就此销声昵迹。
这么一来,他在商场上的乐趣可会少很多的。这几年来,他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感到乐此不疲,因此,他投身于人界的商业圈中,大玩特玩个一场……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意在掀起漫天风雨的他,居然还让他玩出了个跨国企业!真是有趣啊﹗
几乎是人人所梦想的事,他这只人称千年狐妖的老狐狸,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真不晓得那些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们,知道了这件事后有何感想?
不过,话说回来,他虽然不想少了罗氏这个好对手,但是,他更厌恶阻碍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的人!
嗯……他已经很久没杀过人了,既然他已经决定亲自动手,那么这下子,他可得好好地合计合计,要如何重拾这方面的技巧……
※※※
自从罗泓急忙回来要张绿平告诉罗烈,安若兰串通了一些人想要对罗家人不利后,罗烈便已经对住家四周做了最严密的保全设施。
红外线警报器在夜间自动激活,同时他也延请了全台湾最顶尖的保全人员,以十二人为一个小队,分三队进行日夜巡逻的工作。
不仅如此,他还要求凡是进出罗宅的人,一律得通过安检才得以放行;另一方面,他正全力着手清查近半年来与安若兰有过接触的各层商业人士,想要找出那个幕后黑手到底为何人,竟然敢直接向罗氏做正面的挑战!
这样受到周全保护的日子,忽尔之间也过了四天。
在这四天之中,张绿平倒不觉得身边紧张情势对她有任何影响,只是偶尔只要一想起有人想要对罗烈不利,她心头就一阵忐忑。
为此,她甚至要来罗烈的生辰八字,要绿心帮他算算今年的流年、运势。结果虽然她不甚满意,至少还可以接受……
因为,绿心的答案是,他的确在夏至过后会有场劫数,不过他本身福寿双全,倒是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他身边的亲人,可能会受到点波及……
亲人受到波及嘛……嗯,反正罗泓早被波及到了,指的应该不是他;而家贯嘛,年纪还小,也不会到处乱跑,所以大概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喽,基本上,他们罗家人都尚称平安。
除了这点之外,绿心还告诉她,罗烈的八字与她的八字,合得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了!
要是,她能嫁给他,那她可以说是嫁了个富贵夫,一辈子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尽。
想到这点,张绿平抬起右手,再看了眼罗烈送她的订情戒指,愈看愈是满意;除了满意它的价钱外,它的独特也让她爱不释手!
嗯,这也证明了他真的很在乎她,要不然,他何必大费周章,找来这么颗稀有的钻石送她?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便暖洋洋、甜滋滋的,好不快活!
“在想些什么?”罗烈一进房门,便看到坐在床头,对着手上的戒指傻笑的她。他走到她身前,在她的额头上轻啄了下,然后脱掉外套、拉开领带,和她舒舒服服地并坐在床上。
“没什么。”这是她的小秘密,她才不想让别人知道--就算是他也不成。“对了,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的问题,将他带回现实。
“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种不知道敌人究竟在何方的感觉,搞得罗宅上上下下人人自危,深怕一个不留神,意外就发生了。
张绿平知道他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因此双手攀上他的肩头,让自己的脸颊贴着他的--
“没关系,也许在他们行动之前,我们就能将那些王八羔子给揪出来,然后再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然后再买通法官,判他们个八、九个死刑!”
她的说法,让他露出个难得的笑容。
“事情要真有妳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现在不仅是幕后黑手找不着,就连安若兰也在他们的严密监控之下失了踪影;所有的事,就像一个失了线头的毛线球,完全理不出丝毫的头绪!
张绿平柳眉紧敛,脑袋瓜猛转猛想的,终于她说:
“烈,既然科学办法派不上用场……”这个时候,就是她的叔叔伯伯上场的好时机了。“要不要我回头叫我家的人帮帮忙?”
“妳家的人?”他怀疑地看着她。
“对啊,而且这次是免费赠送,不收费哦。”她很是认真地说着:“我的叔叔伯伯有时比起什么侦探、警员要好用上千百倍哦。他们对易经、紫微斗数有极深入的研究,应该能算出些蛛丝马迹才对。”
“绿平,这种事我们应该交给专家来处理才是。”他有些莫可奈何地说:“妳不是说,妳家祖传事业,是在为人消灾解厄、收妖除魔吗?我想,妳叔伯的专业在这个时候可能派不上用场。”
要是真发生什么意外,歹徒拿着新型武器,凭她叔伯的桃木剑,恐怕是挡不了什么的。
“话不是这么说啊!”她解释道:“正所谓,事出必有因,只要我们能找到源头,就能顺着这源头将后头的人统统给揪出来。我叔叔伯伯当然不可能拿着枪去追犯人啊,可是他们可以帮我们指引出正确的方向为何,我们就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钻,还搞得大家心神不宁的。”
最后罗烈叹了口气,知道她对此十分的坚持,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他耳边直提;因为他受的是十分正统的科学教育,因而一时半刻之间,还无法全然接受她的观点。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最近,环绕在家里的氛围实在是槽透了!
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家里所有人紧张得全成了惊弓之乌,要是请来绿平的叔叔伯伯能使大家心里好过些,那么这倒也是个可行之计。
“好吧,就照妳的意思办吧。”
张绿平知道他同意后,只差没站起来手舞足蹈,对自己能帮上他一点小忙,感到欣喜不已!
“好,那我现在马上打电话,要我叔叔伯伯到家里来一趟!”
这些时日下来,她已经很自然而然地将这里当成了自个儿家了,完全不觉自己的话语里,有任何引人遐思的地方。
她没注意到,可不代表罗烈也没知觉。
“绿平,我们今年年底就结婚,妳觉得如何?”
原本,他打算要在将目前棘手的情况解决之后,再考虑两人之间的婚事,但是,他发觉有她在身边,他的心情总是安定许多;不论在外头多么地忙碌,只要一回到家,见着她的笑脸,所有的烦恼都能将之占拋脑后。
如果没了她,罗烈很难想象,现在的他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也许会因为那股无形又巨大的压力,而使自己心力憔悴,甚至因此而牵怒他人,将整个家搞得乌烟瘴气也说不定。
不过,幸好有她在他身边,那可预期的一切,终究没发生--她简直是他最贴心的忘忧草,让他有充足的精力,面对所有的难关。
“结婚?”张绿平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我以为你至少要等到罗泓回到自己的身体后,才会考虑到这问题耶。”
这婚当然是要结啦,她可不要他让别的女人给占了去!虽然呢,她还不确定自
己是不是像他爱她那样地爱他,但是她绝对可以确定的是,要是哪个女人敢和她抢他,她绝对会做个小草人拿五吋钉,钉死她!
她说的没错,但是他发现他愈来愈不满足现况!
虽然,他们两个住在一起、睡在一起,过着夫妻般的生活,但是他需要她成为他的妻子,需要给自己一个两人缔结同心的正式仪式。
因此,结婚,是最好的方法!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这一、两个月内就结婚。”他是行动派的人,想做、能做的事,绝对不会一再拖延。“但是现在的情况未明,要是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那么肯定会让歹徒有可趁之机……”
“我不需要什么盛大的婚礼!”张绿平摇摇头。“那太花钱了啦。”
不仅花钱,而又耗时又耗工!
“钱不是问题。只是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个最美、最可爱的新娘。”
他的话听来怪可怕的,全世界……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她以后怎么出去和人谈生意啊?别人一定会因为她有个很有钱、很有钱的老公,想尽办法来坑她……这怎么可以!
再说,嫁给他可不代表她要放弃自己的理想--开家全省连锁的道场,以服务两千两百万的台湾人民!
“我们公证结婚就可以了。”只要一百三十块,省时省事又省钱,还有法官帮忙证婚,多好!
“绿平,难道妳羞于让别人知道,我是妳先生的事实?”
这话好象反过来了,该有这顾虑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她连忙澄清。虽然他还真有点说中她心里想的事,不过,她绝对不是“羞于”让人知道,她只是“怕”别人知道;这个“羞”跟“伯”可是有着天坏之别的啊。
“既然不是,妳为什么不同意我的做法?”每个女人,不是都梦想着一个如皇家般的世纪婚礼吗?
“这个呢……”她脑袋一转,马上搬出救星来:“你也知道我家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修道之人,而修道之人,讲究的就是清心寡欲、淡泊名利,你要真弄个盛大的婚礼,一定会被我家人排斥的,所以我看还是一切从简比较好。”
幸好,她叔叔伯伯常在她耳边叨念的话,她多多少少记下一些,这会儿才得以运用自如;回头,得要好好地感谢他们才是。
“是吗?”罗烈沉吟了会儿,终于同意了她的说法。“也罢,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毕竟不能一意孤行。”
“是喽!”张绿平眼见游说成功,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么,十二月底结婚是很不错的时间,你觉得如何?”
那时可以说是她一年里最有空闲的时段,那个时间结婚,正是时候!
虽然罗烈总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因此当她提出结婚的日子时,他心里虽仍是满腹疑云,但是,他还是点头同意了。
就在他们对婚期达成协议后,此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罗烈毫不迟疑地上前开了门,只见园丁老陈一脸惊吓过度,颤抖着声音说:
“总裁不好了,咱们家里起了大雾啊!刚才开车的小丁,准备到学校接小少爷回来时,他的车怎么开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啊!”
他一听,眉头立即纠结--
起大雾?在正午时分?这是怎么一回事?
※※※
漫天的大雾几乎将位于半山腰、占地两千坪的罗宅整个淹没!
若这景象出现在日落时分、亦或是日头渐升之际,那么,这一点也不足为奇。但是,现在是万里无云、艳阳高挂的正午时分耶,山上根本不可能起大雾,更不能整片山头就只罗宅起了漫天大雾!
这景象着实诡异得教人害怕!
“心姊,就是这里了吗?”张绿妙异常兴奋地看着眼前的异象。
她手里抱着以黄巾锦囊包裹的今牌,背后则背着祖传的桃符剑一把;原本她还想将法杖也给带了出来,但是教张绿心给制止了。
张绿心柳盾微蹙,手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