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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罗大哥将戒指交给她时,并没有这么说,不过稍晚他的确说了……
管他呢!反正他终究是有说,早说晚说还不都一样是说了。
安若兰这厢也不甘示弱,马上提出反击!
“是吗?”她抬手掩住艳红的双唇,十足不屑地说:“烈也说过他爱我,而且,是当我们缱绻缠绵、共享巫山云雨之乐时说的。”
缱绻缠绵……巫山云雨!
这两句话让张绿平的眼前有如被一层红雾给掩住,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只觉得她的心像是被针给刺到那般的疼痛!
“那又如何?”她听见自己说出了这几个字。“男人在激情未褪时所说的话,根本不能当真。”
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可是她就是说了,同时很得意地发现安若兰那胜利的表象,被这两句话给戳破了!
“所以喽……”她耸耸肩。“唉,同样是女人,我还真是同情妳呢。”
“我不需要妳的同情!”安若兰气急败坏地吼喊'奇+书+网'着:“妳这女人凭什么说同情我?”
“凭什么啊?”她想了想。“大概就凭罗大哥爱我喽。”
“爱?”安若兰双眼泛红,直瞪着她。“妳以为爱能有多久?”她一步步地朝张绿平逼近。“一个月?一年?两年?我告诉妳吧,等到他对妳厌倦了,妳就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张绿平理直气壮地说:“我会有赡养费!”
她的答案,让安若兰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接什么话,于是气势顿时矮了她一截。
“再说,我年轻,就算离开了罗大哥,我的人生还是一片看涨的局势。”
再说,她是个有理想、有目标的女青年,就算没了爱情,她还有自己热爱的事业--一份远景看好的事业!
“哪像妳……”她乘胜追击地说着:“虽然长得美,不过再几年,我看妳大概也美不到哪去了。到时,惨的人是妳,可不是我喽。”
“妳--”安若兰的忿怒已经攀升到最高点。“我会要妳后悔今天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妳了?我说的可全是实话哩。”她咧嘴一笑。“不过,妳也知道的嘛,忠言总是逆耳,我会体谅妳的。”
开玩笑,她忍让安若兰这女人,已经够久了!
明明这里不是她家,她天天上门对她叫嚣不说,还处处想在罗大哥面前毁谤她的名声;还好是罗大哥为人处事公平,又不听信谗言,要不她早成为现代版阿信了!
“没关系。”此时安若兰脸上露出一抹近乎残酷的冷笑。“妳以为妳嬴了是不是?不,妳错了,我才会是那个最后嬴家,你等着瞧吧!”
该是行动的时候了!相信“他”期盼这刻到来的渴望,并不下于她--这世上除了罗烈之外,若说还有谁配得上她,那么就是“他”了。
既然她得不到罗烈,那么其它的女人也休想!
现在,她不只要罗家的家产,还要眼前这个叫张绿平的这条贱命!敢污蔑她?那她就要她付出代价!
“赢家?”张绿平对她那阴森的作态,全然不以为意。“妳以为妳凶,我就怕妳了吗?哈哈哈!笑话,我张绿平可不是被吓大的。”
“妳会后悔妳今天这么对我!”安若兰伸出细长、白嫩的左手,直指着着她:“到时就算妳向我跪地求饶,我也绝饶不了妳!”
就在张绿平打算反唇相稽时,罗烈这时意外地在大厅现身--
※※※
“住嘴!”
罗烈那有力、低沉的嗓音,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听来格外地具威严。
“在我的屋子里,我不准任何人威胁、恐吓我的女人!”
他走到张绿平身边,大手一搂便将她紧锁在身侧。而他的举动,再清楚不过地对着所有人表态--
张绿平,才是他罗烈的女人!
“烈!”他的动作,让安若兰气得直跺脚。“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烈挑起一道剑眉,冷冷地看着她。
“我想,我的意思,妳应该不难明了才对!”
“你别忘了,和你有婚约的人是我!”她严正地指出。“而且,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如果,大家知道你是为了她这种货色和我解除婚约,那么你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你吗?”
“妳以为我在乎吗?”他淡漠地说:“我罗烈什么时候得看人脸色了?还有,我必须先警告妳,以后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任何毁谤绿平的话,别怪我到时候不念旧情!”
罗烈的话听在张绿平耳里,十分地受用。当他说这话时,她简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好象自己是根轻得能随风飞舞的羽毛,随着他所说的话,缓缓地在空中飘浮着。
“罗烈!”安若兰破天荒在罗烈面前,展现不淑女的一面,尖声叫:“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妳?”他冷酷地说着:“妳难道不觉得我们罗家对妳,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吗?”
自从绿平告诉他,涉嫌杀害罗泓未遂的主谋是安若兰时,他便已经开始派人展开调查,包括她的一切金钱往来、交友情形,甚至是动用关系调出她的通话纪录,结果显示……
他之所以还能容忍伤害他亲兄弟的女人继续上他家来,是因为他不想打草惊蛇,让能将她定罪的证据消失;同时,他怀疑,在这背后一定有另一个幕后黑手在主导整个事件。
要不然,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有那个勇气挑战他罗家的权力财势,进而做出伤害罗家人的举动。
他相信,开始之初,她的目的,仅止于坐上罗家女主人的位置;而当她发现,她的位置并不如她所预期中的稳固时,她转而诱惑罗泓,以防哪一天被人取代时,还有个垫背的人。
只是,当他发现她的居心时,罗泓似乎己被她深深吸引住,对于他劝他的话,是完全听不进心里!
但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安若兰的目的,却不仅只是罗家女主人呢?
从这些日子的调查,他发现除了他固定支给她的生活费之外,她不定时地还会收到来自一个虚设帐户的大笔汇款!
而这些大笔款项的汇款来源,着实令人起疑……
他开始在脑中一一过滤与罗家有过结的企业、财团,但是,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如果这是他竞争对手打击他的手段,那么他们想必是没将他给彻底调查清楚,才会想以美人计来瘫痪他;显然,那并不是商业对手的杰作。
那么,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仁至义尽?”
安若兰听到这句话,突然放声狂笑!
“哈……好个仁至义尽!你以为我稀罕吗?既然你不能成为我的,那么别的女人也休想拥有你!罗烈、张绿平,你们出门时小心点,免得遇上了什么天灾人祸,到时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
说完这句话,她狂妄地踩着高跟鞋,伴着哒哒的鞋印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罗大哥!”张绿平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安若兰,居然还有胆在他们面前放话,要他们两个“小心”!“你居然就这样放她走?”
她气呼呼地自他的怀里挣脱。
“她害得罗泓的灵魂回不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还放话叫我们两个要“小心”,她这么过分,你居然还纵虎归山?”
可恶!她张绿平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被人给威胁!要是以前有不识相的小混混,胆敢惹到她,总是被她以大伯的独门减肥药方给整得一个礼拜泻肚不止,药石罔效,直到他们的父母带着那些小混混上门向她赔不是为止。
而现在,她都已经有投票权了,居然还被安若兰那个狐狸精给威胁?
更可恶的是,那个昨晚说爱她的男人,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罗烈的脸色,此时真的不能称得上和善。
要不是她一直专注于自己的怒气,那么她会发现此时他的表情,只能用高深莫测四个字来形容,因为从他平静无波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令人生惧的却不是这点,而是从他眼里迸出的杀气,教人不寒而栗!
“理由?”
气昏头的张绿平,哪想得到什么有建设性的理由,此时在她脑海里的就安若兰刚才说的那两句话―-缱绻缠绵、巫山云雨!
“我替你说你的理由好了!你一定是忘不了和那个女人在床上共度的好时光,才对她网开一面,好让你们有机会再续前缘!”
“绿平!”罗烈第一次以严厉的口气叫唤着她的名字。“不准胡说!”
他的语气更激发了她的怒气,此刻的她胃里那酸得足以将胃给腐蚀的酸液,正不停地翻腾着;而她的理智则教嫉妒给占了去,完全丧失了思考功能!
“哈哈哈!”她捻虎须似的正对着他,十分不客气地大笑三声之后,才继续说:“胡说?我看你是恼羞成怒!”
罗烈闭上眼,强力安抚下那即将失控的脾气,但是,他发现平常管用的举动,在此时完全发挥不了作用!
他完全不能想象,为何自己会被这个小他整整十二岁的小女人,给激得连脾气都上来了!
他爱她,无庸置疑,但是他怀疑此时此刻,主宰他情绪的人,恐怕要换成了她了。
“妳说我怀念与她在床上的时光?”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当然!”她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但是她只要一想起他与安若兰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翻滚的情形……她就更无法控制自己那泛酸的情绪。
“很好!”他不怒反笑。而这诡异的笑中,包含着许多她无法解读的讯息。“那么,我就让妳知道,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以及以后最怀念的会是什么!”
说完这话,他以体型的优势,将仅只及他肩头高度的张绿平一把抱起,直接朝他的卧房走去!
※※※
张绿平不停地在他怀里挣扎着,怎奈,无论她怎么摇、怎么动,甚至张嘴用力咬了罗烈那紧抓着她不放的铁臂,他就是不松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气忿难平地瞪着他。
“不做什么!”他的脚步不因她的问题而停留,仍笔直地朝自己的房间前进。
“不做什么,那你抓着我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本来,她的火气早被安若兰给点燃,而他这种迹近蛮横不讲理的行为,更是让她气得直想伸出拳头,朝他身上一阵猛打!
无奈,他的怀抱实在太紧,让她根本无法施展开来,就算她勉强打上他几下,那力道简直比帮他槌背还要轻微,根本伤不了他万分之一!
“我只是想告诉妳我的决心!”
他的脸仍是肃穆得可怕,就连仆人听到张绿平的叫嚣声而好奇地靠过来,但在看到他脸上这表情时,也全部都噤声做壁上观,没有一人胆敢伸出援手,或为她说上一两句好话。
“好,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可恶,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叫大伯将他那套赤手伏虎拳传授给她,要不然,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她只能成为殂上肉,任人宰割的分了!
“在这里?”她的话,终于改变了他的表情。“妳确定?”
“废话!我不确定我干嘛说?”
“好,就听妳的。”
他也不顾四下有多人偷偷地观看两人之间的争吵,便将她给放了下来。
当张绿平双脚一着地,不由分说拔腿就跑,但是罗烈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因此在她起脚准备狂奔之际,长手一伸,硬是将她给锁在他的怀里!
她像受困陷阱的野兽,死命挣扎了半天,却不见他松手;最后她终于明白,除非他想放她走,要不然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好!”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