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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我直接跟他说,我喜欢他啊!”
“妳这笨女人,妳难道一点都不知道欲擒故纵会使男人更爱妳吗?”他猛摇头。“妳这样直接摊开来说,简直就不是勾引,而是表白了嘛!”
“那有什么开系,效果一样就好啦。”反正,还不就是要攀上罗大哥嘛,那勾引和表白有什么差别?
“妳……”他决定了,张绿平这女人,压根没有一丝勾引男人的天分!“算了算了,那我大哥怎么说?”
“他说……今晚他会告诉我决定。”
“为什么他不在妳表白的时候就告诉妳,而要等到今晚?”
“这我怎么知道?”她白了他一眼,要是她知道原因,她干嘛待在房里发呆啊?“你是他弟弟你都不知道了,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真是的,一开始当她听到罗烈与罗泓的名字时,她就觉得他们的老爸真是不懂得取名字的艺术!
一个叫烈,另一个叫泓;一个是大火,另一个是深水,水深火热、水火不容的,她就不信这两兄弟的感情会有多好!
尤其,两兄弟又为了同一个女人而吵,唉,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兄友弟恭”的道理。
“你要没事,就出去帮我、也帮你自己找找证据吧!”反正别人看不到他,叫他多做点密探工作也是应该的。“我呢,也会用我自个儿的方法,来“追求”罗大哥的。”
反正勾引男人她不会,那么,就用追求吧。
至于成效如何……嗯,看今晚吧!
※※※
当罗烈透过关系,买来举世稀有的红钻回家时,已是向晚时分。
回到自己房间时,却发现房门有一束以青磁花瓶插着的火红玫瑰,不偏不倚地摆在门口。
在那一片火红之间,出现了十分醒目的一抹白--
罗大哥:
谨以这束爱的玫瑰,献上我的心意。
绿平
他看到一张纯白色的小卡片上,出现了张绿平随性的笔迹,而上头写的正是这句话。
等罗烈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他不禁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盈满整个空间,久久未曾散去。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女人以火红的玫瑰对他示爱,而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让他不惜斥重资、透过层层关系买进一颗罕见的红钻,只为了向她求婚的女人--张绿平!
他知道,对他来说,她的年纪是小了点,但是,年龄的差距无损于他对她的爱;相反地,他会更珍惜、更疼爱她,同时将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掌心里呵护,不让她受到一丝委屈。
她想开家连锁收妖除魔公司,没问题,只要她高兴,就算会赔掉大笔资金,他亦心甘情愿;反正,钱之于他,是一辈子也用不完。
要是这些小钱,能让她快乐,他又怎么可能会不舍?
他笑着将这张小卡给收到怀里,随手自瓷瓶里抽了朵玫瑰花,直接往张绿平的房间走去。
当罗烈终于来到她的房门外,他发现房门是开着的,为了给她个意外的惊喜,他不作声响地走进她房里,却看到眼前这教他目瞪口呆的这一幕-―
“家贯。”张绿平得意洋洋地摊开手里的扑克牌。“这局你又输了,喏,你已经把大后年的压岁钱也输给我了,如果你还要再玩的话,咱们的赌注,就是你大大后年的压岁钱了哦。”
就见年幼的罗家贯哭丧着脸,看着手里那副烂的牌,眼泪好象快要掉下来似的!
“好嘛……”所谓愿赌服输,这道理是她一开始就灌输给他的观念,就算他输得再怎么凄惨,也不能赖帐。
“好啦、好啦。”她还算是有点良心,决定今天就不再压榨他了,免得这小家伙连娶老婆本都要输到她手上了。“你去洗手,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吧。”
今天,就是因为太过紧张,害得她食欲不振,早、午两餐都没吃到什么东西,所以晚餐时间还没到,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向她严正抗议了。
唉……担心归担心,民生大计还是得解决的!
就在罗家贯到浴室洗手,而她开始漫不经心地收起散落在床上的扑克牌时,她发现有道热切的视线正盯着她瞧……
“罗大哥!”张绿平一发现来人居然就是害得她坐立难安的罗烈时,她连忙将他儿子家贯写给她的欠款条给藏到身后。“你……你……怎么……突然……突然回来了?”
罗烈对她的行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早知道她对钱有分莫名狂热,可没想到她榨钱居然榨到家贯头上--一个八岁小男孩。
“这是我家,难道我不该回来吗?”看她一脸心虚的模样,他决定吓吓她,给她点警惕。“再说,妳难道忘了今早的事吗?”
“今早?”他这么一说,原本赢钱的喜悦也没了,她的身体马上硬挺挺的,浑身好象上了石膏似的。“我……当然没忘记。”
她怎么可能忘记?
为了强调自己今天早上在他房里的“爱的宣言”不是随口说说,她还特地拿了把大剪刀,偷偷地跑到温室,将那些看来很昂贵的红玫瑰全给剪了下来,然后找了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花瓶,将那些花全给插了进去,送到他门口去。
不只如此,她还顺便写了张小卡,以证明花是她送的!
这么大费周章的行动,她怎么可能忘记?
“我这会儿来,就是要给妳答案的。”
“答案!”听到这两个字,她立即肃然立正站好,准备聆听他的决定。
这时候,罗烈从上装内袋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绒布盒子,同时将它放在她的手心里。
张绿平在他眼神示意下,小心翼翼地打开这袖珍小盒子。
“红宝石?”她不明白,罗烈弄了看起来值不了几万块的红宝石戒指做什么。依他的财力,就算把那颗“非洲之星”给弄到手,也算不了什么的。
“不,这是红钻。”罗烈以为女人对珠宝的鉴赏力向来不差,没想到他眼前这个,居然将价值不菲的红钻看成了红宝石。
“红钻?”
她不信地将那枚戒指,拿了起来,对着日光灯左看、右看,只觉得这戒指熠熠生辉、光芒璀璨,倒不觉得这戒指有什么特别的。
“罗大哥,你会不会是被编啦?”她只知道钻石看起来和水晶没有什么两样,倒没听说过,钻石什么时候有颜色了。“这个怎么可能是钻石呢?”
“我想,卖我这颗红钻的人,应该没那个胆子骗我才对。”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罗大哥,这石头……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没听说过有红色的钻石……”
罗烈笑了笑,对她的质疑不以为意,他走上前取走她手心里的戒指,然后走到窗前,拿它对着平滑无痕的玻璃轻轻地划上一道;那原本平滑的玻璃,竟产生了道明显的刮痕。
“天啊!”看了他的举动,她开始相信他手里的戒指上头镶的真的是颗红色的钻石!“它是钻石……真的。”
对嘛,她也真笨!像罗烈这么有钱的人,怎么可能去买颗假货呢?
“红色的钻石!”物以稀为贵,这道理她还是懂得。“那……那……这岂不是很贵、很贵?”
也就是说,这颗钻石需要花上几个零的新台币喽?
“妳喜欢吗?”对于她的问题,罗烈避之不答,反而问起她的感觉。
“当然喜欢!”开玩笑,这么值钱的宝贝,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很好。”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么这就是我的答案了。”
他的答案?这句话让她皱起了眉头。
“答案?”是她太笨还是怎么地?为什么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呀?“这是什么意思呢?”
“记得今天早上我说的话吗?”罗烈的笑容未曾褪去。
张绿平睁大眼,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娇羞地点点头,脸上的红晕如晒过太阳般的酡红!
他笑了笑,拿起戒指,套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这就是我的答案。”看着她傻楞楞地看着手上的戒指,罗烈感性地说:“嫁给我吧!”
“什么?”他的答案让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你说……你说……你要……”
“没错,就是妳听到的那样。”他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向他。“我们结婚吧,绿平。”
结婚?这两个字冲击着她的大脑!
“你现在是……是在向我求婚?”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满脸笑意的他:“也就是说,要是我答应你了,我就成了你太太?”
她的计画全被他打乱了!
原本,她打算要是他对她“爱的宣言”没什么反应,对她偷来送他的花也无动于衷,那么她本来还打算动用人海战术--
这些日子在罗宅上下,没有人不欠她钱的,要他们当说客来抵帐,应该不成问题;要是再不成,她就以身色诱;如果还是不成,她就……
反正,她想了十来招,可现在也不过才送了花、写了卡片而已,他居然就拿了颗奇珍异宝来向她求婚?这……
这男人也太好勾引了吧?
“难道妳不愿意?”他的剑眉一挑,探问着她的答案。
既然,她说她喜欢他,那么,在那一刻起,她就是他罗烈的女人;那么,冠上名分也只是迟早的问题,既然如此,他们又何需浪费时间?
张绿平有些犹豫地看着他,毕竟她才二十岁,大学才刚念到一半;人生的计画也都还没开始实现……
要她现在就答应成了人家的老婆,着实让她有些迟疑;可当她低头看到手上这枚要很多很多个零的新台币的红钻时,她心里头浮现那日罗泓告诉她的话--
“妳要知道,这一千万根本不算什么!要是妳成了我大哥的老婆,就算是离婚,那一千万也不过是妳赡养费里的零头。”
就是这句话给了她无比的信心!
“我当然同意!”她坚定地说。
是喽,她爱钱嘛,而罗大哥最多的就是钱……基于爱屋及乌的心态,她当然也是爱他的喽!
嫁给了他,两样她最爱的东西都有了,世间还能有什么事比这个更棒的?
所以说,她当然要嫁给他!
※※※
当天深夜,张绿平看着手指上价值不菲的红钻,愈看它愈是觉得惶惶不安!
“我是何德何能,让罗大哥弄这么个贵重的东西给我啊?”她喃喃自语地说着:“世界上女人那么多,他怎么谁不好选,偏选上我呢?”
罗烈向她求婚之际,她直觉地就答应了,也没去思索其中的前因后果,可,当夜深人静之际,她再反复细想这整件事的经过,却发现疑点重重!
这个呢……也不是她妄自菲薄啦,论长相,她和那个安若兰比,简直就是黯淡无光的小星星遇上半挂空中的皎洁明月般;比身材嘛……
她看了看自己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安若兰的身材,和那些超级名模比,可是丝毫不逊色的;而她呢,光是在身高上就差人一截了!
若说她有什么好本领,嗯……做生意!这做生意的强烈企图心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本领吧……可这个本领,比起罗烈做生意的本事,又是天差地远了。
这总合来说,她根本没有半点比人强嘛,那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啊?
若说她的勾引招术奏效,这也不太可能,她也不就说了几句话、送了几朵花嘛,连正式动作都没有,他就成了她的囊中物,这实在是……
“呆子也知道这不可能嘛。”她有些泄气地撇了撇嘴。“奇怪,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遇上罗大哥,平常的常识、逻辑推理都到哪去了?”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现在的确有正当的管道取财了,可这管道,总让她心里觉得很不踏实……
“不行!”自己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