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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锋眼珠子转了转,拉着方史的手就要兴冲冲出门去,但转瞬间就被他把手丢开,龙锋愕然回头,却见方史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
「皇上,你是不是以为,臣不知道那个人间仙境是什么地方?」
方史淡淡的开口,一边盖好了衣服箱子,悠悠提起放进角落的柜子里,才又转过身来看向目瞪口呆的龙锋:「那里据说是你给未来皇后准备的居所,不是吗?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情,你该不会是想着把我诓进去,先让宫里的人都认定了我是你的男宠的身份,到时候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再逼我就范吧?」
龙锋摸了摸鼻子,讪讪道:「真是的,竟然被看穿了,方方你干嘛要这么聪明啊,就算看穿了,你就不能把话憋在肚子里,你这样会让朕觉得很没有面子的明白吗?」
他忽然又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口气,恨恨道:「谁,是谁?是哪个王八羔子嫌他的皮紧了舌头长了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朕天衣无缝的大好计划就这样被他全破坏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抓住了非剥去他的皮不可。」
不等说完,就被方史轻轻拍了一记,薄嗔道:「行了,别在这里作威作福的,我知道你的性子,可宫里人哪个不怕你,别再把谁吓出个好歹来,到时你的罪孽又增添了一分。」
龙锋满不在乎道:「怕什么,朕的罪孽已是罄竹难书,还怕多加这一条吗?」
他忽然又惊喜的拉住方史的手:「方方,你是在替朕担心吗?你担心朕的罪孽太多,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那么下一世里咱们就不能相遇,你就是在担心这个是吗?」
不等说完方史的脸已经成了铁青色,直接甩开他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朕,方方,你去哪里啊?」
龙锋在后面追了出去,却听方史愤怒的声音传来:「去死,不许拦着我。」他连忙上前一把拖住,嘿嘿笑道:「朕不拦着,只不过等吃完饭再说,死牢里的犯人还要吃顿饱的再上路,是不是?走,咱们先去看几幅字画,那都是朕搜罗多年才寻到的极品,啊,方方,你干什么转眼睛,朕警告你啊,可不许打那几幅字画的主意,稍后朕给你送十万两黄金还不行吗?」
声音渐去渐远,偶尔有一阵笑声传来,在春风中回荡不绝。
第九章
香兰殿里,几个后宫的嫔妃正坐在一起打小牌消磨时间。月贵人随手打出一张二条,忍不住道:「各位姐妹,皇上这两个月似乎总是和那个什么御史的在一起,却又不封个头衔,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吉嫔也打出一张九条,笑道:「何止如此,听说天天黏着人家不说,连宫刑都没有行呢,这在咱们大原的皇宫里,可也算头一例了吧,让一个大男人住在后宫中,他也不怕担着秽乱后宫的名声,你们说就冲着这一点,该有多宠爱啊,依我看,这封衔也是早晚的,说不准能直接就封个贵人呢。」
兰妃也款款打出一张牌,柔声道:「贵人?你们也太小瞧了方大人,现在只是他还强着不肯点头,若他答应陪王伴驾,只怕皇上一朝令下,封了皇后也是有的。」
此语一出,众嫔妃都是一惊,纷纷道:「这怎么可能?皇后的位子迟早是娘娘的,也只有你能压得过芳怡院里的魏妃,若换了别人,慢说是他一个无身世背景的小小官吏,便是一品宰相的女儿,也未必能明哲保身呢,娘娘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些。」
兰妃优雅一笑道:「明哲保身?若他做了皇后,哪里用得着明哲保身呢?皇上便是他最好的护身符,只要皇上喜欢他一日护着他一日,这偌大后宫满朝文武,哪个敢动他一根指头,你们以为皇上对他是如对咱们一样吗?
不过因为喜欢容貌或者才情就弄了进来,你们去看看那方大人,其耿直刚正不说,那容貌和风月才情哪有一星半点儿,我倒是欣赏他,若只让他在后宫里陪王伴驾一生,还有些可惜了的,除非他既做贤后,又做名臣,方不负他满腔抱负满腹经纶。」
一直没说话的九贵人也不禁笑道:「不用现在就说什么封妃封后的事情,听说那方史可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儿,他耻于承欢,只要不对皇上生出情意,皇上就想把他弄进来,也是难的,我就不信,这天下的男人都会喜欢男人不成?」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吉嫔便道:「九妹妹的话虽然有道理,然而皇上如此体贴温柔,我就不信那方史是铁石心肠,能一点儿都不感念,这可是皇上啊,对他这么的好,我倒觉得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心动。」
兰妃看了看桌上的牌面,又道:「这话是不错的,前日我听卢九说,皇上因偶感风寒,两日没去春风阁,结果方大人知道了,就十分担心的样子,我看他那颗铁石心肠化为绕指柔的日子也不远了,只或许现在连他自己也没发觉自己真正的心意而已。」
说完她又打出一张二饼,忽听门外的太监禀报道:「回兰妃娘娘,魏妃娘娘来了。」
兰妃等人诧异的互看了一眼,她们素来看不惯魏妃嚣张颐使的态度,却也扳不倒她,魏妃虽也恨她们牙痒痒的,但顾及兰妃的身份地位,也不敢下手,因此两方便如井水河水一般互不相犯,平时也几乎不来往,谁知今日魏妃竟然登门,怎不令她们奇怪。
兰妃略沉吟了一下,便道:「快请进来。」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魏妃愤愤不平的声音道:「妹妹可知道今次秋围狩猎,皇上要带那个一无是处赖在春风阁不走的方史去吗?」
这事情兰月的心里早就有谱了,她也知魏妃忍自己都很勉强,哪能容得下方史受宠,因此把牌局散了,与众嫔妃款款坐下,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闲话,便把魏妃打发走了,一时间其它人也都散了。
她这里望着窗外已经结了青色果实的杏树,喃喃自语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皇上啊,你对方大人的感情,是否已经深刻到了这种地步,上天啊,保佑他们能够无风无浪的在一起吧,也许好好的筹谋一番,几年后我也会重获自由。」
她说完双手合十,轻轻的闭上眼睛,虔诚祈祷起来。
御书房里,今日的气氛十分怪异,平时不得传召打死都不想进这里一步的太监宫女们,今日却像是闻到了花香的蜜蜂一般,纷纷以着各种借口前来,或是送茶或是送水或是送点心,大家悄悄的进来,偷偷抬头看一眼,再悄悄出去。
龙锋故意装作没看见这些死奴才搞的小动作,他可以想象得到,这些家伙们一旦到了远处自己听不到看不到的地方,就会兴奋的向其它的太监宫女说什么「真的耶,皇上今天真的乖乖坐在龙椅上批奏折耶」之类的话。
真是太太太大胆了,是不是最近自己因为方方,实在是变得太仁慈了,仁慈到那些宫奴已经开始一点点的试探着爬到自己头上来。
「方方。」可怜兮兮的声音,如果能得到某人的同情就好了:「朕的风寒才刚刚好啊,你忍心就让朕这么劳累吗?」
龙锋一脸哀怨的看着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卷书爱搭不理翻着的方史,唉,强吻所付出的代价果然惨痛啊。
可这能怪他吗?自从存了想要方史的心思后,后宫的嫔妃们在一夕之间就开始不顺眼了,而且是越看越不顺眼,唯一越看越顺眼越看越爱的方方还根本不给他吃豆腐的机会,所以今天早上他那样可爱的睡在那里,他会狼性大发的扑上去索吻也是很正常的嘛!
他已经禁欲几个月了,方方他到底懂不懂对于一个各方面都健康无比的男人来说,禁欲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一个吻根本就不解渴嘛。
「没关系,从你今天早上的某个行为看来,你的风寒已经彻底痊愈了,而且大概是拜这两天补品吃得太多所赐,我觉得你的精神和力气都比以前旺盛了许多。」
方史头也不抬:「或者,你希望我帮你批奏章,然后将你国库里的银子流水般花出去赈灾是吗?如果这样的话,我十分乐意为陛下效劳。」
「不,不用了。」
龙锋额头上的冷汗滴落下来,方方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的,上个月因为自己一时贪玩,用批一个时辰奏折的条件来换方史陪他下三个时辰的围棋。
结果就这一个时辰中,方史替他花出去三千万两白银十万两黄金,他都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挑出来的,明明他都把有灾情求援之类的奏章放到最底下了啊。
而且从那以后,方史似乎对批阅奏折就有着浓厚的兴趣,动不动就想干政一把,吓得龙锋只好自己亲力亲为,再不敢让他染指自己的书桌。
方史也叹了口气,这几个月来,他清楚感受到龙锋对自己的心意,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柔情体贴。
人非草木,他看在眼里怎能不动心,但唯一可恨的是,一旦涉及到励精图治惩治贪婪等事情,那家伙就恢复了身为帝王的尊严,坚决不肯退让半步,虽然也知道昏庸误国是他铁了心要完成的远大志向,可方史每次和他相处后,就忍不住想试图改变他。
但一直到今天,就连自己也绝望了,或许龙锋什么都可以让着自己,唯独这件事情是不能相让的吧,在他的内心里,很有可能将这件事当作替他的三弟钦儿报仇。
他无法说服改变龙锋这种已经扭曲变态的心理,只是为那些苦难的百姓们感到彻骨的悲哀和绝望。
也正因为如此,他始终在控制自己,即便龙锋的确也很可怜,但他绝不允许自己爱上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即使对方对自己确实非常非常的好。
「嗯,方方,你也别老看书,明天就是秋围行猎了,你也去准备准备要带的东西啊,朕可是准备大显身手,怎么着也得打一头野猪或者一只大鹿,到时候咱们在猎场生上一堆篝火,让人把各种野味收拾干净了,刷上各种调味料架在火上烤,那滋味可好了,你肯定没吃过。」
他说到吃,方史的眼睛便亮了起来,起身道:「皇上,猎场里的猎物多吗?尤其是那种凶猛的野猪之类多吗?」
他眼珠转啊转的,显然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偏偏龙锋听他问,便高兴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根本没看见他算计的目光。
「这么多猎物啊。」方史摸着下巴:「嗯,臣知道皇上的箭法了得,不知道明天可不可以多给臣打几头猎物呢?」
不等说完,龙锋更高兴了:「行啊,只要方方想要,朕自己可以不要任何猎物,明天所有人打下来的猎物统统都是你的。」他十分慷慨的道。
「啊,这可是皇上说的。」方史一副目的达到的样子,笑得如沐春风。而龙锋却呆住了,他就是那么一说,哪里想到方史竟然真的狮子大开口,想要所有打下的猎物。
「那个……方方,你要那么多的猎物吃得完吗?这个做人……胃口不能太大啊……」他结结巴巴的说。
可惜方史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嘿嘿一笑:「你管我呢,反正君无戏言,咱们可说好了,明天所有的猎物都是我的。」
「那个,朕和属下的猎物可以全部给你,但峥儿和齐英的猎物你就别要了,这个,你也得给朕留点面子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