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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zz左右
出版社: 鲜欢文化
书籍编号: BK1016…10002444
I S B N # : 9789862840009
出版日期: 2010/12/21
上架日期: 2010/12/21
内容概要:
他不过是买了条鱼,却招来此生最大的厄运──
那鱼竟变成了个光溜溜的鱼美……丑人,
还顶著一张面瘫臭脸说要报恩?
臭鱼不仅强占他家水缸,拉拢自家儿子胳臂往外弯,
更限制他的交友自由,
这、这……分明是报仇吧?
但是阿鱼冷淡的表情与尖酸的言语背後,
却隐藏著难以察觉的温柔,让他的小心肝不由怦怦乱跳。
眼看他这一代神医就要被妖怪夺了心,
却没料到阿鱼竟是只不解风情的木头鱼,
难道他真要缘木求鱼了吗?!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你只是打算要吃我吧。」阿鱼抿一抿嘴唇。
「那又如何?若不是遇上我,你早就被人开膛破肚了!」
阿鱼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想让我怎麽做?」
江霖想了想,上下打量一下他,「你先在这里待个十天半个月,给我端茶倒水,伺候我宽衣洗澡,閒来无事给我捶肩捏腿,没事还可以来个鲤鱼戏水……」
他正兴致勃勃地说著,面前一阵金光一闪,阿鱼就化了原形一跃入了水,耳边还留下一句冷冰冰的「白日做梦」。 ……
楔子
明明已经过了立秋,天气却还是这般闷热。
江霖叹了口气侧过些身子,一手摇着蒲扇,一手轻轻拍着儿子卉宝的背。卉宝睡得燥热,整个人都趴在竹席上,只高高撅起个白白嫩嫩的屁股来,活像个刚出炉的白馒头。江霖看得又心疼又好笑,只好把扇子摇得更用力些。
突然窗外白光一闪,紧接着就是一个炸雷。江霖好不容易才把卉宝哄睡着,这下子可又没了清静,卉宝被惊醒了哇哇大哭。江霖只好坐起身来把他抱在膝上,一手拍着他的背一手去拉开着的窗户。
他才一伸手,耳边就又是一声响雷,随即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远些的天边是两团乌云,不时地雷光闪现,云层深处还隐隐约约地翻滚着。江霖伸长了胳膊,在大作的狂风里好不容易才拉起窗户拴上了。
卉宝才两岁不到,说不清楚话,只哇哇大哭着「爹爹爹爹」「雷雷雷」「打了打了打了」,拼命地往江霖怀里钻,江霖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这平日里的小霸王才好不容易又安静下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哼哼唧唧地又睡了过去。
江霖靠在床头,听着外面翻滚着的隆隆的雷声,只觉得又累又困,但好歹是凉爽了些,竟然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第一章
「江大夫早!」
「江大夫早,还没吃呢?」
「江大夫今天买些什么?我这有刚收的小白菜,还带着露水呢,您带些回去?」
江霖起了个大早去了集市,他是这小镇上的唯一一个大夫,平日里镇上哪家的小孩出了水痘哪家的大人扭伤了筋骨也全是他诊断抓药。时间一长,走到哪里都被「江大夫」长「江大夫」短的叫,真要说起他的名字,恐怕倒是没几个人能叫得出口。
「江大夫,早上刚捕的鱼,新鲜着呢,来一条?」鱼老板笑眯眯地冲江霖说道。
江霖探过身子看了看,尽是些长不过手掌的杂鱼,有几条还翻了白肚。他撇撇嘴,有些为难地道:「新鲜倒是新鲜……不过……」
「哎哎,上次我那丫头的病都是您给瞧好的,哪能给您这些,好的给您留着呢。」鱼老板神秘一笑,转身从后头拿出了个盆来,「您看。」
盆里赫然是条尺把长的鲤鱼,暗黄色的鳞片看起来没什么光泽,但是鱼身修长饱满,鱼尾深厚有力,看起来似乎应该是有钱人家池子里养来看的鱼才对。最近天气闷热,卉宝不怎么爱吃饭,用豆豉下鲤鱼煮汤倒是不错。
江霖摸一摸钱袋,刚要伸手掏出钱,鱼老板就赶忙摁住了他的手,「大夫您这是做什么,上次我那二丫头的诊金您都没收,我怎么能收您的钱,您尽管拿去就是了。」
江霖连忙推托道:「只是几包草药钱而已,怎么好这么贪您的便宜呢,这钱当然是一定得给的。」他不由分说地把铜钱放在老板身前的案板上,匆忙转过身,「我、我还得回家照料卉宝,先走了。」
「哎哎……您说……哎?江大夫,鱼!鱼您还没拿呢!」
江霖面红耳赤地折回身,鱼老板笑着连鱼带盆塞进他怀里道:「给,带回去养几天吐吐泥沙才好。」
江霖边道谢边往回走,他为人有些木讷,整日里只知道研究那些医书和药草,做起别的事来就不免有些迷糊。好在有街坊邻居处处照顾着,不然也许早就被人骗去做人肉叉烧包了。
他一回家,卉宝跌跌撞撞地就扑了上来,抓着他的前襟撒娇,「爹爹,抱抱。」
江霖蹲下身来,给卉宝看盆子里的鲤鱼,「卉宝看,这鱼大不大?等过几天爹爹做汤给你喝好不好?」
卉宝瞪大了眼睛瞧着盆子里的鱼,「大鱼!」
江霖笑着把他抱了起来,一手把鱼倒进了水缸里。那原本并不大活络的鱼儿进了水,立刻甩甩尾巴游了两圈,卉宝在江霖的怀里更高兴了,「大鱼大鱼」的嚷嚷个不停。
卉宝身子还弱,江霖平时也没什么空闲带他出去走动。这鱼对他倒是个新奇的玩意儿,让卉宝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不够,还要伸出手去抓几下。江霖受不住卉宝在他怀里连蹦带踹的劲头,只好从一边拿了盖子把水缸盖好,把卉宝抱回床上去,交待道:「爹爹不在的时候不许和大鱼玩,不然会掉下去,知道吗?」
卉宝乖巧地点点头,江霖摸摸他的小脸蛋,「爹爹一会儿回来给你带糖葫芦吃。」
他今天要上山去采几味药,中午的时候隔壁的大娘会来照料卉宝。江霖退出来把门拴上,却突然觉得室内突然有什么动静,他又推门进去,却只看到卉宝撅着小屁股趴在床上玩他的拨浪鼓。江霖只当自己是太多心,又往水缸上加盖了几块青石,这才转身出了门。
山路险阻,等江霖采完药回到家,已经将近酉时了,夕阳映照下,他的小房顶上淼淼地升着炊烟,真是再惬意不过的景象。
等、等等……炊烟?!
大约是大娘看他回来的晚,连晚饭都替他做好了吧。江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自己一个人带着卉宝,平日里少不了受街坊们的照顾,真应当找个时间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待他大踏步地走到门前,推开了门,桌上好好地摆着两个小菜一个汤,室内除了蜷缩在床铺上的卉宝却空无一人。江霖愣了愣,揭开了依然生着火的灶头上的锅盖,里面是煮好的香喷喷的白米饭。他狐疑地四下看了看,最后到床上把卉宝抱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卉宝?」
卉宝揉揉眼睛,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看到江霖就甜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爹爹!」
江霖亲亲他的小脸蛋,问道:「卉宝,婆婆是不是刚走?」
卉宝摇摇头,「婆婆,早,走!」
「那饭是谁煮的?」
卉宝还没睡醒,又揉了揉眼睛,困倦地趴到他怀里,怎么都不愿意再开口了。
兴许只是自己来晚一步,明天再去跟大娘道谢就好了吧。江霖无可奈何地把他抱了起来,站起身揭开锅盖盛了小半碗米饭,耐心地哄着卉宝吃了下去。那蔬菜似乎就是从他屋后的院子里种地一小片地里收的,汤里倒是看不出来有些什么,却浓稠白滑香味四溢,连平时最不愿意好好吃饭的卉宝都喝了小半碗。
等到江霖自己吃了饭收了碗筷,路过那水缸,才猛然想起莫不是那鲤鱼被大娘煮了?他掀开盖子,却看到那鱼儿还一动不动地在水里。
江霖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放弃了思索。他也多亏着这得过且过的德行才能好好地长到这么大,凡事都少问几个「为什么」,实在是会过得更快乐些。
他没再多想,只点起油灯来,凑着那微弱灯光继续看他的医书。江霖今天走了不少路,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最后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在那梦境里,他好像也听到了涓涓的水流声一般,由远及近的,动静仿佛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竟然是波涛汹涌的海浪声了。
朦朦胧胧地,他就好似站在一片宽阔的海岸前,岸边立着个白衣的男子,半边前襟还沾着大片的血迹。江霖刚想过去瞧瞧他的伤势,男子就突然回过了头来。还没等江霖看清楚他的脸,猛然一个大浪就朝他打了过来,江霖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灯油早就烧尽了,室内只有一地柔和的月光。他人还在桌前,身上却多批了件单衣。
难不成……他今天是从那深山里,引来了什么山鬼吗?海……海边的……山鬼?
伴随着一阵水声,江霖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桌上摆好的清粥小菜。他揉一揉眼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然后推醒了睡在一边的儿子:「卉宝,起来了。」
这般情形已然持续了好几天,他虽一向觉得那些怪力乱神的事不靠谱,放到了现在,倒也不得不信了。不过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没做过亏心事,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听人说妖怪做的饭菜都是蛇虫鼠蚁变的,从他家米袋日益消瘦的程度来看,应当是谣传才对。
卉宝只要有的吃就很开心,而且这妖怪的手艺似乎比江霖还高些,煮出来的粥火候恰到好处,还有股艾草的清香。
「卉宝,今天爹爹要去趟镇东,一会儿就回来。」江霖摸摸他的头,「中午回来做鱼汤给你喝。」
他收拾好药箱出了门,却只走了不远就返身折了回来,趴在窗口,露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
卉宝正面朝着窗口玩他的小沙包,看到他就咧开了小嘴:「爹……」
江霖连忙把食指竖到唇前:「嘘……」卉宝瞪着大大的眼镜看着他,也竖起小小的手指「嘘」了起来。江霖几乎忍不住「噗」地笑出声,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继续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几乎连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见的宁静里,江霖也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要是正面遇上什么牛头马面之类的东西,他也未必有可以有把对方收拾掉的自信。难道要拿出一把针灸用的针来直插它的天灵盖么?
不过,以前听书的时候,也总是听说有什么狐精花妖变成了美人跑来报恩的。不过他这辈子大概只有乱采草药被报复的份,指望天上掉下的美人,实在是太不切实际。
这么想着想着,江霖几乎快趴在那里睡着了。要不是突然响起的水声,他几乎就要陷入美人在怀的甜美梦境里,骤然清醒过来的时候,室内一片金光,几乎让江霖睁不开眼睛,用手背掩住了眼睛。
在那炫目的光辉过后,他才好不容易眯起眼睛来看清楚,那背对着他站在屋子中央的「人」。一头及腰的长发几乎覆盖了对方的整个背部,但从那裸露着的臀腿来看,对方似乎是……一丝不挂?该、该不会是要来吸他阳气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