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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由自主走过去,抬手轻轻解开他的第二颗衣扣。“这样,更随意些……”
感受到他心口上异样的心跳,她的视线迎上他痴迷的目光。
十五年的沧桑早已让他褪下年少的轻狂——除了他刻意要笑得轻浮的时候。
唉!难怪把二十岁的她迷得晕晕乎乎,死不悔改……真是帅啊!
他轻轻捏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如易碎的珍玩一样爱抚轻吻,滚烫的舌尖在她指尖环绕。
她深深地望着他,指尖在他温热柔弱的唇边微微颤抖,酥麻一阵阵从指尖流遍全身,她咬咬下唇,忍住漫延的眩晕感……
“你快乐吗?”他柔声问。
她羞怯地一笑,别过滚烫的脸颊,点头。
“那就够了!”他把她的手放回他心口的位置,笑着说:“你开心,就够了!”
她是真的快乐,很久都没这么快乐过。
爱情的滋味,和她记忆中的一样的甜美。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放开她的手,走向试衣间:“就这件吧,我也看这件最顺眼。”
“这件很适合你。”她拉住他的手,笑着说:“这件送给你,我付钱!”
“对我这么好?”他又展露出他的邪笑:“我是不是该尽心尽力回报你一下?”
她当然明白他所谓的尽心尽力什么意思,随口回了一句更别有深意的答案。“别客气,有你回报的时候。”
她刚走到款台,电话响了。
“淳淳,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司徒桡的声音很担忧。
“我……在和朋友逛街……”
“朋友?是安以风?”电话里的声音马上变得紧绷。
“嗯!是……”
“淳淳,你怎么……”
她马上转移话题。“Anthony在干什么?”
“在看电视。”
“你总这么宠着他不行的,让他少看点,对眼睛不好。”
她看见安以风脸色有些苍白,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一时有些不忍心。“你不用等我。。。。。。我可能回去的很晚。”
“安以风到底怎么想的,你搞清楚没有?”
“我知道怎么做!”
“我不管了,反正管也不听。”
她抬眼时,安以风已经默然出门,背倚着墙壁站在夜色里。
他望着远处的眼神,失魂落魄,再也无力维系他伪装的笑容。
……
第 29 章
挂了电话,她走出去,站在他面前:“受不了了,是吗?”
他侧过脸,摇摇头,碎发在风中飘摇。
“做不到就别勉强。”
“其实……”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你没必要让我看见你给他打电话的表情……”
“看见我打个电话就忍不了?”她咬着牙,扳着他的肩,逼他面对她的眼睛:“你当着我的面,搂着别的女人说:我只爱一个人,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远远看见你吻别的女人,我什么感受,你想过吗?我听见两个夜总会的舞女在讨论你多么男人,让她们那一夜……我……”
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一串串滑落。“我就想你这种男人为什么不死了,死了就不用我等着,盼着……可每次看见你活得那么风光,我又很庆幸你还活着,至少我还能看见你……意气风发的笑……”
“小淳!”他紧紧抱着她,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我想过,我真的想过……我想你一定恨我,恨不得我死,你一定后悔爱上我,看见我就想吐,听见我的名字都恶心……这样,你就能好好爱你的老公,疼你的儿子,过你幸福的日子。”
“你以为爱和恨只是一念之差?!”
爱和恨是共存的,无法互换。
爱真正的反义词并不是恨,是漠然,无爱也无恨,但她始终做不到。
越是爱,恨得就越深,越是恨,爱得就越绝……
“安以风!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他没有反驳,轻柔地拍着她起伏的肩,看看满是繁星的天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沼泽地里有一只很自以为是的癞蛤蟆,他就爱看蓝天,羡慕白天鹅自由翱翔于天地之间。有一天,一只天鹅在沼泽边休息,长得那个白啊,羽毛上一尘不染,还冲他回眸一笑。他美滋滋地凑过去,厚着脸皮说:‘交个朋友吧。’天鹅仰起高傲的头,展开美丽的羽翼,冷冷回他一句:‘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飞了。他在后面拼命地追,不知疲倦地跳!
虽然没追上天鹅,他拣根羽毛回去也乐得心花怒放,还跟自己的癞蛤蟆兄弟炫耀。人家嗤之以鼻,他却把羽毛当宝贝一样放在心口捂着……
天鹅被他的真情感动了,落在沼泽地上,等着他。他美得不知道怎么喜欢才好,别说尝尝天鹅肉什么滋味,他连把天鹅抱在怀里都怕她嫌弃,想拉着她的手怕弄脏了她羽毛,远远看着又怕她飞走,摸摸她的脸,都要小心翼翼……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爱她,才最好!
终于有一夜,他忍不住兽性大发,品尝了一次天鹅的味道……那滋味香得他终生难忘,一个晚上欲死欲仙……第二天,他欣喜若狂地起床,猛然间看见一面镜子,发现自己就TM一只癞蛤蟆,奇丑无比,还又脏又臭!
他抬头看看蓝天,低头看看淤泥,那真是两个世界,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他最后一次抚摸天鹅被他弄脏的羽翼,狠下心,用刀把心剜出来,放在天鹅身边,捂着流血的心口钻进淤泥,因为他觉得,那是他身上唯一干净的东西……从此以后,他再没敢望天鹅一眼,连蓝天都不敢再仰望……不是不想看,他是怕看见天鹅……又会忘了自己是一只癞蛤蟆!”
“小淳,这世界上的爱有很多种,把最好的东西给你——就是我爱你的方式!”他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你做了十二年的警察,尽管你现在发现那条路不适合你,但……没人会否认你是个好警察,包括你爸爸,你哥哥!”
他捧起她的脸,爱怜地吻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笑,一起逛街,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闭上眼睛还能相拥……是我最渴望的生活。但我知道你不能嫁给我。过去不能,现在还不能……所以,这样抱着你……就够了!”
他的唇一点点下移,经过她盈满眼泪的眼,吸干她的泪,又一点点……吸允她脸上的泪。
“我错了,不该在你爱我的时候,放了手,从现在开始,我再不会……”
他的唇移到她的嘴角,唇瓣似有若无碰触着她的唇,舌尖在她唇上描绘着,她只觉一阵美妙暖流遍及全身,包括大脑……
她心被纠紧,连呼吸都忘却了。
她的手不自觉捏紧他的衣襟,手心里都是汗水。
大概是因为期待的太久,仅仅是浅吻,已经比她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甜蜜,销魂。
他的手一点点下移,沿着她的肩,她的手臂,抚摸到腰间……
她浑身酸软地用双臂攀着他的肩,依偎在他剧烈震动的胸口……
他的舌探进来,舌尖一经碰触,他的吻瞬间变得激情,掠夺和吸允着她的一切,他手臂的力道一收,猛一转身,将她压在墙壁上,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她身体的曲线。
他的吻不变的霸气,不变的火热,让她沉溺又感受不到一丝的痛。
渐渐地,他的唇开始向下移动,手开始移向她的胸口,肌肤之间的磨蹭已经透出了□的味道……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温润滑腻的舌尖描绘着骨骼的形状,悱恻缠绵,他的指腹在她胸前的敏感点撩动,触动上万根神经。
她忘情地靠在墙壁上,仰起头,身体绷紧,禁不住娇喘连连,只求他千万不要停下来,让这幸福的感觉永远继续下去……
“小淳,你折磨够了么……”
她点头,她不恨了,一点都不恨了。
“想不想……”他从原路吻上来,舔舐着她耳后的敏感处。“再试一次,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安以风要不提这句话,她已经情难自控,一提这个事,她急促地呼吸几下,满腹怨气难平。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就骗我说是情和欲交融……你分明欺负我没经验。”
“嗯?”他还笑着挑起她耳后的发,指尖在她耳后似有若无地滑动:“上次?你不满意么?”
她倒没有不满意,用安以风的话说,那的确是欲死欲仙!
痛不欲生的同时又是难以言喻的享受。
还小小地为他的耐力和体力偷偷窃喜一下!
问题是……
她舔舔干涩的唇,小声说:“不是我不满意……是医生的诊断书写着:右胸第五根肋骨轻微骨裂,肩、臂、腿等数十处皮下青紫……反正,说我被多次粗暴性侵犯。”
安以风吃惊且怜惜地看着她:“这么严重?”
她很肯定地点头:“他们怀疑我可能被人……还想给我做□鉴定,幸好我爸爸没同意。”
“这种事……你还找人鉴定一下?”
“安以风,你跟我说实话。”她总算有机会问出多年前就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拿我发泄你的……”
他还是笑得嬉皮笑脸,但答案出乎她的意料。“也不能怪我,我也没经验。”
“啊?你,该不会也是第一次吧?”
他摸摸她脸,语气听来忠贞不二:“你不仅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她偷偷笑了笑,这话听着好舒服,不过好像有点避重就轻的嫌疑!
“你放心,这次我会很温柔,保证不会让你失望。”他拉着她的手,还不忘拿起地上的挎包。
“不行,你要先把信看完!”
他动作一僵,站定。“你不是耍我吧?”
“少看一封都别想碰我。”她不容置疑地说,她是不想久别重逢的美好时刻,他还以为是偷情。
“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到你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该去跳海自杀的时候!”
“我TM现在就想跳!”
“那你去吧。”
他认真思考一下。“我还是先看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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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咖啡厅,刚好店里没有客人。司徒淳提前关了门,打发了所有员工,倒了两杯冰水放在桌上。
安以风打开包,一看见被悉心整理成厚厚一叠的信纸,满面愁容:“这么多?!我一晚上也看不完。。。。。。不如明天再看吧。”
他一见司徒淳在瞪他,只好咬咬牙,挽挽衣袖。“你帮我煮杯咖啡,提提神。万一我不小心看睡着了,你记得把我叫醒。”
“你如果能看睡着,我直接把你丢海里!”
“你哪忍心?”
“你可以试试看!”
他不以为然地把信放在桌上,拿起第一页……
当上面的字迹跃入眼帘,任何时候都能苦中作乐,谈笑风生的他,再也笑不出了!
他那双拥有无尽力量的手,已经颤抖得拿不稳一页纸……
手中的信掉在地上,字已如尖刀,狠狠刺入他心头……
爸爸:我是小安,今年六岁,你在哪里?
他看着对面正在喝冰水的司徒淳,眼前一片模糊,想要开口,喉咙似被堵住。
她对他笑了笑:“睡得着吗?”
恐怕这辈子他都睡不着了!
他冲过去抱住她,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