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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音耗尽了她所有的骄傲,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她至少要让他知道,她做他的情人是因为她想,否则没人能逼她。
她去了他的家,不停地敲门,房间的灯亮着,他却不肯开门。
她的手敲得麻木,可她还在不停地敲,她就是想他知道,她不会离开……她等着他开启他们之间的那扇门。
她的掌心青了,肿了,最后破了,伤口撞击着生硬的铁门,刺痛的是胸口……她还是不愿意放弃。
整整十五个小时,她实在筋疲力尽,晕倒在走廊里。
醒来的时候,昏暗凄冷的走廊还是她一个人,望着钢铁的大门,她终于懂了他的坚决,他真的是……放弃了。
她回了家,一进家门就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爸爸,只是一个约定而已,就这么重要。他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司徒桡把她抱到床上,倒了杯热水给她:“淳淳,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我没错!”
“好!那我问你,将来你打算怎么办?”
“等您退休之后,我也辞职,他会来澳洲娶我。”
“那至少还要十年。你敢肯定他能爱你十年?你敢肯定他还能活十年?就算能,十年之后他如果在黑道混得风生水起,他能甘愿为你放弃一切吗?”
她摇头,她不知道。如果要赌机率的话,大概是小于千分之一,但总还有机率的。
“淳淳,安以风的决定是对的。有道是海枯石烂,可你见过多少感情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又有多少人失恋就活不下去?他给不了你未来,给不了你承诺,无所谓!可他能给你现在吗?连约会都要偷偷摸摸,何必呢?”
“我不苦!”
“那是你苦也不说,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多苦都咬牙往肚子里咽!说心里话,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安以风这么做才像个男人,才是真的爱你!”
“他不该放弃的。”
“既然明知没有结果,就该趁着还未铸成大错,早点做个了断。他一定是知道你坚强,失恋的苦对你来说……是可以挺过去的。”
她靠在司徒桡的肩膀上,从未有过的疲惫。“我不是挺不过去,我是怕我一生都忘不了他……”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忘不了。”司徒桡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什么都别想,睡吧,爸爸也相信你能挺过去。”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
睡到半夜,她开始浑身发冷,四肢无力。她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硬撑着爬起来,想去吃点东西,没想到一出门便晕倒在地上。
意识模糊中她感觉有个护士想要脱她的衣服,她猛然清醒,扯着衣领激烈反抗。
“不要脱我的衣服,我不脱!”因为她害怕别人看见她身上的淤青。
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她睡着之前还在不停地说:“不要,别脱我的衣服……”
醒来之后,她看见爸爸坐在病床边,表情悲恸欲绝,大夫和护士看她的表情也都是怪异的怜悯。
不明所以的她在看到医生的诊断书时,彻底惊呆了。
上面赫然写着:
右胸第五根肋骨轻微骨裂。
肩、臂、腿等数十处皮下青紫。
双手掌心擦伤,手腕可见环状勒痕。
处女膜撕裂,□严重充血,曾被多次粗暴性侵犯……
看完之后,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诊断书砸在安以风脸上,问问他:“说什么情和欲交融的美好,这分明和警署里施暴案的诊断一模一样!”
她猜……以安以风的厚脸皮,他肯定嬉皮笑脸回答:“这说明我爱你爱的深!”
她笑了,笑的同时,一滴泪滴在诊断书上。
她再没机会问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们结束了,一段生死相许的爱情,结束得如此干脆决绝……
司徒桡心痛地抱着她的肩:“淳淳,你别哭,爸爸一定让他做二十年的牢。”
她很用力地摇头。“我是自愿的。”
“你别怕,爸爸就算被所有人耻笑,也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我真的自愿的。爸爸,就算站在法庭上,我还会这么说。”
面对她的坚持,司徒桡再也无话可说。
这件“警务处长的女儿被人□”的天大丑闻理所当然密封起来。但她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尽管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她还是能看见同事们投降她的一道道同情和怜悯的目光。而她,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二个月里,她逼着自己用工作麻痹想见他的欲望,逼着自己好好吃饭睡觉,也逼着自己笑。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生理期迟迟不来。
那天晚上她只是想他尽情享受,骗他说是安全期,不会是……
她心存侥幸去医院做了检查,化验单出来之后,她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一个上午。
最后还是决定来找他。
不论如何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她该问问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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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下,司徒淳站在健身馆外,轻轻抬头。
真爱一个人确实不需要用眼睛去辨别,只淡淡地一扫,她已经看见了三楼窗边的安以风。
思念汹涌而至,她想跑上去抱住他,告诉他:我想你!
可他只在看着她,隔着两个世界的距离。。。。。。
刹那间,思念化作涌动的浓浓失落,她又想转身离去,可是看看手里的化验单,她忍住了。
她站在树下,风吹得树叶簌簌地落……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他终于还是下来了,怀里搂着一个很美的女人……
她下腹一阵抽痛,下意识想冲过去推开那个女人,大声告诉她:“安以风是我的,他是我孩子的爸爸。”然后再抱着安以风,哭得梨花带雨地质问他:“你不是说今生非我不娶,你不是说你除了我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可惜卑微乞怜的事她做不来,更不屑于做给满街的行人看。
“你爱我吗?”这是她鼓起全部勇气问出的话。
只要他说:爱!她就一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可以独自抚养,无怨无悔地等着他娶她。
可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明明白白告诉她,不论爱与不爱,他们之间都不可能再继续,这段感情他早已放弃,无可挽回。
她忽然想起她曾经说过:“爱我,就别再打扰我。”
那时候,他何等洒脱:“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好!我答应你。”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何不洒脱点!
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他微笑。
爱他,所以把最后一个笑容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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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巾出现在司徒淳的面前,唤回她沉浸在往昔的思绪。
她浅笑着接过,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对不起!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们有儿子,骨肉亲情是无法割断的。” Amy轻轻拍拍她的手,Amy的手很美,洁白如玉,纤长秀美,尤其是那柔软的触觉,似乎能拂平别人伤痕累累的等待。
“是啊!他不会不要他唯一的骨肉……”
黑色的房车准时停在咖啡厅的门口,Amy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MP3。“送给你的。是我弹的钢琴乐,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听听吧。”
“谢谢!”
看到Amy走远,司徒淳戴上耳机,天籁之声幽幽流淌,诚挚,细腻,连绵……
她静静闭上眼睛,很美的音乐,很美的女孩儿。
这个天使一样的女孩儿,每个男人都会爱上吧……
第 25 章
Amy坐上车,发现自己的老公正透过墨色的汽车玻璃望着咖啡店里的Chris出神,墨色的发丝,深邃的明眸,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唇边挂着一抹清淡的微笑。。。。。。
“喂!”她用双手捂住他的眼睛,娇憨地搂住他的颈项:“不许看!”
“吃醋了?”男人拉开Amy的手,没有再看,而是将目光全部集中在她的脸上:“你们聊得好像很投机,在聊什么?”
“女人的话题你不会感兴趣,无非是爱人,孩子,没别的。”
他的眸光一闪:“聊到她老公了?”
“她似乎和她老公的关系不太好。”Amy不由得感叹:“唉!不论如何他们还有儿子。”
“儿子……”男人微微皱眉。“她很爱她的儿子?”
“那当然。她说为了儿子,她什么都能忍,什么都可以放弃。”
男人的眉峰蹙得更深!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Amy紧紧盯着他俊美的脸,有点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我喜欢她?!”男人自嘲地笑了两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浓。“除非我活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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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高级私人会馆
安以风练完拳,疲惫地靠着围栏上,把矿泉水从头上往下一浇,洒脱地甩甩头发,水滴四溅。
他一边用洁白的毛巾擦拭着水滴,一遍用眼睛扫过健身房经过的一位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真没劲,怎么到处都是外国女人。”
“怎么?不合口味?”
“嗯!还是黑头发,黑眼睛的看着顺眼。”
“芊芊常去的那家咖啡厅的老板娘刚好是黑头发,黑眼睛,美得让人一见难忘……肯定符合你的口味。”
“我对结过婚的女人没兴趣!”
韩濯晨想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坐下,突兀地问:“司徒淳呢?对她也没有兴趣。”
安以风擦汗的动作一滞,目光飘忽地瞄着健身房里的美女,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那个美女身材不错。”
韩濯晨连看都没看,打落他的手指。“既然不想找她,为什么一定要选这个城市?”
“你不是说你喜欢海边那栋别墅吗?”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我去看看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安以风刚要站起身,就听见韩濯晨淡淡地说:“如果不想见她,何必让我继父帮你打听司徒桡的地址?”
安以风嬉皮笑脸坐稳,漫不经心回了句:“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她哪天离婚,我还能有机可乘。”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问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你以为我没想过。”安以风擦擦汗,苦笑:“万一她说……‘我还爱着你’,我该说什么?‘我也爱你,你现在就跟你老公离婚,我娶你……孩子要是跟着你,我不介意,我肯定把他当成我亲生的养。’”
“也说不定她会答应你。”
“那她丈夫怎么办,她孩子怎么想?”安以风拿了瓶水,走到窗前,双臂撑着窗台望向外面:“既然我十五年前已经放弃得那么干脆,十五年后何必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能远远看见她笑着走过去,或者偶然相遇,装作没看见……”
韩濯晨气得把手里的毛巾丢向他,因为距离远,毛巾飘飘然落地。“安以风,你根本不是怕她说爱你,你是怕你控制不了自己!你以为你放得下,你以为你可以成全她的幸福,让她在别的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