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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从包包里拿出上午在某医院弄到的护士服,穿上,万分小心地抱着盛满鸡汤的保温杯,出门。
夜深人静的街道,街灯比每日都亮,风比每日都轻柔。
晚饭连泡面都没有的她,步伐轻快地疾步前行,恬美的情歌不自觉从她的唇齿间飘出。
走进医院,她带上口罩,偷偷推了个放药品的小车,悄悄走到安以风的病房门口。
透过满是裂纹的玻璃,她看见安以风的两个手下已经躺在沙发上睡得鼾声如雷。他还没睡,半躺在床上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他的手机放在枕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拿出电话,拨通他的号码。
电话一通,安以风马上扔了手里的遥控器,拿起电话。
她压低声音问:“睡了吗?”
“都十二点了,我不睡觉干什么!”
“我以为你在等我电话。”
“呿!我哪有那么无聊!”
“那你睡吧,明天再聊。”
“等一下。”她看见病房里的安以风抓了抓头发,表情有些不忿又无奈。“你就忙得连我的死活都不管?”
“那我有空去看看你?”
“什么时候?”
“我也说不准,有空的……”
“随你吧,我睡了!”
门内,他合上手机,手指紧握着电话,一拳砸在生锈的铁床上,因此牵动伤口,疼得牙关紧咬。
门外,她看着他,眼里噙着泪雾。
她以为逗他是件非常有趣的事,现在发现没有比这更痛苦的折磨。
她擦擦湿润的眼,摸摸脸上的口罩,若无其事推着小车走进病房。
安以风看见她先是一呆,随即十分不解地问:“这么晚还要换药?”
“是!”
她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去拿放在下面的鸡汤,心里想着该给他个怎样的惊喜才能弥补他刚刚受到的伤害!
没想到,安以风莫名其妙伸手滑上她的手臂,她的肩,并来回地抚摸。
司徒淳浑身一颤,刚要站起身,安以风突然一拉,将她拉倒在床上,翻身压在她身上。
“小雅,今晚我小情人没时间,你陪我好不好?”他的语气和眼神是十二分的轻佻。
她眼前一片漆黑,眼眸火烧一样的烫。
置身梦境一样的浑身瘫软。
她怎么都没法相信,安以风在她面前信誓旦旦,深情无限,背着她竟是这一副模样。
他解开她的一颗衣扣,邪气地对她眨着眼睛:“宝贝儿,我保证让妳比昨晚更快活……”
她连挣扎都忘了,睁大绝望的眼瞳看着眼前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拼命地呼吸,每一下呼吸,鼻子都会酸痛。
迤逦的爱情画卷在她眼前被撕得粉碎,幸福的城堡坍塌在她身上,砸得她粉身碎骨。
……
“真没劲!”安以风松开按着她的手,拿下她的口罩:“你吃醋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你?”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余悸犹存。她既想笑,又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他摸摸她的脸,她的头发,皱眉。“以后不闹了,你吃醋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她总算喘过气,娇斥:“你……怎么可以这样?”
“分明是你先耍我的。”
提起刚刚的事,司徒淳急忙抓过他的手,摸摸红肿的手背:“疼不疼?”
“疼!关键是疼的太冤!”
“我以后也不闹了,一点都不浪漫!”
“那……咱们来点浪漫的……”他的唇缓缓压下来,手不安分地伸向她第二颗纽扣。
……
司徒淳别过脸,推开他的手。“别闹了!有人……”
安以风扭头看看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似的两个人,低咒一声,恋恋不舍放开怀中诱人的娇躯。
她坐起来,从车上拿出保温杯,打开盖子,端到他面前。“我给你炖了鸡汤,我听说病人都喝这个。”
他接过,鸡汤里飘出的热气凝在他睫毛上,化成晶莹的水珠。
他闭上眼睛,哑声说:“够浪漫!真TM浪漫死了!”
沙发上睡觉的两个男人突然爬起来,低咒:“受不了你们!真TM肉麻死了!”
安以风随手拿了本书丢砸过去:“滚出去!”
两人跑出去,关门的时候丢下一句:“风哥,动作快点,外面冷啊!”
“今天晚上冻死也不许进来!”
……
她嗔怒地瞪他一眼,用里面的汤匙舀了一口汤,喂他喝。
“怎么样?是不是不好喝?”她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试探着问。
“很好喝。”
“真的!”她笑得无比灿烂:“我第一次煮,真怕你不喜欢喝。”
他深深看了一眼她的笑容,露出点僵硬的微笑,低头聚精会神喝汤,直到喝得一滴不剩,才说:“我被人砍过没有一百次,也有几十次,这还是第一次喝鸡汤。”
“那以后我。。。。。。”她止住后面的话,改口说:“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跟人拼命,韩濯晨说的对,跟崎野的人道个歉吧。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要是怕死就不会出来混。”
“我怕!”她哀求地扯着他的袖子:“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跟他对上。安以风,你为了我,我明白。你对我好,我懂!可我的事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不用你管。”
“你相信我,我有能力帮你报仇。”
“报了仇他也活不过来。。。。。。可你得活着!算是为了我,不论如何你都要活着。”她拉着他的手臂用力摇:“答应我!”
他抱着她柔弱的双肩。“好!我答应你。”
“那你跟卓耀讲和吧,不要再得罪他。”
“好!”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得那般纯净,那般真切。
安以风痴痴地看着她,伸手拿下她的护士帽。她的秀发倾泻而下,不经意的妩媚在白色的护士服衬托下变得越发诱惑……
他的手指埋入她长长的卷发,拖住她的后脑。。。。。。
司徒淳发现他的目光变得迷离,不安地向后挪了挪身子:“很晚了,你睡吧,我明天晚上再来看你!”
她刚要站起来,安以风拉住她的手腕。“小淳,你穿护士服比穿警服美。”
“是吗?”她低头整理一下洁白的连衣裙,娇羞地垂下脸:“那我以后见你都穿成这样。”
“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他瞥了一眼她被护士服勾勒出的凸凹不平,清清嗓子说:“制服诱惑!”
“。。。。。。”
“你一会儿穿警服,一会儿护士服,我的自制力再好,也会……”他托起她难掩羞怯的小脸,声音轻柔得如同低喃:“经不住诱惑。”
她局促地扯着了膝上的短裙,可再怎么扯也遮不住白皙光洁的大腿。
她仰起头看着他燃着欲念的眼眸。然后,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安以风火热饥渴的唇压下来,夺取了她的双唇。
她脑子一阵连绵不绝的嘤嗡声,软软地躺下,闭上眼睛,他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强健的身躯欺身而至。
难耐的热切渴求不太温柔,也不像第一次那么蛮横。
她主动地张开贝齿,让他滑腻的舌肆意与她纠缠,勾起她的贪念……
吻到火热之处,他的手从她香肩一点点下移,路过她的胸口,她的软腰,大腿……
又从裙下探入,冰凉的指尖顺着她大腿内侧徐徐上移。
她受惊地合上双腿,身子从他冰凉的指尖战栗……
在吻中沉沦的她,猛睁开眼,如梦初醒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是那个日日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在拥吻着她……
她莫名的有些慌乱。
她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了,就在这生硬的铁床上?
她知道自己不能嫁给他,所以从最初决定享受这个没有结果的爱情,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安以风想要,她随时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可是,这破旧的医院,到处弥漫着难闻气味的狭小空间太没情调了些。
他们的确是偷情,可也不能偷得这么没格调吧。
安以风迎上她惊惶无措的视线,放开她的唇:“怎么了?”
“没什么,我……”她急促地呼吸着,颤声说:“我有点怕,第一次……”
“第一次?你……没跟他,做过?”
她心底一沉,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失落地别过脸,摇摇头。
安以风抽出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眼神里并没有她想象的兴奋。
她以为他还在生气,解释说:“我跟你说过,我当他是哥哥。”
他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拍拍身边留下的空位:“很晚了,睡吧。”
她躺在他枕边,努力地想着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越想越心乱如麻。
过了很久,她以为安以风早就睡着,他却意外开口:“你的第一次,该留给有资格娶你的人。”
“我无所谓的。”她的双臂环住他的腰,紧得不能再紧,只有这样,他的胸口才能抵住她剧痛的位置。
“你要是无所谓,就不会到现在还清清白白。” 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笑着说:“对真爱的女人,男人都说自己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其实……很在乎……我不想你有天会后悔。”
“我不后悔!”
“你是个好女人,我没福气娶你,也不想糟蹋你。”
她缩在他怀里,手紧紧抓着被子,尽全力忍住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你别对我这么好。”
“小淳,激情玩够了,就嫁给他吧,给他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女人,到底需要一个家,一个可以陪在身边的男人。”
“我不要!我可以不要家,不依赖男人,我想你时能见到你行。”
“你能爱我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就算是十年八年,又能怎么样?我们……终究是没有结果。”
她仰起头,暗夜里,他的眼神更现苍凉。她反问:“那你能爱我多久?能爱我十年吗?”
“不知道。”
她吞了吞酸涩的口水,头脑一热,许下了承诺:“如果你能爱我十年,我就嫁给你。”
“十年?”
“是,十年之后我爸爸就该退休,出国养老,我也会辞职跟他走。到时候,你如果还爱我,就来找我,我一定嫁给你!”
“这种话不能随便说,我会当真的。”
她坐起来,无比坚定的望着苍天:“我司徒淳对天发誓,十年之后,只要你来找我,我活着嫁给你,就是死了,墓碑上也会刻上安以风之亡妻!”
“谢谢!”
那个夜晚,是安以风一生都没法忘记的。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尽管她给了他一个长达十年的虚幻的承诺,他也心满意足,至少她答应了嫁给他,她给了他对未来的希望……
那晚,她曾抚摸着他的胸口,红着脸问他:到底要不要她?
他摇头的时候,血液正在某一处沸腾,燃烧。
他告诉她:不是他不想,而是,她如此珍贵的第一次不该在医院的病床上被糟蹋,他要等伤势养好,选一个最浪漫的环境,好好的让她体会一次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她笑得柔情如水,在他怀里很快就睡得香甜。
他抱着她馨香的身体,一夜没睡,大脑不受控制地幻想着他们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黎明时分,他听见她在梦中呓语:“哥哥,我没错!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