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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将饭焖好后,她便把另
一口小点的铁锅洗干净,用铲子舀了一铲子动物油,化开后炒起鸡蛋来。
炒好后,张婶又做了几道素菜,盛好随着青梅一道,将饭菜端去了大厅。席间,青梅望着皇甫湄几次想说却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皇甫湄放下筷子,轻言出声问她什么事。
“姑婆,青梅想问父亲的时日还有多少…”
皇甫湄看了一眼青梅,叹息不已。“没多久了…你去好生的照顾他吧,毕竟你是他的血脉。”
青梅对着皇甫湄感激一笑,在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她便简单的收拾一下回了程生家,一心一意的照顾起程生来。
程生除了青梅这个狐女便无其他的子嗣,所以见青梅回来伺候他十分的开心,一日三餐也吃得进去食物了。
只是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没过多久,程生便病逝,在为程生操办了葬礼后,王氏改嫁出走。程生的堂弟行恶劣、行为放纵,见程家只剩青梅一人,欺她是个女儿身,便以程生家无子嗣为由将程生的房产尽数夺去不说,更是准备将青梅卖掉。
程生堂弟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但他也不想想将青梅一手带大的皇甫湄会不会同意。在得知这点,皇甫湄直接出手将程生堂弟整治一翻,要回了程生房产后,便让奶娘张氏跟着青梅一道搬到了程生家居住。
住了没多久,一位书生便找到奶娘张氏要租赁房屋。这位书生姓张,字介受,家境贫穷,没有财产,奶娘张氏知道他的名声,便与皇甫湄说了一声,出面将房屋租赁给他,带着青梅又搬回了四合院居住。
张生非常孝顺,遵守礼仪,品行端正,又勤奋好学。有一天,青梅偶然有事到张家,看见张生坐在石头上吃米糠粥;她进屋和张母说话时,却见桌子上摆着味美的猪蹄。当时张翁正卧病在床,张生进屋抱着父亲小便。便液沾脏了张生的衣服,父亲觉察了非常恨自己,而张生却掩盖着脏处,急忙出屋自己洗净,唯恐让父亲知道。青梅看了大为惊奇,回来后就对皇甫湄与奶娘张氏讲述在张家见到的情形。
听闻这事,奶娘说道。“这张生是个不同寻常的人。青梅若不想得好夫君便罢;想得好夫君,张生就是理想的人。”
听闻这话,青梅羞红了一张脸,她偷偷瞄了一眼皇甫湄,见她虽是脸色如常的饮着茶水,便大胆出言。
“张生家境很贫寒的…”
奶娘
张氏说:“不见得,青梅,假如你认为合适的话,我可以偷偷地告诉张生,让他家请媒人来提亲。到时候只要主子同意。事情就成了。”
说罢笑着看向了皇甫湄。皇甫湄蹙眉仔细的想了一下,轻轻开口说道。“这事看青梅,她愿意嫁就嫁,我虽是她姑婆却也不能左右她的人生。”
见皇甫湄这样回答,青梅并明白自家姑婆并不反对她嫁人,便红着脸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了房间休息。
到了第二日时,奶娘张氏果然如她昨晚所说的那样,去了程家。
作者有话要说:=V=
☆、Chapter003
到了第二日时,奶娘张氏果然如她昨晚所说的那样,去了程家。到了那,见张生的母亲,张氏便将意思告诉了她。张母大惊,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我家贫寒,万万不敢高攀程家小姐。”再说,城里人都传遍了这程青梅自幼是狐仙带大的,万一以后婆媳隔阂,狐仙不满作怪怎么办?
想到这,就算张氏将青梅说得万般好,张母也犹豫不敢答应。
“张家嫂子,你姓张,我也姓张,说来说去我们还是本家…”张氏也不管张母犹豫的神色,径直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看着她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虽说我家皇甫姑娘是狐仙,但是却是位好狐仙,没有她我这老婆子估计早就黄土埋身了…”
“这好事是好事,但万一皇甫姑娘不答应怎么办?”张母虽说有些动心,但还是有些犹豫,便开口如此言道。她话语刚落;却听张氏反夺道。
“皇甫姑娘性子淡薄,如果不是因为担心青梅的归宿,姑娘她早就归隐山林里…我家青梅觉得公子人品好,赞美他有道德有才能,我是因为摸透了她的心意才来这样说的,这事皇甫姑娘也是同意的,您尽管请媒人去提亲便是。”
张母再次低头想了想,随后抬头果断的说了一句行。于是便托卖花的侯氏前去做媒,皇甫湄听说轻笑了起来,假模假样的换了青梅前来,细声询问她的意向。
青梅看了一眼卖花的侯氏,羞答的低头不语,见她如此作态,皇甫湄会心一笑,说。“这可是你的百年大事。假如你愿意随着那张生吃糠咽菜,就为你答应这门亲事。”
青梅假装低头沉思了好一会,看着墙壁回答道:“贫富是个命。倘若命厚,就是贫也贫不了几天;而命中注定不贫,那就更不会有多少穷日子了。假如命薄,就是那些富贵子弟,后来穷得无立锥之地的难道还少吗?这事全凭姑婆作主。”
最初,皇甫湄换来青梅便是要她如此表态,见她如此说道,皇甫湄便笑言女大不中留,点头应了这门亲事。
见办成这门亲事,卖花的侯氏忙不迭的告辞离去,快步回了程家向张母告之这件喜事。张母一听得,既然狐仙都已经答应,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便再次拜托卖花的侯氏看黄历选择吉日,准备迎娶青梅过门。
张生是个穷书生,除了品行、知孝道,他一穷二白,家徒四壁,在皇甫湄的心里,这是一个典型的凤凰男,只是青梅喜欢,她便答应了。
看着
自从将亲事定下来,便待在家一心一意绣自己嫁妆的青梅,皇甫湄微微一叹,如此开口说道。“青梅,你跟着姑婆这么久,我许你‘良田千亩,十里红妆’的嫁妆如何?”
皇甫湄之所以这么说,是她了解道出阁女子嫁妆的重要性,它是女子娘家身份和财富的象征,嫁妆不足的女子很可能会在婆家受欺负,反之则能帮助自己确立在婆家的地位。皇甫湄虽说决定在青梅出嫁后便离去,但是为了确保自己能走得安心,青梅的日子也过得高枕无忧,所以皇甫湄才许诺送青梅‘良田千亩,十里红妆’。
而青梅听闻此话,先是一愣,继而眼睛一红险些落下泪眼。“青梅多谢姑婆。”
皇甫湄笑了起来,留下一些钱财嘱咐张氏好生照顾青梅后,她便离去,收罗嫁妆需要的钱财。
南山之首为鹊山,其主峰为招摇山,滨临西海,山上遍生桂树。山上盛产黄金、美玉。皇甫湄此行便是去那,采集黄金美玉用以为青梅采买嫁妆。
狐族,包括山中精怪虽说都能取墓穴中陪葬物品为己用,但是却会欠了‘因’,如果墓穴主人没了后代还好一些,如果有,取用墓穴陪葬物品的精怪遇到的话,一定要偿还‘果’,所以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时,皇甫湄是不会去动墓穴里的东西。再说如果在年代久远的墓穴里面遇到僵尸,被他纠缠,就得不偿失了。
此行,皇甫湄招了几只山野狐狸,跟着自己前去,到了那,不用皇甫湄自己开口,善揣测人心的几只狐狸便自发自觉的开始挖掘,采集黄金美玉。
皇甫湄本想帮把手,但是几只狐狸恭恭敬敬的让她一旁休息,让他们来干就好,见他们坚持的神色,皇甫湄无法,便在鹊山到处走动起来。
据山海经记载,这里山上长着一种形似青色韭菜的祝余草,人吃了这种草可以不知饥饿,还有一种叫做迷谷的树木,黑色纹理,它的花光华四射,佩戴上这种花可以永不昏迷。皇甫湄到达这里时,正值这种树木的花盛开,皇甫湄没做多想,便大量采集花朵,制成香囊,随手丢进了储物戒指里。
山中除了一些无害的动物,还有一种叫做狌狌的野兽,外形似猩猩,白色耳朵。狌狌像人一样行走,穿山越岭,行走如飞,据说人吃了它的肉也会变得非常健走。不过看他一张人脸,皇甫湄对于吃这种生物多少有些抵触,所以在山中数日,皇甫湄与那几只山野狐狸所食的不外乎山中野果和猎杀的一些兔子、山鸡。
前面说过狐狸爱吃鸡,其实皇甫湄除了爱吃鸡外,也很喜欢吃鱼。这几日,闲来无事在山中转悠,眺望远处西海,突发奇想,自制了一些钓鱼工具,屁颠屁颠的跑到西海垂钓去了。
一连数日,几只狐狸在山中尽心采集黄金美玉,而皇甫湄则是位于海边悬崖上用心垂钓,架火烤鱼,过的日子那叫一个悠闲。
一日,皇甫湄吊上来一条浑身雪白、晶莹剔透的白鱼,以之视线交汇间,皇甫湄开始用爪子戳戳那白鱼,嘴中呢喃。“靠之…这玩意不会有毒吧…”
这样说的她也没有心情将他烤来食用,站在崖边,作好事将它丢回水里。在那白鱼离刚脱手时,在皇甫湄目瞪口呆之时,那白鱼变成一位俊俏,身穿华服的男人,飘浮于面前的断崖上,冷着一双眼看着皇甫湄。
皇甫湄惊了,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救命呀,有妖怪… …”转身逃跑间,不小心脚底一滑,失足落下了悬崖。在落水,周围海水涌向自己时,皇甫湄心中滑过一段省略符号。尼玛,我他妈的也是妖,跑个毛线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XD
☆、Chapter004
在海水中沉浮了一阵,皇甫湄便被害她落水的华服男人给打捞了上来。往外喷着水,皇甫湄怒视那位抿着薄唇,神色淡漠的华服男人,心中恼恨非常。
“该死的妖孽…我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着皇甫湄的怒骂,华服男人用眼睛余光瞄了一下她,声音冷冷的开口。“狐狸…”
那话中不屑的语气让皇甫湄微微一愣,随即双手叉腰,站于男人的面前也学着他不屑的冷哼。“狐狸怎么了,碍着你眼了…”
“没…只是没有遇到过落水狐狸而已…”
你妹。皇甫湄气得嘴巴一抽,黑着一张脸正待反唇相激时,那华服男人突然隐去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弄得皇甫湄有些傻眼,半晌才回过神的她望着碧海蓝天,使劲的跺了跺脚,语气不爽的哼道,“什么玩意…如果不管是人还是妖,只要属性为雄的家伙都是渣…”
皇甫湄使用法术将自己身上的水弄干后,没心情再垂钓的她便回了鹊山。了解到自己带来的几只山野狐狸已经开采了数万金的黄金、美玉,皇甫湄算算时日,自己出来已经快半月有余,便让山野狐狸停手,在自己将那数万两的黄金、美玉都放入储物戒指后,皇甫湄便将他们都带回了来时的山林。
“你们回去潜心修炼吧…如以后有困难,可来鸠山寻我…”
皇甫湄口中的鸠山便是当初梨叶前来求情出现的地方。山名曰鸠山,而住的那个山洞被皇甫湄取名曰盘丝洞。到不是皇甫湄文艺风犯了,而是在取名时,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便是它。于是皇甫湄没做多想,便用了那个名字。
而对于皇甫湄口中所提的鸠山,那几只山野狐狸也知情。他们忙不迭的拜谢皇甫湄后,便一溜烟的钻进山林里不见了踪影。
见他们这样,皇甫湄会心一笑,转身遁去身影悄悄的回了住宅。此时已经临近深夜,除了街边打更人的打更声传来,街上便无其他的行人。
皇甫湄迈着细碎的步子正待踏上台阶时,一声兴奋的狗吠突然从远处传来。皇甫湄身子一晃,差点崴了脚。你妹,那只死狗怎么就学不会放弃,她真的很讨厌死缠烂打的死狗,更别提跟他在一起的话了。
暗中低咒间,皇甫湄开始翘起莲花指,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