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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他才知道早在很久前她就换上妊娠高血压,如今已演变为子癫。
当医生要他在孩子和大人之间选择时,宋一鸣毫不犹豫选择楚菁。只是,那个倔强的女子竟从手术台上跳下来,一把抢过麻醉师的注射器,威胁道,“我要见宋一鸣。”
宋一鸣赶到手术室看到的就是用注射器抵着自己脖子的妻子,她望着他,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决,“一鸣,如果你们敢拿掉我孩子,我就死在你面前。”
宋一鸣妥协了,因为他相信她会说到做到。后来,楚菁怕他再动手脚,竟在高时江帮助下偷偷躲了起来,还他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到。
对女儿,宋一鸣有种奇怪的感情,一方面他觉得是宋楚的到来断送了妻子的命,可另一方面,这个融入他和妻子血肉的女儿越来越可爱,甜糯的童语时时牵动他的心,工作累时只要想到她就想甜蜜的笑出来。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竟再一次和温馨躺在了床上。
依旧是醉酒,不过这一次,他在清醒后看到那个半裸的背影,闻着那思念已久的味道,恍惚有些明白当初为何会跟她发生一夜情。温馨不仅身影像妻子,连打扮,甚至香水都用了楚菁惯用的牌子,难怪他记忆里是闻着熟悉的味道才将她压向床的。
第三次占有她时,宋一鸣还是喝了酒,虽然他清楚身下娇吟婉转的女子不是楚菁,可在释放那刻嘴里呢喃的仍然是“小菁”。再后来,每一次喝了酒,宋一鸣都会去她家里,不是每一次都上床,但他似乎越来越眷念她身上“楚菁的味道”。
知道温馨怀孕时,宋一鸣不是没怀疑过孩子的来历,可负责做结扎的医生告诉他,这种事情没有绝对,医学上也发生过结扎多年后□中仍有活力精…子。温馨拿出一张身体不适合流产的医学证明,说可以不要名分,只求他能允许她留下这个孩子,她嘤嘤哭泣的模样让宋一鸣想起楚菁,想到当初她也是这样,哭着说一定要保住孩子。宋一鸣心软了,决定娶温馨。
他没想到宋楚对温馨如此抵触,竟然会在迎娶温馨当天离家出走,他更没想到楚菁之所以坚持要孩子,正是因为温馨搞的鬼。知道真相后,他动了取消婚礼的念头,父母却坚决不同意,因为宋家丢不起这个脸。
婚非结不可,但孩子可以不要,在他的坚持下,温馨被迫再去流产。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碰过她。对于当年的事,温馨解释,“都是我不对,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医院遇到楚姐姐,她看我脸色苍白,追问到底怎么回事,还说要帮我出头,但我真的没说是你的……当时,高医生也在,你不信可以问他。”
就算知道她没说谎,宋一鸣还是无法原谅她。而温馨似乎也真的想忏悔、赎罪,嫁进宋家后恪守本分,对他和父母照顾有加,任劳任怨,获得家人一致好评。宋一鸣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当初是他自私,把她当做替身,断送了她的青春和大好年华。他试着跟她好好相处,试着把她当做一个伴儿想携手余生,试着不把她当做前妻的替身,但很可悲,面对温馨,无论她如何卖力,甚至动用嘴巴,他都无法硬起来,看她委屈地含弄疲软的欲…望,他于心不忍,将她翻转过来,看着那个像极了爱妻的背影,一举挺入。
原本,他想就这样过下去,可是温馨竟然再一次怀孕了。一次次的意外,连负责结扎的医生都产生了怀疑,要求给他做一次复查,检查的结果是他已无生育能力。
孩子不是他的,连之前的也不一定是。宋一鸣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被这个女人戴了“绿帽子”,看着满心欢喜的温馨,他说不出的厌恶,可父母对这个孙子的到来特别期待,听说他要拿掉孩子时,把他狠狠批了一顿。宋一鸣有苦难言,可巧的是,温馨竟在与女儿的争执中摔下楼梯,送到医院时孩子其实可以保住的,但他找熟悉的人动了手脚,非但让孩子胎死腹中,还让温馨失去生育能力。
“楚楚。”宋一鸣抬手抚摸女儿的脸,愧疚地说,“爸爸要向你道歉,当年为了不让人怀疑,我打了你。”
听着宋一鸣平静地讲完这些,宋楚震惊得讲不出话来,他的冷血残忍让她不齿,可她竟怎么都恨不起来,只觉得他很可怜。
“为什么不跟她离婚?”宋楚不解,既然父亲早就看穿温馨的面目,为何还要将她留在宋家。
宋一鸣冷冷一笑,眼底蕴满狠戾,“她是害死小菁的罪魁祸首,我怎么会轻易让她好过?”
望着深陷恨意的父亲,宋楚忽然有些同情温馨。她机关算尽不过是为了爬上宋夫人的位置,最后拿到虚名又如何,没有爱,只有恨,甚至连做女人、做母亲的权力都被剥夺,这样的人生真是悲哀。
宋一鸣久病初愈,说了这么多话,人已疲乏。宋楚见他耷拉着眼皮,便替他拉好被子劝道,“你先睡一会儿,晚点少卿来,我们一起吃饭。”
宋一鸣没再吱声,宋楚看他阖上眼,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江少卿发短信,正编写着,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
宋楚诧异地走过去,拉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罐打撒的汤。
第55章
晚上;宋楚和江少卿躺在床上;她转述完宋一鸣说的那些话,难免唏嘘;“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明明说恨温馨;可又把她留在身边,自认为这是报复和折磨;可他何尝不是被折磨呢?”
江少卿揉了揉她的黑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宋楚叹口气;“哎,如果恨一个人要搭上余生;那我宁愿选择不去恨。”
“放下自在,说起来简单,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个?”江少卿抚着她益发瘦弱的背脊,心疼地说,“爸的事已经那样了,倒是你,别累出病来,我看你都瘦了。”
“哪有瘦?明明肥了许多。”她把他的手拖到腰上,“你摸摸看,全是肉,我早上穿裤子时发现拉链都拉不上去。”
江少卿用手虚量一圈,发现好像真的比以前要大,捏了捏她毫无赘肉的小腹,他疑惑道,“没感觉长肉啊。”
“我属于环比增长,就是肉长得很均匀,不会集中到小肚子上。”宋楚笑嘻嘻的解释。
虽然知道她胡诌,江少卿却没再争辩,只摸着她的肚子交待,“不管怎么样,你得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了。”宋楚打着哈欠,往他怀里蹭了蹭,寻得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说,“我没什么事,就是可能没休息好,最近总犯困。”
江少卿望着她眼底的阴影,心疼地揽紧她,“困就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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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楚在医院门口见到罗忱时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你爸爸病了,我过来看看。”罗忱说,“叔叔没事吧?”
宋楚扯出一抹笑,“谢谢,他已经好多了。”
“那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罗忱缓道,“对面有个咖啡厅,我们去坐坐吧。”
听闻他又要跟自己谈谈,那件被她有意无意遗忘的事浮出脑海,不悦的蹙起眉头,宋楚有些抵触的说,“我爸还等着我上去,改天吧。”
“就一会儿,不会超过半小时。”罗忱不死心地拉住急于走掉的她。
宋楚咬着唇瓣,深深吸口气,“罗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理解你对阿姨的感情,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如果我有证据呢?”罗忱亦咬着牙,“我有证据证明借钱给我的公司就是江少卿的。”
看宋楚怔在原地没有动作,罗忱立即从包里掏出几张纸递到她眼前,“你自己看,他们除了每年打钱给江少卿的公司,还曾经把钱打给他个人。”
宋楚告诉自己罗忱的话信不得,眼睛却不由自主瞄向那几张单据,在密密麻麻的字母和数字中间,有三个汉字格外显眼,想忽视都难。
捏紧拳头,宋楚头也不回的说,“就算有打钱给他,哪又能代表什么?你不是说这公司专门经营小额贷款吗?也许他也是在这里借钱呢?有什么稀奇的。”
看出她在有意逃避,罗忱生气地拽住她的手臂,“宋楚,你几时变得这样天真了?以江少卿的背景,只要他说一声,多的是银行排着队给他送钱,哪里需要去小额公司借高利息贷款?还每年都借?”
见她无言以对,罗忱扳过她的身子,逼迫她直视自己,“楚楚,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是不是?你知道当年放贷款给我的是他,害死我妈的也是他,对不对?”
“不是。”宋楚奋力挣开他的钳制,往后大大退一步,“他不会这样做。”
“你他妈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罗忱气急败坏地骂道,“之前你说我没证据,现在铁证如山了,你还是不信,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信他。”
“他没给我灌迷魂汤,我信他,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宋楚吼回去。
“所以,即使人证物证俱在,你也不会信,是吧?”罗忱猩红眼,执意要一个答案。
“对。”宋楚仰起下巴,坚定的说,“除非他亲口告诉我,否则什么人说我都不信。”
罗忱身形一晃,摇摇欲坠地往后退,嘴里呢喃,“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宋楚抿了抿唇,神色异常肃穆,“罗忱,你要去查他,要去找证据我都管不了,但请你不要再来破坏我们的夫妻关系。”
“破坏?”罗忱倏地睁大眼,冷笑道,“你他妈觉得我这么做是为了破坏你们夫妻和谐?”
见她不说话,罗忱不顾路人探究的目光,哈哈大笑,笑得肩膀抖动,眼角溢出泪水,被头发半遮的双眸幽深而狂乱,闪烁着隐匿的危险。
宋楚呆呆的望着他混乱而灼热的眼神,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种达到极限的肆虐,不安与惊慌倏地激颤全身。她直觉想逃,却无从迈开脚步,地上如铺了浇水一般把她牢牢定在原地不得动弹。她听到他狠狠地说,“好吧,既然你认定我是破坏你们,那我还真把这罪名坐实了。”
下一刻,罗忱猛然将她拉进怀里,带着怒意的吻重重压下,毫不留情地啃肆。宋楚惊觉,奋力挣扎,却没有丝毫作用,换来的是他更窒息的相拥,而她想要喊出的阻挠亦被他狠狠吞下,灼热的舌蛮狠撬开她的牙关,在潮润湿热的口腔内残酷的吮吸。
屈辱和被侵犯的愤恨让宋楚死命扑打他的肩背,甚至狠然咬住他贪婪的舌。吃痛的闷哼响起,刹那间浓郁的血腥味混入口腔。可罗忱像是浑然未觉似的,仍不肯放开她,而且为了防止她挣扎,还用手钳握住她的下巴,带血的唇舌更加狂略地在她口中搅弄。
腥甜的味道充斥口腔,宋楚只觉一阵反胃,不顾一切的挣扎着,结果却是被搂得更紧,当感觉到紧贴在小腹的**已然苏醒时,她忽然灵光一闪,抬起膝盖狠狠撞上去。
剧烈的疼痛让罗忱立即松开她,双手捂在火辣辣的下…身,半弯下腰发出低低的呻…吟。而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宋楚几乎在同一时间飞奔到墙角,哇哇吐起来。
望着吐得脸色发青的女人,罗忱淡垂的眼睑敛起,一双复杂而炽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