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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硕大又惨淡的圆月之下,只看见一个女人后跳离开,她的双手里各握着一把长剑,一头乌黑的长发四散飞开,他似乎能看见在那月光之下从她的发上散开的水珠。她的一张脸好像是用冰雕刻出来的雕像一样,美丽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在她的右臂上有一道血痕,说明刚刚自己在水中刺中的正是这个人。而另一道伤口则在她左边的乳下两寸位置上,那时一道很长的伤口。似乎是刚才的剑风带出来的。
那道伤口里淌出了鲜红的血,在她洁白如脂的皮肤上铺开。红得妖冶。而最最让暮离失神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仅仅是那一撇,他就能发现这个女人很瘦,可是。她的皮肤却很白,这种白不是一般嫩白,而是一种病态的白,似乎已经很久不见天日一样,仿佛在坟墓中呆了无数时光的吸血鬼一般。
她是那样的美丽。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阿修罗,动人心神的美丽,动人心神的杀气。
光裸的女人总会让人想到一些情—色的东西。可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一点属于春光明媚的东西,在她的身上只能看见满满的煞气和让人窒息的凌厉。
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的对手,虽然只是交手了两下,暮离便已经可以准确的判断出对方的实力。可是,尽管如此,暮离却在看见那个女人的那一刻,有了一种似有似无的压力,这种压力大概来自于她的凌厉和那双平静的眼睛。
是的,平静。
那样平静的眼睛,不像是要杀人一样,可是她偏偏是在杀人。
有意思。
真的太有意思了。
暮离忽然觉得扬起了很高的兴致,要怎么对付她呢?要怎么才能让这个女人平静的眼睛中出现恐怖呢?就好像他杀掉的每一个人。暮离觉得自己的血在一瞬间被点燃了,真是太有意思了。他到底有多久没有碰见这样有意思的对手了?
他轻轻的勾起了唇角,在那笼罩住自己全部容颜的袍子兜帽下面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就在那一刻,夏末浑身上下一凉,她紧紧的盯着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在月光之下看见了他隐藏在兜帽下面的笑容,那种属于死神的笑容。
这一次他要动真格的了吗?夏末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开始思考对策。
这个男人的身手她是见识过得,绝对不是她这种人可以应付得了的,至少是现在她无法应付得了的。如果他动了真格要跟自己打,那么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死亡却是夏末最拒绝的东西,怎么才能从这个男人的手里逃出去呢?
夏末忽然眉梢一跳,难道只有你有张良计,我没有过墙梯吗?
她一个转身立刻又扎进了水中,瞬间就掩藏在了暗幕沉沉的水中。
暮离微微歪了歪头,想要靠着水里的阴影逃开吗?这真是太可笑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他都遇见过,无一例外的这些对手都已经躺在坟墓里面,所以,就算这个女人让他在一瞬间惊艳无比,可是,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罢了。因为他并不会对于一个死人再感到惊艳。
他静静的望着水面,忽然也跳了起来,朝着水面一处直接飞扑了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他马上就要接近到水边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一股冲力就要从水面下冲上来一般,他立刻朝着一边越了过去。就在他越过去的那一瞬间,巨大的水花喷了出来,他这一次再也没有机会挡住自己的身上,顿时被巨大的水花打湿了身上。他身上的袍子本来是麻木的,并不算厚重,主要的目的也只是挡住自己的面貌和体态,不过,麻木这种东西一吸了水就很贴身,会很影响操作。
如果对手是另外一个人的话,暮离根本就不用在意这点外部因素,可是今天的这个对手让他稍微的在意起这点事情来。虽然潮湿的袍子会影响到他的发挥,也能他的攻击受到一些影响,但是对付这个女人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暮离却一点也不想有这样的侥幸。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不是自己的对手,却是一个让第一次让他在尘埃里感觉到压力的对手。
压力是一个不好的东西,因为在对方给你压力的时候一定的,你也给了对方的压力。人类面对压力的时候要不就是被压垮要不就是发挥出巨大的潜能。暮离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被压垮的那一个,但是对方呢?对方是不是也是一个不会被压垮的那个呢?这个不好说,但是只要有一分的可能性,暮离就绝对不愿意尝试。所以,他决定要脱掉袍子对付这个女人。
就在他刚刚下定了决心的那一刻,那个女人已经从巨大的水花中窜了出来,她并没有朝着自己扑过来,这多少让暮离有些奇怪。而很快,他就不奇怪了,因为在这个女人朝后跳跃之后,他忽然听到了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
“啪。”
这一声说实在话并不大,可是,在这样的夜色之下,在这样的对战中暮离却觉得这一声是如此炸耳,炸得他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发愣的这么一下,他的左肩上剧痛袭来!
这是枪!
暮离立刻就判断出了对方的武器,可是,并不是火枪,是一种类似弩机的小巧枪械。光是这武器并不让人惊讶,而真正让暮离惊讶的是,在尘埃里全部的人都处于冷兵器时代的时候,这种半自动的武器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暮离来不及多想,因为那个女人根本没有给他多想的机会,她已经连续朝着自己开了枪,啪啪啪啪。一连串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如此的诡异,又如此让人心惊肉跳。
暮离几乎是当时就放弃了攻击的念头,他立刻从水面上冲上了筏子,然后一脚踩在筏子上便越上了岸,而那些犀利可怕的子弹也跟着他的跳动不断的飞跃着,追随着。暮离不得不将自己的速度提到最高,可是就是这样,对方的子弹也追着他在他所经过的路上留下了一片的弹痕。
短兵器遇见了长距离兵器可以说立刻就失去了所有的优势,暮离本来想将剩下的透骨钉在投出去,可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投出去,那个女人也已经跟着他跳上了岸。他的速度快,而那个女人的速度也不慢。
一瞬间,暮离所有的优势都倒向了对手的手中,暮离对此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并不在意。
夏末也跟着那个灰袍男子上而来岸,她手里举着弩枪朝着那个男人不停的追着。夏末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训练准头自然是不错的,可是那个男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夏末计算了一下这个男人的速度起码比自己还要快出五十到一百,虽然现在自己掌握了绝对的主动,可是这么追下去,因为速度的差距,自己的优势一定还是会再次丢失的。她咬了咬下唇想要立刻结束这场战斗,反正她已经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山洞,只要能从这个男人手里脱身,她相信自己绝对能够平安回到兴坪镇,隐入茫茫人海之中。
想到这里,她更是加快了速度,就在她的子弹马上就要追上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却看见,那个男人忽然临空一跃,整个人在空中便转过了身,他身上的灰色袍子在那一刻被抛了出去。而同时被抛出去的还有……
第23章 交手
还有三枚透骨钉。
这三枚透骨钉跟刚才丢出的三枚透骨钉截然不同,如果说刚才那丢进了水里的三枚透骨钉只是为了起到一个投石问路的作用的话,那么现在这三枚透骨钉就完完全全是奔着致人性命去的。
天色并不算黑,因为有透亮的月光,可是在这样的夜色中也不见得分辨率很高。透骨钉的体积本来就小,漫不要说是在这样的惨淡夜色中,就算是在阳光明媚的大白天眼神稍微 有些许不好的话,也不见得能拿捏得到这三枚透骨钉,更不要说现在,想要凭着眼睛将这三枚透骨钉躲过去了。
俗话说得好:百闻不如一见。
可是,有时候眼睛却是浑身上下最不能相信的器官之一。你怎么能保证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你怎么能保证你看到的东西后面没有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怎么能保证你睁开眼睛就能将所有的东西统统看到?
就好像现在,就好像在现在的月色中,想要靠着眼睛将这三枚又小又快的透骨钉迅速的躲过去根本就不可能。
当暮离丢出这三枚透骨钉的时候实打实的是奔着杀掉夏末的想法去的,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躲掉这样的三枚透骨钉根本不可能,更不要说这三枚透骨钉是从他的手里抛出去的。如果换了一个人的话,或者真的回像是暮离一样,直接被透骨钉打死。可是,这个对手偏偏是夏末,偏偏没有换了一个人。
她刚刚从一片黑暗中出来,对于她来说,现在她的眼睛并不是最重要的。长时间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山洞里生活,或许真的像是小妙音鸟一样,她的视力微微有些退化了。但是她的听觉绝对的敏锐。夏末也是在刚刚自己躲避暮离那手中的另一把短刃的时候发现这件事的。
她似乎可以听到这个人接下去要做什么而发出的声音,无论是带起的空气流动的声音,还是他在动作的时候,那骨骼响动的声音,她似乎都可以听见。一开始这种响声只是细微的,但是当她发现之后认真的去听的时候,便发现这种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楚。
夜色中的风声、虫鸣声,簌簌的树叶声,似乎在这一刻统统的远离了夏末的听觉。她的整个耳边剩下只是对方那个男人一举一动带起的声音,无论是气流声还是他的呼吸声抑或是他骨骼在动作时候发出细微响动。一切都那么清楚。让她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远处的那个男人腾空跳了起来,可是,她的身体在他腾空跳起的一瞬间也已经跳起来。他的手中丢出了斗篷。也丢出了三枚透骨钉,夏末在空气中清楚的分辨出了这三枚透骨钉所来去的方向。就好像提前已经看见了对方所有的行径一样,她竟然没有了一丝的慌张,成竹在胸的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朝着一边的树上跳去。一脚蹬在了树干之上,让她的身体越得更高起来。
嗖嗖嗖。
三声凌厉的带着死亡的风声的透骨钉就这样在她轻灵转身的同时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连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
而就在她躲避着三根透骨钉的时候。她并没有放弃了攻击,她的眼睛死死的锁住了对方的身形。他的动作很快,可是,毕竟是人,人一定是要比小妙音鸟的体积大的,更是没有小妙音鸟轻灵的,夏末在那黑色的洞中长时间的朝着小妙音鸟射击,对于这种移动的生命看得清清楚楚。
有那么一瞬间,夏末觉得自己好像是开了外挂一般。她的眼睛都清清楚楚的看清楚对方的动作,她的耳朵能够清清楚楚听到对方的动作,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明确,明确得让她觉的自己要是不有点什么作为都对不起这样的清楚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准确的预测出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只能根据他现在要做的举动来想对策。这大概是跟自己实战的经验还是不很丰富有关,在这一刻夏末想,如果是弹痕的话,说不定能够准确预测出对方下一步动作的,只可惜,自己还是做不到。
她现在只能根据对方已经做出的动作来想对策,不管从哪一个方面上来说都是被动了许多。索性的,她的动作还算是快,并没有将这个破绽暴露的很明显。
透骨钉打偏了?
随着突突突三声闷闷的响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