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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不停的翻滚的时候,就只感觉一个重物从高处猛地的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肚子上,疼得他大叫一声。
夏末陡然听到这声叫声,微微一愣,然后一把就抓掉了他脸上的蒙面布,眸子里出现了嗜血的兴奋。她骑在了那人的腰腹上,身子下面,那人的身体因为烧刀子的缘故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可是奇怪的时候,这些火焰并没有烧到夏末,甚至都没有办法穿透她身上的黑色皮甲。她伸出了手,一把就捏住了对方的面孔,强制的让对方面对自己的脸,然后她笑了起来:“想不到……想不到……居然是个女人……”
身下的人确实是一个女人,她的脸异常的漂亮,不过,这种漂亮却和夏末的漂亮不一样,她好像是一个甜美的糖果一般,看着让人都忍不住甜蜜起来,不过,那一双眼睛,那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让人甜蜜的东西,而是满满的寒光凌冽。
“谁让你来的。”对于夏末来说,她的对手只有生或者死,并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别,只是经历了那么多场和男人的厮杀之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让她多少会觉得有点奇怪和惊喜,尽管夏末觉得对手没有性别的分别,可是,杀一个女人从视觉上来确实要比杀一个男人有美感多了。至少夏末是这么觉得。
她在这么问着的时候,握着那女人脸的手微微的离开了一点她的嘴巴,给她一个呼吸的空间。
那人却只是大口大口的喘了两口气之后,冷笑起来:“你想知道?真是抱歉,我不想说。”
“是吗?”夏末一点也不奇怪这个女人会拒绝自己的提议,她只是微微的笑着:“你好像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
“不就是死吗?我不怕死,在我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天我就已经不怕死了,你少用这种话威胁我,没用的。”那女人继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得出她很痛苦,就算她在镇定,在浑身几乎都燃烧起来的这一刻,她的面容还是疼痛的扭曲了起来,说这些话更是从嘴角挤出来,让人听着无比的胆战心惊。
“没错,你的结局最后都是死。”夏末点点头,随后看见她一把抓起了那女人的头,将她的头高高的抓了起来,然后狠狠的砸了下去,只听得“碰”的一声,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有木头地板闷闷的声音同时混合在一起传了过来。“不过,你似乎忘记了,要怎么死却是我说了算!如果你老实告诉我,我能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不是,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啊……”女人凄苦的叫了一声,大概是夏末这一次将她摔得太狠的缘故,竟然连神智都已经迷糊了起来。然后便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喂!”夏末轻轻的拍了拍女人的面颊,然后将手指探到了她的鼻子下面,发现只有微弱的呼吸了。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随后起身,一把抱起她走向了浴室,然后将她丢进了那个装满水的浴桶里。只听得“兹”的一声,女人身上的火瞬间就熄灭了。夏末从口袋里抓出了一颗乌头丸子捏开了她的下巴,将那颗丸子塞了进去。
逼着这女人吃掉这颗丸子之后,夏末就将这女人丢在了浴室里,然后自己提着桶,提了几次水,很快就将屋子里的火熄灭了。也算是运气好,那火并不大,而且烧刀子一大半都倒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不然的话,这些火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熄灭的。
做完这一切,夏末便找来了小二,让他给自己的屋子里重新更换了所有的东西。
唯白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疼得几乎要让她继续昏过去了,事实上,她也想继续这么做,可是,就在她又要昏过去的时候,一只冰冷的、纤细的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接着她看见了一张漂亮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的唇角上勾着魔鬼般的笑容,缓缓的开口:“欢迎你醒过来啊。”
这个人是谁?唯白一时半会没有回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大脑里面似乎缺失了不少的东西,怎么会有种想不起来发生什么的感觉呢?而那个女人则眯了眯眼睛:“还记得我是谁吗?”
是啊,她是谁啊?唯白眯了眯眼睛,有点迷糊。她这是在哪啊?她不是去执行了任务了吗?
对了,执行任务!
唯白猛然反应过来,她的瞳孔也猛然之间收缩了起来,瞪着夏末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夏末见状微微的笑了起来,她捏着这个女人的下巴微微的晃了晃:“很好,看起来,你并没有忘记我是谁,也没有忘记你自己是谁,好吧,我们说点正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杀我?”
第77章 告诉我
唯白张了张嘴巴,想要说点反驳的话,可是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是已经着火一样火辣辣的疼痛,不要说说话了,就连发声也变得十分困难。她嘶嘶的发了两声,却发现还是没有能说话,唇边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望着夏末,闭上了嘴巴。
夏末望着那个笑容轻轻地挑了挑眉梢,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以为你的嗓子不能说话我就拿你没有办法是吧?”夏末说着就将她的手抓着举了起来,“你不是还有手吗?如果你说你不会写字的话,那么这手留下来也没有意思了,我可以将她的指甲一根 一根的扒下来,然后再将你的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掰断,反正也用不到了,不是吗?”说到了这里她望着唯白那已经有些惨白的脸色继续笑了笑:“既然你要死,那么我就让你死,不过,我不喜欢那么痛快的事情,我做事一向是注重享受过程,至于结果是什么,我倒是并不看重。”
唯白只觉得听着就浑身冰冷起来,她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可是那笑容好像是掺了冰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这个女人不会是认真的吧。
大概是看出她在想什么的这个女人,居然又咧开了嘴角露出了森森的雪白的牙,冲着她微微的点点头,似乎是在确认她的想法:“我是认真的哦,你要知道所谓十指连心,会很疼很疼。会疼到无法用语言形容。至少,至少我是没有体会过的。不过,今天我运气不错,虽然我没有体会过。但是,可以从你的身上体会一下,就算是旁观。我想我也能感同身受。”
唯白咽了一口口水,其实她哪里还有口水,只不过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就发现喉咙里面已经干得连做出这样一个动作都仿佛要撕裂的出血了。
“让我猜猜看,你很渴是不是?”夏末笑眯眯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心惊胆战。
唯白很不想搭理夏末,可是,她却没有办法不注意到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她蠕动了一下嘴唇,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像一个死人靠拢,可是,她终究不是死人,她没有办法做到什么都不想。
“我给你喝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夏末脸上依旧带着淡然的笑容。
而躺在床上的唯白脸上已经露出了一种绝望的神色。
夏末搓了一下手指上黏腻的血渍,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朝着楼下走去。到了柜台处,她顿了顿身体,朝着老板说:“我要把房间退掉了。”
客栈老板并没有觉得多奇怪,只是点点头,然后为夏末结算了房钱。
出了客栈的门,夏末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站在大街上,她的正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一直朝前走的话可以到衙门。而一直往左走的话则会抵达医馆,一直朝着右边走的话,就会出城。
夏末将身上的斗篷拢得更紧了一些,现在虽然是已经开了春,可是依旧寒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斗篷下面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胸口的雷达。眯着眼睛冷笑了一下,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只不过,自己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样杀死?笑话,她能重新活过一次,可不是为了死在这些人手里面的。
稍微的想了一下,她毫不犹豫的转头朝着医馆走去,她就算是要死她也要死个明白。弹痕既然能够提醒她最近小心一点,那么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或者弹痕知道比她想象得更多,就算是要离开,她也一定要从他的嘴巴里扣除一些东西来。心里这么想着,夏末走路的步伐就更快了起来,她最后机会是飞奔进了医馆的大门。
由于最近夏末常常出入于医馆,所以就算她这个时候奔入了医馆之中也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她直接走进了弹痕休息的那间房间,屋子里面鸠羽正在捣药,为了给弹痕治疗做准备,空城在一边陪着弹痕,时不时的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整个屋子里可以说是温馨无比。只不过当夏末掀起了帘子走进来的时候,随着她进入一股寒冷的风就吹了进来,随着寒风吹进来的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作为医生的鸠羽对于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他闻见这样的味道立刻抬起头望着那个正把兜帽拿下来的女人,然后开口问道:“你受伤了?”
夏末转过头看了一眼鸠羽,然后摇摇头,接着她就将目光投射到了弹痕的身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点,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的说着:“空城、鸠羽,麻烦你们出去一下。”
“喂,女人……”空城见夏末这个样子有些奇怪,然后想要开口问问,却被鸠羽一把抓住了胳膊。空城看向了鸠羽,只看见鸠羽朝着他摇摇头,他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跟着鸠羽出了房间,然后抬起手就将房门关上了。
直到听到两个人都走出了房间,夏末才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抬起了目光静静的看着弹痕,很久之后才说:“师傅,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些事情。”
弹痕从夏末走进了房间之后,目光就一直盯在夏末的身上,只看见她一张惨白的脸罩着寒霜,周身更是夹杂着一种让人无法抵御的寒气,空气里因为她的到来,忽然就弥漫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样浓重的血腥味,让弹痕忍不住去猜想到底是多少的鲜血才能汇集而出。而当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自己不说话的时候,弹痕就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下去了。
他的这个徒弟,够冷静,够理智,够狠毒,虽然她从来没有提过,但是弹痕知道她一定知道一些别人不了解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却是他根本就不能提及的,而现在,这个过于聪明的人终于猜到了这事情和他有关系了,她如此问到面前来了,他该怎么选择?
是坦诚的告诉她,还是,还是继续保守这个秘密?
弹痕看了看胸口上的伤痕,而后垂下了眼帘躲开了夏末的目光。
只是那一声师傅让弹痕的心又颤了几下,是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徒弟,是他倾尽所有教诲出来的徒弟,他将自己所学的,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了她,她是他所有的传承。弹痕抬起了眸子,看了看夏末,从他现在躺着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夏末四分之三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夏末像极了他那早就死去的女儿,他眯了眯眼睛,呼出了一口气,“有些事,你知道了并不好……”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选择,你怎么就确认对我不好?”夏末眯起了眼睛:“我一直都明白你知道很多我不了解的东西,但是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因为,我明白,生活在尘埃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心灵纤尘不染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有,同样的你也有,所以我一直不问,正如你什么都不问我一样。”
“既然如此,现在为什么又要问。”弹痕叹了一口气。
“我原先不问,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