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邀月冷冷,道:“我不管他喜欢谁,宠幸谁,弄到手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他别看着我们家,我就心满意足了。他要是……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端的是霸气侧漏。
唐孟冬好奇,道:“玉天枢和玉天宝,是怎么回事?莫非玉天枢是真的继承人,玉天宝是挡箭牌?”
“西方魔教以‘玉’为姓,素来父死子继。可是西方魔教势力之大,让无数人垂涎。所以教主子女都是隐藏在一众挡箭牌之后的……”邀月介绍起来。
“所以,教主子女才可以比较容易登上教主之位?那要是挡箭牌反而比较厉害……我懂了,反正就是一群姓玉的竞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唐孟冬发现,西方魔教很好地运用了丛林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所以西方魔教才能长久地存在下去,存在了百年。”邀月道。
“你们两个,西方魔教的事情问我不是更好?”教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了,然后,是掉进陷阱的声音……
这下子麻烦了!唐孟冬和邀月赶紧冲出去,还好教主功夫过人,一下子从陷阱里出来了。
“你们……”教主倒是难得笑了一下。在教主眼里,他们就是小孩子。
“活得久了,也会觉得没意思,教中那些家伙打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可是倦了,懒得管了。”教主叹了口气,道,“突然觉得时日无多了,有些事情,也不想带到坟墓里去。就告诉你们吧。”
山在虚无缥缈间,这是在太行山深处。正是盛夏时节,整个世界都是绿的,绿的生机勃勃。蓝的天映着碧色的水,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难以想象,这样偏僻的地方,景色竟然如此之美。
“姐姐!”一个小女孩甜美的声音打破了方灵玉的沉思。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方灵玉就算有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小丫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方灵玉问。
“爹和娘每天都是笑着坐在一起,没我什么事了。”小丫头嘟起了嘴。
“爹和娘”,这三个字又引起了方灵玉的某种痛苦。本来她也是有爹和娘的,还有一个哥哥,可是白水宫主看上了她爹。在被她爹拒绝之后,居然送走她哥哥,把她的爹和娘关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二十年!方灵玉是父母被关在这里之后才出生的,她每天面对都是几乎没有光的屋子,那种能把人逼疯掉的寂寞……
方灵玉的娘亲,在关了数十年之后死去,她的父亲,却感动于白水宫主的深情,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这种在武林中人看来是好事的事情,方灵玉却无比痛苦——一件事情,人们总是更多地从男人的角度看问题,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方灵玉本来该大哭大闹的,本来该破口大骂的,可是在寂寞中养了许多年,她好像连愤怒也没有了,只是漠然地看着那一男一女成婚。她的意见有什么用呢?
自此之后,方灵玉变得愈发沉默,她发现了自己练武的天赋,索性沉浸在了武学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她享受着专注的感觉。可是说不在乎又是假的,当听说她将要有一个妹妹,也就是眼前的小丫头的时候,她用被子蒙住头,痛哭了一场,她的指甲在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可是哭完之后,她洗洗脸,方灵玉还是那个冷漠的方灵玉。
终于,她听到了外界的消息,七年前,东瀛有个追求剑道的白衣客来了中土,想要追求剑的最终奥义,结果中土武林一时竟然无人能敌,平添了许多死人。武林高手紫衣侯为了拯救天下武林,同白衣客决斗,虽然胜利,可却没了命。白衣客失败之后定下七年之约,如今七年就要到了,人人都期待着那个可以拯救武林于水火的人物——她的亲哥哥方宝玉,能够大胜白衣客。可惜,方宝玉的武功还差些火候,所以,白水宫主看在父亲是方宝玉的亲生父亲的份上,会把方宝玉引到白水宫,指导一番,她方灵玉也是指导的一员。
方宝玉在白水宫诸人的指导下,终于大胜白衣客。方灵玉这时候突然发现,她的心静不下来了,她每次练武的时候,心中总会跳出一些年头,比如外面到底是怎样的?外面的人是不是像白水宫的人描述的那样残忍狡猾?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好在白水宫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她偶然走出来,看到了山中的自然景致,就更想走出去了。她想看看喧闹的集市,想看看安静的村庄,想看看百态的人们……
“姐姐,不要走,你走了,就更加没人理我了……”小丫头扯着方灵玉的袖子。
“我意已决!”
“原来教主师父,您的名字叫做方灵玉?”唐孟冬感叹了一句,感情还有《浣花洗剑录》的剧情啊!
“您的妹妹,是不是我的母亲?”邀月难得一见,眼中有了泪花。邀月的母亲在生完怜星之后,难产而亡,对于未曾谋面的母亲,邀月和怜星都很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教主点头,确认了这一点。唐孟冬腹诽,他就说么,哪有这么巧,刚好路过,刚好碰上难产,刚好能看出难产的婴儿天资极其好?看吧,哪有光靠自己努力就能如何成就的励志故事?背后全是各种裙带关系!
“那方宝玉前辈?”唐孟冬感觉他这么些年走南闯北,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那家伙,打败白衣客之后就和心上人归隐了。武林中最不缺的就是奇闻异事,每年都有新鲜事,还有谁记得一个归隐的人。”教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涩。
“那后来?”邀月问道。
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刺眼的日光,因为缺水而变得模糊的视线……方灵玉觉得一切都开始晃动起来,即使这样,她还是在坚持前行。
悦耳的驼铃声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一支驼队从她身边经过,带队的是个嘴角含笑的男子,他望着行走的颇为吃力的方灵玉,道:“要搭一程么?”
方灵玉天生不喜欢这种腔调,宁肯渴死也懒得回答。其实对于她来说,活着或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谁会在乎?
那男子看她不搭理的样子,突然扇子一点,从背后偷袭,却还是被方灵玉拨开了——力气所限,她只能做这么多了。
“哟!很不简单呢!”那个男子晃着手中的扇子,道。
方灵玉还是没有作声,只是继续冷冷地看着他。
突然后面来了一伙追兵,显然是冲着这个男子的,方灵玉因为刚好站在一起,被波及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动手。
来的人武功都不弱,等到对战结束的时候,活的人只有那男子和方灵玉了。
“身体都处在这样的状况下了,武功还能这么厉害吗?果然是人才啊!”那男子打量着方灵玉,“最近老爷子快要去极乐世界了,这些家伙狗急跳墙,什么都敢做出来了!我圣教现在最缺你这种武学奇才,凭你的资质,可以做到四大护法!”
方灵玉沉默以对。
“不回答就是同意了!”那男子继续道,“欢迎加入圣教。我是圣教的少主。以后你就是圣教护法了。你叫什么名字?”
“罗刹!”方灵玉脱口而出。她自小好武,喜欢一种浴血的美感,倒是很喜欢“罗刹”两个字。
“真是有趣,我手中有块罗刹牌。这块牌可是能够号令圣教群雄。”那男子笑道。
“没有合适的主人,它也不过是块牌。”方灵玉道。
“说得好呀!确实,罗刹牌不过是块牌。要是没有能力的话,谁也号令不了!四大护法是教主座下最高的职位了。不过,想要成为护法,还要受些试炼。”
“先给我水!”
63
这是一个装饰风格奇怪的大厅;里面多用的,倒是源自天竺等地的一些神魔传说,显得气氛诡异。当然,如果你仔细观察大厅里的人,就会觉得人比装饰诡异多了。西方魔教向来称呼自己为“圣教”,可是他们迥异于中土的行事风格;还是得了“西方魔教”的称号。
“教中动乱;老主人仙去;少主以及大护法、二护法被暗杀。现在教中就属三护法您地位最高,教主之位……”说话的是一位黑衣老者。不得不说;方灵玉果然有能耐;只用了五年;就成了西方魔教举足轻重的人物。
“教中近来多有诡异之事,怎么着也要查清楚再做决定吧!”一个穿着绿衣服的中年人道。隐隐透露出反对的意思。
“鲍堂主是觉得凶手是我么?”方灵玉冷冷地说,让这个喊出反对的话的家伙抖了一个。她进了西方魔教没多久,就因为完成任务出色,被少主收为义妹。其实少主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是在她眼中,算得上是个好人,两个人关系还不错。这回,这个姓鲍的,联合几个有胆子没本事的,居然下手成功了!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也没有,只是……凶手这话可不是我说的!”鲍堂主小声道,还带着不服气的腔调。
“很好!”方灵玉一挥衣袖,不知道怎么的,,大厅里放置的一块大石头居然变成了粉末!“魔教素来讲求强者为尊,我姓玉,能耐也不小,为何不光明正大与少主争夺教主之位呢?我记得护法能力高于少主,然后经过教主首肯,改换少主最后做教主的例子并不少啊!”
大厅里一时间悄无声息,方灵玉说的例子不是没有,魔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如果少主压不住护法,那么现任教主为了魔教的稳定,还不如把位子传给护法,前提是,护法也得姓玉!当然,最后当上教主的护法,也要善待前少主,这好像已经成了一种约定俗成——强的注定占据高位,弱的要乖乖让道,识时务的弱者,是不会被强者为难的。
“属下参见教主!”在西方魔教众人的叩拜中,方灵玉站在了西方魔教的最高处,俯瞰众生……
果然够霸气!唐孟冬想着,邀月打小从亲近的女性,除了移花宫的宫婢,就是当年的方灵玉、现在的教主了吧,是因为受了教主的影响,所以邀月也被养的这么霸气么?
“玉天枢,玉天宝……”唐孟冬有点好奇,还有其他姓玉的,到底哪个才是教主的亲生孩子?
“他们都是我收养的孤儿,个个都是资质极佳,最后最强的那个就是新的教主。本座无意儿女之情,但也不能让姓玉的绝后。这样子,不就两全其美了?”这是教主的回答。
“那我娘?”
深秋,是肃杀的时节,顺天的周府,却是乱作一团。
“少爷,夫人可能是难产!”仆妇的大嗓门响彻了整个府邸上空。
“知道了。”年轻时代的周辅仁回了这么一句,就到书房看书去了。
“孩子生出来了!是两个女孩儿!糟糕,小的这个,怎么左手左脚都有残疾!”
产房里的女子两眼无神躺在床上,床单上鲜明的血迹预示着她生命的流逝。突然有双手抚上她的脸,那手干燥稳定,手指细长,是一双漂亮的手、可靠的手。床上的女子看着眼前的人,一动不动的眼睛里突然有了神采。
“姐姐,我不是做梦吧?”这个女子眨着眼睛问道。
“不是。”方灵玉说话从来都不肯多说一个字。
“你在就好……”那女子的眼泪下来了,“你那年离家,结果……大漠里找到了你的衣服,却不见你的人,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只有我不信,可是你这么多年没回来……”
“我回来了……”方灵玉只有这么冷冰冰的一句。
“回来就好。你总是我姐姐,小时候爹和娘天天在一起,除了督促我练武没有别的话可说,偏偏我资质没他们想的那么好……只有你……”那女子眼中含着泪,分明是在哭,却显出了一种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