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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千万不能让她离去。”
“我知道,孙少爷,去吃饭吧。”
“不吃了,我出去,替我拿车匙、钱包来。”
他开车来到绮年娜的家,绮年娜见他面色不对,很小心的问:“发生了甚么事?”
任俊铭坐下来,长腿搁到几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
绮年娜给他倒杯酒。
任俊铭看看酒杯,看看绮年娜:“别再来跟我要那一套!我不是傻子,你自己明白。”
“我……我没有,这杯酒是给你解解闷的。”绮年娜自知理亏:“我为你开套新酒杯,一瓶新酒。”
“拿瓶新酒来。”
绮年娜拿了几瓶酒来由他选。
他挑了一瓶,叫绮年娜开了,弃酒杯而用茶杯喝。
“你再向我耍手段,我和你一刀两断。”
“不要,我不敢,真的不敢了。”
任俊铭记得祖母说:酒能乱性。他喝了两杯,便不再喝了。
“好闷,好闷!”他一直在喊。
“你今天受了甚么刺激?生意谈不成?”
“男人的事你不要管。女人的毛病就是嘴太多,好奇心太重,干涉男人,控制男人。不懂事,意见又多,八卦!讨厌!”
“俊铭,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绮年娜一直以为任俊铭识破她那晚杯中阴谋而生气。
其实,她是求爱心切,她并不知道任俊铭不喜欢人家向他卖弄手段。
“快去换衣服,陪我上的士高。”任俊铭不耐烦:“别搽七层粉,要等一个晚上,闷死!”
“很快,我不会要你等。”自任俊铭那次撞进来,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绮年娜平时在家也搽粉装扮。
任俊铭兴致勃勃的到的士高,拚命跳舞,想把精神分散,可是前面晃着的,老是丘婷婷向他含羞带笑的娇貌。他实在受不住,跳了几个舞便要回家。
回家途中,绮年娜忍不住安慰他:“不要为生意的事太劳心。”
“神经病!”
人家都说生意难做,任俊铭可没有这个危机。
回家,第一件事找金妈:“婷婷姑娘没事吧?”
“她没有出去。”
“还把自己关在房里?”
金妈点了点头。
“唉!”任俊铭又叹气:“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
那晚任俊铭睡不稳,老发梦看见丘婷婷和他挥手道别。
“不要走,丘婷婷,不要走……”他从梦中跳起来,他坐着发呆。
平时倒没有甚么特别,如今丘婷婷不理会他,他便有失去珍贵东西的感觉。
他以为找绮年娜会令他开心,可是,绮年娜根本不能代替丘婷婷。他上班和一大班漂亮女职员去吃自助餐,她们也不能代替丘婷婷。
他决定明天不上班,等丘婷婷出来补习,马上捉住她问个明白。
第二天早上九时半,丘婷婷尚未下来,就有电话找他。
“波士,今天你要到宇宙集团开会,那边的秘书打电话到公司找你。”
糟糕!这样重要的会议竟然忘记了,宇宙集团会议,一连三天,因为每个董事都要报告他们一年来的营业状况,及下一年度的发展建议。
幸好今年的会议在香港,否则任俊铭还要出门。
他匆匆出门,三天之内,他难以和丘婷婷碰上面。
开完会走出来等司机接他,突然一辆跑车停在他身边。
他一看,是金翡翠。
他看见金翡翠,一点都不惊喜。
金翡翠侧身过去开了车门。
“上车吧,这儿不准停车。”
他上了车。
“你好几天没有找我了。”金翡翠一面开车一面埋怨。
“我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今天打电话到公司,陈小姐说你来了这儿开会,我便来找你。”金翡翠是不是会吱吱喳喳:“忙,也可以给我打个电话。”
“我们去喝杯酒。”任俊铭看看表,差不多到HAPPY HOUR。
翡翠顺着他。喝酒时,他靠在椅上很舒服,但脑子里空白,呆呆的。
“开会真的令你那么被倦吗?”金翡翠关心的问。
“唔!”
“到运动中心做个水压按摩。”
“没有那么严重。”他忽然想起丘婷婷这时候补习回家,又关在房里。
开会,是经常的事,他怎因此而疲倦?他夜里发噩梦,丘婷婷不理他,他情绪低落,倒是真的。
吃晚饭的时候,任俊铭还是心不在焉,又打电话问金妈丘婷婷在做甚么?
“你真的很疲倦,早点回家休息好不好?”金翡翠十分体贴。
“好,好极了。”
回家,经过丘婷婷的房间,站了一会,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第二天,他出门开会前,打电话到花店,叫他们送二十盒花来,有白玫瑰和雪柳、紫色康乃馨和满天星。
他很满意的去开会。
他早吩咐司机在后门接他,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来把他载走,他可以早点回家。当然,都六点了,想捉住丘婷婷是不可能了,但是,他还是想回家。
他下车把公文箱交给金妈:“花店有没有送花来?”
“有,一共二十盒,婷婷姑娘满房都是。”
“婷婷姑娘怎样说。”
“她叹气说:为甚么不早点送。”
“太迟吗?女人不是任何时候都喜欢接受花吗?”
“但第一个送花给她的人,她会牢牢记住。”
“柏嘉。”任俊铭打一下拳头:“这小子真阴谋,他没打电话给婷婷姑娘吧?”
“有,天天打。”金妈看了任俊铭一眼,吞吞吐吐的说:“他知道婷婷姑娘不开心,开了汽车来把婷婷姑娘接了出去找节目。”
“金妈!”任俊铭大喝一声,面孔发青:“我叫你看住婷婷,不要让她出去,你为甚么不依照我的话去做?”
“婷婷姑娘并不是跟柏嘉少爷走,她甚么都没有带去,听婷婷姑娘说,他们只是看戏吃饭。”
“但跟她出去的人是金柏嘉,我最讨厌金柏嘉!”任俊铭大发脾气,用力捶椅子的扶手:“婷婷也太不自爱,她到底要我还是要金柏嘉?这个三心两意的小女孩!”
“孙少爷,其实,你根本不应该怪婷婷姑娘。”
“不怪她,怪我?”
“是应该怪你自己,你知道婷婷姑娘怎会由上海来香港的?”
任俊铭不说话。
“她申请来香港的理由,是结婚。她由上海来,是为了和你结婚。”
“她并没有跟我说。”
“她根本没有机会说,她来香港,你理都不理她,当着她和翡翠小姐、绮年娜小姐亲热。当时她怎样伤心,怎样痛苦你大概不知道,你还把她认作小表妹,给她介绍男朋友。婷婷姑娘真的是很痛心,几次想回上海,又怕对不起老夫人,更怕她母亲怪她。她在这间大屋闷了一个多月,后来你介绍她认识了亨利少爷,总算有个人陪陪她。直至认识柏嘉少爷,柏嘉少爷对她是真心的,并非因为她漂亮才爱上她,那时候,婷婷姑娘也并不漂亮。柏嘉少爷充实了她的生活,你说她怎能不感激柏嘉少爷?”
“我承认以前是冷落她,疏忽她。不过,最近我对她已经很好,我带她乘船出海,也会抽空回来陪她。”
“是的,孙少爷和婷婷姑娘游船河回来,婷婷姑娘很开心,笑容整天挂在脸上,我从未见她这样快乐过。我每次逗她叫她孙少奶,她就开心了,既怕羞,又忍不住笑。自从那天,任何约会她都推了。柏嘉少爷的约会她也全推掉,她说过为了你不再见柏嘉少爷。”
“你在唱歌,她现在已经和金柏嘉跑了呀,还说为了我,若是她还念婚约,她不应该和其他男人私会。”
“后来她知道你仍然和翡翠小姐来往,还有绮年娜小姐,所以大小宴会你都没有带她出去。婷婷姑娘知道,她只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因为你爱她和爱翡翠小姐和绮年娜小姐一样多。”
“笑话!翡翠有甚么好?绮年娜?哈!”任俊铭耸耸肩:“婷婷根本对我没有信心,我也没有办法啊!”
“婷婷认为你可能同时爱上三个女人:翡翠、绮年娜和她。”
任俊铭毫不考虑的说:“我认为我已经不再爱翡翠和绮年娜。”
“不爱她们何必再来往?大宴会还带着绮年娜小姐!”
“有了爱情就不能交朋友了吗?”
“对!所以婷婷姑娘和柏嘉少爷在一起,你不应该生气,当然也不应该妒忌。”
“我不能忍受她在外面有男人。”
“她也不能忍受你在外面有女人。”金妈胆子越来越大了。
“唉!”任俊铭靠在椅背上:“她到底要怎样?”
“平等,你不在外面交女朋友,她也不会和柏嘉少爷来往。”
“那容易,翡翠、绮年娜我都不稀罕,甚么时候拜拜都可以。”
“这就好了,甚么都解决,不过,孙少爷说过要算数!”
“呸!你以为外面的女人有甚么了不起?婷婷和我,总算有婚约。”
“孙少爷,你承认老夫人订的亲?”
“祖母眼光不错,丘婷婷的确可爱。我一直认为祖母品味高,况且,祖母至死也希望我娶丘婷婷,她生前疼爱我,我听她一次也应该。”
“老夫人在天有灵!”金妈开心得留下眼泪:“她的心愿,总算能达到了,几乎已经过一个世纪。老夫人和丘婷婷的祖母是金兰姐妹,说好将来大家生下孩子,要配婚约,后来婷婷姑娘的祖母和老夫人的都是儿子,便把心愿寄托在你们父母的身上,谁知太太生了四个女儿,丘家也生了两个女儿……直至太太生下你,可惜丘家的女儿都比你大。七年后,丘太太再度怀孕,老夫人马上回上海,指住丘太太的肚子说:这胎是女儿,就是我任家孙媳妇。下一年,婷婷姑娘出世,老夫人很高兴,马上回上海看她,以后也常托亲友带礼物回上海。老夫人死前一年,又确定这门亲事:你和婷婷姑娘,其实是三代指腹为婚的夫妻。”
“怪不得祖母对丘家那么好,怪不得祖母至死也争取婷婷做任家孙媳妇。到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外面有汽车声,金妈说:“柏嘉少爷送婷婷姑娘回来了。”
“嘿!他还敢开车进我的花园?”任俊铭说着,便跑出去。
金柏嘉刚拖丘婷婷下车,任俊铭跑过来,紧紧捉住丘婷婷的手臂:“你别碰她!”
金柏嘉不屑的盯他一眼:“你也不要碰她!”
“哈!我叫你滚蛋,你把车驶进来。我叫你不要再找丘婷婷,你带了她出去。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竟然叫我不要碰她?你凭甚么?简直混账!”任俊铭一直捉住丘婷婷不放,怕她溜了。
“我今天向丘婷婷求婚,我们先订婚,我大学毕业马上结婚,丘婷婷非常聪明,她知道谁对她好,谁不尊重她。”
“婷婷!”任俊铭急促回头问:“你答应了他的婚事?”
丘婷婷挣脱他不说话。
“她还没有,她应该好好考虑。不过,我很有信心,丘婷婷一定会答应我的婚事。因为,她知道我爱她。”
“你的确对她好,也许你也爱她。不过,你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