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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无所谓吗?!一点也不在意吗?!”愤怒中的洛熙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变得苍白的面孔和虚弱疲累的样子,他怒问,“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是因为你那么有自信,我除了你不可能再喜欢上别的女人,还是——因为我对你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
所以你才一点也不在乎?!”
“喵——” 黑猫牛奶被怒喝声吓倒,受惊地蜷缩在角落里,两只圆滚滚的眼睛不安地看向沙发里地那两人。
“难道,我相信你也错了吗?” 尹夏沫怔怔地说。她真的不想再和洛熙吵架,疲倦已极的身体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下,然后好好想一想。 “是因为相信吗?” 洛熙失神地笑,眼底的雾气是他美得妖娆,又疏离得仿佛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所以你不打给我电话,不回家,手机关机,好不容易打通你的电话你也不接。这样是因为相信,还是因为你根本不在意我,所以那些绯闻对你毫无影响?” “我当时……”她想要解释,突然发现那个原因或许会更加激怒他,“……又事在忙,无法接你的电话……” “你当时在忙什么?” “……” “说来让我听听,又什么事情使你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那声音轻如雾气。 “洛熙……” “不能告诉我?”洛熙心中一紧,莫名闪过一个奇怪的感觉,他瞳孔一紧,反而笑靥如花地打量她,“……总不至于,你是和欧辰在一起,所以不方便接我地电话吧。” 尹夏沫脸色一白。 “咦……”他慢慢地拖长了声音,唇角带笑,“看来我猜对了呢,果然和欧辰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她胸口起伏了一下,终于决定把事情告诉他,可是要不要把
换肾手术的事情也告诉她,却还是犹豫不定。 “那是什么样子?你喜欢的是欧辰,始终都是欧辰,对不对?所以你不在意,甚至……也许你还窃喜与我和沈蔷的绯闻恰好传出来,所以你不想求证,也无所谓我的解释,你正好趁机和我分手,最好我从此永远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对不对?”心底剧烈翻绞的伤痛使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就像匕首一样。 “洛熙!” 尹夏沫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相信那些话居然这样轻易地就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屋内静得令人窒息。 黑猫牛奶不安地从角落里跑出来,在两人的腿旁绕来绕去,喵喵地叫着。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 尹夏沫眼底充满疲倦。 她很累,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错的是他,可是,却是她站在这里,接受他的指责。那是他的绯闻,他和别的女人亲吻,她不想去追究,选择信任他,竟然也错了吗…… “小澄……生病住院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医院照顾他,所以没有时间去在意你的绯闻。而且,你既然来找我,就表明绯闻只是传言而已,我为什么不相信你,而去相信那些空穴来风的娱乐新闻呢?”
洛熙一惊! 想到屋里冷冷清清,似乎好多天都没人住过,沙发上也蒙了薄薄一层灰尘,她是因为小澄的病情才这么多天没有回来吗? “小澄病情严重吗?有没有危险?” “他会没事的。” 她眼底黯然,神情却淡定如常。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皱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让我知道?” “……我一个人就可以照顾好他。” 难道要他退掉通告在医院里守护小澄吗?她知道《天下盛世》目前正在最紧张的拍摄过程中。而且,当时他在绯闻缠身……他和沈蔷,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可是,你却去找欧辰了。”洛熙失落地笑了笑,“今天下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在欧辰身边,对吗?” “……” “回答我。”声音很轻,仿佛毫不在意。 “……我去找他是因为别的事情。”苦涩在她心底晕染开来,如何能够告诉洛熙,只有和欧辰结婚才能得到小澄所需要的肾。 “什么事?” “……你不需要知道。”她脸色苍白。她会努力去找一个更加合适的解决办法,既可以就到小澄,又不用…… “是吗…… ” 洛熙望着她,面容也是苍白的,眼珠漆黑的令人心惊,仿佛眼底有深不见底的黑洞。他良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望着她。
尹夏沫咬紧嘴唇。
她是为了不让他生气,也是为了想出更好地解决办法,才选择不告诉他关于欧辰的事情。
可是——
她又伤害到他了,是吗?
虽然已近心力交瘁的边缘,可是洛熙那绝望沉痛的样子,还是令尹夏沫蓦地心痛如绞!
“我和欧辰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
他紧紧握住他的手。
小澄生病入院,只有他,只有他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想靠在他的身边,让他来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会没事的,而不是无休止的怀疑和争吵……
洛熙静静的将她的手拉开。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他看起来那么安静,浑身笼罩着如白雾般的寒气,肌肤如美瓷,嘴唇如花瓣,他无声的坐着,好象一个遥远的世界里。牛奶爬上他的身子,亲昵的想要在他臂弯间磨蹭,可是,胸中的怒火和痛苦使得他用力将它挥走!
“喵……” 牛奶惊慌的扑到沙发旁的小柜上,上面的一只纸盒子被它撞了下来,盒子里的东西洒在两人身前的地面上!
那是一些照片。照片似乎已经很久了,每一张都微微发黄,全都是很多年前她和欧辰在一起的画面。其中一张是在圣辉校园的广场,少年的欧辰站在她的面前,轻弯下腰,在她的手背印下一个吻,照片里的她凝视他,悄然流露出少女的娇羞。 这些正是年度金奖颁奖礼那晚欧辰拿来的。
浑身如化石般僵硬住! 洛熙定定的瞪着那些照片,唇上最后一抹血色也缓慢的褪去,有一种漆黑色的疼痛,汹涌而来,似乎要将他从头到脚撕成碎片,然后彻底摧毁掉! 她还留着那些照片…… 那些已经被她扔进废纸篓里的照片…… 竟然一直珍藏在她的身边…… 这就是她所要求的信任,这就是她说的已经完全将过去忘记,这就是她说的与欧辰毫无关系!
尹夏沫大惊! 她拼命稳住心神,强作镇定地蹲在地上将那些照片一张张捡起来,说:“扔弃在废纸篓里如果被记者们砍刀,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那天我将它们又捡了回来……” 这样的理由,明明是真的,洛熙也不会相信吧…… 她绝望地停下来,眼睛望着他。
“于是捡回来以后,就一直好好地收藏在这里,是吗?”洛熙眼神冰冷,语气里含着淡淡的嘲弄。
“洛熙……我喜欢的是你。” 她无力地说,试图作最后的挽回,然而洛熙脸上的表情却告诉她,这句话的作用是多么的微薄。 我喜欢的是你…… 尹夏沫想再大声点说一遍,可是惊慌和痛苦使她在这一刻几乎说不话来了。
“我们分手吧。”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说出来似乎并不耗费任何力气,只是洛熙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突然有些沙哑。
“分手?” 尹夏沫茫然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似乎我总被人抛弃呢。”洛熙的笑容带着淡淡的涩然,他望着窗外的夜色,面容被灯光映照得仿佛虚幻,“这次,换我主动吧。” “……我喜欢的是你……”是他在生气,一定是他在生气,所以才说出这样的气话来吧,只要解释清楚……
“这一次,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洛熙站起身,长长的阴影覆盖在她的身上。 “其实我也许没有立场指责你。我和沈蔷的确亲吻了,也正准备交往……尹夏沫,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夜色如此寂静。 尹夏沫脑中忽然有种恍惚的眩晕,仿佛时空在抽离和逆转,渐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她的身子才颤抖了一下,慢慢闭上眼睛。 手中的旧照片滑落下去。 她呆呆地坐在地板上,然后将头埋进膝盖里,整个人紧紧地、紧紧地抱成一团。
洛熙和尹夏沫宣告正式分手!很快地,这个消息成为尽人皆知的新闻! 虽然其中还有一些蹊跷。有些记者爆料说,曾经洛熙很肯定地告诉他们,他和尹夏沫没有分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天后,洛熙又轻描淡写的宣布说,他和尹夏沫正式分手了,从此两人再无瓜葛。应该是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洛熙的态度不可能转变的如此之快。难道…。尹夏沫和欧辰的绯闻也是真的?但是记者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却依然不能够从洛熙的口中探得一二,终于也只好放弃,转而询问他和沈蔷目前是什么关系,是否如传闻所言,两人正在交往。洛熙淡淡微笑,避而不谈。而另一当事人尹夏沫恍如人间蒸发,记者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各处蹲守,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
越是神秘就越是勾起人们的好奇心。 所以当洛熙和沈蔷出现在各种场合为正在拍摄的《天下盛世》作宣传时,总是有无数的记者围堵追随。而两人的神情亲昵,应记者们的要求牵手或者搂肩时也并无推脱,洛熙含笑,沈蔷时不时会凝视他,活脱脱一对刚坠入情海的恋人。 当有记者问到两人是否有可能结婚时,洛熙仿佛没有听见,沈蔷却转头看了洛熙一眼,微笑说,顺其自然就好。 顿时又一波新闻出炉……《洛熙沈蔷婚期正在考虑中》!各报纸登载的照片里,洛熙轻拥沈蔷的肩膀,沈蔷回眸望他,眼底流露温柔之意,两人金童玉女,看起来再相配不过。
病房里。
珍恩沮丧的想来想去。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呢,洛熙不是很喜欢夏沫的吗,怎么这么快又和沈蔷走在一起了? 夏沫,是很难过的吧…… 当然当她问夏沫的时候,夏沫淡淡的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不适合在一起了,就分手了。 她吃惊的看着夏沫,夏沫的眼睛却像琥珀色的玻璃一样透明,仿佛什么情绪都没有。可是,她终究还是知道夏沫是被伤到了,因为夏沫越来越瘦,越来越苍白,小澄不在的时候,夏沫沉默出神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不过…… 好象也不对…… 总觉得夏沫并不完全是因为洛熙,小澄睡着的时候,她凝视小澄的那种失神的眼神,眼底那种空洞洞的仿佛灵魂飘走的神情…… 难道——
“画得好美啊……”珍恩赞叹说,又无限向往地低叹,“……可是,小澄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也画一张画呢?” 尹澄凝视着画里的夏沫。 用炭笔细细勾勒出她的唇角,让她笑得更开心些,就像天生快乐而不知忧伤为何物的公主。 他边画边微笑着说: “珍恩姐喜欢的话,改天我画一张给你。” “啊——真的吗?!!!谢谢小澄!!!啊,太好了……”珍恩兴奋极了,忽略掉那个刺耳的“珍恩'姐'”,抓住尹澄的胳膊高兴地晃起来,却险些使他手中的炭笔将画面里夏沫的笑容破坏掉。 尹澄急忙定住手腕。 看到夏沫依旧笑容灿烂,他轻舒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起来,放到病床边。
“对不起,我差点……” 珍恩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关系,”尹澄笑得毫不介意,“就算真的画坏了,也可以修改重画,或许下一张会画得更好。” 珍恩心中感激,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慌乱中又觉得不说话很尴尬,胡乱想到一个话题,说: “庆典快开始了,夏沫应该已经到场了吧。” “嗯。”尹澄犹豫一下,“珍恩姐,姐姐单独去庆典会不会不太合适?我这里没事,你……” “不行啦,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