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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派到这儿来。
白帝满意的低哼,“嗯,这个力道恰到好处。”
“谢王上。”小桂子抖著声音说。
这时,外头的太监进来回报,说是公主有急事要面圣。
“她来做什么?”白帝一脸纳闷,有时他根本就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王妹的存在,毕竟他们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这也是自然的。“宣她进来吧!”
当紫霞踏进御书房,神情有著少见的凝重。“见过王兄。”
“免礼了!”不耐烦的挥了下袖子,“有什么急事要见朕就快说吧!朕还有很多事要忙。”
她在藻席上落坐,瞅著自己的兄长半晌,“听说丞相他们在早朝时说了不少骠骑大将军的坏话,王兄真的相信那些谗言?”
“是不是谗言朕还分得出来,如今朕的大军全都只听他一人的命令,这可是事实,再根据护军都尉传回来的奏折,轩辕琉离对朝廷有诸多不满,还怂恿部下跟他一起造反,朕绝不能容许。”他说得义正词严。
紫霞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悲哀。“那是因为王兄迟迟不肯下旨拨下军粮,将士们当然会对朝廷心生不满。”
“丞相说这是在考验他们的能耐,让前线的将士早点结束战事,如果还是不行,到了最后一刻,朕自然会下旨,不会真的把他们饿死的。”白帝说得头头是道,不认为他有错。
闻言,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王兄宁可相信丞相那些人说的话,而不相信冒著生命危险的将士,王兄真是大错特错了。”
“你竟敢说朕错了?”
“王兄……”
白帝有些老羞成怒。“你一个无知女子懂得什么?全是妇人之仁!看来朕还是赶紧帮你择一位驸马,尽早将你送出阁。”
“请王兄听臣妹说……”紫霞明知天命不可违,她还是想试试看。
他怒极的往几上重重一拍,“不要再说了!退下!”
“王兄……”见他压根听不进去,她知道一切都无法挽救了。“那么臣妹告退,不过还是请王兄以苍生为念。”说完,紫霞黯然的离去。
“哼!竟敢说朕错了,朕哪里错了?”白帝怒不可遏的大吼,“这张龙椅是朕的,谁也休想跟朕抢!”
“咳咳……”握雨捂住嘴咳了好久,总算止住了,日渐消瘦的脸庞不见半点血色。“真是麻烦夫人了。”
碧落将刚煎好的汤药端来给他,“这是身为医者的本分,不用道什么谢,今天的药方是用杏仁、桔梗、枇杷叶、冬瓜子、鱼腥草、瓜蒌仁和桑白皮下去煎煮的,你先服个几帖试试看。”
“多谢。”握雨掀动发白的唇色说。
待他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把整碗药汁喝完,已经倦得靠向床头,闭目养神,看在碧落眼中,也是忧心忡忡,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大将军在外头吗?”
她横他一眼,“他正在和我师父说话,你现在只要想著怎么把病养好,其他的事都不要去想。”
“夫人的好意握雨心领了,不过这病是好不了了,所以在握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还有许多事要做。”他对自己的身体早就了然于心。“咳咳……夫人,大将军为人宽厚慈悲,这是他的优点,却又是最大的致命伤……咳……要成大事,心就得狠……不能太心软了。”
“我不赞同这句话。”碧落不客气的说。
握雨微微一哂,仿佛早就猜到了。
“是,不过身为一位贤明的君王,要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情而义……”一口气说到这里,他必须停下来喘口气,歇息片刻。
“如今贱人为君,即使他为政很好,也是非法之君,更别说现今的伪王心胸狭窄、自私无能了……握雨就是担心大将军顾念手足兄弟之情,无法顾全大局……咳咳……”
在一阵猛烈的剧咳之后,掩口的巾帕已经咯出了血来。
“好了,不要再说了。”她攒眉轻斥。
他摇了摇头,唇边还残留了血丝。“握雨之所以掀起这场战争,就是想让大将军认清现实,认清伪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碧落一脸惊愕,“你说这场战争……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战争只会造成生灵涂炭,造成更多的伤亡?”
“握雨明白这一点,可是夫人只看得到眼前,而握雨看到的是往后五十年在大将军登基之后,百姓们将会过著比现在更富强安乐的日子……咳咳……这场战争是注定要发生的。”他毫不逃避碧落责难的目光,“没有这场战争,大将军就无法掌握军权,无法夺回王位,握雨只是顺应天命。”
她为之语塞,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如果这场战争真的必须发生,才能推翻伪王,让真正的白帝君临天下,可是这未免太残酷、太可悲了,碧落想到那些惨死的士兵,那些因为战乱而必须逃难家园的敌国百姓,他们又是何其无辜?
这个世界的百姓所信仰的神界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吗?
似乎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他幽幽的说道:“握雨连续数月以来夜观星象,发现月亮变为青色,青色代表饥荒与瘟疫……只要伪王在位一天,百姓的痛苦就永远无法解脱,夫人于心何忍。”
“瘟疫?”碧落低喃。
握雨困难的颔首。“不错,瘟疫很快的就会蔓延整个霝国,不能再拖下去了,大将军必须……咳咳……早点做出决定。”
“你确定?”
他闭目扯唇。“天象是这么说的……夫人,真是抱歉,握雨有些累了。”
“那你先休息吧!”碧落为他盖上被褥,这才步出营帐。
见她出来,兀自低头沉思的琉离这才将目光移向她。
“他……睡了?”
碧落颔了下螓首,“我很想请你命令他立即离开军营,找个安静的地方去休养,可是……”
“没有用的,我自小和握雨一起长大,他的固执我领教过很多回了。”他心头苦涩不已,却也知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著童年玩伴、知己好友一步步走向死亡。
“我刚才已经派人清点过剩下的粮草,只怕撑不了半个月,看来‘他’是打算让大家自生自灭了。”
她凝睇著面具后头的阒黑双瞳。“你打算怎么做?”
“为了解除百姓的痛苦,即使必须兄弟相残,母子反目成仇……”喉头梗了一下,“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琉离。”小手握住他的大手。
大掌紧紧的回握。“不要担心我,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能不能夺回王位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真的能成为一位亲民爱民的君王,那么我这一生甘愿当个普通百姓,过著平淡朴实的日子。”
“我知道。”碧落哽咽的说。
琉离想对她微笑,不过没有成功。“有时我忍不住要想,为什么是我?我从来没有要求过要成为一国之君,为什么天帝要选中我?”直到这一刻,他才吐露出内心的愤怒和无助。
“因为祂知道你可以成为一位人人称道的好君王。”她抚著他冰凉的面具,望见他眸底的脆弱和挣扎。
他紧闭了下眼,“我真的可以吗?”
“是的,你所做的一切,百姓和士兵们全都看在眼里,有他们的支持,绝对会成功的。”
在他强悍高大的外表下,却依旧有著敏感脆弱的一小部分,人人都以为他是无坚不摧,所以处处仰赖他,就因为如此,他总是刻意把自己武装起来,带给大家信心,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卸去伪装,这样的男人教她看了怎么不心疼,不想好好守护他。
有了她的鼓励,琉离再度凝聚了勇气,迎向更大的挑战。
她的月事晚好几天了。
碧落不期然的想到这件事,算了算时间,已经慢了快十天,她的生理期一向很准,不过来到这里之后,压力和环境造成了一点混乱,或许不是……想到这里,她便帮自己把脉。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发觉她捣药捣到一半停下,章大夫随口问道。
怕自己不够准确,碧落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他。“师父,你可以帮我把一下脉吗?”
他疑惑的觑她一眼,没有再多问,便伸手轻按在她右手的脉搏上,调匀呼息,仔细的诊断。
章大夫沉吟了下,“把左手也给我。”
“是。”她换上另一只手。
片刻之后,章大夫将手收了回去,神情严肃的测试她。“脉理滑如走珠,这是何脉相?”
她有些尴尬和羞意。“是喜脉。”
“嗯,左手的脉理比右手顺畅表示这一胎将会是个男婴,往后要注意身子,不要太劳累了。”他没说什么责备的话,因为她和大将军虽然尚未拜过天地,不过已经算是正式的夫妻,待大将军登基,这孩子便是未来的太子,不能不慎。
碧落心想虽然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可是在这个世界想避孕还真是不容易,只能顺其自然。“我知道,只是最近胃口不错,不像一般害喜的征状,所以我才没特别注意。”
“每个人的状况不同,你是学医的,应该更早发现才是。”当师父的还是要来个机会教育。“还是要让大将军知道,尤其是饮食方面的问题。”
“师父,目前军营里粮食缺乏,已经很让他相当烦恼了,我不想再增加他的困扰,我会再另外找机会跟他说。”她说。
章大夫见她如此坚持,也就不再勉强。“好吧!大将军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搬重物的事就叫士兵们帮忙,你可不要太逞强了。”
“是,师父。”碧落这才露出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就在这时,听到外头一片喧嚷,师徒俩急忙出去查看。
“朝廷有圣旨到了。”
“该不会是军粮拨下来了?”
“大家可以吃饱,不用饿肚子了。”
她不由得转忧为喜。“师父,我们也去看看。”
“嗯。”
当他们来到前头,就见护军都尉陈钧已经将圣旨宣读完了。
“……钦此。”
洋洋得意的念完圣旨,笑睇著跪在眼前的骠骑大将军,只有在这时他才显得威风八面,可以让这个老是看不起他的男人向自己下跪。
接过白帝亲自下的圣旨,琉离一脸沉思。
“大将军,这可是王上的旨意,要你即刻回宫接受封赏。”陈钧诡笑的说,因为他得到密报,轩辕琉离要是真的回宫,恐怕是不可能再活著回来,不由得暗暗幸灾乐祸起来了。
琉离不再多看圣旨一眼,将竹简卷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岩国的帝国大军动向不明,本大将军不能随意离开,还请陈大人转达。”
“什么?你敢抗旨不成?”
他冷冷一瞥。“陈大人不是说朝廷拨下的军粮近日将会运到,你该担心的是这个才对。”眼看军营即将断炊,怎不令人焦急。
“呃……那是当然,呵呵。”陈钧两颊抽搐的说。
早就很想扁人的易胜瞪大双眼,“你最好不要耍我们,否则……”
陈钧吓得往后缩。“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本官,本官就在王上跟前参你一本,说你殴打朝廷命官……啊……”
“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易胜忍无可忍,一拳将他打飞出去。
五短的身躯当场摔得是四脚朝天,围观的士兵不由得哄堂大笑,让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颜面尽失。
“你、你竟敢打本官?”
他握紧拳头上前,“老子还没打够……”
“住手!”琉离喝斥道。
易胜悻悻然的退后。“哼!”
“轩辕琉离,你纵容部下殴打本官,本官绝对不会跟你善罢甘休……”话还没说完,陈钧已经夹著尾巴逃之夭夭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