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郁虹简洁有力地道:“我爱你,可是这个亲事我一定会结的。”
香雅思的嘴唇扭曲着,但是还是扬起了一抹带泪的笑,“我不会再反对了,你怎样安排都好。”
接着香雅思拿出红烛跟两个酒杯,他倒满了酒;林郁虹看得出他想干什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香雅思颤抖的举起酒杯,“郁哥哥,你跟我喝交杯酒好不好,我们私下成亲就好了,我真的好爱你,我不能失去你,虽然这只是个仪式,但是这是我从小的心愿,我从小就希望能够嫁姶你,我们喝一下交杯酒就好。”
林郁虹推翻了酒杯,愤怒地道:“你到底在干什么?雅思,你怕你自己闹得笑话还不够吗?还是你真的疯了、傻了?”
香雅思急忙捡起被他挥落的酒杯,他着急得快要哭出来,“求求你,郁哥哥,我们只是私下喝,没有人会知道的,不会影响你明日的成亲,这真的只是我小小的心愿……”
林郁虹拿起他手里的杯子掷向墙壁,怒不可遏的骂道:“雅思!你搞这一套做什么,我是不可能跟你成亲的,你的脑筋若还清楚的话,就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看着杯子碎成一片,就跟他的心一样,香雅思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了地流下,“我可以不要好的衣服、不要好的东西、不要睡在好的房间,只要你真心的爱我就好了。”他一边说一边哭。
林郁虹气得握紧拳头,“你到现在还不懂吗?雅思,我今日若是选了你,我就会被赶出林家,奶奶说能让之前的总管在这附近找不到事来做,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她有那个能耐这么做;我被赶出去之后,她岂会让我好过,她若没把我整的不成人形,会放过我吗?”
他扯紧香雅思的衣领,冷漠的目光透出火爆的情绪。
“如果她把我搞得只能当乞丐,你愿意跟我出去当乞丐吗?你愿意跟着我沿街乞讨十多年,直到她死掉,林家没办法恶整我吗?”
香雅思愕然之下,无法回答,两人对看许久。
突地,门被打开了。
林老夫人走了进来,她看到满室狼藉,她微愠地说:“你这样怎么成亲?你的喜房就在你隔壁,万一他明日夜里发起疯来,在这里胡言乱语、又哭又叫的,难保陈小姐不会听见。”
闻言,林郁虹青筋暴凸,但是他的声音很冷静:“来人啊!把香雅思押进柴房里,到后天早上之后,再放他出来。”
香雅思惊愕得无法反抗,他不敢相信林郁虹竟会下这种命令,他被几个仆役强押了出去。
在经过林老夫人身边时,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满脸泪痕的他,“我早就告诉你,得趁着年轻漂亮,多为自己捞点好处,男人一旦玩腻,你可就没什么价值了。”
香雅思的眼泪干了再流、流了再干,他再怎么回头看,也只是看到林郁虹不曾转头的冷漠身影而已。在这个时候,他充份地体认到林郁虹一点也不爱他,但自己对他爱却太浓、太深,没有办法减少,在死之前,他还是没有办法恨他。
他掩着脸哭泣,哽咽地回答了之前林郁虹问他的问题:“我愿意,再怎么苦我也愿意。”他愿意为他吃苦,哪怕是当乞丐也无所谓,只要林郁虹是真的爱他。
林郁虹在听到他的回答后,用手扶住了额头,但他并没有回头,他皱起眉,彷佛心中有说不出的苦。
…………………………
林家张灯结彩,每个门上都贴上了一个喜字。
一向严厉的林老夫人在今日也难得的展露笑颜,每个人都知道这场亲事,不只是郎才女貌的结合,是两个家族的合并;以陈家只有独女的情况看来,林郁虹与她成亲,等于是接收了她家财产一般,最大的赢家当然是林郁虹。
传言林郁虹将会是林家下一任的当家,如今他与陈小姐成亲,便更加稳固了他在林家的地位;看来,林家下一任的当家绝对是林郁虹,因为这场亲事办得既浩大又热闹,像是在召告林郁虹在林家的地位牢不可破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以后必定是林郁虹的襄中物。
今天,林郁虹的脸上并无笑容。
林老夫人淡淡地道:“去迎娶吧,等洞房过后,已成事实,香雅思就算不接受也得接受了,难不成没人可以依靠的人,还会笨得闹着要跟你分离吗?没有人会这么傻的。”
林郁虹没有回答,他坐上马匹,带着浩浩荡荡的迎娶队伍出发。
林郁虹才出发不久,就有仆役紧张的跑来禀告林老夫人。
他害怕的连说话也口吃了:“禀……禀老夫人,我今天送饭进去柴房的时候,表、表少爷……暴毙死掉了。”
闻言,林老夫人摔下茶杯,立刻就到柴房去查看。
果然,香雅思的尸体已经僵硬,表示是昨夜被关进柴房后没多久就死了。
第一次看见尸体的仆役吓得发抖,“怎么办?喜事跟丧事不能撞在一起,要不要叫郁虹少爷回来,择个日子再娶?”
林老夫人怒斥:“没用的东西!香雅思就算变成鬼,可他是什么下贱的出身,沾得了我们的身吗?破坏得了林家的好事吗?”
她忿忿的瞪着香雅思尸身,“这个香雅思好大的本事,连死的时候都要触郁虹的霉头,竟选在他成亲的当天死,你要让郁虹成不了亲吗?你做鬼也别想!”
她当机立断的下令:“把柴房封进来,谁也不准进去,更不准把这事传出去,等郁虹他们洞房之后,再宣布他的死讯就好,没必要为了这个下贱的男妓误了林家的大事。”
仆役吓得只敢点头,连忙把柴房重新锁上,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他只想离柴房越远越好,以免被冲煞到。
…………………………
林家席开好几百桌,还未拜堂,喜筵上就全是人潮,多数人都是为了跟林郁虹攀交关系而来的,但更多是邻坊邻居来看热闹、喝喜酒的。
林家这次因为为了显示盛大,办的是流水席,到场者皆可饱食一顿,所以吸引不少人来。
林郁虹带着迎娶行列接回新娘后,因为路途远了些,正让新娘休息,以便在吉时出来拜堂。
身为新郎倌的他出来招待客人,有不少人向他敬酒,他喝了几杯,虽不苟言笑,仍能看出在他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已可以跟林老夫人并驾齐驱。
“哼哼……”一个苍老的声音发出不屑的语气。
林郁虹冷冷的望向发声处,发出声音的人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他脸上的愤懑跟他脸上的皱纹一样多不可数。
林郁虹一时之间只觉得他面熟,并不认得他是谁。后来,他认出这个人是谁了,只不过这人在几个月前并没有老成这样,以他的年纪也不该老成这样,可见得他这些日子过得很不如意。
“我以为你早就病死在路边了!”林郁虹冷冷地说。
林郁虹说的得非常无情,因为他永远记得是这个混帐让林伯宏跟林仲业去欺负香雅思,若是他那一天晚来一步,香雅思一定会被那两个禽兽不如的混蛋给凌虐。
“还没看你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林家前总管回答得如此刻薄,当然是把当被被赶出林家的事,全都怪在林郁虹的头上。
“哼!那我倒看看是谁比较早死!”林郁虹不想与他多谈,对于这种人,他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的年纪比林郁虹大,当然是他会比林郁虹早死的可能性大,他气得全身发抖,却拿林郁虹没有办法,但他却忽然色迷迷的舔着唇。
“香雅思很棒,对不对?我一看他用媚眼勾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小浪蹄子铁定在床上淫浪得很,有天晚上我在门前听,他又叫又哭的求你饶了他,叫得让人火都上来了,真想狠狠的搞他一次消消火,他一定比妓院里的红牌还会服侍男人吧?”林家前总管不只出语猥亵,更好像情不自禁的朝自己的下身拍了一下。
林郁虹怒不可遏,若不是今天在自己的婚宴上不宜闹事,他早已将这个人撵出去。
“嘿嘿,我也知道你尝过不少甜头,林郁虹,他活着的时候是服侍你一个人,现下他死了,就算不动不跳,我也想试试那种销魂的滋味;若不是柴房被大锁锁着,守柴房的人死也不肯让我进去,我早就跟香雅思风流快活好一会儿了。”
闻言,林郁虹脸色大变,因为他听他他全然不敢相信的话。
“雅思死了?”
林家前总管笑道:“早就死了,那个守柴房的,还吓得不断烧香呢。”
“胡说八道!”但是从这人兴奋的目光跟不断舔唇的神情看来绝不是假的。
林郁虹呼吸急促,他放下酒杯,飞快的跑离筵席,还撞到许多人,就连在另一边的林老夫人都得出来他神色不对劲,她也站了起来。
林郁虹头痛欲裂,他的心狂乱地跳动着,他由原本的快走,到后面根本就变成是用跟的。
他到了柴房,果然,有人在门前烧香。
林郁虹完全失去理智的大吼大叫:“门的钥匙呢?给我,快给我!”
第八章
“但是老夫人说……说不能开门。”
守柴房的仆役被他不寻常的表情跟激动的举动吓到,他从来没见过向来冷淡如冰的林郁虹会这样失去控制。
“快给我!”林郁虹大吼。
“郁虹,吉时快到了,你快去准备,要拜堂了。”林老夫人神色自若地说。
她的冷静有别于林郁虹的慌乱。
仆役一看到她来,才吁了口气。
“给我钥匙,马上给我!”林郁虹对林老夫人的叫唤置若罔闻,他赤红着眼怒声大叫。
林郁虹从未违逆过林老夫人的意思,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冷若寒霜,“林郁虹,我要你马上去拜堂,你到底听见了没?”
林郁虹干脆把仆役推到墙边,手探入他手袖里搜;搜出钥匙后,他抖着手将钥匙插入,门一打开,他马上冲入。
他见到香雅思正躺在柴房肮脏的地板上,他蜷曲着身子,手心里还拿着那只黑戒指,就像在亲吻那个戒指一样,林郁虹气喘吁吁的轻唤:“雅思,你哭累了,所以睡着了吗?”见香雅思没有反应,林郁虹怕得全身颤抖。
林老夫人踏进了柴房,以冷漠的口气说:“早上我来看过,他早死了,郁虹,人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你快去完成婚事吧。”
林郁虹发出惨叫:“不!不会的!雅思不可能会弃我而去,就算全世间的离我而去,雅思也一定会留在我身边。”
他抱着香雅思,香雅思的身体已经僵硬冰冷,证明他早已死去多时,林郁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单手掩面,泪水不断的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他没有哭出声音,但是他伤心欲绝的神情足以令人动容。
“雅思,对不起!郁哥哥不是故意要这么对你的,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知道就算我当乞丐,你也一样会跟着我,永远也不会变心;但是我能吃苦,你的身体这么虚弱,我怎么舍得让你跟我一起吃苦,然后看你被人作践、嘲骂;我能接受别人家万般的凌虐我,但我不能接受你被人家欺侮。我爱你,雅思,我真的很爱你,我爱你的心一生一世不会变,失去了你,我的人生就什么也没有。”
林老夫人再也听不下去,她难得地对林郁虹动怒,“林郁虹!我命令你,现在马上去拜堂,你若没去拜堂,这一辈子休想拿到林家的一毛钱。”
林郁虹紧抱着香雅思的尸体,他一直亲吻他冰冷的唇,泪水跟浓浓的爱意落在香雅思再也不会说话的唇上。
他抱着香雅思的尸体站起来,声音虽然嘶哑,但却充满了怨恨,他心里的怨恨只是一直压抑着,并不是没有。
“妳再也控制不了我,以前你拿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