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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那么就是你还不够爱她。”虽然他不知道爱一个人会怎样,但他感觉得到,“爱”这种东西是很执着、很霸道的,让人想紧紧拥在怀抱,根本不会想拱手让人。
“别说得好像你很懂爱情。”
“我是不懂,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不爱铃木幸子,至于你要不要爱她,那是你的自由。”大野龙夫再度埋首在公文堆里问他,“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知道我不受欢迎,我这就走,但是有一点我想我得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情?”
“惹毛了母老虎可不是好事。”
“那是什么意思?你指的母老虎是谁?”大野龙夫开始有些怀疑,高史是不是知道那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主谋者是谁。“你是不是知道谁想对付我?”
大野高史耸了耸肩,神秘的笑说:“我只能言尽于此。”
※※※
“阿伦,有人点你的台。”
其实,这就是张浩伦打工的职业,说好听是男公关,说实在话就是午夜牛郎,专门赚女人的钱的男人,只要有钱赚,没有什么不愿意做的。
不过他刚来,所以还不能赚到很多钱,会点他的台的女人也不多,因此一听到有人点台,他相当兴奋,蒲洒的步向刚刚另一名牛郎所指的方向,来到最里头的包厢。
在他敲门之后,里头传来了一声不怎么标准的外国腔调。
推开门,他看到了一张东方面孔,看不出是哪一国人。
但,在这个行业可不分老少国籍,只要肯付钱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张浩伦客气的问:“小姐贵姓?”
“你不必问我姓什么叫什么,我来不是要捧你的场的。”铃木幸子一开场就挑明讲,“我是来找你谈笔生意的。”
谈生意?这女人开什么玩笑?他们会做的生意,除了陪她们这些欲求不满的女人上床,还能做什么?
“也是有人这样说我们与客人间的往来的,你要那样说也无妨,但是变态游戏我是不玩的。”张浩伦替她倒了一杯酒,而后举起自己的酒杯兀自说:“希望我们玩得愉快。”
铃木幸子刷下了脸,不悦的说:“我都说了,我不是来捧你的场。”
“小姐,别那么生气,这种事情没什么好丢脸的。”
“不是丢脸,是你真的误会了,我来找你,是要你上另一个女人的。”
“什么?”张浩伦大为吃惊。
这年头流行整人游戏,很多爱玩的女人会买个牛郎送给自己过生日的朋友,这种传闻他是听过,但从来没有真正遇到过,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事情?
“真是怪事怪人年年有,好吧,你要我上哪个女人呢?我可先声明,有病的我不接,还有刚刚……”
“没有病,我想还是个处女,另外,事成之后我会付给你五百万台币。”
这女人要不是疯了,就肯定是在整他,五百万?五百万可以在乡下买栋很棒的房子,也可以买一部进口跑车了。
“小姐,你想开玩笑我不介意,但是我是按时计费的,你确定要这样浪费时间吗?”
铃木幸子从皮包里拿出一叠钞票问:“这够不够买你一整夜?”
张浩伦望着那叠钞票发愣。
不是他穷得没看过那么多钱,而是这种出手阔气的女人现在愈来愈少了,“那是真钞吗?”
“如假包换。”
“我可以看一下吗?”
“请便。”
张浩伦伸手拿过那叠钞票,几乎每一张都看了,一开始他怀疑那些是假钱,但是却无法从中找到任何破绽,“好像是真的。”
“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直接把钱汇进你的户头里,当然在交易成立之后,我会先给你一半的订金。”
张浩伦听得咋舌,不由得脱口问她,“那个女人抢了你的男人?”
“你只管回答你要不要接这个生意,不需要问太多问题。”
“我有多久考虑的时间?”
“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幸运事,你想我会愿意等待你慢慢的想吗?”铃木幸子用一副天大地大我的钱最大的表情说:“我想这里一定有很多人愿意接这个生意的,所以你要不要就一句话,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张浩伦立刻点头,“要。”
即使对方是个肥得足以压死他的肥婆,他也豁出去了,为了五百万。
然接下来详谈之后,他才知道对象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可怕,而且竟然是他准备要甩掉的女人赖惠鸣。
“我想,这对你可一点都没有损失,对不对?”铃木幸子笑着问他。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只要去做就够了。”铃木幸子的脸由笑转为狰狞。
※※※
已经一个星期了,自从大野龙夫被魏安里请回去配合问案,之后,大野龙夫都没有来找赖惠鸣,而她成天望着天空叹气。
见到他的时候感觉那个人很讨厌,看不见的时候却又觉得人生很无趣,找不到刺激可言,每天除了上课剩下的时间就是压马路,和身旁这个她所爱慕的学长。
可是,为什么当他的手握着她的手时,她一点都感受不到触电的感觉呢?
看了一出她根本不喜欢的电影,又不敢直截了当的说明,只好继续和他来参加这种男生的聚会,结果更无聊,他们谈的不是某女校的辣妹,就是哪所大学的男生很拽,更大言不惭的扬言下回要在球赛上讨回公道。
“你们最近似乎常常输球喔?”
赖惠鸣开口没挑好话,说得也不是时候,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成了众怒人怨的讨厌虫,那几双眼珠子直瞪着她瞧。
张浩伦赶紧把她拉到一旁,“你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整晚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你这样惹他们不高兴,我很难做人你知不知道?”
“那你就继续陪他们好了嘛!我先走。”
“算了,谁叫我们是一对,没道理让你一个人落单,说吧,想上哪去?”他的手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腰,这已经比牵手又进一步了。
赖惠鸣挣开他的怀抱,尴尬的说:“不要这样。”
“你在怕什么?”
“没有怕什么,只是不习惯那样走路。”
张浩伦的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揽住她,嘴巴甜蜜蜜的说着,“没关系的,等你习惯就好了,两人老是走得那么远,一点都不像男女朋友,连我那票球友都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一对呢!”
“那他们都怎么和女朋友相处的?”
“总之没有人像我们这样冷淡。”
张嘉华说过,连他也这样说,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自己有问题呢?
“我们真的很冷淡吗?”
“你现在才知道,你让我几乎要丧失信心了。”
“丧失信心?”
张浩伦黯然的说:“以为自己已经没有魅力可言。”
赖惠鸣看了看他,发现到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改变,但为什么她没以前那种很想被他注意的冲动了?
看来真的是她出了问题,“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走去哪?”
“你的朋友和他们的女朋友平常都做些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去。”虽然冲动了些,但是她也不想这样半调子下去,更不想脑袋瓜继续胡思乱想着那个和她不同世界的男人。
可是——
也没必要夸张得就真的找了家宾馆吧?难道男人和女人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上床吗?
赖惠鸣不禁大声问:“学长,你和我交往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真的喜欢我吗?”
在宾馆门外大嚷大叫,实在很不像话,也很丢脸,张浩伦抓住她的手,低声阻止着,“你不要嚷嚷好不好?是你自己说要做我朋友和他们女朋友常做的事情,我才带你来的,你现在干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啊!”赖惠鸣气鼓鼓地否认着。
“你还说没生气,明明就气得像只小青蛙。”
“总之,你这样让我觉得很……”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张浩伦突然扳住她的肩头,强迫她面对他问着。
喜不喜欢?应该是喜欢吧?但是突然彼他这样一问,赖惠鸣即也犹豫起来。
“为什么不回答?”
“我……”
“算了,我先进去里头等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进来找我,如果你没进来,我就当作你根本不喜欢我。”
说完,张浩伦兀自转头冲进宾馆,丢她一个人在外头。
怎么会变成这种局面?
他说的又没错,是她自己说要做一般情侣会做的事情,为什么到了这里又开始闹别扭呢?她知道现在情侣上床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根本没有人会大惊小怪,只要安全措施做得好,那也没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
重要的是,她今天非甩开那个影子不可。
赖惠鸣一再说服自己,她是喜欢张浩伦的,然后就这样一鼓作气冲进宾馆。
“你还是来了。”张浩伦带着胜利的笑迎向她,然后伸手对她说“来吧,不会让你后悔的。”
进宾馆后第一件事情要做什么?她不知道,第二件事情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之前大野龙夫和她进展得已经快要接近上床阶段了,所以,她可以想象到是什么景况。
可下一秒她又开始摇头,因为明明就是要摆脱大野龙夫的影子,却又一再的想起他,这令她相当困扰。
突然,她看到张浩伦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你干么?”
“你干么?”
两人同时问道。
她睁着惶恐的眼神看着他,他则无辜的说:“我是想要问你要不要一起洗澡?”
一起洗澡?
赖惠鸣想到的又是大野龙夫对她所做的事情,所以一个劲地摇头拒绝他。
“好吧,女生都比较害羞,那我先洗好了。”张浩伦以为她的恐惧是因为没经验,所以兀自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然后大剌剌的把自己的身体展示在她面前。
这么色的镜头她当然是眯起了眼睛,可是,最后她还是好奇的偷瞄了一下张浩伦的背影。
哇!他的身体真不是盖的,大概是常常打球的缘故吧,看起来很结实有力。
可是,她还是没有一丝丝想让他拥抱的念头。
这不是很糟糕吗?她喜欢张浩伦,却不想和他有任何进一步的关系,而她不喜欢大野龙夫,却偏偏对他的身体念念不忘,这代表什么呢?
“我是不是有点变态?”她望着浴室大开的门低喃自语。门内,张浩伦高喊,“惠鸣,如果你想要进来一起洗,我不会反对的。”
“喔,不必了,我等一下再洗。”
但,赖惠鸣的身体却开始移动,并且一步步往外,每当张浩伦突然叫她,她就会紧张的停步,并且回答,然后在静默之后,又开始加快步伐准备逃逸。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做就落跑了。
※※※
为什么好几天不见的人又突然出现了呢?而且还是在这种她看起来有点狼狈的时候。赖惠鸣看到大野龙夫在自家门外,大有见到鬼的恐慌感,而且还不假思索拔腿就跑。
她拼命的跑,却发现前面就是情侣最爱幽会,发展性关系的公园,现在正是那些人打得火热的时候,怎么跑都会打扰到别人,最后,她索性放弃逃跑。
“你学乖啦?不逃了吗?”紧跟而来的大野龙夫一步步向她逼近,语气却略带着嘲讽。
“反正迟早会被你抓到。”
“真聪明,但是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聪明呢?”大野龙夫瞄了一眼草丛中晃动的影子,坏心的问:“还是你别有用意?”
“什么别有用意?”她的视线往那团影子瞄,发现影子一上一下,在做什么就不难想象了,害得她的脸羞赧的红了起来。
“我们要在这里吗?”他邪气的笑问:“你有这种癖好?”
“谁有那种变态癖好,神经病!”
她的抗议引起草丛中影子的不满,一个男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