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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走薄刃 作者:尼罗(若初文学网vip2015-02-13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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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她早上刚想到他,他下午就又到了天津。
  
☆、第二十七章 女人(一)
  
  希灵现在对于何养健的态度,是很随便了。
  
  何养健往白府打去了电话,想让希灵到自己下榻的饭店来一趟,希灵听了这话,当场在电话里笑了一气,然后告诉他自己昨夜没有睡好,现在需要补眠,若想见面,等晚上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何养健的声音低了几度,但是也没有失态,只说:“那好,表妹,晚上见。”
  
  希灵挂断电话,把双臂环抱胸前,她滴溜溜的转了个圈,背靠墙壁做了个思考的姿态。
  
  她的身体不济,所以头脑发达,格外的喜欢思考。何养健是她琢磨透了的人物,然而琢磨透了一遍还不够,还得琢磨第二遍,翻来覆去的研究他。
  
  一旦研究完毕了,就要一击即中。毒蛇便是这样的,鹰隼便是这样的。
  
  沉沉的思索了足有十几分钟,最后她认为自己是真想清楚了,便下意识的抬手打了个响指——打完之后她怔了一下,想起这是陆克渊常做的手势,自己什么时候学了来?
  
  容秀上了二楼,正好听到了她的响指,于是开始对着希灵皱眉毛,认为这不是个好做派。哪知道希灵此刻心情好,用双手一勾两边嘴角,向她咧了个吐着舌头的大嘴。
  
  这回容秀的眉毛彻底皱成了八字——这个鬼脸比响指更恶劣了。
  
  希灵放下手,用轻快的调子说道:“我还要再睡一会儿,别叫我吃饭了。”
  
  然后不等容秀回答,她踢踢踏踏的跑回了卧室。
  
  希灵好睡了一场,下午她醒了过来,又向陆公馆打去了电话——很好,陆克渊依然活着,并且能够接电话了。
  
  一番密谈之后,她开始哼着歌洗漱梳妆。粉膏胭脂遮住雀斑,宽齿梳子划过卷发,她对着镜子抿了抿通红的嘴唇,然后眉飞色舞的站起身,用大刷子扫了扫肩头和前襟。
  
  一个小时之后,她在利顺德和何养健见了面。
  
  她清晨的冷淡显然是让何养健心中存了芥蒂,两人相会之后,他居然能在房间内对她以礼相待。希灵不在乎,大模大样的在沙发椅上坐了,她扇动睫毛看了何养健一眼——到了如今,她已经很会扬长避短的施展一点魅力和手段了,她不是一个富有肉感的成熟女子,卖弄风情是不占优势的,但她的黑眼睛里蕴藏着一点超出肉体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另有一种力量,让人忍不住回望过去。
  
  何养健此刻就看向了她,感觉她对自己是有话要讲的。
  
  果然,希灵笑吟吟的开了口:“表哥,你要怎样感谢我?”
  
  何养健想了一下,随即答道:“我要感谢你的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样?”
  
  希灵一歪脑袋:“你现在最关心的,是哪一样?”
  
  何养健的眼睛亮了一下:“工厂的地皮?”
  
  希灵向后一靠,垂下眼帘摆弄着自己胸前的蝴蝶结:“什么人,做什么事。你和那些人争了几个月,不如陆克渊开口说一句话。”
  
  何养健在另一张沙发椅上坐下了,神情沉静,并没有狂喜:“他要什么条件?”
  
  希灵扭过脸,盯着他答道:“厂房要由他建造。”
  
  “他有经验吗?”
  
  希灵笑了:“不就是盖房子嘛!他会连房子都盖不好?”
  
  何养健沉吟了一下,随即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希灵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摇了摇头。
  
  何养健又思索了片刻,末了慢慢的一点头:“这个条件,倒是可以接受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对希灵说道:“我没想到,你会认识这种人。”
  
  希灵垂下眼帘,一张脸忽然冷淡了:“在旁人眼里,你会认识我这种人,大概也是不可思议的。”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希灵苦笑了:“大哥,我现在是白子灏的姨太太啊!”
  
  何养健从来不问白子灏的死活,仿佛白子灏是活在他嘴里的,只要他不提他,他就可以算是死了,希灵就可以算是独立自由的。
  
  起身走到希灵身后,他用两只大手握住了希灵的肩膀。他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但希灵从空气中,嗅到了混乱黯然的味道。
  
  那味道来自于他的心。名利结成的铁甲下面,他也有热血在流动。他一热,她受了传染,也要热了。
  
  为了迅速冷却自己,她强迫自己侧过脸问道:“这次回北京,有没有和你的未婚妻约会?”
  
  何养健坦白的、而又不带任何感情的答道:“见了一面,在她家里。”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的字很好,在国学方面也很有造诣。”
  
  “相貌呢?性格呢?”
  
  “都还好。”
  
  一只大手向前捂住了希灵的嘴,何养健深深的俯下身来,和她面颊相贴:“我们不要提她了。”
  
  然后他嗅了嗅希灵的头发,随即将希灵拦腰抱起,扔到了大床上。希灵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可是望着何养健的身体面貌,她最终还是仰卧在了床上。
  
  那身体那面貌都是她曾经很爱过的,都是她曾经爱而不得的,如今终于得到了,她不把他嚼烂吮净了,她不甘心。
  
  接下来,一切都如她所愿。
  
  陆克渊现在不便露面,所以派了个肥头大耳的“八爷”,去和何养健签订了一份合同。除了签合同之外,八爷还给何养健送了一万块钱——盖房子,陆克渊赚的是所有股东的钱,这一万元,则是他送给何养健一个人的谢礼。一万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根据希灵对何府的了解,她认为这也就够了。何府的经济实力定然不是很雄厚的,否则当时何养健不会被白子灏压迫得那样狼狈。
  
  果然,何养健接受了那一万元——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钱和权相辅相成,他是力争上游的人,单是年轻有为,单是栋梁之才,还不够。
  
  一万元到了手,他没说什么,临回北京前,他给了希灵一只小方盒子,行色匆匆的,仍然是没说什么。希灵随手打开了盒子,发现盒子里面嵌着一枚钻戒。
  
  钻戒很大,样式也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取出戒指套在指头上,食指不合适,中指也不合适,非得套在无名指上才正好,可见对于戒指的尺寸,他是用过心的。
  
  希灵把戒指看够也戴够了,便把它摘下来,扔进了首饰箱子里去。它本该是一粒种子,足以让她在看到它的一瞬间便怒放出无尽的心花,然而,可惜得很,花期过了,已经不是那个正当时令的好季节。
  
  希灵想起了陆克渊曾经对自己做过的评价:“女人。”
  
  忽然间的,她很想去见陆克渊——他是医生,能治她的心慌。
  
☆、第二十七章 女人(二)
  
  新年前夕,希灵带了一瓶药酒,去见陆克渊。
  
  陆克渊身上那两处刀伤,已经愈合了,但是后背那一刀毕竟是扎得深了些,恢复起来就要慢一点。陆克渊不自觉的有点弯腰,不知道弯到什么时候了,他忽然自己意识到,便忍痛向上一挺,又对希灵说道:“老了,不比当年了。”
  
  希灵反问道:“当年你是铜皮铁骨呀?”
  
  陆克渊笑了:“岂止是铜皮铁骨,我还——”
  
  话没说完,因为后半句是“金枪不倒”,这样的玩笑话,对着老兄弟们是可以随便说的,但对着希灵讲,他自己觉着,不大合适。
  
  背过手拄着后腰,他背对希灵站在窗前,一边试着向后仰,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过年了,该有人登白家大门了。”
  
  希灵坐在沙发上,将一条腿盘到了身下,盯着他的背影答道:“应该是有。”
  
  陆克渊被背上的伤牵制着,行动都不自如,有了点老胳膊老腿的意思:“加点小心,别闹出乱子来。”
  
  希灵笑了一声:“能有什么乱子?真出了乱子我也不怕,我找你帮忙就是了。”
  
  陆克渊回过头,因为后背疼,所以咬着牙说话:“嗯,我是欠了你的?”
  
  “谁让你充大辈,叫你一声叔叔,你还真答应了。”
  
  陆克渊转回了前方:“有我这样一个叔叔,不好吗?”
  
  希灵没说话,只是凝神注视着他的背影——不只是注视,简直就是欣赏了。
  
  陆克渊又问:“你那位大表哥,这几天没再来?”
  
  希灵摇了摇头:“没来,没来才好。”
  
  “你若是个男人,这一手就称得上是完美了。”
  
  希灵向前探了探身:“什么意思?这和我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陆克渊左右扭了扭脖子,然后慢慢的转过了身:“大表哥运气不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希灵明白过来,一张脸红了一下:“那做牡丹的也是他。”
  
  陆克渊不说话了,走到希灵身边,他拿起药酒的瓶子,仔细看那标签。
  
  希灵在陆公馆,一坐就是小半天。若不是陆克渊有事要出门,她还能继续坐下去。
  
  现在陆克渊为了她的安全起见,不肯带着她同行了,于是她回了家,也开始指挥家里仆人洒扫除尘,预备过年。对于人间的好些热闹,她的兴趣都有限,所以指挥了没有一个小时,她就把权力移交给了容秀。容秀如今在白府,说话已经是颇有分量的了,一手抱着小耗子,一手指点江山,她精神百倍的忙出了满头热汗。
  
  忙归忙,她的心思都是条理分明的:希灵最近并没有兴妖作怪,小耗子也长得生龙活虎,还有楼上那只大耗子——她上午趁着希灵不在,给他送了一小盆热饺子,真是沉甸甸的一小盆,被他吃了个一干二净。容秀也诧异,心想他大概还是年轻,否则一个断了腿的、还有一口鸦片烟瘾的人,怎么能有如此可观的饭量?
  
  她不知道白子灏如今采取了骆驼的生活方式,得吃就猛吃,因为怕容秀明天不来,自己又得啃干饼子喝凉水。
  
  至于这家里的其他人,他从来不想。他现在只想自己,除了自己,谁也顾不上了。其实他偶然感觉,自己应该感谢希灵供给自己的这一口鸦片烟,没有这东西,他一定熬不过最初的痛苦。
  
  那一阵子若是熬不过,也就熬不过了,也就没有现在了,也就没有将来了。以手撑床靠着床头坐稳当了,他从头向下摸索自己的身体。他父亲当年有个老朋友,从他记事起,那位朋友就已经是个老头子了。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跑战场,被炮弹炸断了一条腿,后半辈子一直是个金鸡独立的状态,然而照样活得有家有业,有儿有女,喝醉之后撒酒疯,还开枪毙过一个姨太太。他有时候往宽里想,认为自己和那老头子相比,只不过是少了一条腿,相差并不算太多。
  
  他如今能吃能喝,能坐能爬,断腿已经长得囫囵了,只要天气别太糟糕,床单别太肮脏,他躺在床上,也能有长久舒服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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