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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呼吸流连忘返,他不费劲地掳去傅染的睡裤,膝盖撑开她两腿,原来男人和女人力量悬殊最能体现的地方,竟是在这。
她想吼一句让他滚。
明成佑手掌掀起她睡衣衣摆,乘隙钻入,“我出去找你的时候,碰上大哥了。”
傅染肌肤自腰线开始紧绷,火热带有撩拨的手指不急不缓探索,夜凉如水,明成佑看不真切她的面部神色,“大哥说,不过几日他就要和罗闻樱订婚了,还问我怎么看上去精神不大好,你猜我说了什么?”
傅染把脸侧向旁边,避开明成佑一下下烫在她颈部的呼吸,他嘴里能有何好话出来?
“我说大哥,这有女人睡跟没女人睡是两样的,我精神不好全是给傅染榨干的,噢——”明成佑思忖,逐又添了句,“我还说,初尝滋味的女人很磨人,总是不够……”
她双腿为了承重,只得屈起。
“你真无聊。”
何止是无聊,要想抹黑自个找个大染缸跳进去就是,何必把她也扯着?
典型的拉垫背。
“我和你说过,一次和一百次没什么区别,再说你天天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就算真是清白的,在别人眼里也洗不清。”
明成佑的嗓音愈发沙哑,偶尔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蒙在傅染耳边,整个房间如置于火炉内,噼啪燃烧的炽烈蹿至每个角落,一把男声深沉醉人,傅染听到明成佑的浅笑自唇间逸出,带着满弓拉至极点后的旋律,“果然,做运动时不能说话。”
他有些喘。
傅染被压得难受,她和明铮以前就不是在同一条线上的,四年时间,她抱着一份希望甚至想念,如果说以前还能有交集的话,现在就完全成了两条平行线。
他有他的日子要过,她也该更现实些。
他不曾给过她需要等候的暗示,傅染现在收手,不算晚。
动作猛然激烈,她身体颠簸,头晃的更疼了,傅染伸出双手推在明成佑胸前,“慢,你不做措施吗?”
“做什么措施?!”被突然打断的男人挥手打掉傅染的手,意欲深入。
“我不想怀孕。”
“你怎么那么烦?上个床事情一大堆!”明成佑再次动作,“不可能那么巧。”
傅染两手握向男人腰际,很好地推住他往下压的身体,“你家里难道连套子都没有吗?”
“我靠,”明成佑忍不住低咒,“这地儿没来过女人我要那玩意做什么,他妈的当我三岁小孩吹气球玩呢?”
“……”
傅染吓他,“今天正好是危险期,万一中奖怎么办?”
明成佑果然停住,傅染掌心握住的皮肤滚烫惊人,停在半途,她也觉有些难受,不上不下实在折磨。
“我们昨晚就做了,你吃药没?”
傅染不疑有他,点头,“吃了。”
明成佑一松,“那没事,这会药性还在。”
什么歪理?傅染胸前一重,失声尖叫,“不可以!”
“闭嘴,都进去了。”
日上三竿,阳光遥遥穿过半空,傅染坐在梳妆镜前,打了层粉底不满意,又补了一层。
明成佑还未起床,醒着,头枕手臂正侧脑袋望她,“呦,打扮成这幅贤淑端庄的样子给谁看?”
傅染不理睬,这男人阴阳怪调的时候太多了。
她总说明成佑不正经,傅染眼角透过镜面瞥向床上的男人,而当有一日,她回忆起这般光景时,竟觉那样美好。此时的明三少风流倜傥,尚有人味,她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将来会变成怎样一个人。
“你是独立开了家舞蹈工作室吧?”
“嗯。”
明成佑掀开被子起身,边走边说道,“况子最近手头有单活,你接么?项目不大,但也算过得去吧。”
傅染显然被吊起兴趣,“我可以试试,能赚多少。”
明成佑挑件返袖式衬衣,穿了一半后走到傅染身旁,“十来万吧,干得好的话还有机会。”
十万,够多了。
傅染眼里有亮采闪烁,“把具体要求和舞台布置发我邮箱吧。”
“那天我也会去,”明成佑手掌自然落于傅染肩上,他倾身,脸贴向傅染,“你会跳舞吗?”
傅染颈间一阵痒意,她毫不犹豫摇头,“我不会。”
镜中,男人嘴角扯开抹讳莫如深的笑,他薄唇抿成道直线,眼睛深邃浅眯,勾起的一侧嘴角让傅染有种直觉,单看这笑,他心里就没打什么好主意。
明成佑在傅染肩部拍了拍,“到时候你跟我一道去。”
33游戏规则
傅染作为工作室负责人,并未盛装打扮,一身随意撞色套装是今年时尚杂志的宠儿,明成佑事先打她电话,说要回依云首府接了她一道过去。但傅染那时已经带了人在会所内做准备,毕竟这是工作室接的第一单,以往只是开授学习班,里头老师大多请的是国内知名比赛的前三甲,这次,傅染希望他们能一展身手。
况子准备活动的地儿是个私人会所,这钱说起来赚得容易,不过是个开场舞,十几分钟的事,但傅染做事力求完美,她带人早早来到会所熟悉场景,活动开始半小时后,明成佑这才姗姗来迟。
他风光无限地步入大厅,休闲西装是意大利著名设计师的手笔,他抬起腕表,修长指尖拨开袖口,精致的眉眼永远将他置于出类拔萃那一类,傅染招呼工作室的几名老师正准备离开,看样子,况子正竭力挽留。
明成佑箭步上前,侧身角度能看到傅染婉拒时嘴角轻扯出的浅弧,况子正对他的方向,见他走来便顿了声。
明成佑手掌贴向傅染腰际,把她轻往怀里带,“不是说好在这等我吗?还没玩就要回去?”
大大小小的酒会范娴带她参加过不少,哪回不是束手束脚,傅染也听到过范娴暗地里跟傅颂庭说,打小培养出来的气质不同,到底是改不掉的。
所以对这些上流人玩的东西,傅染向来排斥。
“我想回去休息,有点累。”
“玩玩吧,保证你待会神清气爽。”明成佑将不容置喙的性子体现到淋漓尽致,傅染被他搂着往里走,她只得让同行的几名老师先回去。况子紧随其后,帮明成佑打开电梯后跟进去。
“场地清理好了?”
“早就备着呢,放心,绝对的私人场所,不会让人看到的……”
“白痴,”明成佑骂他,“我又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整的好像搞情报似的,横在傅染腰后的手被她不着痕迹拨开,色狼在旁,小心为好。
明成佑走出电梯,右手再度揽住傅染肩膀,“况子说你工作室的那几人跳舞不错,有能耐开起来,怎么自个不会?”
“我管赚钱就好,你也是老板,可你会到门口去做保安吗?”
“……”
况子脸憋得通红,差点破功,明成佑左手轻摸下鼻尖,“你真的不会?”
他再三确认,傅染警铃大作,防备地摇头,“不会。”
明成佑手掌在她肩部轻拍,满意地拥着她顺走廊走去。
傅染到了才知道,他们嘴里说的地方竟是个宽敞的舞厅,四面均有巨大的落地镜,整块分割,两侧不规则摆上几张沙发,靠南方向的吧台更配有服务员,灯光效果打得极好,无意间暧昧丛生的味道已然烘托至极致。
众人见他们进来,纷纷起身,“三少。”
遂又跟傅染打招呼,“嫂子。”
傅染面色差点坍塌,这称呼……
她这24岁的年纪,混在当中只能算垫底。
她脚步僵硬地跟在明成佑身旁,见有人就近把位子让出来,男人也不客气,搂着她入座,“都在呢,大厅不待全跑这来。”
“嗨,在那里闷得慌,自己再不找点乐子非憋死。”
“三少,嫂子,喝酒。”
明成佑松开手,上半身窝进椅背,两手先后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将袖子挽起,“说吧,今儿怎么玩,还是老规矩么?”
“三少,这规矩自然是你定。”况子把冷落在旁的美女捞入怀里,“但事先声明,我四肢协调性太差,我可不参加。”
傅染听到这会,也能猜到个大致,圈内圈外都盛传明成佑舞姿惊人,曾有媒体采访过一名有幸同他共舞的明星,对方套用了《洛神赋》里头的两句来形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此条新闻还被引成段笑话,媒体抓着那位明星的文化素质大做文章,居然用形容女子的词去强加在明三少身上,但只要亲眼见过明成佑跳舞的都知道,那样的形容,唯有不及。
傅染侧目,见明成佑神采奕奕正和况子调侃,他眼底有琉璃一般的亮泽流淌,无论置于何地,照样意气风发。
“三少,您看我们这伙人都把身家赔给你了,回去怕是只能守着老婆冷炕头喝西北风,不然这样吧,咱们今天玩个新鲜的怎样?”
明成佑两根手指端起酒杯,浅褐色液体顺着玻璃杯沿轻晃,一把妖娆目光掺杂清冽,“怎么个新鲜法?”
坐在况子左边的年轻男子凑上前道,“跟您比我们只能自叹不如,比到下辈子还是一样的结果,我看这样,让各自的女伴出力,除去老规矩每场五十万的赌注,我还想到个法子。”
“吊毛关子,快放。”有人在旁催促。
“我看嫂子也是第一次来玩,理应照顾,这样吧,嫂子最后一个出场,让别人先比,赢的那方轮到决赛再和嫂子切磋,”男子嬉笑,但话语上还算尊敬,不敢吃口头豆腐,“这赌注嘛……哪个女人输了,就让自家男人脱光衣服怎样?”
“哈哈哈——”
“李子,你混蛋真他妈损,想看脱衣舞想疯了吧。”
众人哄笑,但多半对这提议感兴趣,明成佑啜口酒,深不可测的眸子睇向旁边傅染,他本来是想带她玩玩,顺便浪漫一把,还能混个贴身教她跳舞的机会,没成想这帮兔崽子成心要拆他的台。
“嫂子,您是傅家千金,这跳舞肯定也是强项,我们实在是输的恨不得背过气去,今儿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您也得给我们。”
傅染蹙眉,她不想参与这种无聊的游戏,将况子递过来的酒杯放回茶几,她朝明成佑说道,“你玩吧,我先回去。”
“玩会再走。”明成佑习惯被人簇拥,在外,也习惯像沈宁那种乖顺听话的,他跷起左腿,话语里是肯定,而非反问。
舞厅外,一阵脚步声经过,明铮停住脚步,同旁边人耳语几句后走了进去,“这么热闹,我说怎么在大厅不见你们。”
明成佑的玩伴相继起身,恭敬地打了招呼。
明成佑依旧懒散,轻唤声大哥,傅染则垂首望向旁边,跟了明成佑喊一声,算是招呼过。
方才的男子给明铮递烟,并把即将开始的游戏告诉他。
明铮噙笑,目光穿过诸人落到傅染身上,触及到傅染面部的尴尬及不悦,他饶有兴致半点头,“这有什么好玩的,我给个提议怎样?”
“您说。”
“要看脱衣舞自然是成双成对才好看,怎能缺了男人?”
傅染抬头,瞳孔内有掩饰不住的惊愕蹿出,在她记忆中,明铮是那样沉稳而内敛的人,她熟悉的他,也不是能与这些人混迹的,傅染心头一刺,如此剖开后供人取乐,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却没有一个心存怜惜。
耳畔传来众人的拍手应和声,明成佑猜想明铮知道傅染不会跳舞,他若带着她,必输无疑。
想看他笑话么?
“我还有个更好的,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