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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没心没肺,那一刻,他嫉妒着电话那头的人。他不知道是谁,直觉认为是陆遥,也只有他能在这上班时间自由地陪她聊近一个小时吧。
不能再给她这么空闲的时光,不想再看见她闲得煲电话粥。于是吩咐了她的部门经理给她安排一些小事,把她的全部时间都占满,让她忙得没时间讲电话。总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不可以对着其他人笑得这么璀璨,这么夺人心魄。
苏言是个很好强的人,这样无谓的忙碌,不知道是不是更能刺激到她。
唐逸一路走去的时候视线有些被遮挡,模模糊糊看见苏言站起了身,来回地似乎做着一些什么。等能看清楚时发现她正贴着墙角的柜子,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一个看上去不怎么结实的纸箱上,而纸箱被放在办公椅上,椅子的表层是真皮的,柔柔软软,使得她的身形看上去摇摇晃晃。她伸长着手臂,应该是在够什么东西。
柜子很高,即使她搭了两层加上高挑的身材仍旧碰不到顶面,一副很是吃力的样子。这他不关心,他想的是,杂物间的地面不像办公室,铺的都是地砖,要是她一个不稳从上面摔下来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她那架势,要不摔还真有点难度。想到这里,他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赶紧给我下来!”
这一声响起的时候,苏言正牟足了劲去够那就在边上的螺丝刀。
她的电脑出了问题,突然黑屏然后‘滴——滴——’地叫了起来,这种情况她遇见过,好像是主机里的内存条松了,拔出来重新插一下就好。可是她没有拆开主机板的工具,大家又都下班了——即使不下班也没人会来帮她的吧,她又急着要把资料整理出来,还好她有随手保存的习惯,丢失的数据应该不多,后果不会严重。
只能靠自己了,可是这办公室里不像有螺丝刀的样子啊,她象征性地找了一会后,眼尖地发现柜子上头就有一把看上去很像螺丝刀的东西,因为高差问题她看不真切,立刻搬来椅子站上去查看,这才看清果然是那玩意儿。
这柜子挨近天花板,不借助点道具完全够不着,于是就有了唐逸看到的那幕。
也许,他不叫出那声的话苏言还可能安全地下来,她的手已经碰到了螺丝刀并把它勾了下去,她刚想松口气,就硬生生被那突然出现的叫声吓了一跳,身子明显一颤,脚下本就不稳的姿势更加不稳。随着螺丝刀落地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她发现自己的重心在转移,纸箱一边塌陷,她的身子又开始晃动起来,双手无处可抓,然后——
“啊!”苏言惊叫出声,完了完了,她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千万别是脑袋先着地啊。绝望地闭上双眼,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似乎撞上了一堵肉墙,冲力之下,这肉墙被自己狠狠压在了身下。
这个胸膛太过熟悉,熟悉得她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下班了吗,那自己刚刚的糗样岂不都被他看了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他会来救自己呢,来了这么久,他明明一直都在刁难她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得赶紧从唐逸身上爬起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虽然整个公司应该只剩下了他们俩没有人会看见,但也因为这样才显得更加暧昧。
苏言摸索到冰凉的地面,想要撑着爬起来,却没想到背上突加了一股力道,带着霸道的气息按下她欲起的身体,只是一瞬间,她就又紧贴上那宽厚的胸膛。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苏言霍地睁开双眼,发现唐逸正满含怒气却又像是带着某种想要压抑更想要宣泄的眼神盯着她,深邃不已。
第一百一十二章 额角疤痕
温软馨香的躯体覆在上面,唐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如果说刚才扑过来救她是有明确行动意识的,那么这一次不让她退开纯粹就是本能反应了。
他不想失去那真实的触觉,曾经多少个午夜梦回都得不到的充实满足感,那一刻,他贪恋无比。
“为什么你额头上有个疤?”苏言本想问他拉着她干什么的,可是见到他额角那条已经淡得几乎看不出的疤时,她不觉转移了注意力。
“你才发现吗?”
这叫什么话,那个地方原本被头发遮着,要不是现在他躺着而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那一块,平时根本发现不了啊。再说,自重遇后她也没有正视过他呀。
“我们能不能起来好好说话?”他的手竟然还紧紧搂着她,这让苏言觉得很是尴尬,现在的他们不适合这样的亲密,更是不可以。
唐逸的理智也在此时回了过来,刚才确实太冲动了。可是,也正是那一刻让他发觉,无论过去多少时间,能乱了他阵脚的人始终只有她,更甚者,只要这具身体能够永远留在自己怀里,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那样的美好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那个时刻,他真的是这么想的,清醒而强烈。
可他也明白,纵然他有这个心,苏言也是不会愿意的了。她又爱上了那个男人,他们住在了一起,同进同出,想到他们晚上可能会干的事情,唐逸的眼睛瞬间就危险地眯了起来,一把推开了身上的人儿。
这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苏言撇着嘴站起身,见对方也随即站起后,她继续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额头上为什么会有疤呢。”
“你没资格知道。”
那么疏离的话语,那么冷漠的眼神,把苏言所有的热情全部打压而下。本来真的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她的关心早已是多余的了。
“唐逸,你恨我吗?”苏言喃喃出声,肯定是恨的吧,那么几次少得可怜的接触里,他的恨意总是那么的明显。没等他回答,她就假笑着接着说到:“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你看你现在的事业强盛得已经不是三年前可以比拟,身边又有一个足够出色的千金小姐。我知道你故意在针对我,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把恩怨一笔勾销好不好,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好不好?”
“你觉得呢?”唐逸逼近她一步,对于自己所听到的,他觉得可笑至极。她哪只眼睛看到他过得很好,人前纵然再风光,可她知道一个人的时候他是怎样的寂寞吗?她不知道,绝情如她,大概是永远都体会不到那种心境的。从来没有认识过?!亏她说得出来,想要与他划清界限吗?门都没有!
“苏言,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一笔勾销,你觉得我所受的伤痛能一笔勾销吗?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为了你而来的,从你离开我的那刻起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凌厉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眼前已是空空荡荡。其实,说那番话并不是真的为了话中所说那样,她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他果然是在意的,她感觉得到他的矛盾,似乎想要下狠手,却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不觉心软。
内心是不甘的,明明相爱,却要分离,明明可以幸福,却落得两败俱伤。她在想,她是不是应该再争取一次。这样的想法,在他重新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就开始悄然生长,刚才被他抱在怀里,她更加确定——那里才是她想要的归宿。
可是帝唐与亚欧的关联她也了解得清清楚楚,唐逸和夏欧是必须结婚的,要不然他无法给欧涵一个交代,而他,还得罪不起欧涵。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呢?苏言一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当初的离开就像一场闹剧一样,她没有想过会是那样的结局,她以为和唐继尧的赌约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如今,唐逸的身边有了其他女人,她就是想挽回都很被动了。
还有,她还是很好奇他额上的疤痕到底怎么回事,猛然间她又想起了一事,之前见他的胃似乎也有问题,酒桌上的那幕以及后来他在车子里的那幕,联系起来,他的身体一定出了什么状况。
于是第二天上班后,趁着午饭休息时间,苏言本想去找汪洋问问,没想到她先找上了自己,她只是过来聊天的。幸好在这里,还有一个人会来陪自己解闷。
扯了大概十分钟的八卦内容,苏言将话锋一转,很认真地望着对方说到:“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不会是关于唐总的吧?”汪洋嬉笑着打趣,随即看到她脸色一僵,便挑眉道:“还真被我猜中了呀。”
“嗯。”苏言点头,停顿了下试探地开口:“他……是不是胃不好?”
“你发现了?”
听她的口气,这么说是真的了。以前他身体可好着呢,怎么突然这样了?该不会是她离开的那段日子害得他茶饭不思得了胃病吧,苏言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随后立刻否定掉,不可能不可能,当初唐逸既然都没能找到她说明她并没有特别重要,再说胃病发作起来应该也不是他那样的吧。
没看出对方的异样,汪洋只顾蹙着眉继续说到:“我刚进帝唐就发现唐总似乎不能喝酒,一喝就会吐,吐得非常厉害。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不是简单的胃病,反正唐总从不许我们过问的。”
连她都不清楚,苏言顿觉有些失望。对了,“那他额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唐总额头上有疤?!”汪洋很是惊讶地反问,她怎么不知道。
看,天天跟在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她一个才见过几面的人怎么可能发现嘛。苏言腹诽着,原本还想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如此看来,几乎一点收获都没有。
第一百一十三章 催婚电话
G市,亚欧集团。
这是一幢气派非凡的高楼,地域宽广,除了那耀眼夺目的主建筑以外,周围的景观小品布置得异常温馨,如后花园一般,吃过饭后下来走走,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还搭配着许多健身器材,给员工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休闲环境。
外面的一切宁静而祥和,衬托着里面的庸庸碌碌。突然,原本井然有序的写字楼里,爆出了一声惊叫。
这个声音是欧涵的秘书沈若冰发出的,当她踏进董事长办公室时,看到的便是欧涵伏在办公桌上的情景。正好是午饭过后的时间,原以为她是不是太累睡着了,但是不对,欧总不可能会在通知她过来以后自顾睡觉的,哪怕再累。猛然间想到一事,她脸色顿变,立刻试探着叫出声,“欧总……欧总……”
声音渐大渐急促,她甚至上前用手想要推醒她,可是对方毫无反应。“不好了,快来人呐!”看来欧总的病又开始发作了,而她,是除了欧总以外唯一知道那病情的人。
医院里,欧涵所在的VIP病房,沈若冰静静地守候在病床边,医生已经全部撤离,室内悄然无声。点滴的速度看上去有些快,她起身调了调,刚弄好就见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欧总,你醒啦。”
欧涵只是轻点了下头,随即望着眼前白色的墙壁发呆,这病比自己预想中来得还要迅猛。主治医生的话语尚回荡在耳边,很早之前,他就总是让她多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劳公司的事情。可是她没有办法,丈夫教了半辈子的书,育人在行,却不是管理公司的料,小欧又无心于此,她不操劳的话还有谁能挑起她肩上的责任。
——乳腺癌,晚期。
当初听到这样的宣判时,欧涵觉得她的天就在那一瞬间坍塌了。她问医生自己还能活多久,医生说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只要她配合治疗,情况还是很可观的。她没有告诉丈夫,也没有告诉女儿,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她已经很当心了,手头的事情更多地交给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