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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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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了,花开尽了。
  勤王爷的婚礼却在拖了多年后宣布要正式举行了。
  听说皇上要为这个最宠爱的弟弟亲自主婚,连已经吃斋念佛的皇太后也会来参加婚典。
  勤王爷的母亲路太妃的娘家在皇城里的势力和财力也是非同一般,于是这桩即将到来的婚礼已经沸腾了整个京城。
  城西的丞相府里相对于城东的王爷府就显得清闲安静的多。
  明丞相今年五十有八,从二十一岁入朝拜官以来,经历了两代皇帝,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十七年。这三十七年里他一路加官进爵、娶妻生子,儿子再娶媳妇生孙,可谓荣极一时。此生他最大的遗憾就是虽有妻妾五人,却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在十七岁后成亲,只留给他一个孙女,一个孙子后就英年早逝了。
  明丞相一早已经在书房看了一早上的书信和公文了,然后酸枝木的大公事桌上还堆叠着更多的公文和信件。窗外落花无声,只偶尔有几个仆人的脚步声来去。
  放下手中一个地方官员派人捎来的书信,他皱了皱眉头,唤来身边的老仆人。
  “怎么这么安静?”他问。他总算知道是什么使自己近几日来看不下文件的原因。往日这个时候早有各地入京的官员上来递贴拜会,也有同朝官员回来沟通朝上的问题了,然而这几日却分外安静。
  “丞相爷,勤王爷快要大婚了,很多官员都上门庆贺去了。”
  “炽勤?”明丞相回想那个虽手握兵权,但性格爽朗,处事耿直的男子,微笑起来:“几年前就说要成亲,却不了了之,这次总算底定了,哈哈。”他从酸枝木椅上站起身来:
  “炽勤深受皇上宠信,太妃又与太后交好,那些官员趁此机会上门去拍马屁也是人之常情,正好也让我府上安静几日,再说再过不久,曦儿册封之日,定能盖过王府的风光,哈哈!”
  “丞相爷所言极是,等到孙小姐册封之日,那些官员还不像苍蝇一样蜂拥而至?”老仆人附和。
  “嗟!”丞相甩袖不悦,“若他们是苍蝇,那丞相府成什么了?”
  老仆人恍然大悟,“丞相爷恕罪,奴才读书不多,比喻不当。”边说边跪下磕头。
  “起来吧,只要曦儿能稳稳当当地当上皇后,别再做出不当之事,别的什么事都是小事。”明丞相感触地道,挥手让老仆人起身后,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窗外种植着一树海棠,此时正有一朵开到极盛,被风一吹,极微地“啪”地一声,茎折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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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和日丽,正是黄道吉日。
  四月十二,皇上赐婚。勤王府的迎亲队伍从京城的东街一直排到了西街,极尽奢华。
  惋儿坐在轿子里,与迎亲的队伍擦肩而过,从轿窗看出去,迎亲队伍蜿蜒曲折,绵延数里。
  “想不到勤王爷那样的人居然会搞的如此隆重,简直有刻意炫耀之嫌。”惋儿放下窗帘,淡淡地评论。
  “不想隆重也不行吧?皇上和太后都要来,新王妃又是那样的花容月貌,不隆重怎么配今日这个场合?”坐在身边的清心客观地分析。
  惋儿微微一笑,虽然觉得有些不过劲,却也不再言语。
  轿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勤王府前,早有那管事的上来迎接。
  “惋儿姑娘,您大驾光临,咱王府是蓬荜生辉啊。”那管事正是当日菩心说过的“二管家”,由于跟天衣坊有生意来去,对于惋儿和她的四个丫鬟是相当相熟的。
  “今日连皇上都要来,你这样说我,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吗?”惋儿笑起来,对于这个二管家的伶牙俐齿也是非常熟悉的。
  “皇上来那是皇上的光辉,而姑娘来是姑娘的光彩,各自不同,有何折寿之说呀。”二管家不光伶牙俐齿,应变能力和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真正是一张巧嘴,怎么都有话说,待在这王府里头做管家实在是浪费,若是能入得小号,当个掌柜什么的,定能发挥所长,生意兴隆啊,不知二管家可有兴趣啊?”惋儿在二管家得引路下,边走进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王府,边半真半假的揶揄。
  “惋儿姑娘看的起小的,小的原该三生有幸,只是今日王爷大喜,姑娘来挖人,恐怕也不妥当吧?”二管家虽然知道这位惋儿姑娘多半是开玩笑的,但这位姑娘说话真真假假,总是故布疑阵,教人看不出深浅来,于是说话未免小心了些。
  惋儿没有再说话,只是栊了栊晶莹紫的衣袖,倒是跟在她身后的清心和菩心偷偷地笑起来。
  已有到的早的官员在待客厅里寒暄闲聊,连深居简出的路太妃都在座,众人虽对这桩婚事诸多好奇,却碍于太妃在场,没有什么过分的谈论。
  惋儿走进大厅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有人认出了她,她几乎没什么改变,依然嗜好紫色的衣服,依然喜欢盛装的打扮,还有那一出场就高人一等的气势,然而几年前“桐贵人”就被赶出了宫,今日会来参加勤王爷的婚礼实在是诡异之极,众人不知后宫里的变迁,于是认识她的人都装作不认识,见到她来都装作若无其事的避让开来。
  惋儿也并没有打算去与他们攀亲带故,看着他们那些明明是故意却努力要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暗暗好笑,并不多做顾盼,直接走到路太妃面前跪下行礼。
  路太妃这几年眼神渐差,并不认识惋儿,只是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二管家,那二管家多么机灵的一个人,立马道:
  “太妃,这是京城天衣坊的老板惋儿姑娘,今日特来给您道喜。”
  “天衣坊?”太妃回想,“惋儿?”这个名字她有印象。
  “哦,你就是年前给皇上送寿礼的那个惋儿姑娘啊。”老太妃突然明白过来地道。可见那次的寿礼让多少人印象深刻。
  “来,孩子,跟我一起坐吧。”太妃拉惋儿一起坐在皇帝赐的宝座上。
  此举委实让惋儿吃了一惊,想如今她是什么身份,况且与老太妃实在不熟,太妃却突然拉她同坐,不好推辞之下,勉强坐了。
  底下众人自是议论纷纷。
  “孩子,”老太妃拉起惋儿的手,自然的仿佛天天这么做,慈祥地问:“你也不小了吧,怎么还没想好好成个家呢?”
  “太妃,我已经嫁过人了。”虽然有些尴尬,但惋儿实话实说。
  “是吗?”太妃不以为然,“那么你怎么还梳着姑娘髻,出门也没有丈夫跟随呢?”
  惋儿哑然。
  “既然嫁了人,就要静下心气来,相夫教子,你还梳着姑娘髻,说明你对这桩婚事很不以为然那,你不喜欢你丈夫?还是你另有心上人啊?”老太妃说的很慈祥,仿佛是对自己的孩子嘘寒问暖,然而惋儿却内心震动,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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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今日是个好日子,喧闹的人群,喜庆的气氛,惋儿并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而且她也多少知道炽勤上次没结成婚正是这个老太妃的手笔,在她认为,这个年华老去的路太妃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她在宫中的日子足以知道了很多事,太后当年是那么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危害到她的利益的人全都不得善终,可是眼前的这个路太妃,她也给先皇生了儿子,竟然还能跟太后的关系相处的那么融洽,甚至一直姐妹相称,扶植了娘家路家的势力,而又让皇帝跟炽勤像一对真正的亲兄弟那样相处,如果不是老了,怎么想都不应该是眼前这个慈眉善目老太太得样子。
  当花轿进了门,气氛的热烈达到了顶点。
  今日的炽勤春风满面,可能很多人只是认为他终于娶到了三年多前一见钟情的意中人,然而惋儿她们几个知情人却知道,他为了这一刻已经等了十五年。
  花轿进了门并未立刻拜堂,因为皇上要亲自来主婚,所以约再等了一盏茶功夫,王府里的人们又再一次迎来皇帝的龙辇。龙辇后跟着太后的十六人抬的凤轿,那样风光而隆重而来,惋儿一直跟在老太妃身边,一起站在门外迎接圣驾,只是当轿子在正屋前停下,皇帝和太后都下轿走在红毯上时,她突然觉得少了什么,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皇上主婚,新人拜堂,三拜之后,送入洞房。
  因为是皇室婚姻,王妃之尊并不如民间的传统新娘一样要立刻被送进新房等待新郎来揭盖头。勤王爷拜完堂就揭了盖头,美艳不可方物的王妃一直站在丈夫身边。
  然后是热闹而铺张的酒席,皇上甚至把宫里的御厨都暂时赐给了勤王府,所以虽然是王府办喜事,但美食的丰盛,席面的热闹丝毫都不亚于任何一场宫宴。
  席间不知道是谁带头嚷嚷着要新郎官讲讲是怎样认识新娘子的,若是平时这样的要求是过分的,以下犯上,他们也不敢,但今日不同,新郎官志得意满,兴致高昂,再加上炽勤平日里也是个很爽朗亲和的人,所以众人借着几分酒意起哄起来。
  爽朗温和的勤王爷一向爽快的表情竟然染上了淡淡的潮红,看了一眼身边艳光四射的新娘,微微不好意思地推辞:
  “大家能不能换个问题,今日小王成亲,说这个未免有些尴尬。”
  新娘一向泼辣,见此情景也没有害羞,只是甜甜的微笑。
  “尴尬什么啊,王爷,若是平日里,小的们也不敢问您这个问题,今日您大婚,如此喜庆盛事,说这个不是刚刚好嘛。”人群中不知道又是谁牙尖嘴利,一派说词说的炽勤更无话说。最后只好勉强道:
  “小王是十五年前认识内人的。”
  此话一出,不仅是连皇帝在内的众人,就连新娘子自己也露出十足的惊讶表情。
  “我知道你不记得了,十五年前的那场牡丹花会,你恐怕早就忘记了。”炽勤半甜蜜半苦涩地对着新娘子深情地道。
  “我……”新娘子刚想说什么,就被炽勤一手掩住了唇,他笑的极温柔地低声道:
  “我不要你记住以前,牡丹花会也不需要对你有多大的意义,我只要你记得现在,珍惜将来就够了,毕竟我们还有很多的以后要一起度过。”
  周围的人都震动了,没有人觉得那样爽朗的勤王爷对自己的新婚娘子说出如此情意绵绵的话语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这有丝毫的损害他的男子气概。
  听了这样的话,众人心里都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而皇帝却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一直伴在路太妃身边的惋儿。
  然而他没来得及看清惋儿,因为先被惋儿身后那一闪的银光闪去了目光,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很多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惋儿直到今日才知道皇上的身手这么好,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对着她直扑过来,然后她感到了一股重重的推力,然后右臂一凉,剧痛跟着袭来,这种感觉她不久前刚刚经历过,所以几乎是立刻她就反应过来,大声疾呼:
  “有刺客。”
  豪华热闹的婚宴一片慌乱,慌乱的客人阻挡了侍卫救人的速度,惋儿没有低头看自己的伤处,她知道有血不停地流出来,她只是紧紧地盯着皇帝,在他的右胸上正明晃晃地插着一支匕首,匕首的银光在血的映照下,亮的刺眼。
  然而皇帝并没有晕过去,他还很清醒,此外,除了脸色白的吓人外,他的左手正紧紧地抓住那个刺客的手腕,气势和稳稳的身形几乎看不出来他已经受了致命伤。
  那样坚决的眼神和固执的威严,惋儿被侍卫和惊慌的人群挤的离他越来越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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