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哇,原来真的是中国字……呃,你过敏这麽严重啊”,女学生有点尴尬,递出来张纸巾:“现在真的很流行同时带两只戒指也,那个coldplay的主唱也带了两只,cool得要死”。
程浮魂飞魄散地接过纸巾,不住擦眼睛,握著戒指挪到旁边椅子坐下,反反复复地把戒指颠过来倒过去地看,觉得好像有人在用尖刀把“吾生挚爱”几个字一笔笔刻在自己心头一样,疼得彻骨。
“嗳,程浮,麻烦你,戒指我要放回去了,待会David知道我们翻他东西,会骂人”,女学生见程浮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担心,喃喃地问他:“你不要紧吧?过敏得厉害的话明天再来吧,David说明天起就不许再用柠檬酸消毒了”。
“啊,我,我没事”,程浮摸一下额头,挤出个笑容:“戒指借我一下,待会David出来我会跟他说明的”。
“呃,不行啦,他会骂人,你等他出来再跟他说好了嘛”,女学生很为难,实在不敢得罪老板,回头见到李道文已经出了太空舱,吓得忙不迭拍程浮肩膀:“你,你快给我啦,David出来了啦”。
程浮并不合作,直愣愣地站起来,梦游一般走到李道文面前,低低道:“李道文”。
李道文正忙著摘头上那只真空防护面罩,斜眼看到程浮也是一愣,随即垂下眼帘咬著下唇转过头去。
“我有话跟你说”,程浮低著头,双手背在身後,紧紧攥著那两只戒指,觉得掌心都要被那些钻石烫穿了。
“你现在说好了”,李道文皱一下眉头,反手敲敲外间的门:“把我衣服送过来”,转身拉开防护服的长拉链,露出里面线条美好的上半身。
程浮没想到李道文在防护服下面什麽都没穿,忙不迭闭眼转过头去,紧紧咬住下嘴唇,呼吸急促,心砰砰乱跳:“你怎麽能不穿衣服就进实验室啊”。
“啧,你他x的……我全身你哪里没看过,现在装什麽洋相?”,李道文非常不耐烦,径直更衣戴手表,随即一愣,脸红脖子粗地敲著墙壁冲外面吼:“你们他x的,老子的戒指呢?!”。
“在,在我这里”,程浮吞一下口水,仍侧头盯著地面,低声恳求:“李道文,给我点时间好吗?我有话问你,一会就可以”。
李道文听了程浮的话紧紧皱眉,眯著眼睛打量青年。他身体体温非常高,在更衣室狭小的空间里象是要把空气点燃一样。
程浮脸上渐渐开始发热,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觉得呼吸就要停止了。
“给你十分锺”,李道文长吸一口气径直出门去,临走拍著墙壁吓唬女学生:“下次乱翻我东西,我送你去非洲喂猴子”,见对方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又笑嘻嘻:“下午我请大家喝酒”。
程浮在更衣室发一下呆,猛地回过神,也顾不得给那两个学生道歉,直直跑出去往李道文办公室冲。他手里攥著两只戒指,紧紧握住自己胸口衣襟,觉得喉咙里满满的,不按住的话整个人都会爆掉了。
浮生记-60;浮李H
李道文正半靠半坐在办公桌上打电话,他表情肃穆,垂著眼皮,样子仿佛有一丝悲哀。程浮进了门不敢打扰,在角落站直了,愣愣打量李道文。对方晒得十分黑,头发剪了,露出耳廓,显得眉毛格外挺直。他人也瘦了许多,颧骨都凸起来,偶尔笑一下虎牙就特别明显,白生生地发亮。
“你过来”,李道文挂了电话,盯著地面沈默良久。随即伸手招呼程浮,见对方正在打量自己,也眯起眼睛仔细看程浮:“你脸上怎麽过敏成这个样子?”。
“嗯,已经快要好了”,程浮依言走近,觉得李道文的目光热乎乎地要把人烧穿一样,忍不住又後退一步,双手背在後面交握住,把戒指挂在指尖捏紧:“实验做完就好了”。
“我知道”,李道文见他怯生生的样子叹口气:“你这个实验设想不错,估计国际上也没人做过,打算申请专利吗?”。
程浮愣一下:“呃,这个我没有想过,嗯,本来是安藤自己的实验的。”。
“安藤那个女人”,李道文呲牙笑一笑,手指在自己膝盖上轻轻点一下:“她上次发表演讲跟大家讨论‘为什麽女性在科学界举步维艰’,你猜大家都怎麽说?”。
程浮看著李道文笑起来那种热情俊朗的样子就有点愣,呆呆地顺口回应:“啊?怎麽说?”。
李道文哈哈大笑,侧著头,眼睛眯起来:“我们都说,‘你举步维艰,是因为你长得太丑啦’”。
程浮想起安藤教授干瘦邋遢还非要把嘴唇涂得鲜红的样子,忍不住也跟著笑。刚咧嘴又觉得不应该,忙伸手捂住,不小心戳到下巴的疹子,疼得“唔”地一声。
李道文见了身子一动,似乎是忍不住要过去查看对方伤势似的,随即又动作僵硬地一手往後撑住桌面,盯著地面低声问:“程浮,你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程浮听到他这麽温柔地发问就眼眶发热,觉得心里某些一直回避著不去碰触的地方突然间被打开,在阳光下被照得暖洋洋地不停膨胀,他忍不住轻轻哽咽著叹息:“嗯……其实,……嗯,还可以……”。
李道文叹口气,侧头端详程浮,柔声招唤:“程浮,你过来”,见对方低头不语,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般轻轻吸鼻子的样子,立刻心里软得跟什麽一样,身不由己一步迈过去,托起程浮脸颊,皱著眉侧头端详,用麽指蹭一下他下巴那一小片红点子,轻声问:“擦药了吗?”。
“嗯,擦,擦了的”,程浮被他这麽温热地拥住,忙往後闪,李道文条件反射地拉他,两个人靠在了一起,突然间都有点愣,保持依偎的姿势无法动弹。
程浮胸前感到李道文的体温,心里非常难过,眼眶实在热得厉害,不由自主将脑门抵在对方肩窝,拼命咬住下唇,生怕会哭出来。
“嗯,我去非洲前就让他们换掉柠檬酸……那群兔崽子没一个听话的”,李道文喃喃骂人,一手抬高程浮下巴端详,另一手紧一紧,滑到他肩胛搂住:“身上怎样,也起了疹子了吗?”。
“嗯”,程浮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朦朦胧胧地就在对方手指上蹭了一下脸颊:“其实背上的才比较难受”。
“嗯,我看看”,李道文一手下去自然而然地探进程浮上衣,轻柔地在他脊梁上滑动:“这边吗?”。
两个人肌肤碰到肌肤,恍惚中一同心跳得厉害,呼吸在空气里变得潮湿而温润。李道文靠得更近些,五指在程浮背後张开,揽紧青年,低头柔声要求:“你闭上眼睛”。
程浮依言照办,随即嘴唇被温柔地含住了。他迷迷糊糊地张嘴回应对方,觉得其实两人之间什麽都没发生,李道文还是自己亲密交往的同居男友,现在正在某个美好的夏日晌午找个借口撒著娇跟自己亲热。
李道文紧紧拥抱著程浮使出全部力气吮吸舔吻,嘴唇辗转压迫著嘴唇,舌尖碰到舌尖,就好像有什麽点燃了血液一样,手指熟极而流地就在对方身上那些爱抚惯了的地方揉搓磨蹭,直到无法呼吸才气喘吁吁地稍微分开。
程浮也喘得厉害,心里又羞赧又快乐,觉得奇迹发生了,其实并不是某样反转时空的魔法让自己回到了从前,而是一切都过去了,自己跟李道文之间那些误会全部都雨过天晴,所以现在可以抱在一起做那些爱侣间最最亲密的事情。
李道文见程浮满脸迷茫而温柔的神情,忍不住微笑,低头含住对方喉结,一手继续抚摸他後背,另一手滑进他宽大的运动裤裤腰,直截了当地用手指试探著挤进对方後面开口,喘嘘嘘地求欢:“程浮,我好想要你,我们做吧”。
程浮被他这麽挑逗著,身上一层层地起鸡皮疙瘩,浑身发麻,任由对方把自己仰天放倒在办公桌上。
李道文侧头看一下程浮,挑著他下巴再次吻上去,一手捏住青年乳粒,熟练地按照对方喜欢的力道频率爱抚,原来在程浮後面的手指抽出来往前握住了他性具套弄。
程浮扭动著迎合,很快下身完全昂扬,前端流出点温柔的欲液。他神色茫然,隐约觉得不对劲,然而全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小腹已经能感觉到对方激昂的性具那硬邦邦的火热质感,忍不住就眼角湿润,喘息里带了哭腔。
“哭什麽”,良久李道文稍微松开程浮嘴唇,额头抵住对方的,就像过去每一次亲热时那样撒著娇在他嘴唇跟下巴舔弄:“程浮,让我进去好不好”,也不等程浮回应就手下用力,把两根手指送进他後面,轻轻抽插著拓张。
“嗯,好”,程浮眼里都是泪水,不知道该说什麽,他低低呜咽著浑身颤抖,头皮一阵阵发麻,双手紧紧交握,隐约觉得里面有东西硬邦邦地抵著掌心,却无暇去想那是什麽。
李道文爱抚一会儿觉得无法再忍耐,撕掉自己上衣,趴到程浮身上,摇摆著腰用性具磨蹭程浮敏感的会阴,等对方稍微放松,下面对准开口用力挺入。
“呜……”,程浮咬住嘴唇呻吟。虽然後面又胀又热疼得厉害,还是主动分开双腿缠上李道文的腰。他皱眉看著身上青年眯起双眼时黑密的睫毛上下交错的样子,忍不住就流下眼泪,用脸颊磨蹭对方耳侧:“李道文”。
李道文听到程浮哭著喃喃呼唤自己,愣一下,下身停止动作。抬眼见程浮已经疼得额上出汗,知道他还没有准备好,轻轻啄一下对方下巴,温柔地问:“怎麽没准备好也不说……那麽疼吗?”,他一手探到程浮背後托起他肩胛:“还是身上的疹子被弄疼了?”。
程浮轻轻摇头,他原本双臂挂著李道文脖子,这时稍微一动,挂在指尖的那两枚戒指就掉在李道文背上,弹跳几下滚落到屋角,发出“叮”的一声。
青年听到那清脆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突然间有些清醒,忙不迭抽噎著问李道文:“这些天,你,你都带著那两只戒指吗?”。
李道文闻言一愣,拥著程浮的胳膊有些僵硬,轻声答非所问:“这些天,你都跟橙弗兰在一起吗?”。
浮生记61
我没有跟弗兰在一起……他……他生病了”,程浮稍微将头往後仰,盯著身上的青年继续问:“你一直,都戴著那两只戒指吗?”。
就好像有什麽击破了周围那些美好而温柔的魔法一样,一瞬间两人就身体僵硬地意识到“我们已经分手了”,不由自主同时往後仰直上身,仔细打量对方脸容。
虽然下身还连在一起,程浮却也感觉不到羞耻,把手腕从李道文颈後收回,低下头觉得眼睛热得发疼,喃喃地再次问:“你一直戴著戒指吗?……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程浮……我们……是分手了”,李道文说著这话就闭一下眼睛,咬牙切齿地笑,似乎身上哪个地方在疼一样:“你为什麽还要来见我?”,他伸手握住程浮一只腕子,表情复杂地打量对方面孔:“是因为弗兰吗?他对你不好吗?”。
“弗兰对我很好的,可是……”,程浮心乱如麻,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李道文,呆呆看著身上的青年,不明白为什麽明明是已经分手的对象,见了面还是忍不住要跟他亲热。到了现在下面相连在一起,自己性具也仍然保持著勃起的状态,就算知道不该这样,身体却在做出最最诚实的反应。
李道文沈默地等待一刻,见对方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