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道文从未见过程浮这样,一时间也有些害怕,用手指在对方眼前晃晃:“嗯,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程浮侧一下头转身:“我要回去睡觉了”。
“呃,对,很晚了”,李道文见程浮转身突然觉得,虽然明明站在灯火通明的楼道,这人却仿佛要融化在哪片黑暗里面一样。忙扑过去一手托臀一手揽膝盖,用抱孩子的方法把对方举起来,半抱半扛地走回家里去。
程浮被放到地上还是觉得回不过神,膝盖发软,自然而然双手揽住李道文脖子。
李道文低头看程浮,觉得他虽然有点神游天外的样子,但不知为何格外诱人,低头吻上去。含住对方唇瓣的时候心里一个激灵,觉得他嘴唇冷得诡异,松开来仔细端详,见程浮瞳孔放得很大,似乎是吃了药的样子。
他有些害怕,摇晃程浮身体问他:“你磕药了?!谁给你的?”。
“我没有”,程浮拨开青年双手转身往玄关尽头自己那间小屋走:“我这辈子,只有你给过我毒品”,他心里酸涩,其实李道文本身不也就是种包装豔丽的毒品,沾上了就甩不掉,要放弃就痛得钻心。
“你去哪里?!”,李道文莫明其妙怕得厉害,一把拉住程浮手腕。
程浮低头站住:“我去睡觉,明天我会搬出去”
“你搬到哪里去?!”,李道文有些急,转到青年面前紧紧握住他双手:“橙弗兰又来过吗?”
“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程浮觉得很累,侧头不去看面前那张布满焦虑可也还是非常英俊的面孔:“可能先去朋友那里住一下,直到找到房子为止。”
“你有什麽朋友?”,李道文磨著牙,恶狠狠地:“谁告诉你我跟周瑞麒的事情的?”
“李道文,我也是人,我有朋友的。”,程浮有些无奈,其实从刚认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人是个什麽东西,为什麽要那麽傻,奋不顾身地扑过来送上门给人玩弄?他被李道文抓住肩膀狠狠摇晃,渐渐有些发怒,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李道文追问一会,见程浮仍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觉得自己心里越来越乱,一把将青年揽紧了使出全力把程浮勒得骨头都“咯咯”作响。
但手上越用力心里越痛,不知怎地就非常悲凉地问:“程浮,你要跟我分手了吗?”。
“……”
“我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搬走,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李道文见程浮沈默就情不自禁地服软,他知道这人看上去温和懦弱没主见,但是却格外有坚持,如果真的做了决定,那麽就会非常固执地做到底。
程浮长长叹一口气,觉得无可奈何:“李道文,只有喜欢是不能在一起的,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方式的”,他拨开李道文不由自主松开的双手,走到自己卧室门前:“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一起想一下比较好。”
李道文闻言愣一下追过去揽住程浮後腰:“我错了,程浮,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吓我,我很害怕”。他是真的害怕,心跳极度缓慢,觉得自己呼出的空气都是冷的。
“可是,李道文,你这样子,到底要我怎麽办呢?”,程浮也难受,他实在不明白为什麽那麽多人,说分手就分手了,连朱珠看到Douwe跟李道文上床之後也能立刻洗把脸转身就忘掉,为什麽自己痛的这麽厉害。明知道李道文不过是没玩够才挽留,为什麽还要心酸心软。
“你不要走”,李道文孩子一样哀求,他双腿发软,低头将脑门抵在程浮肩头:“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你不要离开我”。
“……只有喜欢,真的是不够的。”程浮喉咙痛得厉害,仿佛话说出来,就先割伤了自己似的:“我真的没办法了,李道文,这样子下去,算什麽呢?你还要怎样才算满意呢?分手的艺术性,真的那麽重要吗?”
“……我跟周瑞麒的事情……是橙弗兰告诉你的对不对?你为什麽那麽信任他?因为他比较有钱吗?他答应了你什麽你要对我做这些?!”,李道文咬牙切齿,头发都根根竖起,抬头收回双手抱在胸前:“橙弗兰根本连个男人都不能算,你为什麽选他不选我?!”
“……”,程浮实在没有办法,他知道不可能跟这个人再讲道理,筋疲力尽地扶住门框,轻声跟对方说:“晚安”,随即锁上了门,将青年气极败坏的咒骂与怒吼关在了门外。
浮生记44
程浮以为李道文会继续辱骂踢门甚至把房子拆了,可是门锁上外面就安静下来,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门外隐约传来男人低低啜泣的声音,喃喃地叫自己名字,集中精神去听却又没了。
他不愿多想,上床躺下,原以为会辗转反侧伤心痛苦无法入睡,可是也没有。翻身长长叹口气後,几乎是一闭眼就立刻失去知觉,甚至是有点安详地睡著了。
次日醒来已是晌午,程浮撑起身子觉得头昏眼花,愣了一会才记起自己昨晚与李道文分手了,现在该去找房子搬出去才对。他心里还是木木的,也不是很难受,揉一下脸起身去洗漱。
开门便看到李道文坐在门口,一条腿蜷著,脸埋在膝头,身上还穿著昨天那件军绿色T恤,像是已经在外面坐了整晚。程浮在门口愣一下,看到青年手里握著手机,似乎并不是睡著了的样子,便侧身绕过对方走去洗手间。
草草在脸上泼点水,刚直起腰身後递过来毛巾:“程浮,我有话跟你说”。
程浮从盥洗镜里看著身後憔悴的高大青年,李道文头发长了些,发尾翘起来,显得有点孩子气,这麽垂著眼帘看人,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程浮跟自己笑笑,觉得怎麽能看到他装委屈就又心软,被他这一招骗了多少回了,还是忍不住心疼他。
李道文见程浮不语,有点急切,上前揽住青年:“我有些事,必须去德国处理。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明天就开课了,我不去德国”,程浮掰开对方手指:“你不要再这样”。
“程浮你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李道文不肯松手:“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他手机又开始响,催命一样,青年咒骂著接起来用荷兰语跟对方吼叫,把电话砸在地上,电池被摔出来迸到墙上。
“你不要这样,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李道文,你不是孩子了,要分得清轻重”,程浮见他这样到底不忍心,安慰对方:“你去德国吧”。
“你答应我不要搬走”,李道文也明白事态紧要,德国的会议自己不出席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知道都是橙弗兰背後操纵,满心怒火悲愤无处发泄,拳头握得紧紧地几乎要把自己掌心顶穿一样。
“……在我找到房子之前,我不会立刻搬走”,程浮说了这句话就开始骂自己没用,被李道文一哀求就丧失立场。
“你等我一个礼拜,我那边事情解决就回来”,李道文大喜过望吻住程浮,辗转著舔弄才发现对方僵得象块木头,嘴唇紧紧抿住,再也不象以前那样,两人一唇齿相依便软软靠在自己怀里,小动物一样怯生生而又恳切温顺地回应。
他心里痛得发木,知道再缠下去也没用,讪讪捡起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机,低头吸著鼻子出门去。开车的时候几乎是就是一步一回头,魂不守舍地差点撞到路人。
也不知开出去多远了还不停探头出去看自家阳台,期翼能见到程浮跟平时送自己出门时那样站在落地窗後笑眯眯挥手,只是每次都失望,303室安静得象完全没有人呆在里面一样。
程浮一个人在家,不住接到李道文电话,查看他是否离去,他渐渐觉得心软,给对方发一条短信:“你要信任我,我说过不会立刻搬走,我不会食言。”。
7;
良久对方回了条email,是程浮下学期课程安排,每门课都跟他接下来要做的实验相关,选的导师也都是非常有名,一般人完全排不上号的教授。程浮看出来李道文为了自己是花了不少心血,想著他这些天忙成那样,也还顾著自己,又忍不住难过,不明白为什麽李道文做这些事情这麽容易,要他不跟别的男人做爱就那麽的难。
次日程浮慢慢走去教导处报道,领了新学期课程资料,又拜访两位导师。对方见是李道文大力推荐的学生也都相当客气,花时间跟程浮仔细讨论实验计划,其中那位安滕信子女士几乎是立刻便定了期末的论文课题,要求程浮每天准时报到。
程浮的确是喜欢生物技术这门学科,他格外集中注意力,乖乖跟对方保证会好好上课。安滕是个爽利的中年女人,穿著件旧旧的灰色短袖T恤,涂鲜红色唇膏,笑嘻嘻拍一下程浮肩膀:“David跟我说过,你是他见过最有前途的学生,他在训导处发脾气要我们拨给你研究助理的资金,说没有你就做不下去了。”。
“呃……”,程浮不由自主地脸红,有点忐忑:“我会努力学习的。”。他跟安滕握手後慢慢走路回家,有点心酸,李道文原来那麽一心一意要自己留在他身边,可是为什麽两个人想要的东西,就那麽不同呢?
“程浮!”,走著身侧马路上有人急急地叫,他回头看到Cecil笑嘻嘻地从车窗探头出来:“你在想什麽啊?我跟你一路你都听不到。”,说著在路旁停下招呼程浮上车:“快点,不然会被发ticket”。
程浮见到Cecil就有些高兴,笑著窜上车,一回头才看到後座坐著的,正是橙弗兰。他顿时有点慌,结巴著跟对方打招呼。
点数过千就更浮生记,毛毛乃不能食言哈
JJ就带更一下好鸟
吼吼
飞走……
浮生记45…庆祝东宫aaron生日!
弗兰微笑:“程浮,你瘦了。”。
“呃,嗯,夏天快到了嘛”,程浮打著哈哈,上下打量对方。弗兰倒是胖了些,他原本太过瘦削苍白,这时脸上稍微有了些肉,线条变得柔和许多。
他见程浮打量自己,又一笑:“美国很好玩,下次我带你去吧”。
“呃,美国啊……”,程浮还是打哈哈:“等我赚大钱就去,哈哈”,他转头见Cecil在偷笑,忍不住又道:“其实除了荷兰我也没去过其他国家,嗯,有可能的话,还是先去英国看看好了”。
“程浮你比较喜欢英国吗?等你暑假的时候,我们可以开车去啊,坐那个海猫(SeaCat)可以看到白石崖的”,Cecil笑眯眯地很自豪:“我在英国有房产哟,去英国我可以做东也。”。
“Cecil的房子在巨石阵附近,我们可以去看看”,弗兰侧头顿一下:“程浮,你最近好吗?”。
程浮不知该说什麽好,想起昨天跟李道文闹的那一场,低头半晌不语。Cecil在旁边恶狠狠地:“怎麽可能好呢?被David那种人缠上。”。
“Cecil,麻烦你专心开车”,弗兰沈下脸就有点气势凌厉的样子,白发老人被他半是提醒半是呵斥地说了一句就立刻噤声,在下班高峰的塞车路段都能把个车开得跟游龙一般。
三人都不说话,气氛渐渐有点尴尬,半晌程浮揉一下脸:“嗯,弗兰,David的研究经费,是你卡掉了吗?”。
“是”,弗兰抿一下嘴:“他已经超过二十五岁,不再需要我去保护”,他转头看车外,语调有点凄凉:“我没办法再去帮他,他应该学会自己面对自己的事情”。
“呃,嗯”,程浮语塞,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