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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来玩。”不再看我一眼,他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我颓然坐在沙发上,朱咏荷的问题还没解决,杨可又来插上一脚,我觉得自己的头盖骨在一块块崩裂,在妈妈那里集聚的些许胜利的欢欣早已象烟雾一样四处飘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浓雾弥漫在我面前,伸手不见五指,我完全失去了方向,不知道到哪里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带上耳机,听了一会儿音乐,提起精神打开电脑。不管怎么样,这世界上受煎熬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眼下我父母,杨可,朱咏荷,林礼钧,哪一个不在水深火热中,只是我们大家都还没找到一个能够平衡各方面关系的方法。但是在爱情中,是没有什么平衡点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个我一定要和林礼钧说清楚,他那种对待女人的态度,人家不误解才怪呢。明天就要好好调教他一番,我心中暗想,发现李一已经在MSN上迫不及待了。
她送了好些咖啡,巧克力,鲜花过来,我招呼了她一声。
“梅眉,辛苦了,我很快就可以亲自来犒劳你了。”
“怎么,又要回来?”
“我们公司已经成了易可家居的指定供应商,你知道那个易可家居吧?”
“知道,好象只有北京,上海,广州和C市有吧?”
“对啦,就是那个,所以我要到这几个城市都转一圈,考察当地办公家具的情况和消费习惯,这次和我们公司的一个设计师一起来,大帅哥哦。”
“得了,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色迷迷的好不好?”
“呵呵,开个玩笑嘛,我心里只有林卓,平时打望一下帅哥又有什么不行?”
“那还不是要注意分寸。”该死的林礼钧,真应该和李一去做了一路,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还真不少。
“林卓那个事办的顺利吧,我就知道你一出马准行,这次我一定要抽时间去看看他。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帅,你没有迷上他吧?”
“你能不能有一句正经点的话?我可告诉你,林卓的所有事情我全打听的一清二楚,比如,他老婆瘫痪着呢,你不想听拉倒。”
“天,这个你都弄清楚了,”李一打了个大吃一惊的表情过来,“我让你去帮我这个忙还真没找错人,乖乖阿眉,快告诉我。”
李一不也照样整日里煎熬着吗,我心里叹口气,把所有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这一次我没有隐瞒林礼钧和我的事情,我隐隐觉得李一会为我注入目前我最最需要的勇气。
在我叙述整个事情的过程中,她不断发些感叹的表情过来,我知道她一定被整件事情完全震惊了。站在她的角度上,她深深爱着林卓,一定与我的感觉差距甚大。当我完成了这个漫长的叙说以后,她停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信息过来,我小心地问了一句,“李一,你还在吗?”
“在,梅眉,谢谢你。”
“李一,你放弃他吧,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都可以得到的。”我试图安慰她。
“为什么你这么想?梅眉,从前我以为自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我只在远处看着他,希望他快乐幸福,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有机会能够得到他,但现在不一样了,机会就在我面前,我要去争取。”
“李一,我刚才跟你说的很清楚,他心里只有卓玛,而且现在他的婚姻状况又是这种样子。”
“我知道,我马上就请假回国,我要先把他从这种状况中解救出来,我不能忍受他被禁锢在这种家庭中,我的心会痛死的。”
“你有什么办法啊?”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爱他,我会为他做一切事情。”
“可是即使他自由了,他也是卓玛的。”
“那不一定,卓玛和他的感情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会陪他去看卓玛,如果他还爱着她,我立刻就退出。只要他幸福,只要他快乐,我就满足了。但是如果他们之间不再是爱情了,那么我就一定要争取,他将会是我的,我会完成他每一个构思,让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我总会被李一感动,她确实给了我信心,勇气和力量,是的,任何事只要尽力就可以了,又何必去管结果是什么样呢。
“永远不会有现成的幸福在前面等着你,幸福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的。争取幸福的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幸福的。等到我们老的时候,还有东西值得我们回忆和骄傲,那不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吗?梅眉,我们一起努力。”
近来我变得十分脆弱和敏感,看了她的话,眼泪又涌了出来。“李一,我觉得好艰难。”
“我知道,现在你四面楚歌,众叛亲离,面临着来自父母,同事,杨可,甚至还有林礼钧各个方面的压力。梅眉,要冲破传统本身就是十分艰难的。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辍学?”
“当然。”
“那个时候我的情形和你一样,人家都当我是个怪物,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突然觉得好笑,“你以为人家现在就不把你当怪物了?”
“怪物怎么啦?活得和别人不一样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我并没有伤害任何人。现在看起来,父母都觉得我那时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我不辍学,最多也就是混个博士,从事着自己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的事业,工作就是混日子。现在我虽然很辛苦,竞争也大,又孤独,可是我喜欢,我的生命并没有白过,我的每分每秒对于我来说都是有意义的,那就足够了。”
“李一,你知道吗?如果没有林卓的前车之鉴,你撞破所有阻碍的先例,我是不会有勇气这么做的。”
“梅眉,你明白就好。在女博士中,你本来就是比较另类的,你的兴趣和她们都不一样,你怎么能希望自己的婚姻价值观和她们一样呢?梅眉,你一定要勇敢,不过,更重要的是,要有勇气承担由于自己的行为而带来的后果,不管这个后果是好的还是坏的。只有那样,到老的时候,你才会没有遗憾和后悔。”
和李一聊到很晚,我的心中又重新充满了豪情。李一,我的好朋友,我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够成为好朋友了,因为我们其实是一类人,只不过我迈出的步子比你晚了一点,但是我的勇气绝不比你少。
晚上我想了很久,人很难集聚起那种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勇气,尤其是我这种一贯喜欢逃避的人。我一直就讨厌矛盾,害怕去解决它们,那些矛盾对我来说就象是盘踞在深海中岩石上的女妖美杜莎,无处不在的恐惧织成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网,我常常在里面迷失了方向,而李一,高举着那只明亮的火把,引导着我,披荆斩棘,向着光明奔去。
次日一早,林礼钧的电话就来了,“乖乖,什么时候来?”
“我还没起床呢?你不累吗?整天不睡觉?”
“我想着你要来,一早就睡不着了。”
我只得起床,带上林卓的那些照片,草草吃完早餐就出了门。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他,正在那里专心读一张报纸。他不当国家主席真是可惜了,不知道怎么对国际形势那么关心,每天都在研究各国关系,最热衷于和我讨论国际问题。不过也蛮有意思的,他让我知道了其实国与国,家与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有一致性,很多时候要讲方法,一味硬来肯定不行。我摸出一只笔,悄悄走到他身边,用力戳到他的报纸上,他才抬起头来。
“怎么这么坏?赔我报纸。”他一把将报纸塞进牛仔裤兜里,然后用力把我抱起来。“好像瘦了?宝贝儿,气得吧?”
我十分不好意思,用脚不断踢他,要下来,他抱着不放,“我把你抱上楼吧?”
“你敢,保安都看着呢!”
他笑了,这才把我放下来,“是什么要拿给我看啊?”
我走到他前面,快步往他的房间走去。“到家给你看。”
一进家门,他立刻抱紧我,充满眷念地吻我,他的声音中有种掩饰不住的忧伤,“好宝贝儿,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是吗?”
我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深黑,里面有种从未有过的阴郁神情,我心中隐隐感到发生了些什么。我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要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嗯,我明白。”不知不觉他将我抱得更紧,然后咬牙道,“我把你一口口全吃了,看谁还能把你抢去?”
我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快放手,我快被你闷死了。”
他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昨晚朱咏荷打电话给我了,她找你去了,是不是?”
“是的,她求我把你让给她。”
他不置可否地摇头,“她说,你男朋友又来找你了。”
“是的,”我有些厌烦,“他说绝不会和我分手,而且我一定会和他结婚。”
林礼钧抓住我的肩膀,“他也给我打电话了,就是昨晚。”
我大吃一惊,随后意识到,朱咏荷从我那出去后,肯定一直在我的门外守候着,等待着杨可。她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杨可,毕竟,有个同盟总比独自作战好得多。
“昨天他们在我那碰了面。”我浑身无力,坐到沙发上。
“朱咏荷说你有男朋友,而且父母都已经见过面,要结婚了。要我死了这条心,并且说你男朋友非常优秀,你只是拿我寻开心罢了。”
“她这么说我,”我吃惊地看着林礼钧。
“嗯,她并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杨可又在她面前不知说了些什么,所以她认为你玩弄感情,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你还真维护她,”我讽刺地说,“看看你弄得这一堆事,让人家给你洗了四年衣服,你也好意思?”
他奇怪地看着我,“你全知道啦?”
“你班上的同学哪个不知道?!”
“她要来给我洗,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为她做了好多事情,她哪次回家,我没有一直送她到车站?”
“她要你这个人,不是要你送她到车站,你懂不懂?”
“她是女人,给我洗洗衣服什么的,有什么打紧,我不也干了一个男人应该干的体力活吗?”他说得仿佛也有道理,没办法,他们对男女关系的看法和我们不一样,理解也有差异,可能他的确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人家却不那么认为。
“那么,你是不是打算和人家结婚呢?”
他很老实地回答我,“如果没有遇到你,可能会的。我肯定不会回老家找,朱咏荷做老婆还是不错的。”
我又泄了气,他这种想法和我在遇到他之前对杨可的想法有什么差异?“那其他的女孩们呢?”
“她们要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赶人家走。”
我恨不得揍他一顿,“看来,谁坚持得最久,手伸的最快,你就归谁所有,是不是?你还有没有一点原则?!”
他伸手把我抱在怀里,“没有遇到你之前,是那样的,现在遇到了你,谁都不存在了,只有你一个人。”
我突然发现,根本没有必要警告他注意和女人们接触的分寸,他心里对爱的概念实在再清楚不过,谁是他爱的人,谁是他喜欢的人,谁是一般的朋友,他心中明镜一样清楚。我还能说什么呢,让那些女人见鬼去吧,林礼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应该他自己去收拾。
“杨可打电话跟你说什么了?”
林礼钧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叫我走开,说你们一定会结婚。他问我能带给你什么?让我自己